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在困境中永生

[摘要]教師是人類知識的傳播者，更是青少年健康成長的引路人。然而當今時代的發展變化為教師提出了巨大挑戰，在素質教育已成為當今教育改革的主旋律之際，如何以生為本，改草教育內容、方法，轉變管理方式，做一名優秀的當代人民教師，危險游戲這部美國影片中似乎給了我們很多啟示和答案。

[關鍵詞] 教師危險游戲

近日從網上看到一部譯名為“危險游戲”(Dangerous Minds)的美國影片。盡管筆者仍弄不懂片名為何這么翻譯(根據字面意思應為危險思想)，但影片的內容著實讓我產生了強烈的共鳴和深深的思考。這是一部以描述一個女教師給一群中學生上課為主題的教育片，但它并不象人們想象中的美好課堂情景那樣：教師輕松嫻熟的教，學生耐心聽話的學。影片的導演約翰·N·史密斯選取的是美國一所名叫派克蒙特中學的一個特別班。這個班的學生成分多樣，多數學生來自黑人家庭，還有西班牙裔學生以及少數白人學生。這些學生被校方稱為問題學生(At—risk students)。在中國我們過去往往把他們“雙差生”，實際上就是班里調皮搗蛋的學生。他們一般智商并不低，但不愛學習卻很有個性，正如影片中該校校長助理卡拉·尼克司所說，“特別班是學校中的學校，是一群特殊的孩子，情緒熱烈，精力旺盛，富于挑戰精神。”在新來的老師羅娜·約翰森小姐(影片的主人公)之前，先后有三位教師已被這群學生氣走，有一位已精神崩潰，可見這班學生的威力之大。剛從美國海軍陸戰隊退役的女兵羅娜·約翰森小姐也不例外，第一次進入教室后就被學生氣出了教室，學生的哄鬧、無禮使她忍無可忍，但是在教師哈爾(她來這個學校的介紹人)的勸慰下，她那堅強、不服輸的個性促使她又一次鼓足勇氣進入課堂。為了能征服這群學生，她想盡了各種辦法，通過鼓勵、獎賞、和學生一起到游樂場玩、請詩歌比賽優勝組到本市最好的餐館吃飯以及家訪等一系列工作，終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使這些問題學生們能平心靜氣的進入學習狀態。當然，這個過程的轉變充滿了曲折和艱辛。在課堂上有老師遭遇到學生不予配合的尷尬和無奈有老師遭到學生不滿的白眼和嘲笑；有家訪時被家長拒之門外的冷遇和窘困；還有被校長訓話的壓力。這些情景場面使我感到心酸和失望，還有一些憤怒和同情，也許是同病相憐吧。

綜觀整部影片，我思緒萬千，總覺得要想說點什么，然而這種感覺無奈是只可意會，難能言表，最后還是從雜亂的思緒中理出幾條，結合影片內容談一下感受。

首先，當今時代學生強烈的個性向教師提出了巨大的挑戰。同過去那種安分守己、循規蹈矩的學生相比，新時代的學生在很大程度上已沖破了思想的羈絆，敢于打破課堂陳規，充分張揚自己的個性，不再把老師說的話視為號令，奉為真理。如在影片中約翰森小姐讓艾米祿這位家庭離異的白人學生參加討論，遭到這位學生的拒絕，當約翰森小姐想讓他以抓撲克牌的方式來決定是否參與討論時，他卻說，“抓牌干什么?不參加就是不參加。”一下子使約翰森小姐陷入被動局面，像這種鏡頭還有好幾處，這說明學生有自己獨立的人格和尊嚴，是一個完整的人，需要教師有正確的學生觀，不能再將學生視為受操縱的機器，而是有主觀能動性的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難怪有些老教師常常感嘆現在的學生不如以前的學生省事好教、聽話了。科技在發展，文明在進步，人的觀念也應與時俱進。如果把學生看成真正意義上的人，我們也許會發現以前的做法是多么的不盡情理：無端的扼殺學生的個性，挫傷學生的主動性、積極性，窒息他們的思想。因此，時代的變化迫切需要教師們用理解而不是挑剔的眼光看待學生，盡管這是一個極沉重的挑戰。

第二，隨著時代的發展，教育的某些理論和內容與實際存在很大的差距甚至脫節。在我國高校早已有“畢業之日，失業之時”這樣的說法。盡管說的有些夸張，但是有一定的道理，尤其是像計算機這類發展猛、變化快的學科專業。現在由于市場經濟的深入發展和以高新科技為導向的社會進步，人們普遍重視理工類這些能直接帶來經濟效益的專業，而那些人文社會哲學科學卻備受冷落。在美國，實用主義思想在人們的頭腦里更是根深蒂固，在影片中，這一思想得到了充分的展現。當約翰森小姐發現德萊爾和里奧尼爾這兩名黑人學生一連幾天沒到校上課后，便駕車到他們家去，在一個簡樸的小院發現了他們，正當他們倆過來見老師時，被一個粗聲粗氣的胖女人(他們的母親)罵了回去，接著胖女人用很不禮貌的話同約翰森小姐說，“我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個婊子白面包，往我兒子的腦子里灌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兒子再也不去你的學校了……我知道他們帶回家的是什么，詩和昏話。那是浪費時間，他們有更重要的要考慮，我不撫養醫生和律師……”這些刺耳的話時常縈繞在我的耳旁，雖然學生家長出語不遜，但再仔細一想，對于貧困黑人家庭來說，這是很實際的說辭。至少說明學校開設的課程不符合一部分家長的需求。此外，另一個場面也使得觀眾不得不承認某些教育理論在實踐中顯得是多么的蒼白無力，那就是約翰森小姐上第一節課受到學生艾米祿的挑釁，只見他站在約翰森小姐身旁，用輕蔑的眼神打量約翰森小姐，“我會把你吃了”一句話引起學生哄堂大笑。約翰森小姐鎮定了一下說，“你叫什么名字?”當艾米祿把名字說出后，約翰森小姐當即把他的名字寫在了黑板上，以此來懲罰一下，使艾米祿丟點面子。可是艾米祿面對黑板上自己的名字竟無動于衷，根本不把它放在眼里。當天晚上約翰森小姐回到家便急不可待的翻閱教育書籍，尋找良策。在看到一本《教師季刊》書時，其中有一個懲罰規則，“如果他(學生)是初犯，就把他的名字寫在黑板上。”同白天的情景一對比，約翰森小姐只是苦苦一笑，隨手將書扔在一旁。從笑容中我們可以感受到約翰森小姐那種無奈的心情。因此，教育的理論和內容應切實與實際相結合，并隨著實踐的變化而改變，這樣才能使理論內容更加放出燦爛的光芒。作為一名教師應在實踐中不斷總結經驗，檢驗理論，切不可死搬教條，墨守陳規。

第三，教學管理僵化嚴重影響著教師自主的教學行為。人們常常向管理要質量，向管理要效率，這說明管理在活動中有著重要的作用。但是并不是說任何形式的管理都是有效的。影片中有兩個鏡頭說明了這一點，一是當約翰森小姐第二次上課時用美國海軍陸戰隊的“空手道”來激發學生的興趣并教學生如何做，可這件事引起了校方的注意。于是約翰森小姐被叫到校長辦公室訓話，校長比較委婉的說，“我想大概你是新來的，所以你不知道在課堂上教授空手道是違反規定的。如果學生受傷還會連累學校吃官司，只要你遵循課程安排，就會避免這類錯誤。我指董事會選擇的課程。……我知道新來的教師，往往自認為比較聰明，可是……你必須遵守校規，即使你有不同意見。”再一次就是約翰森小姐在和學生完成一個教學任務后到游樂場玩了一次后，又受到了學校校長的嚴肅警告，“約翰森小姐，學校董事會堅持要解雇你，你沒有通知任何人，也沒有經過批準就擅自行事。”幸運的是這次是約翰森小姐為學生買的門票，才沒有使事情變得更糟。不然的話約翰森小姐一定會被學校炒“魷魚”。從這兩件事中我們可以感覺到處在學校和學生之間的教師就像風箱之中的老鼠——兩頭受氣。當然學校這樣做是為教師著想，但是學校哪能真正體會到教師在課堂上的感受，學生的感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但太多的規章制度也大大限制了教師許多自主的教學行為，教師總不能“帶著鐐銬跳舞”吧。因此，關鍵是要給教師創造一個寬松的教學和工作環境，讓教師在自己的教學權利范圍中充分發揮自己的教學理念。

最后，約翰森小姐經過重重困難終于從情感上征服了這個特別班，它再一次向我們證明“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教師”這個顛撲不破的至理。現實生活中有很多教師埋怨自己的學生差，有的干脆引用孔子的話，“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墻不可圬也。”從這些字眼中可以看出這些教師心理上存有急功近利的浮躁感。學生是復雜有感情的人，需要教師深入到他們中間，去認識了解他們，做他們的知心人，朋友和知己。影片中約翰森小姐為我們樹立了學習的榜樣，她從不說學生差；認為學生都很優秀；到他們家里家訪時并不是告狀，而是極力表揚他們并幫助解決他們的困難。如在學生勞爾與愛米祿打架被停課送回家后，約翰森小姐當晚找到勞爾的家，對他的父母說明了來意，“實際上，我到這兒來是想告訴你們，我個人很為勞爾在我班上高興，你們一定感到自豪，勞爾非常……非常聰明，有趣。事實是，他是我所喜愛的學生之一。”勞爾的父母聽到這番話，互相看了一下，驚喜不已，因為在他們心里自己的孩子原來并不是一個很令老師討厭的差生。此外，對于愛米祿在愛情上的糾紛，約翰森小姐給予很大的關注，并教他如何獲得自救。對于卡麗這名已懷孕的優秀學生，約翰森小姐也給予幫助，與校方交涉并讓其留下繼續學習，與她坐在她家門口的樓梯上徹夜談心，講述自己的經歷，鼓勵卡麗人工流產，等等。總之，約翰森小姐對學生傾注了她自己的一片真誠和真情，并最終得到了學生的認可。因此，當我們不被學生理解時，就應冷靜思考一下，我們了解學生嗎?我們是否做到了持之以恒、動之以情?正像教育家顧明遠老先生在總結自己的教學經驗中所說，“沒有愛就沒有教育，沒有興趣就沒有學習。”可謂一語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