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性格組合
大千世界,很少人是純粹的。
盡管前文化部長劉忠德擔任過很多“前”重要的職位,卻很少有“前”高官,能夠像他這樣成為雜志的封面人物。
記者的報道中,以及在他的很多言談中,他顯得很慈祥,但在某些領域和問題上,他卻態度強硬,那是意識形態的強硬。
劉忠德對高雅與通俗、精華與糟粕、做人與做官問題的認識,甚至是對自己極為專業地審查各種作品、節目過程的坦白與堅持,讓我們對雙重性格組合或者多重性格組合的理論,有更貼近人性的詮釋。
其實像劉忠德這樣的人,中國還很多。
我們尊重甚至敬佩劉忠德在政治理念和價值觀上的擇善執著。只是不理解,這位堅信馬列的老布爾什維克,為什么會說自己的遭遇也可能很慘,可能變成歷史里面的反面人物?
楊錦麟(鳳凰衛視)
我們了解到了一位老干部的工作方式
劉忠德老人說,“資本主義有什么好?沒什么好。”,“共產主義總會代替資本主義”,“資本主義是社會主義之前的社會,沒有社會主義那么先進。所以它的文化,比起社會主義文化,必然落后”……劉老還說,鄧麗君的有些歌“《何日君再來》、《路邊的野花不要采》都是不健康的”,劉老評價自己的作品“藝術地再現了那純真的人生約會,它不僅將激勵幸存者更加努力地工作,也必將使年輕人受到一次心靈的洗禮和升華。”
針對趙本山在香港的表演,劉老批評說“這是丑化中華民族”;劉老主張修改電影《霸王別姬》,理由是“徽班進京都二百多年了,京劇演員自殺了,說明共產黨領導的中國太差勁了吧。后來改成劇中人自殺,這就不一樣了?!薄?/p>
感謝《南方人物周刊》的報道,讓我們看到了一位老共產黨員干部的工作方式,也感謝劉老的直率與坦蕩。
佚名
誰都不是上帝
讀了上期《南方人物周刊》陳文杰撰文的《“倒扁運動”不該走上街頭?》,我很認同他的觀點:民主不會憑空到來,而需要盡力爭取。民主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靜悄悄到來的。所以當在目前的臺灣“憲政”無法去懲治貪腐集團時,人民有權利以自己的集體行為去決定陳水扁的去留,并以此警醒未來的當政者謹言慎行、廉潔奉公。這應該是深化臺灣民主制度的行為,并不破壞民主,也非所謂的惡例。
王海雯(中國傳媒大學)
學生是如何被“協調”成罪犯的
安徽省巢湖市公安局居巢分局在辦理一起傷害致死案時,錯誤拘捕張虎、張峰、焦華、王浩等4名青少年學生,其中張虎和張峰是親兄弟。4人因被刑訊逼供受盡折磨,被關押3個多月,直到真兇被抓才重獲自由。(9月11日《中國青年報》)
一起冤案得以昭雪,竟然源于公安機關的偶然發現,這本來已經夠離奇的了。但令筆者感到更為奇怪的一個細節是,為爭取辦案時間,防止被害人家屬上訪,巢湖市公安局和居巢區公安分局分別向市、區兩級政法委匯報,請求協調批捕。在巢湖市政法委的“協調”之下,短短4天后,2005年10月21日,居巢區檢察院撤銷了原不批捕決定,并于當日批準逮捕。
事實上,有關政法委“協調”出冤案的,并非今天巢湖市一例。想當年,佘祥林案件的處理結果是經過市、縣兩級政法委組織有關辦案單位、辦案人員協調,并有明確處理意見后,由兩級法院作出的判決。這種近似于“先定后審”的“協調”法,違背了刑事訴訟法的有關規定,是導致冤案發生的重要原因。
事實上,政法委是在黨的領導下的協調部門,但在實際工作中,不少政法委的工作走了樣,變工作上的協調為行政上的干預。如此一來,難免會發生“協調”出冤假錯案的悲劇。
程桂香(湖北襄樊)
“禮儀之邦”怎能讓陋習出境
最近,三張“讓所有中國人臉紅”的圖片在網上很流行。第一張圖片的背景是巴黎圣母院,“請保持安靜”幾個醒目的漢字像郵戳一樣被蓋在圖片上,后面寫著“在巴黎圣母院這句話只寫給中國人看!”下面給出了注釋:“在巴黎,公共場合有中文的地方并不多,但去過巴黎圣母院的中國人都會看到這句中文告示;據說,這是示意給咱們愛在公共場合‘熱鬧’的中國人看的,而其它國家包括法國的游客并沒有這種‘禮遇’?!钡诙垐D片換成了泰國宮殿,中間的大字變成了“請便后沖水”。第三張圖片是美國珍珠港,醒目的大字寫著“垃圾桶在此”。(9月13日《成都商報》)
上述三張圖片是否真實,筆者無從考證,不敢妄下斷言。不過,它至少是對國人出境游不文明行為的一種反映和提醒。
我國雖是禮儀之邦,但一些國人的旅游陋習實在令人不敢恭維。據媒體報道,中國游客出境游“七宗罪”包括:臟——亂扔垃圾;吵——在飛機上、餐廳里,毫無顧忌地大聲喧嘩;搶——不講秩序,任何事都要搶先;粗——禁煙區依然悠然自得地吞云吐霧;懶——在宴席上把腳擱在椅子上,或者盤腿而坐;窘——西裝革履者蹲在街頭,或身穿睡衣在酒店串門;潑——遇到糾紛時火氣大。這些年,中國游客到境外旅游時常有“屢遭歧視”的感覺,原因恐怕正在于此。
何勇海(成都)
父親偶像就這樣倒下
一名16歲的重點高中女生,因為父親是“窩囊”的擺攤的,家里“寒酸”,所以,在父親希望她幫忙看鋪子時勃然大怒,揮著菜刀追砍親父。把父親砍傷后,離家出走。而父親,只是希望女兒能早點回家。(9月4日《重慶晨報》)
使這個孩子深以為恥的是貧窮。因為貧窮,她覺得自己的父親“窩囊”;因為貧窮,她覺得自己“也難過”;因為貧窮,她最終向自己的父親揮起了菜刀。但貧窮,就一定要恨自己的生身父母嗎?
有國際機構在世界范圍內做過一項調查,讓青少年列出自己崇拜的人。結果,很多國家的青少年都把自己的父母列在比較靠前的位置、甚至是第一位,只有中國的青少年把父母放在比較靠后的位置。崇拜父母,是孩子向父母學習的動力。不崇拜,或不那么崇拜,意味著父母不能在孩子的教育中占主導地位,那么誰還能從小培養他們呢?換個角度來看,不崇拜父母,也意味著父母在孩子的早期教育中所起到的積極因素正在逐漸減退。
菜刀之下,父親偶像就這樣轟然倒下,這一刀砍在父親身上,卻痛在教育心里。父親作為子女人生路上的第一位偶像,即使不能夠被崇拜,起碼也應該得到尊重。經歷過多年教育之后,如果培養出的只是這樣一個無親無愛的冷血動物,那無疑是宣布了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的雙重失敗。
趙志疆(河南安陽)
教育部的魄力應該用在哪兒
隨著中國經濟的飛速發展,另一件關乎國家軟實力的事很讓人鬧心,這就是在學術文化領域,總是缺乏標志性人物。于是,新世紀的中國人越來越被兩種情結所糾纏:“大師情結”、“世界一流大學情結”。
明了這一背景,教育部剛剛出臺的一個雄心勃勃的龐大計劃便容易理解了。這個“111計劃”的核心內容是:從世界排名前100位的大學或研究機構的優勢學科隊伍中,引進、匯聚1000余名海外學術大師、學術骨干,和一批國內優秀科研骨干融合成研究隊伍,以國際學科發展前沿為目標,將在大學中組建100個左右世界一流的學科創新基地(據9月12日《新京報》)。
初聽這一計劃,不能不為計劃制訂者的魄力所驚駭。目前在國內,據說各大學引進一個哪怕掛名的院士每年都要花費上百萬元,海外大師恐怕更遠非此數可比了,1000名海外大師,這會是一筆何等驚人的引進費用?更何況,在學風浮躁、功利的大氛圍下,這種引進的效果一定會好嗎?
發展教育、科技,的確需要大手筆;“國家對教育投入不足”的委屈聲喊了這么多年,也的確應該做些大有魄力的事情了。但現在看來,教育部的魄力很可能要用錯地方了。中國的科技、文化競爭力偏弱,究竟弱在什么地方?如果說是因為高等教育滯后,難以誕生大師,那么就有必要追問,為什么高等教育會滯后,滯后的是高等教育的規模還是質量?為什么會難以誕生大師,是物質還是非物質因素?……如果這樣不斷追問下去,我想多數人是會明白的,中國教育問題的根子還是在基礎教育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基礎教育出了問題,居然能夠讓高等教育一枝獨秀的。
黃波(湖北宜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