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歲那年我和楊明相識,我們在同一家國企集團工作,我是文員,他是業務員。我們相愛了,一年后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隨后便一發不可收拾,我們尋找一切可以做愛的機會,比如趁著雙方家里沒人的時候,比如在公園黑暗的角落里……半年后我不小心懷孕,孩子沒辦法留下,我忍痛做了流產。
我不是那種愛一個人就必須要嫁給他的傳統女人,更不想太早地為人妻母束縛了自己的手腳,因此當楊明提出同居試婚時,我爽快地答應了。反正現在人們對同居已經持相當寬容的態度,而且我也對那種偷偷摸摸式的做愛產生了心理障礙,總怕在倉促中再懷孕,因而很難真正體會到做愛的愉悅。
我們租了一套舊單元房,收拾收拾就搬了進去。房子很小,也沒有裝修,但是我覺得很滿足,要知道我睡了20多年的閣樓,早就想逃離父母那個又破又擠的家了。有了這么一個可以“放肆”的地方,我很開心。隨后的一年是我和楊明最“逍遙”的日子,我們每天像夫妻一樣從從容容地做愛,體味著年輕而充滿活力的身體帶來的幸福。
不久,楊明辭了職,和朋友合伙開了一家網吧。我則隔三岔五地邀請女友來家中做客,分享我的自由生活。開始的時候,女友們總是呼之即來,我的小窩讓她們很是羨慕。后來,女友們一個接一個地買房、結婚、生孩子,很難再聚到我的窩里來了。偶爾,大家也會約在某個女友的新居見面,互相交流裝修或者育兒經驗,討論公公長婆婆短。我混在她們中間,心里漸漸地感覺到有些不是滋味,她們的話題我一句也插不上嘴,而她們一家比一家時尚、寬綽的住房更是令我眼紅,原來生活是可以更好的,我傷感不已。
回到自己的小窩,我發現自己原來單純的想法全變了,我想結婚,我想真正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我突然覺得,其實有孩子吵鬧、婆婆嘮叨的生活,要比現在的感覺踏實得多。
我思前想后,決定跟楊明提一提婚姻大事,沒想到話剛出口他立刻沉默了,過了好久他才說:“就是要結婚,我們也得有所準備,起碼得存夠買房的錢吧。”我偏頭想了想,按照我們倆現在的收入水平,恐怕10年也買不了一套房呢!我很沮喪,但是又無話可說,是啊,沒房子怎么結婚呢,那我們就開始努力攢錢吧。
為了能早日住進自己的新房子,我變得視錢如命,處處限制楊明花錢。楊明指責我怎么變成了一個“俗媽”,他說哥們已經看不起他了,他每天需要應酬、需要穿名牌、抽“三五”……我們開始吵架,像一對老夫老妻那樣毫不留情地互相指責。
有一天上班時,我忍不住把心里的煩惱說給要好的一位老大姐聽,沒想到老大姐一拍大腿說:“傻丫頭,咱們單位不是對大齡青年結婚買房有福利補貼嘛,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不過你得快點把結婚證辦出來。”我欣喜若狂,趕緊給楊明打電話,告訴他房子不用愁了,咱們什么時候去登記?楊明的反應出乎我的意料,他沉吟良久,吞吞吐吐地說:“先不急吧,我還想做出點事業來……”我愣住了,我這才知道,原來楊明根本沒打算和我結婚!
在與楊明同居期間,我做過兩次人工流產,我很害怕未婚懷孕,結了婚不想生孩子是一回事,由于同居而不能生孩子是另外一回事。兩個人戀愛,提出同居的一般是男人,從前偷偷模摸見縫插針的性生活變成了有規律的做愛,雖然男人在朋友們面前對女人的稱呼從“女友”變成了“老婆”,可女人呢,依然每個月都要戰戰兢兢地用試紙檢測一下,乞求自己千萬不要懷孕。于是,很多女人開始不停地推醒身邊熟睡的男人——和我同居,你是為了愛還是為了做愛?當然,沒有哪一個男人愚蠢到選擇后一個答案。但是,面對漫漫無期的婚約,女人仍然無法安心,既然同居的目的不在于這張相對安全的雙人床,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結婚?
我不停地質問楊明,楊明總是避而不談,這樣糾纏不休的結果就是兩個星期前我從外地出差回來,發現屋內所有他的東西都消失得一干二凈,他給我留了一張紙條:我們倆不合適,幸虧我們沒結婚也沒有孩子,長痛不如短痛,祝你幸福。
我欲哭無淚,正因為我們沒有一紙婚約,楊明可以毫無歉疚地離開,那我究竟算他的什么人呢,無償的性伙伴?
我恨不能殺了這個男人。
專家忠告
同居狀態可以讓人們享受性與伴侶的樂趣,同時又不必為自己并不確信的責任而煩心,這聽起來似乎不錯。可是,再成功的同居生活也抹煞不了男性與女性的心理差異,而這種差異又注定了雙方最終的態度分歧。
女性對于親密人際關系的需求要比男性高出許多,隨著年歲的增長,真心愛著的女人會渴望穩定的溫情,向往家庭的氣氛;男性在考慮到組建家庭時,下意識里首先想到的往往是壓力與束縛,假如過慣了輕松的同居生活,他們就很容易養成情感方面的惰性,不再愿意為愛承擔責任,除非他們已成熟到敢于面對婚姻中的種種束縛和嚴于自律。
此外,婚前不依法進行婚姻登記,容易給居心不良者造成鉆空子的機會,也容易發生多方面的矛盾。一旦雙方當事人之間發生糾紛,許多問題難以說清。未婚同居的年輕人,絕不能因為法律的寬容而縱容自己的不合法行為,你們可以選擇同居,但你要明白失去法律之傘的庇護后,如何學會維護自己的權益。
總之一句話,同居之前慎重考慮,切勿沖動。
編輯 遼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