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時,錯過了達明一派在上海的演唱會,也可能是最后的一場劉黃合作。出于某種補償心理,下載了所以黃耀明的歌,開始咀嚼這個音樂妖男的溫柔心思。
當劉以達進軍影視圈,以無厘頭的調侃代替音樂理想時;當哥哥縱向一躍,羽化成風華絕代的黑白膠片時,明哥的音樂和他本人一樣寂寞而清冷起來。即使曲高和不寡,也無法抹去他眉梢眼角的幽怨孤獨,現也沒有偶爾的興高采烈,只有頹靡一如既往。在呼嘯而過的地鐵站臺上,或是搖晃得駛的輕軌上,戴著耳機一臉冷漠地聽那些妖冶的曲調盛開在耳道深處,有一種那些妖冶的曲調盛開在耳道深處,有一種隱約的喜悅悄然彌漫。就像暗夜里經過路邊幽然綻放的潔白花朵,伸手去觸摸它,沒有人看見,只有手指記得花瓣帶來的纏綿觸感。
聽那一曲《帶不走》,明哥少有的國語歌,緩慢而慵懶的腔調。像一個自戀的舞者明明用肢體評議歌頌著奢華,自己卻置身于浮華之外,冷眼看癡迷情愛的紅塵從生。愛情里的頹廢和欲望,無奈與沉淪,在黃耀明用歌聲編織而成的羅網里,被俘獲、曝光、訕笑。
在暗夜里等待情人的主角似乎都適合聽明哥的音樂,那樣漫長而孤獨的等待,因為她們的愛戀都是水中的浮光掠影,無法得償。大學時,暗戀高年級的一名男生,從圖書館出來總會抱著書,假模假樣地穿過籃球場回寢室。偷偷地瞄他,打籃球時候的他身手矯健,陽光在發尖跳動,連汗水也性感得令人心跳。令人喜歡明哥與哥哥合作的那一首《這么遠那么近》,在目送他的身影離去,獨自回寢室的路上,總是反復地聽它。那種隔著玻璃窗看對方,隔著整座城池相愛的感覺,無奈而傷感,心下惻隱。
現在的他,總是會在我聽音樂時,溫柔地湊過來,親吻我的鬢角,眼神里涌動著無語的情愫。而我,微笑著把手放到他手背上,無聲地表達可以相愛著的感恩之心。給他聽一那一首《一千場戀愛》,在宛轉的歌聲里表達自己無以名狀的心情:讓我睡吧似花墮下/或者愛已再難存在/愿意將一千場所戀愛換你的一點滴愛/剎那間一千樣感慨極美的一出意外……
我心里的話,終于有人可以讀到,歡喜在聲調迷宮般的道路上游蕩多年,終得懷抱。幸而有他,在聽黃耀明的音樂時,少了點頹廢,多了些春光乍泄的柔情蜜意。
編輯/媚茵兒 E-mail:meir2650@si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