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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樓者說

2007-01-01 00:00:00
當代小說 2007年5期

1

三年了,我回到了這座應稱之為故鄉的城市K。這幾年我活得不錯,總之,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不過,我感到很奇怪,因為我想象的那件事一直沒有發生。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決定回故鄉來看看。這幾年,在我的夢魘中。屢次出現霧凇盛開的我的故鄉,在我的夢魘中,我的故鄉看上去真是他媽的越來越美了。

在我故鄉的城市K的電視臺及所有新聞媒體一直以來,都在吹噓K是一座美麗的城市。雖然“美”這個概念是相對的,美有時只是一種感覺,但我有時候,也確實覺得我居住的那個城市很美。比如,在除了冬天的季節,我差不多都會覺得這座城市很美。當地人一般會對外地人說,這座城市的冬天是最美麗的,因為這個城市在冬天時,在松花江邊會有美麗的霧凇。但是,冬天對于我來說,卻是異常的難熬的,因為我居住的樓房里沒有暖氣。在這座城市的供熱暖氣設備改造時,我因囊中羞澀,而沒有參加。你問我的職業,是干什么的?我現在已經沒有正式職業,是一個失業工人,而且是一個有著理工類大學畢業文憑的失業工人。

天接近黃昏的時候,我向我故鄉這座城市的江畔走去。此前,我貓在一家電影院里,看了五個小時的電影。我沿著江堤走呀,走呀,我又走了三個小時.此時,天已經漸漸地黑了下來。我站在江堤上,隔著環江公路,向公路另一面不遠處的—幢灰色的高樓眺望。我把我的目光向那幢灰色高樓七樓的—個房間的窗上掃射著。

但是我卻又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我要找的那個地方。在我站在江堤上的這個位置的對面,一共有四幢一模一樣的高樓。我一時真的無法確認我要找的究竟是哪—座樓?事隔三年,我有些記不清了。

但我最終還是決定去那幢樓看一看。

我走近了那幢樓,我開始腳步沉重地上樓。這幢樓一共八層。沒有電梯。十幾年前,這幾幢樓看上去還相當氣派,而現在卻好像是一幢舊樓了。爬到這幢樓的七層時,我總共花了二十五分鐘,這不是一個吉利的數字。

樓梯里此時漆黑一團,眼下已是秋季,天明顯地變短了。我站在那個華麗的大鐵門前,猶豫著是不是敲門?但我最終還是鼓足勇氣按響了門鈴。

大鐵門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條縫,灑出來一縷燈光,門口探出一個年青的美人頭,一個陌生的美人頭。那女孩涂著紅色的唇膏,像血。你找誰?她問我。

我找王小皮。

這里沒有王小皮。

我找王小皮。

這戶人家不姓王。那個美人頭縮了回去。隨后,她砰的關上了大鐵門。

在美人頭關上大鐵門的一瞬間,我盡力地向房間里看了一眼,我像是在那美人頭的身后,看到了一個梳著長發的男人。那男人的個子很高。在我和那美人頭對話的時候.房間傳來了一曲外國音樂。

這里當然不會有王小皮。因為我就是王小皮。當然,王小皮也不過是我的一個化名。

于是,我就又回到了江堤的上面。此時,天色差不多已經完全地黑了下來。江畔兩岸建筑物上的霓虹燈,此時正如鮮花一般在夜色中盛開。

我像—個孤獨的動物似的膽怯而戒備地在江堤上游來蕩去。半小時后,我找到了江堤上面我記憶中的一棵大柳樹。這棵柳樹其實就在我剛剛去拜訪過的那座高樓的對面,可是為了找到它,卻花了我好長的時間。我在它的面前停下來,然后,我走過去擁抱它。再然后,我把我的一把鼻涕抹在了那上面。剛才在我用手撫摸著這棵粗壯的柳樹的時候,我仿佛覺得它的上面還殘留著我當年的指紋和體溫。這世界上的很多東西都比人的壽命長。據說有一種樹可以活四千年。人的生命真的是一種很脆弱的東西。這棵柳樹曾經是我和十余個妙齡女孩約會的地方。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手機的熒屏,現在是深夜十一點一刻。

我掏出一副望遠鏡,對著高樓七樓上的那扇窗仔細偵察。那扇窗上遮上一面綠色的窗簾,窗簾長著一朵紅花,窗簾上還有許多看上去十分活潑的小蜜蜂,那些小蜜蜂正在嗡嗡地飛。我此刻看不見那窗簾后面的動靜,我只能看見并想象著窗簾上的小蜜蜂在窗簾上嗡嗡地飛。

是的,可以準確地說,在江堤對面的高樓上的那間屋子今天夜里對我有十分強大的吸引力。我好長一段時間一直想回到這座城市來,我在我的夢中不斷地接近這幢高樓??墒?,在我的夢中這座高樓卻屢次起火,我多次看見自己被燒死在了大火中。我的靈魂想接近火,我的肉體卻恐懼火。這一次,我的靈魂把我的肉體打敗了。但是,我的肉體最終還是順從了我的靈魂。

我站在江堤上的那棵大柳樹的后面,我一邊吸著煙,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繼續用望遠鏡向著我對面的高樓上張望。我這時突然發現那幢高樓七樓的那扇窗內的燈光滅了。

我繼續隱蔽在江堤上的那棵柳樹后面,用望遠鏡對著對面的高樓仔細偵察。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幾個小時前,我在對面高樓樓中的大鐵門內看見的那個染著黃發的美人,正和一個年紀模糊不清的男人(大約在三十歲到六十歲之間),從樓群中向江堤的馬路上走來。在對面高樓外面的路燈下,我認出了他們。更準確地說,我認出了那個美人。那美人走路的姿態很輕盈。

那美人穿著一襲白色的連衣裙,此刻,她正和那男子一同站在江堤馬路的路燈下,朝著一輛駛過這里的出租車招手。之后,他們一起上了出租車。出租車很快就在我的視野中消失了。

我的手不住地發抖。尤其是我握著煙的左手。我是一個左撇子。于是,我便用手中的冒著火光的煙頭向我的右手燙去,我聽見“嗞”的一聲響,我聞到了一股肉香。我收起我的望遠鏡。然后,我小跑著如一只迅捷的野貓似的快速地穿過了馬路。再一次地接近那幢高樓。

我再一次地沿著那漆黑的樓梯上樓。這一次,我大約用了不到一分鐘就爬上了七樓。我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又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我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匕首,用手把它藏在了身后。之后,我又穩了穩心神,我開始按門鈴。那門鈴聲在樓道里十分刺耳。那刺耳的鈴聲像一顆子彈擊中了我的心臟。我努力地站穩,才沒有死掉。我豎起耳朵,等待著再一聲鈴響。但高樓的樓道內此時卻十分安靜。于是,我開始摸出了一把鑰匙,準備打開這戶人家的門。

我很順利地就打開了這戶人家的兩道鐵門,一把鑰匙開一把鎖,是的,我手上的鑰匙原來正是開這兩把鎖的。我進入了這戶人家的室內,我左手握著匕首并把它藏在了我的身后,我用右手中一個袖珍手電筒,像一只跳躍的小螢火蟲似的,在這戶人家的墻壁上尋找著壁燈的開關。我稍費了一點勁兒,但還是找到墻壁上的壁燈的開關,顯然這戶人家的壁燈的位置發生了移動。我打開了房間墻壁上的壁燈。

這時候,我被嚇了一跳,簡直是魂飛魄散,兩條腿也癱軟了。我看見這室內的走廊里站著一個人——一個美麗的年輕女子。這美人穿著一條白色的睡裙,高高的鼻子,細細的腰……我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美人。但我卻心存疑惑地不敢確定。

我和這個美人已經分手三年了。可她看上去還是那樣的青春漂亮。我現在開始懷疑過去的三年只是我做了一場夢,而現在我剛剛醒來。你是小文嗎?我向她問。

朦朧的壁燈下,我依然能感覺到她的臉上極其蒼白可怖,她正在用一種異常驚悸的眼神望著我。終于,她似乎是認出了我來。你是王小皮?她說。

我是王小皮。我一邊回答她,一邊悄悄地把我身后的那把匕首合上鞘,悄悄地掖回了腰間。

家里就有你一個人嗎?我一邊問她,一邊探頭探腦地向室內走,我的左手一直壓在我腰間的匕首上,我逐一打開室內的燈,隨后,又逐一地一盞一盞地關掉了。我扭過頭,看見小文像一條凄美的影子在我的身后緊緊跟隨。

你的腰更細了。我說。

你從哪里來?小文問。

夢里。

夢里?

剛才從你這里出去的那個女孩是誰?

什么女孩?

就是那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

你胡說什么?哪里有什么女孩?好多天了,我都獨自一個人呆在這間大屋子里……你敢肯定你見到的那個女孩是從這間屋子里走出去的嗎?

莫非我是見到鬼了?我自言自語地說。

這時,我進入了小文的臥室。這大房子里和三年前相比,依然奢華,格局上也沒有多大的改觀。兩年前的一個夜晚,我又曾夢游似的來過這里一次,不過當早上到來時,發生在那天夜里的事情大都我已經不記得了。

那個人已經死了。我對小文說。我見小文不做聲,就接著說,我前不久在電視上得到消息,原來那個人半年以前就被執行了死刑。

小文依然沉默著。

我對小文說的我在電視上看到的被執行了死刑的這個人,此前是小文的飯票,他也是小文的表舅。說明白一些吧,小文是她表舅的二奶。小文的表舅姓唐,叫唐全一。唐全一是東北某邊疆地區的一個林業局的局長。兩年前因涉嫌貪污巨款被公安機關逮捕。

小文現在居住的這套三居室的大房子就是她表舅為她買的。當然這房子的產權證上已是小文的名字。除此之外,小文的表舅在這座城市還有四套三居室的豪宅,我沒有去過,聽小文說的,小文說她也沒有去過。小文只是說,她居住的這套房子和那幾套房子比起來,簡直是烏鴉比鳳凰,螞蟻比大象……怎么可以比呢?小文說雖然她居住的這套住宅也是臨江的,風景也算不錯,但這里已經十分接近郊區了。小文還曾經說過,她的表舅在大連、青島也有很多像這樣閑置的住房。

此時,我在小文臥室的那張大床上坐下來。在這張大床上,我和小文曾十分快活地做愛。我想象不出小文和她的表舅如何在這張大床上做愛。據小文說,她的表舅是一個大胖子。此刻,我的心中忐忑不安,隱隱約約地還有一些緊張。于是,我便站起身來,在小文居住的大房子里的各個房間中用肉眼仔細偵察,認真揣度著是否有我認為的可疑的跡象。直到最后,我才稍稍地有些安下心來。

我開始堆出一臉笑來,扭頭看著小文(我看不見我臉上的笑是個什么樣子),小文用一種哀戚的目光望著我。我伸出手去撫摸小文,我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正經八百地撫摸小文了,我很想撫摸她。我懷戀在我手指撫摸下的小文的尖叫聲。此時,我發現小文冰涼的身體正在我手指的撫摸下,瑟瑟發抖。于是,我笑著對小文說:我想和你做愛。

這樣,小文在我的手指下就更加地抖個不停,仿佛像一個就要散了架的稻草人。我把我的手指伸進了她的睡裙,我手上的觸覺告訴我,她顫抖得厲害,真的有點像一個要散了架的稻草人。

我便不想再強迫她。

我打開了小文床頭的錄像機,和三年前一樣,熒屏上出現了小文和她表舅做愛的鏡頭,過了一會兒,我在熒屏上看到了小文表舅身下的那個可能是我剛才在樓下見到的那個可疑的女孩。她是誰?我問小華。

你是說這個染了黃頭發的嗎?小文拿眼睛看了我一下,然后她說:我不認識。

我和小文是在五年前的春天時認識的。那個時候,我的父母均已去世(我的父母是最早的那一撥“上山下鄉”的知識青年,我是在農村出生的),我有一個同母異父的姐姐此時已定居在澳大利亞,她嫁給了一個當地的華人。而我們也幾乎差不多中斷了來往。當時那個時候,我已經成了下崗工人。后來,我在這座城市的一家期貨公司找到了一份工作,做期貨經紀人。期貨經紀人是一個風險系數很大的工作。那個時候,我正為我的一個客戶做賠了一筆單。我的那個客戶很不滿意。他曾在一次酒醉時,揚言要修理我一下。

我認識小文的時候,也是現在的這個季節。那是一九九九年深秋的時候,那個星期天的晚上,我也如今天這樣獨自一個人,像一個孤獨的無家可歸的野狗似的在大街上游來逛去。有好幾次,我在經過夜總會的門前時,我都探頭探腦地向夜總會里面張望。我十分地想走進去。我在我的大腦里,想象著那夜總會的小姐的下體上,此時正鮮艷地開放著一朵朵紫紅色的玫瑰花。那個時候,我還沒有走進過夜總會,不過我卻聽公司里某個為客戶賺到錢了的經紀人說起過,他某一天和某個人去夜總會里享受了小姐的特殊服務。那味道真是別有洞天。

但我那天最終還是沒能走進夜總會,而是走進了一家靠近江畔的舞廳。

在我走進這家舞廳的時候,已經接近散場了。舞廳里的人開始漸漸地稀少。舞廳里搖曳的霓虹燈,像是魔幻世界中的鬼火。我沒有走下舞池,我像是一個捕獵者在舞廳中搜索著獵物。這個時候,我看到了小文,小文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在那一刻里,她一個人獨自坐在舞廳的一個旮旯里,一頭濃黑的瀑布似的長發遮住了她的半邊臉,倒是真的有點像是一個美艷的女鬼呢。小姐,跳個舞吧。我走上前去,對她說。

我和小文只在舞廳里跳了一曲,舞廳就散場了。我提出請小文去吃夜宵,小文答應了。自從在舞廳里見過小文的那一刻起,我就以為她是一個雞。

我和小文吃完夜宵,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我問小文要到哪里去?小文先是說,隨便你。后來,她說,那你就到我那里去吧。這個時候,我就暗自斷定她一定是一個雞了。

我和小文打車來到了江畔的這幢高樓。我是在一個小戶人家里長大的。我認為這是我平生走進的最闊的富人的房子了。那天晚上,我們在高樓里瘋狂地做愛。那是一個月光明亮的夜晚,窗外的天上,星星點燈。

第二天分手的時候,我給小文留下了三百元錢,小文把它接在手里,對我平淡地笑了笑,送我出去。在我走出高樓的時候,我猜測她一定不是一個普通的雞。

在我和小文見面的第二次,她開始向我講述她的一切,這時我才知道,她是被人包的。那也是一個月光明亮的夜晚,在那幢高樓里,我們也是依舊瘋狂地做愛,室內的窗開著,秋風為我們按摩。這一次,她沒有收我的錢。

此刻,我躺在小文的大床上,看著小文對面錄像機里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鏡頭。小文依舊坐在我的身邊瑟瑟發抖。我又一次地把手伸進了小文的睡裙里,可我又一次地遭到了小文的拒絕。她說,李陽你不要這樣。

我驚訝地望著小文,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說,誰是李陽?

小文這才改口道,王小皮,你不要這樣。

我又問小文,誰是李陽?

小文笑笑說,根本就沒有李陽。

我從小文的床前站起來,我想起來了我此行冒著風險來這里的目的。我站在小文的臥室當中,對著小文吸煙。我手中的煙頭像一點鬼火。

盡管我和小文已經有了很深的交情,其實我和她也只不過相會過九次。而在這幢高樓里才不過相會過六次。我在我的日記里記載了這六次相會,我記載得很清楚。不過,我的那本日記已經被我燒掉了。你問我為什么要燒掉它,我當然有我燒掉它的理由。

小文曾經對我說,她愛我。我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有些時候,在男人和女人之間,愛之深并不在于兩個人相處的時間的長短。當時,我和小文都同意這種說法。我們只相識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就愛得如火如荼了。

在我和小文在這幢高樓里第三次相會的時候,我向小文借錢,我告訴小文我是一個期貨經紀人,我告訴她,我是一個職業的操盤手,我對她說,我很會賺錢。我對小文說,有一天,我的錢會和索羅斯賺的一樣多。小文非常相信我的話。

在我和小文第四次相會的時候,小文給我看了一個秘密。她關閉了室內所有的燈,然后,她牽著我的手,來到富人的客廳,她打開了一個袖珍手電筒,吩咐我挪開客廳里的沙發,然后,她掀開了一處地板,在袖珍手電筒微弱而明亮的燈光下,我的眼界大開,我看見了藏匿在此處的一捆一捆的印有偉人肖像的紙幣。我十分困惑,它為什么不呆在銀行里呢?

小文隨手遞給我一捆印有偉人頭像的紙幣,又給了我這富人大房子的鑰匙,她說,如果我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挪動這些紙幣。只是將來我必須還得把它們挪回到原處。

隔了一周,我懷揣著尖刀,在一個雷電交加之夜,我潛進了這戶富人小蜜的室內,我原本并不想讓我的尖刀的刀鋒濺上血水。我潛入了這戶富人小蜜的室內,我靜悄悄地挪開了客廳的沙發……然而,就在這時,我的身后亮起了一道桔黃色的刺眼的光束,我把一只手遮在額上,我努力地看清楚,我的眼前有一個圓滾滾的如孕婦一般的大肚皮,也像是一個注滿氣體了的大皮球。我倒希望它是一個大皮球。為了證實它是一個大皮球,我攢足氣力猛地向我前面的這個物體捅了一刀,我果然聽到了類似皮球泄氣的聲音。我扔下刀,狼狽地向室外逃出。我刺了小文的表舅一刀。

第二天,我做賊心虛地逃離了K市。那天上午,有幾個身份不明的男人頻頻在期貨公司的門前出現,我疑心他們是小文表舅的保鏢。

兩個月后,我冒險給小文打電話。這時,我才得知她的表舅并沒有被我刺死。而且這個大胖子身體恢復得很好。此后不久,她的表舅還要帶她去青島玩。這天我又冒險打小文的手機,不想小文剛好在青島。不料,小文竟在電話中約我去青島玩。她說,她的表舅因為有急事,突然撇下她去北京了。把她一個人晾在了青島。她的表舅還囑咐她一個人回k市去。因為她覺得這里風景不錯,就多住了幾天,因此她決定約我去。

我不知小文的話是真是假。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圈套?但是,此時的我正處于窘境,我已身無分文。于是,我就決定冒險去青島找小文。冒險是我這個人的底色,有句話叫,狗改不了吃屎。

我在青島見到了小文。小文的表舅的這套豪宅靠近海邊。站在樓上的窗前,遠遠地可以看見蔚藍的大海。我生長在內地,從未看見過大海,我小時候,曾多次在大腦中想象著大海漲潮時的樣子??墒?,這一次,來海邊我卻沒有看見大海漲潮。

小文對我說,她不會出賣我的,因為她愛我。她說,她做她表舅的情婦是迫不得已。她說,她要拯救她的家人,拯救她的弟弟。她要供她的弟弟讀大學。

小文說,她很愛她的弟弟,她的弟弟在學校里讀書的成績很好。她說,她的一家住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里。她說,她曾發誓要供她的小弟讀書的。她即便不是做她表舅的情婦,那么,她就 是到城市做小姐也要供她的小弟弟讀書。她現在終于實現了這個愿望,她很高興。說到她小弟弟的時候,她先是滿眼垂淚,后來兩眼放光,最后,竟手舞足蹈,興奮得像是吃了搖頭丸一般。

此刻,我很想和小文做愛??墒切∥木褪遣粠臀?。于是,我咬著牙,恨恨地對著小文揮了揮拳頭。在窗外的月光下,我開始手淫。我很快就把自己給辦了。然后,我撇開小文,開始在這個富人曾經的小蜜的大房子里脧巡。我再一次想起了我來到這幢高樓的目的。

三年前的那個深秋的夜晚,我再一次潛入了這戶人家的室內。在我潛入了這戶人家以后,我戴上了一個狗臉的面具。其實此時,我也分不清它是狗臉還是狼臉。狗和狼在容貌上差不多。我戴著狗臉面具搬開了客廳里的沙發,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地板的下面是空的,那些錢不見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后再次亮起了一道手電筒的光束。小文說話了,我知道你是誰,你就是戴著面具我也知道你是誰,你即使做了整容手術我還是知道你是誰??墒?,你休想再拿走我的錢。我不想再給你錢了……我不相信一個這么愛錢的人,會愛我,你別騙人了,我不要你愛了,我要自己愛自己,誰會比我自己更愛我自己呢?

于是,我就說,你要那么多的錢又有什么用呢?還是讓我來花一點吧。小文說,有用,誰說沒用呢?我用那錢為村子里的人修了橋,我的名字被刻在一座石碑上。

我就說,你不要氣我好不好,你要再氣我,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小文有點神經質地笑起來,她說,反正我不會再讓你拿走錢了。

我大怒,一躍而起,揮起手中的尖刀,刺向了小文的腹部……

此時,我又一次掏出了身上的尖刀,尖刀上在月光下發出瘆人的光,我對著刀鋒吹了一口氣,刀面上錚的發出一聲悅耳的聲音。就在這時,我聽見身后小文的輕輕的腳步聲。

我看見小文的手里握著一個酒瓶,兩個酒杯。小文對我說,我知道你是來做什么的,你是要帶走那些錢是不是?

我滿面含淚地向她點頭。

小文開始用那個酒瓶向酒杯里注酒,她笑了一笑說,我們把這酒干了,然后,我領你去。

我疑惑地看著她。

月光下,小文把那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后,她微笑著望著我,似乎是在考驗我的膽量。我在前面已經說過了,我是一個非常喜歡冒險的人。于是,我就也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我看見小文在向我擺手。她讓我跟著她走。我就跟著她走。我一直跟著小文向那豪宅的窗前走去,我看見小文飄出了窗口,我覺得這很好玩,于是,我也想和她一起飄,不過,我也只不過是這么想上一想而已。然而,就在這時,小文卻嘻嘻地笑著,猛地用手抓住了我的頭發,出人意料的是,她的手勁兒力大無比,她力大無比地把我拽出了窗口。我驚恐地大叫起來。

我的身體此時已經飄出江畔那幢高樓七層的窗口了。我驚訝地發現,小文的身體是向上飄的,而我的身體卻身不由己地向下飄,我怎么努力都不能改變這種狀態。此刻,我終于開始有些相信,小文大概是已經死了,那么,那么,那個游蕩在豪宅房間里的,應該就是小文的孤獨的鬼魂了。很快,我便在想入非非之中聽見了我——王小皮——也就是李陽(李陽也是我曾用過的又一個化名),腦漿迸裂的聲音……

2

我到底是誰?我當然就是我,我叫王小皮。當我從夢中醒過來的時候,新的一天夜晚又開始了。

我開始從床上坐起來,我在用我的大腦復習著我的夢境。我的夢境是我正在構思的一篇小說。是的,這只是我構思的其中的一篇小說。我從床上起來,睡眼惺忪地走到這家房子的廚廳里去,我打開廚廳那大大的冰柜,開始在那里面尋找吃的,原來這個冰柜里面好吃的多得是,現在正在日漸減少。

我已經在這個大大的空房子里生活或者說是“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我在等候著這個大房子的主人的到來。我想和她談—談,我很想念她。然而,她卻一直沒有露面。

在這一個月里,我也不是干等,我做了—件挺有意義的事,我在寫小說?,F在,我已經把這篇小說寫完了。這是一部十七萬字的長篇小說,說的是我和這個大房子的女主人的一些事。那些事有一些,也就是我前面的夢境。

現在已經是一個月零十天了,我不想再等了。我不能再等了。我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這個大房子那小山一樣的方便面、火腿腸、咖啡……已經統統地被我消滅光了。而我卻在這四十多天里完成了一件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我終于寫完了我的小說。

我不想再等這房子的主人了。我不知道我見到她時,再和她說些什么。

我把我的筆記本電腦和打印出來的小說放在我這個大房子客廳中十分顯眼的地方——客廳的茶幾上,我希望等這個大房子的女主人走進來時,能夠看見它。當然,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在我在這個陌生而又稍稍有一點熟悉的地方,“生活”了四十八天之后的這天夜晚,我敞開了這個七樓的大房子的窗,我戀戀不舍地望了望天上的明月,然后,再一次十分利索地徹底地躍入了我的夢境。

責任編輯:劉照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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