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青藤賓館。
急促而又有力的踢門聲,驚醒了三樓值班室里的女服務員,她支棱起耳朵聽了聽,是從二樓傳來的,趕緊披上衣服,朝二樓而去。
剛從樓東頭拐到二樓上,見二樓斜對著中間樓梯的電視劇《第三者》攝制組導演房間的門嘩啦一下打開了,一個女人闖了進去,接著從里面?zhèn)鞒龀臭[聲與嘩啦嘩啦的摔打聲。女服務員趕緊趕過去,那女人正追著電視劇中年輕的女主角跑出來。女主角披散著衣服,黃黃著臉,沒命地跑,那女人則提著把房間里的坐凳,在后面緊追,邊追邊喊,打死你,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導演從房間里隨后追出來,對追著女主角的女人喊,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女主角年輕,跑得快。后面追著的女人眼見著女主角拐上了朝一樓去的樓梯,要逃掉,急中生智,將手中的坐凳沖女主角砸了過去。
撲通。哎喲。
坐凳正好砸到女主角的腰上,女主角一下子趴在了樓梯上。
導演追上了女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藍藍,你要干什么?女人抬手給了導演一巴掌,禽獸,一對禽獸!
導演的眼鏡掉到了地上,瞇瞇著眼在地上摸。
女人則又朝女主角追過去。
女主角忍著疼,從樓梯上爬起來,繼續(xù)朝樓下跑。剛下到一樓,哧——噔,腳下一滑,摔倒了。女人追上來,騎在了女主角的身上,一手揪住女主角的頭發(fā),一手撕女主角的衣服,喊,讓全世界的人都看看你這個騷貨,都看看。哧——女主角的上衣破了,啪——女主角的胸罩帶斷了。
已戴好眼鏡的導演,跑過來一把提起女人,用力一搡,女人倒了。女人氣憤地說,好啊,你還向著這個婊子,這日子沒法過了,沒法過了,遂號啕不止,抓起大廳茶幾上的煙灰缸、茶杯,乒乒乓乓地摔。
大廳里一片狼藉。
女服務員勸了這個勸那個,折騰到天上露出曙色時,女人才打車走了,導演和女主角也各自進了自己的房間。
由于一夜沒睡好,白天上班時,女服務員便哈欠連天。
下午兩點。還是青藤賓館。
急促而又有力的踢門聲,又驚動了三樓值班室里正在打掃衛(wèi)生的女服務員,她支棱起耳朵聽了聽,是從二樓傳來的,趕緊放下手中的拖布,朝二樓而去。
剛從樓東頭拐到二樓上,見二樓斜對著中間樓梯的電視劇《第三者》攝制組導演房間的門嘩啦一聲打開了,一個女人闖了進去,接著從里面?zhèn)鞒龀臭[聲與嘩啦嘩啦的摔打聲。女服務員趕緊趕過去,那女人正追著電視劇中年輕的女主角跑出來,女主角披散著衣服,黃黃著臉,沒命地跑,那女人則提著把房間里的坐凳,在后面緊追,邊追邊喊,打死你,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男的從房間里追出來,對追著女主角的女人喊,你聽我說,你聽我說。
女主角年輕,跑得快。后面追著的女人眼見著女主角拐上了朝一樓去的樓梯,要逃掉,急中生智,將手中的坐凳沖女主角就要砸過去。
女服務員一看,可別像昨天夜里似的,將女主角砸在樓梯上了,緊跑一步,拉住了女人手中的坐凳。
停!女服務員聽到有人在樓下喊,朝大廳里一看,見攝像機旁的一堆攝制組人員里,導演正拿著電喇叭氣哼哼地看著她,說,干什么你?
女服務員朝身后一看,才發(fā)現(xiàn)追出來的男的已不是導演,女人也已不是昨天夜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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