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正在建設法治社會,對于西方國家的陪審團的判決也已經習慣了。可是,在中世紀的時候,那些裁定一個人到底是有罪還是無罪的方法實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將疑犯投入水中,這是當時相當流行的一種做法。如果疑犯浮上水面,則認定有罪。理由是純潔的肉體在反抗不純的罪人。反之,則無罪,但恐怕撈上來時大半的疑犯已經被淹死了。
另一項測試法是用烙鐵燙疑犯。如果被燙傷,則有罪。
當時在英國,還有一種很流行的開水測試法。牧師將疑犯的雙臂用綁帶綁好,如果只需測試一次,疑犯只要將手伸到開水里,水沒及手腕處就可以了。如果他要經歷三重考驗,則需把整條胳膊都伸進開水中。
三天后,綁帶打開,如果有燙傷,則被視為有罪。
可是當時對于牧師本人的判決,卻又有一些雙重標準。比如牧師的手臂就不需去泡開水,他只要在神壇前吃一塊圣餅。據說,如果該牧師有罪,上帝就會派天使來堵住牧師的喉頭,不讓他吞下食物,這樣就可以證明其罪行了。
當然,最為奇怪的判決法發生在法國查理五世治下。有位紳士被謀殺了。有一天,他的狗突然攻擊了一個名叫麥卡爾的騎士,自然,大家開始懷疑這個人是兇手。國王下令,讓這騎士和狗打上一回。結果那條憤怒的狗贏了,騎士被判有罪,并被處死。
到了19世紀90年代,犯罪學研究專家們好像已經走到了一項驚人突破的邊緣:通過一個人的體型和身體特征來協助判定其是否有罪。簡單地說,就是看你長得像不像壞人。
比如,某人被指控犯有強奸罪,可是目擊者的證言和其他證據又無法認定其有罪,那么只有看他長得是否符合犯罪分子模式了。當時的專家們相信,罪犯具有更為突出的下頜,須毛較少,耳廓怪異。
監獄專家古里埃里傾畢生精力去研究女性犯罪者的體型。后來,他的研究更進一步,他決定利用波羅那司法醫學院的新式電表來檢測疑犯對疼痛的忍耐度。他對女性手掌、前額、鼻尖、舌尖和臉蛋,甚至包括性器官都進行測試。
他最后得出結論,妓女沒有一般婦女敏感。
在希特勒之后,這種人體測量定罪法就成了聲名狼藉的研究。
吳歡摘自2007年3月22日《都市文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