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韋斯：特立獨行的拉美雄獅

2006年12月4日，委內瑞拉現(xiàn)任總統(tǒng)烏戈·查韋斯在新一屆總統(tǒng)大選中以壓倒性優(yōu)勢擊敗競爭對手，再次成功獲得連任。

現(xiàn)年52歲的查韋斯長著一頭硬發(fā)，一張冷峻的面孔，神情嚴肅，眼神堅毅，一見面就能給人留下非常強烈的印象。這位有著“拉美雄獅”之稱的南美洲政壇強人，因其敢說敢做、特立獨行的風格，堪稱當代政壇最具爭議性的人物之一。支持他的人將他視為社會的解放者，反對他的人則稱他是獨裁主義的煽動家。他當過傘兵，得過勛章，搞過政變，蹲過監(jiān)獄，寫過詩歌，罵過布什……其人生經歷豐富多彩，幾起幾落，毀譽參半，充滿了傳奇色彩。

出身貧寒家庭 幼年備嘗艱辛

查韋斯全名烏戈·拉斐爾·查韋斯·弗里亞斯，他的故鄉(xiāng)位于委內瑞拉西南部巴里納斯州的小城薩巴內塔(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城市后來被人們稱為“查韋斯主義的搖籃”。如今這里是“查韋斯家族”的地盤，也成為查韋斯選票的主要來源)。查韋斯于1954年7月28日出生在一個貧寒的教師家庭，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叫他“小烏戈”。

幼年時，查韋斯是在困境中被奶奶羅莎·伊內斯撫養(yǎng)長大的。羅莎幫助當教師的兒子、也就是查韋斯的父親照看他6個孩子中的2個——烏戈和他的哥哥亞當，以此來緩解兒子拮據(jù)的生活狀況。查韋斯的母親埃萊拉·弗里亞斯當時是一名工資微薄的校工。小烏戈每天晚上都聽奶奶講關于馬背上最后一個人的故事和解放者玻利瓦爾的英雄事跡。反叛的血液和家族根深蒂固的天主教信仰混合在一起，在這個孩子的血管中流淌開來。

童年時代的查韋斯嘗盡了生活的艱辛。家庭的貧窮使查韋斯上學的第一天只能穿著草鞋，學校因此不讓他進校門，這樣的人生經歷讓他刻骨銘心。后來他曾在回憶錄中寫道：“我屬于這個階層，在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的是無家可歸的孩子，我不能入睡。”許多查韋斯的傳記里關于他的政治理念的分析中都提到了他的這段經歷，以此來襯托他的階級仇恨。他的競爭對手也認為這段經歷在查韋斯的政治行動中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負笈軍事院校 走上從政之路

查韋斯一家在他12歲那年從薩巴內塔搬到了巴里納斯州的首府巴里納斯，在那里他上完了中學。17歲時，查韋斯考入委內瑞拉的加拉加斯軍事學院。在學校里他一直是品學兼優(yōu)的學生。1975年，查韋斯從軍校畢業(yè)。不僅獲得了陸軍工程軍事科學和藝術碩士學位，還獲得了少尉軍銜一當時的委內瑞拉總統(tǒng)佩雷斯親手交給他一把軍刀以示獎勵。在此后長達17年的軍旅生涯中，他始終是一名優(yōu)秀的軍官，曾榮獲“卡拉博博之星”、“陸軍十字”獎章和勛章。1989年至1990年，查韋斯還曾就讀于西蒙-玻利瓦爾大學，進修政治學專業(yè)。

從學生時代起，查韋斯就酷愛讀書。在軍校期間，他讀了不少歷史和政治理論書籍，并開始思考委內瑞拉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理想主義者，從小就崇拜拉丁美洲的“解放者”玻利瓦爾。希望建成一個獨立自由且又關注社會底層人民的理想之國。

查韋斯的政治生涯始于1982年。這—年是委內瑞拉國父玻利瓦爾誕辰二百周年。當年的12月17日，28歲的查韋斯與同伴在卡拉沃沃州共同創(chuàng)建了“二百革命運動”(又名“玻利瓦爾革命運動”)，參與者大部分是與他的主張和觀點相同的中下級軍官。此后他仍在軍中服役。1991年至1992年期間，他在首都加拉加斯西部的馬拉凱任傘兵部隊的一名營長，軍銜已升至中校。

當時的委內瑞拉還處于安德列斯·佩雷斯當政時期。佩雷斯的獨裁統(tǒng)治使人民十分失望，示威游行接連不斷。查韋斯認為，由于傳統(tǒng)政黨的腐敗，國家已經破產，民主已經失去原有的價值。年輕氣盛的查韋斯試圖改變這種狀況。

1992年2月3日，查韋斯率領他的部隊連夜趕赴首都，并于次日凌晨打響了軍事政變的第一槍。這就是委內瑞拉著名的“二·四政變”。政變部隊雖然控制了西部盛產石油的蘇利亞州，但由于寡不敵眾，最終慘遭失敗。查韋斯被捕后，曾被允許出現(xiàn)在國家電視廣播上呼吁其余的叛亂部隊停火。當他面對電視鏡頭時，他還說他只是“暫時地”失敗。他不肯服輸?shù)男蜗蠼o人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

查韋斯策動的政變雖然失敗了，但震蕩了當時沉悶的委內瑞拉政壇。一年后，總統(tǒng)佩雷斯即受到彈劾，被迫下臺。

在監(jiān)獄服刑期間．查韋斯閱讀了所有已翻譯成西班牙文的毛澤東著作，系統(tǒng)研究了這位東方偉人的思想體系。毛澤東關于政治、軍事問題的深刻論述，讓他開闊了眼界，受益匪淺。

登上權力寶座 鐵腕推行改革

在度過2年的監(jiān)禁后，查韋斯于1994年被當時的總統(tǒng)拉斐爾·卡爾德拉赦免。監(jiān)牢的折磨、受挫的痛苦，并沒有摧毀查韋斯的斗志。獲釋出獄后，他重整旗鼓，全身心地投入到政治活動中。查韋斯聯(lián)合他的軍隊盟友和一些左翼市民，成立了“玻利瓦爾革命運動”的分支組織——“第五共和國運動”并擔任主席。繼續(xù)推行“和平、民主的革命”。作為新組織的負責人，查韋斯足跡踏遍全國，到處宣傳自己的政治理念。

查韋斯的努力贏得了人心。在很多委內瑞拉人看來，查韋斯屬于政壇新星，象征著希望，帶來了新鮮氣息。1998年，查韋斯苦心籌謀，全力以赴參加總統(tǒng)大選。同年12月6日，他作為“第五共和國運動”和“爭取社會主義運動”等政黨組成的競選聯(lián)盟“愛國中心”的總統(tǒng)候選人參加競選，以打倒腐敗政治精英的“玻利瓦爾革命”為口號，取得了廣大貧民的支持，一舉獲勝，其得票率之高創(chuàng)下了委內瑞拉40年總統(tǒng)選舉史上的紀錄。1999年2月2日，查韋斯宣誓就任委內瑞拉總統(tǒng)。

2000年7月30日，委內瑞拉修憲后重新舉行大選，查韋斯再次當選，8月19日宣誓就職，任期六年。

作為拉美第一石油大國和世界石油第五大出口國，委內瑞拉的最主要經濟增長動力來自石油。該國已探明原油儲量為780億桶，日產量300萬桶。經濟和政治地位均不強大的委內瑞拉盡管每年有著豐厚的石油收入，但這些資源收益卻被外資企業(yè)和國內精英階層掠走，普通民眾生活仍極為困苦，饑餓和疾病仍是他們每日需要面對的難題。查韋斯為自己立下的使命便是改變這一不平等的社會狀況。

查韋斯執(zhí)政后，奉行“競爭性專制主義”，身為國家元首的總統(tǒng)擁有控制所有國家機構的絕對權力。他力排眾議，以鐵腕手段推行政治、經濟和社會改革，制定向下層百姓傾斜的社會政策。當選總統(tǒng)后不久，查韋斯就將國名改為“委內瑞拉玻利瓦爾共和國”，實行“玻利瓦爾主義新政”，即關注底層民眾疾苦，鏟除腐敗政治，謀求社會公正。他發(fā)起一個龐大的國家發(fā)展計劃，名為“玻利瓦爾計劃”：用對石油公司征重稅、增加政府的股份等辦法，將石油天然氣工業(yè)變相收歸國有，將石油收入注入社會福利基金，用于為窮人提供免費醫(yī)療和教育機會，為工人合作社提供補貼和發(fā)放小額優(yōu)惠貸款等，修建了學校、醫(yī)院、低價住房和大量道路。

他還大刀闊斧推行土地改革政策，果斷地結束了2％的人占有全國60％的舊制度。他認為，新自由主義發(fā)展模式并不適合拉美發(fā)展中國家，應該走出一條以人為中心、結合市場機制和國家調節(jié)作用、充分利用國內優(yōu)勢、實行合理開放的發(fā)展道路。這是一條有拉美和委內瑞拉特色的“第三條道路”，既不是共產主義，也不是資本主義(有學者稱之為“民主社會主義”)。查韋斯有著濃厚的左翼思想色彩，常常毫不掩飾地說自己是“21世紀的社會主義者”。

改革引發(fā)爭議 經歷一波三折

查韋斯的改革獲得了大量的稱贊，也招致了不少的批評。和玻利瓦爾一樣，查韋斯擁有堅毅的軍人品質和強悍的個性，關注下層人民的疾苦，但他缺乏足夠成熟的政治手腕，在推行激進的社會改革時總會遭遇特權階級的反對。在雄心勃勃的奮斗和打拼生涯中，查韋斯并非一帆風順，也曾經遭遇各種挫折，但是，他始終沒有放棄，而是繼續(xù)戰(zhàn)斗，最終贏得勝利。

2002年4月12日，部分軍人發(fā)動反查韋斯政變，軍方指責他下令向示威的群眾開槍，打死了至少13人，傷二百多人，并借此罷黜了查韋斯的總統(tǒng)職務，組成了以佩德羅·卡莫納為臨時總統(tǒng)的新政府。之后的兩天時間里，委內瑞拉總統(tǒng)的位置再度易手。4月14日，在阿列塔少將的支持下，查韋斯乘坐直升機在凌晨3點返回總統(tǒng)府重新宣誓就職。在下臺48小時內，他如同拿破侖在1814年那樣重新掌握了政權。

同年12月，查韋斯的反對派吸取了暴力奪權未遂的教訓后，將攻擊重點轉至委內瑞拉的經濟命脈石油產業(yè)，發(fā)動了持續(xù)達63天的全國大罷工，國家經濟一度陷^癱瘓。后來，在聯(lián)合國開發(fā)計劃署、美洲國家組織和卡特中心的調解下，委內瑞拉政府與反對派經過長達7個月的政治對話，最后于2003年5月29日簽署政治協(xié)議，承諾按照憲法程序進行罷免性公民投票，以解決國家面臨的危機。

2004年8月15日，委內瑞拉舉行針對查韋斯總統(tǒng)的“罷黜性全民公決”，公決總體氣氛平靜，民眾參與踴躍。最終，查韋斯以明顯的優(yōu)勢獲勝。在這一“全民公決”事件中，查韋斯以驚人的政治智慧和個人魅力，開啟了以政治方式和平解決國內危機的先河，大大超出了國際社會的預料。

敢同美國“叫板” 充當“反美先鋒”

在美國獨霸天下和實用主義風行全球的今天，查韋斯的外交政策也格外引人注目。

冷戰(zhàn)結束后，許多國家都希望建立國際關系新秩序，對美國的單邊主義政策極為不滿，但都從自身利益考慮，總在盡量避免與美國發(fā)生正面沖突。查韋斯卻完全以“異類”面目行事一雖然身處美國“后院”，雖然他只是一個拉美小國的領導人，但他卻敢于挑戰(zhàn)世界強權，不怕撕破臉皮，與美國“對著干”。

自上臺執(zhí)政以來，查韋斯跟被美國視為眼中釘?shù)娜宋?比如卡斯特羅、內賈德等)和國家(比如伊朗和敘利亞等)走得越來越近。他稱古巴領袖卡斯特羅為“慈父”，以很低的價格向古巴出口石油；伊朗總統(tǒng)內賈德授予查韋斯伊朗最高榮譽勛章，稱他為“兄弟和戰(zhàn)友”；他曾頂住美國的巨大壓力，成為海灣戰(zhàn)爭后首位訪問伊拉克的外國元首；他與足球明星馬拉多納肩并肩地在第四屆美洲國家首腦會議的會場外高呼“埋葬美洲自由貿易區(qū)”的口號；他拒絕美國在委內瑞拉建立軍事基地，禁止美國的緝毒飛機飛越委內瑞拉國家領空，對美國保持著高度的警覺；他在各種場合用流利的英語諷刺美國國務卿賴斯，稱之為“胡說八道的小妹妹”；他直斥美國總統(tǒng)布什為“殺人兇手”，認為應該有個國際法庭將犯有“種族滅絕罪”的布什關押起來。

即使在“9·11事件”之后，查韋斯也敢對美國說“不”。在2006年9月第61屆聯(lián)合國大會上發(fā)表演講時，查韋斯更是語出驚人，不僅將布什稱為“騙子”和“暴君”，而且8次稱他是“魔鬼”。

由于查韋斯堅強不屈的斗爭精神，尤其是他鮮明的反美傾向以及對美國的斗爭，讓他成為被世界注目的“美洲奇人”。美國《時代》雜志把他評為“2006年塑造當今世界的一百個人物”。有媒體稱他是“充滿理想的拉美偶像”、“全球化時代的獨行者”，因而他贏得了“拉美雄獅”的美譽。

為了廣交朋友 不惜慷慨解囊

查韋斯因其激進的反美、反新自由主義的言行在拉美政壇上聲名鵲起，成為拉美左派領導人的代表。2004年年底，委內瑞拉和古巴建立了“拉美玻利瓦爾選擇”組織。2006年4月，玻利維亞總統(tǒng)莫拉萊斯上臺后，也被吸收加入了該組織。查韋斯還以石油為武器，開展以反美為核心的石油能源外交，在全球尋找市場和盟友。2005年3月，查韋斯訪問被美國視為“邪惡軸心”之一的伊朗，委伊兩國結為“戰(zhàn)略聯(lián)盟”，雙方簽署了二十多個合作協(xié)議。同期，查韋斯還訪問了印度和法國，并簽署了能源合作協(xié)議。委內瑞拉還同南方共同市場國家、安第斯共同體國家分別簽署了能源協(xié)議。

查韋斯號稱“拉美政治強人”，有著超人的雄心壯志。比如他打算修建一條委內瑞拉與哥倫比亞兩國間長達230公里的天然氣管道，預期耗資2．8億美元，費用全部由委方承擔。他甚至還計劃建設一張連接阿根廷、玻利維亞、巴西、哥倫比亞、智利、巴拉圭、秘魯、烏拉圭和委內瑞拉9個南美國家的超級天然氣管道網，并將其視為實現(xiàn)拉美一體化的關鍵步驟。

不僅如此，手握大筆石油美元的查韋斯，還不惜重金拉攏拉美國家，為拉美的左派或中左派政府提供160億美元資金，用于這些國家的經濟建設和解決民生問題。而美國同期投在自己“后院”的資金只有130億美元，這讓一貫自恃財大氣粗的“山姆大叔”相形見絀。

以經濟手段廣結善緣的查韋斯還把“慷慨”擴展到了美國。2005年9月，查韋斯向美國提供了100萬桶原油，幫助美國人民應對卡特里娜颶風造成的原油緊缺。當年寒冬來臨時，查韋斯又下令向美國的馬薩諸塞州、紐約市等多個州及城市的貧困家庭開展“送溫暖”行動，為當?shù)氐褪杖爰彝ヌ峁?200萬加侖燃油，價格比正常油價低40％，為此花費了數(shù)千萬美元。當廉價燃油到達紐約的當天，數(shù)百紐約居民冒著嚴寒聚集在街頭，揮動美國和委內瑞拉兩國國旗，高呼“查韋斯萬歲”。這般情景讓美國政府也不得不感到汗顏。美國前總統(tǒng)肯尼迪的兒子、市民能源公司董事會主席喬·肯尼迪說，委內瑞拉是“遭受批評最多的國家”，但也是迄今為止唯——個同意向美國貧困居民提供廉價石油的國家。

值得—提的是，查韋斯對中國也十分友好。他熟讀《毛澤東選集》，毛主席語錄不離口。自就任委內瑞拉總統(tǒng)以來，他已先后4度到中國進行友好訪問。近年來，中國經濟穩(wěn)步持續(xù)發(fā)展，國際地位不斷提高，查韋斯很希望通過與中國的交往和合作，促進委內瑞拉的快速發(fā)展。

獲譽“平民總統(tǒng)” 亦是演講高手

作為政治家，查韋斯既有軍人的氣質，同時又保留著平民的性格。上臺執(zhí)政后，查韋斯與民眾一直保持著親密的聯(lián)系，因此被譽為“平民總統(tǒng)”。此外，他還喜歡以充滿創(chuàng)意的各種想法和做法來推行自己的政策主張，與民眾進行溝通——他親自主持委內瑞拉國家電視臺的《您好，總統(tǒng)》節(jié)目就是一個典型例子。在節(jié)目中，查韋斯向民眾通報一周的工作，解釋政府的政策和觀點，不時放聲高歌，氣氛非?；钴S，他的個人魅力得以充分展現(xiàn)。

為了讓節(jié)目內容更加吸引觀眾，查韋斯還出謀劃策對節(jié)目的形式和內容進行了許多很有創(chuàng)意的改變，比如邀請一些名人作嘉賓，其中有“人權斗士”丹尼·格洛弗，還有古巴革命領袖切·格瓦拉的女兒伊萊達-格瓦拉等人。目前，該節(jié)目已經成為委內瑞拉收視率最高的電視節(jié)目之一。

查韋斯還非常喜歡體育活動和文學藝術，對詩歌十分愛好。他也非常喜歡演講——他口才不錯，連續(xù)演講幾個小時是常事。天文地理、名人名言張嘴就來，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知識淵博。1998年，在總統(tǒng)大選之際，查韋斯的演講博得廣大聽眾的共鳴，成為他贏得總統(tǒng)大選的強有力條件之一。當選總統(tǒng)后，查韋斯更是過足了演講癮。據(jù)委內瑞拉《宇宙報》公布的統(tǒng)計數(shù)字，早在2003年5月，查韋斯的演講時間就已經超過2000個小時，創(chuàng)下了委內瑞拉演講之最。

查韋斯有過兩次婚史。他先愛上了大他5歲的政治系教授梅賽德斯，兩人同居10年之久。梅賽德斯在查韋斯政變失敗坐牢后和他分手，還帶走了查韋斯革命事業(yè)所有的原始資料，讓查韋斯傷透了心。后來，查韋斯又和選美皇后瑪麗薩貝·羅德里格茲同居，瑪麗薩貝為他生下一個漂亮的女兒后，成為他的第二任妻子。但是，這對鴛鴦有福不能同享——查韋斯入主總統(tǒng)府后，瑪麗薩貝竟然拎著小包由總統(tǒng)官邸悄然遁去，帶走了查韋斯疼愛的女兒。據(jù)說瑪麗薩貝出走的原因是她“無法忍受查韋斯大男子主義的凌虐”。

從那以后，查韋斯一直過著單身生活。所以，今天的委內瑞拉總統(tǒng)府沒有第一夫人。

再次獲得連任 依然雄心不減

2006年12月4日，查韋斯迎來了人生中又一個輝煌的勝利。在那場由國際組織參與監(jiān)票的總統(tǒng)選舉中，查韋斯大比率勝出，以壓倒性優(yōu)勢再次贏得連任。

不過，查韋斯耳邊所聽到的也并非全是贊揚聲，反對他的聲音同樣連綿不絕。查韋斯因實施賑濟貧困、傾向低收入家庭的政策而成為委內瑞拉劫富濟貧的“羅賓漢”。但查韋斯上臺以來，其改善貧窮、教育、公平方面的政策收效都不是很大，30％以上的貧困者也并不完全支持他。同時，查韋斯將石油作為捐贈物品送給拉美的其他國家及美國受災地區(qū)的做法，也遭到反對者的抨擊，認為“慈善只應止于國內”。

然而，所有的反對之聲看來都阻止不了查韋斯雄心勃勃的改革計劃。大選剛剛塵埃落定，查韋斯就出臺了一項“大行動”——宣布了他的新政黨計劃：委內瑞拉執(zhí)政黨“第五共和國運動”將解散，并融合其他黨派成立新的統(tǒng)一政黨。時隔數(shù)日，查韋斯在對內閣進行重大改組之后，又宣布他領導的政府將對電力、電信和石油這些關乎國計民生的重要部門進行國有化改革。還表示希望修改憲法，以取消中央銀行的自主決定權。此前還有報道，說查韋斯計劃進行憲法改革，其中包括廢除對總統(tǒng)任期的限制條款。如果這項修憲通過，委內瑞拉很可能誕生一位史無前例的終身總統(tǒng)。

2007年1月10日，委內瑞拉第53任總統(tǒng)查韋斯在首都加拉加斯正式宣誓就職，開始了他的第三任總統(tǒng)任期。在就職演說中，查韋斯誓言將繼續(xù)推行為貧困階層謀求利益的“2l世紀的社會主義”路線，并推動實行此前制定的經濟改革規(guī)劃和政策。他在就任時舉起右手引用古巴革命時的名言“要不社會主義，要不死”，強調“資本主義不能實現(xiàn)真正的平等社會，委內瑞拉的革命誰也阻止不了”。

在未來的歲月中，這位喜歡獨往獨來、我行我素的“美洲奇人”是否還會弄出些什么吸引世人眼球的新聞來呢?人們將拭目以待。

(摘自《名人傳記》2007年第5期，有刪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