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成功者都是從“受氣包”蛻變過來的,比如中國電影界的NO.1導演張藝謀,都會在成名后給之前的“受氣”起個很好聽的名字——“厚積”。
張藝謀:“受氣包”的翻身術
沒有誰生來就注定輝煌!古今中外,幾乎所有名聲在外的人背后都會有N個奮斗成長的過程,張藝謀總結:“在大的政治背景下,人像是汪洋中的一片樹葉,根本不能左右自己的命運,很無奈的。坦率地說,我一直是比較自卑的,一直都是收縮性地做人,小的環(huán)境就讓我養(yǎng)成這樣的性格。在電影學院,我是屬于那種埋頭讀書的類型,什么事我都往后縮,不張揚,也緊張,自己害怕,自己總覺得有危機感……”
張藝謀做到了天性與現(xiàn)實的結合,否則他永遠不會成功。他承認自己是別人說的“外冷內熱”人。外冷是他天性的背叛,內熱就是為了目標,必須要增加的執(zhí)著動力,燃燒自己的全身熱情。否則他怎么會從農民走到國際導演的舞臺上?
翻身的決定性姿勢
張媽媽用“沉默,不愛說話”的特點,說起張藝謀的性格:“他長得像爸爸,脾氣也像。他爸是個悶脾氣,他也是。他偶爾回趟家,就跟他爸倆人都在那兒坐著,你拿報紙看,我也拿報紙看,各看各的,誰也不吭聲。有時我都睡了,他還在那兒看。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像跟我們都沒有什么話說似的。我意識到,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家不過是他歇息的地方,但我還是跟他說,‘藝謀,他是你父親嘛,你回來應該問問他的情況,問他身體是不是好,家里有沒有什么困難,他又不需要你幫他做什么,但你要讓他知道你在關心他。人年紀大了,是需要子女來溫暖的。’聽了這些話,藝謀連連點頭,從那以后,他一回家,就主動找他爸爸說話。藝謀不愛說話的原因我明白,性格只是一方面,還有,他年輕,心思都用在自己的事業(yè)上了。”
“張藝謀是一個永遠知道他要什么的人,只要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你罵他也好,說他也成,他都不回嘴,只是笑。”——鄉(xiāng)親們評價張藝謀走過的足跡,淳樸的黃土地是他成就夢想的開始。
1968年12月26日,張藝謀混在一批知青中間,在紅旗、鑼鼓的開道下,踏上上山下鄉(xiāng)的征程。對于陜西乾縣楊紅公社北倪村的村民來說,從這天中午開始,村子里將出現(xiàn)四個半大未大的孩子,來這里“扎根兒當農民”。這四個孩子分別是:張藝謀、劉全、肖華、李廣平。三十七年后,他們四個人的身份都不一樣:張藝謀,國際電影導演;肖華,退休醫(yī)生,張藝謀的前妻;劉全,西安某醫(yī)院宣傳部部長;李廣平,成陽某中醫(yī)學院康復中心護士長。
當年和張藝謀關系“非常好”的村民倪廣英,婦女隊長石秀琴共同回憶說:“謀謀是他們里面的娃娃頭兒,他話不多,心眼多,個子小,力氣大,膽子也大。鬼精鬼精的,大家暗地里叫他‘賊謀子’。我們在一起打牌,他總給我們玩魔術,有些竅道,我們至今還想不出來為什么。當時我們哪知道他有今天呀,我看謀謀他們也是做好一輩子當農民在這里扎根的準備了。所以干活也很賣力,村子里對他們的印象非常好。當然,也打架胡鬧來著,謀謀的勁兒出奇得大,幾個人摁不住。總的來說,謀謀在這里的幾年是個很不錯的農民!”
正如鄉(xiāng)親們介紹,張藝謀是一個永遠知道他要什么的人,只要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你罵他也好,說他也成,他都不回嘴,只是笑。后來回城當了工人,他一直沒回來過。過了差不多十年,他經歷了高考,費盡周折上了電影學院攝影系,一次和新聞社的人去新疆采風過程中,路過西安,他和肖華終于有機會再次回到下鄉(xiāng)的村里,他對倪廣英說:“在學校里像我這樣大齡的學生不多,但我一定要珍惜這次難得的機會,以后當導演,拍電影。導演,就是管一部電影里所有工作的那個人。”倪廣英和他開玩笑:“你狗日的還能當導演?不過,還是好好干吧,有個工作機會多不容易,只要有前程就成。”
1971年,張藝謀結束了插隊的知青生活,被招工進入咸陽國棉八廠,而他對攝影的愛好及癡迷也是進入八廠以后的事情。當時,招工也并不是一帆風順,由于他的“成分”不好,開始并沒有多少廠子愿意接收他。因為張藝謀在繪畫、體育方面的特長而對他有意的國棉八廠,為了招他當工人,還專門開會進行了研究,所以,當張藝謀終于由“農民”轉為“工人”,成為八廠的職工后,他依然忐忑不安,很有點誠惶誠恐,生怕中間再出現(xiàn)些“事端”來。
進入八廠,張藝謀先后在前紡車間和織襪車間當工人。盡管工種既臟又累,但他仍然拼死拼活地干著。工友們啥時候見他,都是滿身的棉花絮絮,工作服油漬漬的。出了車間,摘下口罩,往往是滿鼻孔的黑色污物。當時的職工宿舍只有十多個平方米,住八個人。他平時不愛回宿舍,一有空就帶上八塊錢買來的“華山”牌照相機“出發(fā)”了。古老的樹干,清凈的河灣,剝玉米的老嫗,趕牛犁地的農夫……他用這部相機把咸陽地區(qū)的風土人情拍遍了。
一代偉人毛澤東去世以后,張藝謀手里拿著相機,在人群中鉆來鉆去,抓拍實景和動人的特寫鏡頭。其中一張,后來被多家報刊轉載,那畫面上幾個打著雨傘站著參加追悼會的姑娘,淚水嘩嘩地往下淌,身上的雨水往下流的動人場景,是張藝謀躲在人背后抓拍下來的。這期間,他節(jié)衣縮食,把掙的工資全部花在了購買膠卷和投稿上。
由張藝謀主演的《老井》在東京國際電影節(jié)獲得大獎,他也榮獲最佳男演員稱號。一些正兒八經學過表演的電影演員開玩笑說:“看了張藝謀的表演,我們都該去自殺了。”張藝謀只進過攝影系,他的表演、導演才能絕非“無師自通”,這與他進入國棉八廠后的工作、生活息息相關。他從中找到了自己的“自學之師”——八廠的職工們。
當時八廠員工之間的氣氛不錯,大家在工作之余,由于愛好而無形中成了一個個“才子群”。大家時常在一起聚會,切磋技藝,儼然是一所業(yè)余綜合職業(yè)大學。
這時期的張藝謀,將自己融入了這個群落,在書法、繪畫、攝影、文學等方面均有涉獵,被稱為當年八廠的“四大才子”之一。
“人要有自己的東西!”這是張藝謀一貫的座右銘。他以自己富有幻想,大膽創(chuàng)造的精神,在藝術的道路上苦苦摸索。
1974年,“全國美展”和“全國影展”在北京開館,八廠領導慷慨地派出了“十人進京參觀團”,張藝謀也在其中。當他們一行人跨進展覽大廳,真無異于進入藝術殿堂。張藝謀的眼界得到了極大的開闊。
故宮、天壇、頤和園……到處都留下了他的腳印,北京的風光都被攝入相機,回廠他又證明了自己,舉辦了“北京風光攝影展覽”。
張藝謀開始參加各類比賽,攝影作品出現(xiàn)在各類報刊雜志,《白云深處有人家》獲選西北五省區(qū)影展,這幅作品是他七上華山,踏雪臥冰守候很長時間才捕捉到的。
飛龍升天
三年不鳴,一鳴驚人。對于張藝謀來說,又豈是三年不鳴?可以說,從下鄉(xiāng)的那一天開始,他一直在等待,等待著一個“光宗耀祖、飛黃騰達、弄成事”的機會,雖然,他總是不吭聲,總是憨厚地笑著。
機會終于來了,在全國恢復統(tǒng)一招生的時間,他終于背起行囊,帶著前妻肖華給他連夜煮的雞蛋,從自己拍攝的大堆攝影作品中挑出60幅作品,趁著去沈陽出差的機會,奔赴北京電影學院招生的考場……
張藝謀回憶說:“進了電影學院,我發(fā)現(xiàn)同學大多是電影或藝術世家子弟,像我這種從外地來的很仰視他們,我不覺得電影學院是我能進的學院,我覺得它更像一個貴族學校。”而從農民、工人再走進“貴族學校”實非易事。
認為“只有考大學才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張藝謀參加了“貴族學校”的招生考試。盡管報名時,他提交的攝影作品老師們很欣賞,卻因為超齡而不得不失去考試的機會。不死心的張藝謀在別人的提醒下,把自己拍的30多張照片裝訂成冊,連帶渴望讀書的一封信寄給文化部副部長黃鎮(zhèn),后來,學院破格錄取了他。
四年大學期間,張藝謀很努力地學習,無疑他是優(yōu)秀的。1982年,他畢業(yè)后被分配到廣西電影制片廠。張藝謀的人生新命運再次開始。
(丁曉薦自《特別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