比高

陸幸生

拍攝者手記

上周,從金茂大廈88層的觀光廳里看出去,比鄰在建的環球金融中心大廈已經高出金茂一頭?金茂大廈420.5米的高度,這一保持了10年的上海紀錄正被刷新?到今年9月,封頂后的新紀錄將為492米?金茂里的這些游客也許還不知道,無意中,他們見證了上海新高度的誕生?

圖/錢東升

在電腦上百度,"上海新高度"條目里,排列最前邊的是姚明?自己不由得啞然失笑?

我要查閱的是今日上海建筑新高度?結果有了:日資上海環球金融中心大廈?

上海環球金融中心大廈的相關報道,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自然,媒體不會故意含蓄到歌德巴赫猜想的份上?這僅是一道小學生的四則運算題?環球金融大廈地面設計是101層,層高4.33米,那么101層的高度近達440米?大廈公布的外觀設計總高度為492米?截至4月底,"大樓離地鋼結構樓層達到91層,高約400米"?

竣工于1997年8月的金茂大廈的高度為420.5米?近日,環球金融中心大廈工地傳來消息,施工中的"環球",已經超越金茂?環球方面對媒體的回應,是"不愿與金茂比肩",不回答孰高孰低的提問,本是建筑物高度的簡單比較,現在反倒似有了"非高度"的眾多內涵?

金茂大廈鋼結構施工的總工程師,是我中學同學?施工時他帶我爬樓梯,一直爬到天線下的"方格子"里?我問:為什么金茂"不弄個上海最高",回答是:從技術角度講,完全可以做到上海更高?世界"最高",但決策層就是不要這個更高?最高,"做老二,蠻好"?在三百幾十米高空呼呼出聲的風中,聽著這話,我感覺到了有點哲學氣息和禪意的寧靜?

那時,我在金茂房間里,看到過旁邊地塊中央,有個長方形"泥格子"?這就是預留給環球金融中心大廈未來的"立足之地"?有年頭了,總聽說是籌資原因,一會兒要造了,一會兒又泥牛入海無消息?現在,不僅造了,還占了個最高?世界上的硬件,總要比一比的?比高,比寬,比外裝修,比內飾?這事還是簡易的,也平常?因為尺度明確,相對簡單,

這張照片,是在金茂大廈88層觀光廳內看旁邊正在建造中的環球中心大廈?這世界還有著與硬件"較量",絕對要難要復雜些的事,比如:人的"軟件"鑄造;舉例說明,如:敘述如何客觀,笑容怎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