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的美味小吃

漫步法國城市街頭，隨處可見的便是可麗餅了，它原來盛行在地中海一帶，后來慢慢北上，在巴黎發揚光大。法國有很多專門的可麗餅店，不過相比較而言，還是街頭路邊小亭售賣的可麗餅讓人感覺比較親切，一是可以看清楚制作的全部過程，保證了每張可麗餅的新鮮，二是制作時四溢的香氣，可讓人胃口大開。

可麗餅的做法酷似中國北方的煎餅，一個平底鍋，舀出一勺調制好的面漿，用工具推開來。煎上一小會兒，然后放餡料抹醬料。由于餡料、面皮的配方不同，口味就有了無窮的變化。柔軟有勁的餅皮可以包裹甜、咸、冷、熱任意搭配的很多種口味：甜的口味有草莓醬、杏桃醬、巧克力醬、栗子醬、覆盆子醬等，咸的有火腿、乳酪、雞蛋等。最簡單的可麗餅就是撒上一層糖粉或鹽粉了事，這樣的可麗餅，價格也是最便宜的。

里昂有兩家店可麗餅做得不分軒輊，一家在老城區，圣約翰大教堂對面最古老的一家里昂美味餐館旁邊，一個真正的路邊攤。到餐館品嘗里昂美味的老饕們都不會忘記在那個路邊攤順便買一張新鮮出爐的可麗餅。在那里，可麗餅已經成為里昂美食的重要組成。每次我逛老城區，穿街過巷后總不忘到那里等幾分鐘，要一張栗子味的可麗餅，然后邊走邊吃。有時候等的人多了，小攤旁還得排起長隊，有時甚至把里昂老城區那本來就狹窄的街道擠得水泄不通，這樣的情景，在法國十分罕見。

另一家在最繁華的步行街上，有正規的店面。除了專門煎可麗餅，還賣各種各樣法式甜品點心，大多數都是有餡的，不外乎果醬之類。那里的點心實在是甜得不行，吃多了膩味。不過那里的法式羊角面包酥軟可口，略帶咸味，而且價格公道。那家店在春末夏初還會推出各式各樣的冰淇淋，由于法國人對于甜食的固執偏好，導致冰淇淋的口味多得讓人無從選擇。我常常在逛街之后，選擇一份三個球的冰淇淋——椰子、酸奶、菠蘿，再要上一個可麗餅，坐下來開始享受我的下午茶時間。微風拂面，梧桐樹影影影綽綽，麻雀在一旁飛來飛去，搶啄著那些散落在地上或桌上的食物碎渣，鴿子在腳邊漫步，咕咕地等待著施舍，讓人覺得美好而和諧。如此浪漫的一餐花費也不多，4~5歐元就綽綽有余了。

冬天的時候那家店就賣烤栗子，小小的一包2~3歐元，約有十來個。栗子是用爐子烘烤出來的，焦香的味道倒是有，可惜沒有加糖。我想起了曾讀過的一篇文章，先是盛贊中國的炒板栗如何國粹，如何合乎“栗子之道”，接著挖苦法國的烤栗子何等的“慘無栗道”，說在愛吃甜食的法國沒有糖炒栗子，說明法國人的想象力還有漏洞，不夠聰明云云。對此，詩人舒婷說過的一段話頗得我意：“在我看來，只要栗子品種好，或蒸或煮或燒或炒或烤，都不失天生麗質。好比我傾倒的那些會做文章的人，問津國事也好，坊間笑談也好，乃至拈草捉蟲，都能直抵各種三味。”

里昂每年12月8日的“燈節”正逢寒冬，三五同學游遍里昂城，情緒激昂地看完所有的光色表演之后，難免饑腸轆轆。而且夜已深了，都凍得瑟瑟發抖。這時，買上一包烤栗子，蓬松燙手，清香可口，實在是美味驅寒。

法國最常見的具有異域風情的小吃是土耳其烤肉，做法和吃法與國內的燒烤基本一樣。土耳其烤肉既能管飽，價格又便宜，是年輕人很中意的食品。還有一種風味小吃叫“帕尼尼”，它是在上下兩片堅硬的面包中間夾上奶酪和火腿，有點兒像三明治。購買的時候通常可以要求店家幫你加熱一小會兒，等里面的奶酪完全融化后，香氣撲鼻，咬上一口，微咸的熏制過的火腿配上香滑無比的奶酪，讓人唇齒留香，思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