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毒患者”貝多芬

貝多芬的后期音樂是音樂史上重要的轉折點，尤其是第九交響曲《歡樂頌》，簡直是超越完美之作。有人問貝多芬關于鋼琴奏鳴曲，他說這不是為現在而是為將來創作——或許這也是梅毒癥狀帶來的意外驚喜。

一次發燒改變了他的一生

在貝多芬生活的時代，就有許多人認為貝多芬得過梅毒。除了有時腸胃痛外，貝多芬年輕時相當健康，有著光明燦爛的前途。但他在維也納的第一年，有一次發燒改變了他的一生。阿洛伊·魏森巴赫是貝多芬的醫生，他提到1797年一次發高燒：“他曾經患有嚴重的斑疹傷寒，從此神經系統受傷，甚至可能損及聽覺，對他真是一大災難。”值得注意的是，這場發燒是他長期健康問題的跡象嗎?

診斷資料，引出另一個問題：這次發高燒是否因為第二期梅毒?有可能。

耳聾是梅毒造成的?

貝多芬一生的性關系不得而知，有些傳記作者曾經懷疑貝多芬終其一生是處男。今天，大多數人都同意貝多芬經常上妓院。梅毒專家深入審閱貝多芬的醫學記錄，發現有高危險的性活動，造成他健康急轉直下的高燒，有位醫生診斷出梅毒，許多醫生也都同意這個診斷。

貝多芬自訴許多癥狀也許只是健康不佳。不過，發高燒然后長期生病，包括風濕病、關節炎、痛風、眼睛發炎、頭痛、胃痛以及其他癥狀，不禁令人懷疑是梅毒引起的。他到處訪求名醫，試過許多奇怪的療法。他不太相信醫生，說他們是“醫界之驢”。他的信件充滿悲戚之情，因為身體上受到折磨，每封信都在描述他的失望。

聽覺每況愈下

失去聽覺使貝多芬極其沮喪。貝多芬的病歷與他丑常生活的細節，有什么跡象說是梅毒造成耳聾?梅毒的教科書告訴我們，耳聾通常是在初次發燒第一年之后出現的癥狀。貝多芬這雙歷史上最有名的耳朵已經被解剖過，他的病理報告揭露，聽覺神經已經萎縮，缺乏正常的一層髓磷脂，而且左邊的聽覺神經比右邊細，這“最有可能是早期梅毒造成的結果”。

貝多芬晚年，經常有人看到他在維也納大街上瘋狂跺腳，頭發飛揚，邊走邊哭，或是哼著走調的曲子，似乎在與生命搏斗。他走路時大聲怒吼，像是在趕牛。街上小孩愛作弄他，有一次被警察逮捕，因為他窺視別人的家，看起來像流浪漢。他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朋友晚上潛入他的房間，將干凈的衣服放在床邊，他似乎都沒發覺。

拉金描繪出貝多芬的晚年情景：“健康一直很糟，情緒低落，精神緊張、多疑、覺得受迫害，在壓力之下很不穩定，有時候狂躁，易沖動有攻擊性，要求完美，耳聾，易怒。”梅納德·所羅門總結說：“神經異常的征兆——突然發怒、無法控制情緒、對于金錢越來越著迷、覺得受迫害、無緣無故懷疑，持續到貝多芬過世。這都讓維也納人認為，這位最偉大的作曲家，是個極端怪異的瘋子。”這些癥候與梅毒麻痹性癡呆階段的癥狀吻合。

摘自《都市文化報》2006年8月17日(原載《天才、狂人的梅毒之謎》，[美]德博拉·海登著，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編輯／李小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