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說,“詩言志”。可見,詩是用來表達作者思想情感的。看了《夕陽晨唱》,可以說,劉德孝先生是實踐了孔夫子所說的話的。隨著時代政治變遷的景象,劉先生緊緊地追隨著,熱烈地歌頌著,這里面自有他的一片真情。
劉先生寫的是通俗的新古體詩,詩皆押韻,讀來瑯瑯上口。現在有不少新詩,大有拋棄韻律的趨向,所寫的名為詩歌,實際上無異于斷行的散文。對于寫詩而拋棄韻律,我是不敢茍同的。詩之有韻律,表面看像是戴了腳鐐跳舞,但實際上卻是由詩的本質決定的,正如美國女詩人狄金森所說:“我不能舍棄那些能以它們的音響使我的腳步趨于平穩的鈴鐺”。這是因為,詩是富含感情的。人平常說話,是散文化的,如“你來一下”;但若注入了感情,那就是“你快來啊……”語氣加重,尾音拉長并且顫動起來,這就進入到詩的范疇了。所以,詩的韻律是由詩的感情豐富決定了的,詩是可以配上樂曲開唱的。不是我們都把詩稱之為詩歌么?不是劉先生也把他的詩集稱之為“晨唱”么?“韻”實在是個好東西,講究一下,就能把句子組織得更美,詩意也就能表達得更雋永了。
朔風勁吹天驟寒,
一夜雪花似棉團,
銀裝素裹遍地白,
晶瑩似玉逗人歡。
劉先生的詩,就這樣自然質樸地順口流出,給人布就了天地一片白的雪景,但卻并不讓人感到凄慘,而是讓人感到快樂。為什么呢?因為“缺吃少穿成歷史,寒冬照樣心歡暢”!雖然劉先生也曾經受歲月的煎熬,也曾經歷過忍饑挨餓的日子,但他仍然以他厚實的心歌頌時代,歌頌當前的生活。
劉先生是一位有著四十年教齡的教師,為人忠厚誠摯,任勞任怨,退休后仍能發揮余熱,熱心于農村的宣教工作。劉先生平時喜愛讀書看報,釣魚養花,尤其喜歡寫詩,碰到什么事,有了一點感觸,馬上就把它融入詩中,滲透在筆下了。他認為從詩中可以得到無限樂趣,他認為詩可以怡情養性。
《夕陽晨唱》是積劉先生幾十年心血的詩集,是他筆耕不輟的明證。值此劉先生七十有七誕辰之際,詩集即將付梓,可喜可賀!
承蒙劉先生錯愛,囑我為其寫序,真教我受之有愧卻之不恭。我與劉先生其實素昧平生,但是劉先生的兒子曾在我任教的學校讀過書,后來又有幸與他同在一所學校教書,而且還是樓上樓下的鄰居,也可算是有緣分的吧。于是,拉拉雜雜地寫下以上這些文字,謹此表達我對劉先生的一份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