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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

2007-05-14 15:23:05
故事會 2007年6期

清 明

心胸狹窄的人,常常用憤怒和仇恨來填補理智的空白。借刀復仇的結果,只能使人心爆炸,煩惱永遠與他為伍!

1. 一山三虎

當年,燕山以南,黃河以北,江湖上有三大門派:一是大名府萬勝鏢局的霍家,大當家霍敬水;二是永年城凌云飛袖門派的司馬家,掌門人司馬輕煙;三是邯鄲城的落花刀派,當家人駱常空。

這三人中,若論武功,霍敬水最高;若論智謀,司馬輕煙最強;駱常空武功、計謀雖略遜于他們兩個,但為人豪爽,所以身邊有一批肝膽相照的兄弟,其勢最盛。

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更何況是三強鼎立!于是這三家門派之間明爭暗斗不斷,只是誰也無法置對方于死地。

落花刀派的駱常空是個年少氣盛之人,他不到二十歲便將本派的落花刀法練到了第七重。師父生前告訴過他,如能練到被人稱為“天縱奇才”的師祖那樣第九重時,他便可無敵于天下,到那時,無論是萬勝鏢局的霍家還是凌云飛袖門派的司馬家,就都不在他的話下了。只是事與愿違,這幾年來,無論駱常空再下多大的苦功,刀法卻始終再無進展,一想起這個,駱常空就不免郁郁寡歡,由此落下了心病。

這天傍晚,駱常空的幾位兄弟從太行山上獵來一只野豬,他們在后院燃起炭火,支起爐架,硬拖了駱常空一起喝酒猜拳行令,吃烤肉品野味。

突然,門派中一個小弟子王六神色慌張地跑進來,喘著粗氣向駱常空報告說:“外面來了位客,說是要見掌門人。”

駱常空將手里的酒碗朝地上一放,問:“來的是何人?”

王六回答說:“是……是凌云飛袖門派的司馬輕煙。”

“他來干什么?”駱常空擰緊了眉頭,“這小子滿肚子鬼心眼兒,他上門來,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么好心。走,兄弟們,隨我去會會他!”

在落花刀派的接客大廳里,坐著一位干干瘦瘦的中年人,頭戴瓜皮小帽,嘴唇上留著兩撇枯黃的胡須,看上去似乎毫不起眼,可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司馬輕煙,有人稱他“鬼見愁”。

駱常空干笑著,抱拳迎了上去:“這是哪陣香風把司馬兄的大駕給吹來了?”

司馬輕煙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回禮說:“好久不見,駱賢弟真是越發精神了!愚兄冒昧登門打擾,還望賢弟莫要見怪。”

駱常空一聽這話,頓時臉露戒備之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人都說司馬輕煙這個家伙是個有名的笑里藏刀的主兒,此刻,他一見面就說起了好聽的奉承話,不知肚子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一想到這些,駱常空本能地有些緊張,便問道:“不知司馬兄連夜登門,有何指教?”

“無事不登三寶殿,愚兄我有一件大事,想跟駱賢弟密談。”司馬輕煙說著,眼光落在了駱常空身后的那幫隨從們身上。

要論武功,司馬輕煙略比駱常空低一籌,只是他輕功極好,且詭計多端,駱常空想要打敗他也非易事。駱常空認定司馬輕煙來找自己必定不懷好意,但是在自己的地頭上,諒他也玩不出什么鬼花樣,所以稍作沉吟后,便揮手讓兄弟們退下。

2. 化敵為友

大廳里,只剩下了司馬輕煙和駱常空兩個人。

司馬輕煙開口道:“駱賢弟,我知道你對我心懷芥蒂,這也難怪,你我兩派爭斗了多年,有積怨也在所難免。”說到這里,他語氣一轉,“不過,現在的形勢想必駱賢弟也清楚,你我兩人全都不是霍家霍敬水的對手,現在他們萬勝鏢局耀武揚威,聲勢壯大,任其發展下去,恐怕你我全都要倒大霉。”

其實司馬輕煙說這番話時,駱常空心里特別不是滋味:師父本來對自己寄予厚望,一心指望自己能青出于藍勝于藍,將落花刀法發揚光大,可惜自己雖然已經盡了全力,卻不但仍無法超越前人,反倒還輸給了萬勝鏢局一籌。

不過,駱常空不是個肯輕易服輸的人,他反問司馬輕煙道:“那又能怎么樣?若論武功,他霍敬水確實比我略高那么一點點,可我駱某人兄弟眾多,他又怎能奈何我?”

“話可不能這么說,”司馬輕煙黑多白少的小眼珠打了個轉,說,“你有再多的兄弟,總不能一直帶在身邊,萬一哪天兄弟們離你而去,恐怕到那時,你們落花刀派就要……”司馬輕煙說到這里,故意打住了。

“你什么意思?”駱常空一臉怒色。

“駱賢弟別不高興,愚兄的話雖然不中聽,但說的卻是實情。” 司馬輕煙奸笑著,“他霍敬水的威名現在雖然如日中天,但是愚兄我倒有一條除奸的妙計,只要你我兄弟聯手,必能置他于死地。就是……就是不知駱賢弟有沒有這份膽量?”

“哦?”駱常空懷著戒心說,“你不妨說來聽聽。”

司馬輕煙壓低了聲音說:“我剛剛聽說,明日午時,霍敬水要保大名府衙一萬兩黃金的稅俸進京,如果我們聯手,半道把這批稅俸劫下來,你想想,朝廷能輕饒他霍敬水?到那時……”司馬輕煙說到這里,瞥了一眼駱常空,“嘿嘿”奸笑了兩聲。

駱常空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拍桌子說:“這種餿主意虧你想得出來,眼下朝廷正是要用銀子的時候,我們豈能做這種不忠不義的叛逆之事?”

司馬輕煙晃著腦袋說:“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駱賢弟啊,朝廷不會就缺這一萬兩黃金,可咱們要把它劫成了,便能借刀殺人,拔掉霍敬水這顆眼中釘!再說了,你身邊這些兄弟們追隨你多年,你就忍心讓他們老跟著你過苦日子?”

司馬輕煙這番話出口,駱常空猶豫不決了:“讓我……想想。”

“事不宜遲,明天霍敬水就要上路了,如果駱賢弟拿定了主意,明天早上記得來找我。”司馬輕煙說罷,告辭而去。

司馬輕煙走后,駱常空立刻叫來自己那幫兄弟,將司馬輕煙說的話轉述了一遍。大家一聽有黃金可分,并且還能借刀殺人,替駱常空除掉一個大仇家,當下群情激奮,個個摩拳擦掌,勸說駱常空與司馬輕煙聯手。

江湖人辦事就是爽快,雖然干的是搶劫朝廷稅俸、弄不好就要腦袋搬家的事情,但是只要決定干了,就絲毫沒有猶豫。第二天天還沒亮,駱常空便與兄弟們帶齊了行走江湖用的家什兒,出發了。

3. 連環毒計

此時,司馬輕煙早摸清了霍敬水的行進路線,待駱常空帶著兄弟們一到,雙方人馬一會合,便直奔老君山斷頭谷而去。

斷頭谷位于老君山最西端,這里是從大名府進京的必經之路。司馬輕煙將準備好了的蒙面黑巾分發給眾人,讓大家埋伏在斷頭谷兩側。

此時正是初春時節,山谷之中,野草吐綠,灌木抽芽,鳥鳴啾啾,景色宜人,約莫過了一頓飯工夫,駱常空隱約看到,自遠處有一隊人馬,扛著萬勝鏢局的大旗,護著鏢車緩緩而來。

霍敬水帶著人馬過來了!

近兩年來,霍敬水的萬勝鏢局在江湖上的名聲如日中天,黑白兩道還從來沒人敢打過萬勝鏢局的主意。但是,正所謂“安逸必生驕奢之氣”,萬勝鏢局仗著總鏢頭霍敬水武功高,威名大,無人敢惹,所以便放松了警惕,當他們護著鏢車從斷頭谷這樣的兇險地帶經過時,竟然也不投石問路,而是冒冒然就直接闖了進來。

車隊一走進斷頭谷,突然從峽谷兩邊沖出一群蒙面客來,萬勝鏢局的人自然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們還沒來得及拔出刀槍,便被蒙面客砍了個人頭落地。這些蒙面客就是駱常空和司馬輕煙的手下兄弟們!駱常空見眾兄弟將對方殺了個片甲不留之后,便馬上配合司馬輕煙去擺平霍敬水。

霍敬水使的是一桿家傳的銀槍,駱常空手下的三個兄弟與司馬輕煙手下的四位弟子,本來正按預先的計劃死死地圍著霍敬水,配合司馬輕煙與他周旋,不讓他過來救鏢車,可霍敬水眼見得此景不禁心急火燎,胸中怒火燃起,他將手中銀槍一舞,那銀槍的槍頭即刻閃出朵朵“槍花”,猶如長蛇吐舌,圍著他的那些個兄弟一個接一個倒地,不一會就只剩下司馬輕煙仗著絕妙的輕功,一個人苦苦地支撐著了。

就在這個時候,駱常空及時趕到了。駱常空的落花刀法雖未練到第九重,但是與霍敬水相比,僅是略輸一籌而已,加上此刻因為還有個司馬輕煙,所以原本對局的形勢立刻起了變化,霍敬水便不是他們兩個聯合起來的對手了。

駱常空刀光霍霍,裹著“嘶嘶”風聲,刀刀不離霍敬水要害。霍敬水的槍法雖然精絕,無奈這支銀槍槍身過長,不利于貼身近戰,

此刻,司馬輕煙揮動凌云飛袖,從外圍纏住了霍敬水的長槍,駱常空趁機貼近霍敬水的身邊,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了他自己兵器上的優勢,逼得霍敬水手忙腳亂。

霍敬水自知今日必定是兇多吉少,眼看敗局已是無法挽回,他決定不再作困獸之斗,瞅了個空子,身子一個倒縱,欲奪路而逃。

駱常空哪里肯容他離去,舉起落花刀撲上去,使了個“落花有情”的招式,兜頭朝霍敬水劈去。

霍敬水聽到腦后傳來利刃破空之聲,來不及躲閃,反手揮槍,也使了個招式,叫“回頭撈月”,仗著槍比刀長的優勢,后發先至,槍尖直刺駱常空的胸膛。

駱常空自然不會與霍敬水拼命,他身子一沉,彎腰避過了霍敬水這一槍。霍敬水見自己槍法落了空,,不敢停留,趕緊落荒而逃。駱常空拔腳就要追上去,可是一回頭,卻發現司馬輕煙并沒有跟上來。他想:自己孤身犯險,即便追上霍敬水,恐怕也不能得手。于是,只好悻悻然折了回來。

駱常空一肚子不高興,質問司馬輕煙:“你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追霍敬水?”

司馬輕煙笑了,說:“駱賢弟,你別生氣,諒他也逃不到哪里去,丟了朝廷的稅俸,朝廷豈能放過他?俗話說得好:窮寇莫要追。咱們要是把他追急了,說不定他就會拼死一搏。這家伙槍法實在不容小覷,他真的拼起命來,我倆即使最后殺了他,恐怕也要吃上大虧,還不如索性放他走,留著讓朝廷來收拾他。”

“可是……”駱常空猶豫著說,“可是咱們跟他爭斗了這么多年,他一定早就熟悉了咱們的招數,今天放他走,豈不是等于放虎歸山?日后他要是找咱們算賬,怎么辦?”

司馬輕煙一聽,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駱賢弟真是死心眼,難道咱們還要坐在家里等他找上門來不成?你也不想想,有了這一萬兩黃金,足夠咱們過上一輩子逍遙自在的日子了!從今天起,咱們隱姓埋名周游四海去,哼,怕是咱手中黃金還沒花完,他霍敬水就被朝廷給處置了,到那時,咱們再重歸故里也不遲啊!”

司馬輕煙左一句“賢弟”,右一句“賢弟”,叫得駱常空心里熱乎乎的。駱常空想想司馬輕煙說得頗有道理,當下便帶著兄弟們推起鏢車,與凌云飛袖門派司馬輕煙的弟子們一路說說笑笑,直奔深山而去。按照司馬輕煙的安排,大家先去那山里避上幾日風頭,然后便把黃金分了,從此各自周游四方。

進得深山,已是夜色降臨,白日里一番惡戰,大伙兒也累了,草草吃了些隨身帶的干糧,便找了個避風的山洞睡下。歇息的時候,司馬輕煙特意把駱常空和他的兄弟們安排在山洞里面,他對駱常空說:“駱賢弟,山里露水重,還是讓愚兄與門下弟子睡在洞口吧!”

駱常空聽了很是感動,心想:雖說凌云飛袖門派與自己的落花刀派爭斗多年,仇怨頗深,但是現在看來,這個司馬輕煙倒是很夠朋友義氣。他當下便說:“司馬兄莫要客氣,兄弟我年紀輕,身子骨好,洞口處原該我來睡,怎么能讓兄長你睡這里呢?”

“哎,駱賢弟,你這話說得可就見外了,愚兄癡長幾歲,原該多照顧賢弟你一些的!”

駱常空推辭不過,只能悉聽尊便。

一夜無話,但是,第二天早上一覺醒來,駱常空睜開眼睛便發現,睡在洞口的司馬輕煙和他的弟子們都已不見了蹤影。駱常空心里“咯噔”一震,急忙翻身躍起,匆匆跑到洞外,一看,停放在洞外的鏢車,此時已空空蕩蕩,昨日劫得的一萬兩黃金,已經被司馬輕煙和他的弟子們席卷一空。

駱常空恨得咬牙切齒,捶胸頓足地罵道:“司馬輕煙,你這個天殺賊,你騙了老子哇!”他立刻把眾兄弟一個個叫醒過來。

大家一見這種情形,都氣得恨不得把司馬輕煙這個老賊抓來抽筋剝皮,點人燈熬肥油。他們對天發誓,哪怕走遍天涯海角,也要把他給找出來。

就這樣,駱常空和他的兄弟們開始浪跡江湖,踏上了尋找司馬輕煙的旅程。

與此同時,霍敬水也沒有閑著,他從斷頭谷脫身逃走之后,自知丟失稅俸,朝廷不會輕饒自己,便不敢再回萬勝鏢局。在與那些蒙面劫匪交手的時候,霍敬水通過對方所使的招數已經斷定,這兩個武功高強的劫匪頭子,正是自己的老仇家駱常空與司馬輕煙。

冤有頭,債有主,既然知道了陷害自己的人是誰,霍敬水當然不肯放過他們。當天夜里,他便悄悄潛入落花刀派與凌云飛袖門派的住地,欲報劫鏢之仇,但是這兩個門派早已經人去屋空,霍敬水在附近潛藏多日,也未見他們回來,便知他們是故意藏了起來。

于是,霍敬水也開始浪跡江湖,踏上了尋找仇敵之路。

4. 又是一計

少年子弟江湖老,轉眼之間,三十年過去了。

這三十年來,駱常空一直過著膽戰心驚的生活,一方面他要尋找司馬輕煙,另一方面他還擔心霍敬水或者是朝廷的捕快追捕到自己。三十年的流浪歲月里,駱常空和他的兄弟們隱姓埋名,從來不敢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他們當過護院,跑過碼頭,做過苦力,甚至還淪落當過乞丐,可謂是嘗盡了人世間的冷暖辛酸。有些兄弟已經老死、病死在異地他鄉,不過剩下的兄弟們卻仍是癡心不改,堅持跟著駱常空,到處打聽司馬輕煙的下落。

工夫不負有心人,這一年臘八,駱常空的一個兄弟終于從一位江湖客嘴里打聽到一個令人振奮的好消息,潛藏了三十年的司馬輕煙終于要露出他的狐貍尾巴了!據那位江湖客說,司馬輕煙要在正月十五那天,帶著他的夫人與家眷回鄉祭祖。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駱常空激動得老淚縱橫,一時間百感交集,萬般滋味涌上心頭。駱常空恨恨地想:這三十年來,自己和兄弟們風餐露宿,落魄江湖,過著豬狗一般的日子,而司馬輕煙卻腰纏那劫鏢所得的萬兩黃金,嬌妻美女相伴,享盡人間之福。雖然同樣隱姓埋名,卻真可謂天壤之別啊!

駱常空的一個兄弟咬牙切齒地說:“抓到這個畜生,非得抽他的筋剝他的皮不可!”

“就是啊,”另一個兄弟接口道,“抓到這個畜生,咱們非得把他私吞去的那一萬兩黃金拿回來不可!受了這么多年苦,咱們也該過幾天舒心日子了。”

事不宜遲,當下,駱常空便帶著他的兄弟們迫不及待地往永年城趕。

果然,正月十五這天,永年城北司馬家祖墳前,一群身穿孝服的人簇擁著一頂四人抬的綠呢軟轎,緩緩向這里走來。

看到這頂轎子時,埋伏在亂墳堆里的駱常空不禁心跳加快起來,他下意識地握緊了腰間的刀柄。這三十年來,對司馬輕煙的仇恨就像一只猛獸,每天都在噬咬著他的心,不親手殺死這個老賊,他死不瞑目。可是當機會真的來臨時,駱常空心里卻突然又緊張起來,漂泊了半輩子,雖然平時自己也一直沒有放棄練刀,但對刀法的研究已經幾近荒廢,今天,還能制服對手嗎?

綠呢軟轎緩緩走近,終于在祖墳前停了下來,轎簾掀起,駱常空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金邊蘇繡裘毛大襖的老頭。盡管幾十年沒見,駱常空還是一眼便認出他就是司馬輕煙無疑,只是幾十年不見,這個凌云飛袖門派的當家人,要比當年胖了許多。

駱常空看自己已經淪落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頭發如同一堆荒草,臉上生滿凍瘡,可是這個該死的司馬輕煙,卻是滿臉的富貴之色,穿著打扮雍容華貴,身邊仆人成群。兩者一比較,駱常空便生出一股子強烈的忌妒感和自卑感。

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這一刻,三十年來憋在駱常空心頭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出來,他大吼一聲便沖了上去,不管自己還是不是司馬輕煙的對手,無論如何也要拼一拼!

駱常空猛撲到軟轎跟前,與此同時,他的兄弟們也怒吼著紛紛從埋伏地沖出來,把綠呢軟轎團團包圍起來,防止司馬輕煙逃走。

可是此刻,軟轎里的司馬輕煙卻神色鎮定如常,像是看到了一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笑瞇瞇地望著駱常空。

駱常空被司馬輕煙的表情給搞糊涂了:莫非三十年不見,他已經練成了絕世武功?莫非他對打敗自己早已成竹在胸?

駱常空眼一瞪,咬牙切齒地對司馬輕煙道:“你這個老狐貍,這三十年的舊賬,咱們也該算一算了吧?”

司馬輕煙不緊不慢地說:“我本來就是找你算賬來的,要不然,我藏著不露面,就憑你這個樣子,恐怕再找上三十年也找不到我。”

駱常空一愣:“你廢話少說!那一萬兩黃金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快給我交出來,否則我讓你腦袋搬家。”駱常空邊說邊晃了晃手中的落花刀。

司馬輕煙鼻子里“哼”了一聲,說:“黃金,你是永遠也見不到了。”

“為什么?”駱常空心里一涼。

“不瞞你說,那一萬兩黃金已經被我用得差不多了,最后剩下的那點,也被我今天用來雇這頂轎子和這些仆人了。”司馬輕煙邊說邊“嘿嘿”笑著,那笑容既狡猾又猙獰。

“你……”駱常空的心如墜冰窟,從司馬輕煙的眼神里,他確信他說的是實話,所以結巴了半天,憋出一句:“沒有黃金,今天爺爺我就要了你的命!”他“忽”一刀就向司馬輕煙的前胸劈去。

其實駱常空這一刀只是虛招,目的是逼司馬輕煙用凌云飛袖招架,只要一招架,接下來駱常空便會有連環三刀直攻對方。可是,駱常空準備好的招數卻沒有派上用場,因為他的這一虛招過后,司馬輕煙的胸膛上立刻裂開一道長長的口子,頓時血光四濺。

“好……好快的刀,莫非……莫非你已經將落花刀練到了第……第九重?”司馬輕煙因為痛苦,一張老臉已經扭曲變形。

駱常空愣住了,他也不明白自己今天的刀法為何突然威力驟增。定下心來一想,難道世上最精妙的刀法,是在放下刀之后才可以練成?這是深奧的刀術刀理,還是對練刀者絕妙的諷刺?駱常空心頭有些茫然。

“謝謝你。”就在駱常空茫然之際,司馬輕煙卻向他喃喃道。

天哪!我砍了他一刀,他卻要謝謝我,這是什么道理?駱常空更加茫然了。

司馬輕煙看著他,向他招招手。駱常空附過身去,只聽司馬輕煙給他解釋說:“我患了重病,郎中說我的肺葉已經快要爛掉了,我每天都在咳血,生不如死,可是偏偏又沒有勇氣自殺,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你,所以我才會在江湖上放出風聲,將你引到這里。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霍敬水也快要來了吧……”

“你……你好狠毒!”看著眼前司馬輕煙那張因痛苦而扭曲的老臉,居然因得意而閃出一絲殘忍的笑容,駱常空立刻從茫然的情緒中拔了出來,開始覺得渾身發冷。他兩眼瞪著司馬輕煙:“你害得我們流落江湖三十年還不夠,為什么連死都不肯放過我們?”

“我當然不能放過你們。”司馬輕煙的眼睛里掠過一抹痛苦之色,咬牙說道,“因為我心里有恨!五十五年前,我剛剛才八歲,那時候的我是多么單純和善良,甚至在走路的時候連只螞蟻都不舍得踩死。可是你的師父卻毀了我一生,那晚,當我父親冰涼的尸體被師叔們抬回家時,就注定了我這一生只能在仇恨中度過。”

“你錯了!”駱常空辯解說,“聽我師父說,你父親不是死在他的刀下,而是死于霍敬水父親致命的一槍。”

“你師父這是在騙你!當年,我父親的凌云飛袖已經練到了前無古人的境界,你師父和霍敬水的父親擔心我們凌云飛袖門派從此天下無敵,所以就使出詭計約我父親喝酒,說是各門派之間要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不再爭斗,我父親輕信了你師父的鬼話,才……”司馬輕煙說到這里時,情緒一激動,血又從傷口處直朝外涌。

一股深邃的無奈瞬間籠罩著駱常空的全身,這一刻,籠罩在他心頭三十年的仇恨,化成了一片茫然。

“這是一盤棋,一盤死棋,你和我,還有霍敬水,生來就是一枚棋子。”這是司馬輕煙對駱常空說的最后一句話,話畢,他的身子便從軟轎上摔落下來。

5. 槍斷刀絕

永年城的這個冬天,似乎要比往年更加寒冷,駱常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司馬輕煙的那些仆人看到了,還以為駱常空要收拾他們,立刻驚叫著四散逃開。

一個站得較遠的兄弟沒有聽到駱常空與司馬輕煙的對話,急切地一頭沖過來問:“黃金呢?這家伙私吞的黃金呢?”

駱常空喃喃地回答他:“黃金?這里沒有黃金,只有仇恨!”

這時候,一個兄弟手指著北方,拉著駱常空說:“大哥,快看,那是誰?”

順著那個兄弟手指的方向,駱常空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身影,穿過亂墳崗,向這里飛掠而來,看不清來者的面容,但駱常空已經注意到了那人手里拖著的銀槍。

這不就是霍敬水嗎?駱常空嘴角浮出一抹無奈的苦笑。

三十年未見,當年人稱“一槍震河西”的霍敬水,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滿面風塵之色的白發老翁,看模樣,這些年他也沒有少受苦。

“蒼天有眼,我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霍敬水握槍的手,由于激動,而有些輕輕的顫抖。

霍敬水說這話時,駱常空的思緒卻早已經跑到了很遠的地方。人這是怎么了?什么都可以放下,唯有仇恨可以在心中埋藏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為什么仇恨會毀掉這么多人的生活?為什么我們都不肯放下心中的仇恨?

這時候,霍敬水已經走近了,一看到駱常空,就怒吼著:“快把黃金還給我!”

此刻,駱常空已經完全冷靜下來,心有所思地對他說:“其實,黃金只不過是黃金而已,恐怕我們心里真正忘不掉的,是仇恨!否則,這么多年來,如果我們忘掉仇恨,好好生活,憑我們的能力,早就賺到了比一萬兩更多的黃金。”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我只知道是你們兩個把我害成了這樣。我年少得名,錦衣努馬,本來我的一生應該非常精彩,可是所有這一切全被你們毀了。這筆賬,我怎么能不找你們算?”霍敬水說著,舉起手里的銀槍用力一抖,槍尖立刻幻化成數朵槍花,直向駱常空刺來。

對霍敬水來說,這三十年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報仇,能不能奪回黃金已經不重要了,他只想親手宰了當年劫鏢的駱常空和司馬輕煙這兩個人。為此,他一直在銀槍上下功夫,槍法已遠遠勝過當年,所以他有足夠的信心,一槍便要奪走駱常空的命。

可是,霍敬水錯了。只見駱常空本能地揮刀,一道驚艷的弧光從霍敬水眼前劃過,落花刀在削斷霍敬水手里銀槍的同時,也從他胸膛上劃過,霍敬水實在不敢相信,駱常空的刀法居然會達到這么神奇的境界。

不過與此同時,霍敬水的銀槍也突然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槍身被落花刀削斷之后,霍敬水手里只留下不足三尺長的一段槍桿,可是在這個槍桿斷裂處,卻突然詭異地冒出一個寒光閃閃如毒蛇吐信般的槍頭,霍敬水手腕一翻,那吐出的槍頭不偏不倚地刺入了駱常空的胸膛。

兩個人幾乎同時倒在了地上。

“好快的刀,你的……你的落花刀已經練到了第九……第九……”霍敬水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終于沒能把話說完。

駱常空吃力地搖頭,答非所問地說:“對不……起,我本來不想還手,可是……可是我還是沒有做到,希望……希望你別恨我。”說完這句話,駱常空長吁了口氣,一道紅得有些發烏的血絲從他嘴角溢出。

駱常空吃力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天很高,很遠,也很藍,朵朵白云飄浮在上面……

永年城的這個冬天,真的要比以往更加寒冷!

(題圖、插圖:楊宏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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