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夠孤獨的,鄉村少年的樣子。南風和北風把它們當簫吹。單個兒不成,連起來有一種特別的意味。這意味是越來越遠了。
墻的下面是水,影子無聲地落下,魚拖不走。記得上回來時,有許多鴨子在嬉水,想必游人聯合國的文件,還未回來。這方水不小,派出去的細流,在巷溝里響著,聲音不算明亮,但足夠照見自己的行走,即使走回很久以前也不累。
整個村莊從哪里來?的確,山給擋著。我們看到了漂泊而來的久遠的時間,我們還能站在上面。真是應驗了這句話:時間從空間漏過,便有了外在的形式。
這些場景在影視里常常見到,原來是從這兒販的,又賣給了我們。
許多人聚集著,五顏六色的,像是掉落的顏料,凝固著。他們捧著大夾子,捕捉畫面,水里的也要。
進入墻里,有更好看的。和所有的雕刻一樣,里面的一切是鐵的鋒利給留下的。突出的部分描畫著大事件,小一些的仍在深入耐人尋味的細節。留的空余,看電視做生意,更深地陷在紅木椅還有微笑里。一些來龍去脈服從小姐的話語權。人們像是活動的珠玉,所有的故事在磚木里展開。
觀音堂
林木積蓄著山的弧線和動靜,多么壯闊的綠海!豹子的嘯聲、山雞的啼鳴是不時露出的閃亮的島嶼。
水將躁動融了,清波纖毫畢現地描畫著竹林和里面的聲音,多么濃稠的物質,既有層次又有內蘊。我們是隔著玻璃看風景,云彩在里面使勁地碰撞大塊的寂靜。
所有的經歷到了這里都是大落大起,平靜只是其中小小的過程。沿竹林的小路走過去,會發現水給石壩攔了,一匹鞍子加在了狂放不羈的生命。船和竹樓才能騎在上面,它們安詳地等待人們。等待更多的東西添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