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是位法國畫家。他父親與畢加索是好朋友。維克托從小喜歡畫畫,十四歲那年,做外交官的父親帶他去見畢加索。他想讓這位大畫家收兒子為徒。可是,畢加索看了維克托的畫后,當即拒絕了。
“你想讓他做一個真正的畫家,還是做一個畢加索第二?”畢加索問。
“我想讓他像您那樣成為一個真正的畫家。”外交官答。
“假若是這樣的話!你就立即把他領回去。”畢加索回答。
四十年后,維克托的畫第一次進入蘇富比拍賣行,一幅畫拍到160萬英鎊。
有一次,記者采訪他。他感慨地說,畢加索不愧為真正的大藝術家,他知道收徒就是抹殺那個人的天性。
我真慶幸他拒絕了我父親的請求。
另一位,是位中國畫家。他父親也是位外交官,與張大千是好朋友。
他十四歲那年,做外交官的父親帶他去見張大千。他想讓這位大畫家收兒子為徒,因為他兒子從小喜歡畫畫。張大千看了小畫家的畫后,非常高興。
“是個天才,我收下了。”大師說。
四十年后,他的畫也進入了蘇富比拍賣行,一幅畫拍到30萬人民幣。雖然與張大千的畫相比,價格低了許多,但他仍非常高興。
有一次,記者采訪他。他說,我之所以有今天,與大師的耳提面命分不開!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法國畫界多了一個流派,視幻藝術派,代表人物為維克托。同一年代,中國也多了一位張大千的真傳弟子。
很長時間以來,在我們的頭頂,一直沒有發現有什么大師級的人物橫空出世,也許是因為,在一個凡事講求傳承的社會里,很難孕育創新的翅膀。
那片海摘自《解放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