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談老布什夫婦

色 色／編譯

阿里爾·德·古茲曼是老布什家的長期私家廚師。最近，這位來自菲律賓的美籍大廚出了一本新書——《布什家廚房手記》。這本書公開了布什家最喜歡的菜譜和老布什夫婦的口味偏好，行文間還穿插著前總統(tǒng)家的餐桌軼事，讓讀者們得以窺見這個現(xiàn)今最引人注目的美國家庭的廚房重地。

德·古茲曼原本是菲律賓人，在菲律賓一座小城鎮(zhèn)里吃當?shù)氐氖澄镩L大，是一位教師和土地勘測員的兒子。他在上世紀60年代晚期加入了美國海軍，如他在書中所寫的那樣，夢想著在美國也許會有一種更好的生活在等待著他。他開始在海軍登陸艦上的廚房工作，由于他工作賣力，后來被提拔負責整條艦上的飲食服務(wù)，這意味著他得保證為5000名水手提供足夠的沙拉、水果和蔬菜。

他原本并不想作廚師，當廚師對于他來講，只是個偶然選擇。但當他在美國拿到綠卡，有機會再轉(zhuǎn)行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再想離開廚房了。“我不情愿從頭開始另一個領(lǐng)域的訓練，”他在書中寫道，“另外，我已經(jīng)學會愛上這份工作了。”

在80年代早期，德·古茲曼從“費爾費克斯郡”號新港級坦克登陸艦上調(diào)離，被選入白宮餐廳附屬于副總統(tǒng)府的單元工作。后來，當時的副總統(tǒng)老布什當上了總統(tǒng)，他也跟著進入了白宮，專門為老布什、副總統(tǒng)丹·奎爾和內(nèi)閣成員做飯，還隨從老布什去世界各地訪問。

《紐約時報雜志》記者德博拉·索羅曼對德·古茲曼進行了專訪，他向我們透露了老布什夫婦的飲食習慣。

Q：在你的新書《布什家廚房手記》中，那些菜譜讓人吃驚地使人發(fā)胖。比如說，布什家的雜菜沙鍋，還摻了凍豆和綠豆，加3杯蛋黃醬和重奶油。那不是很不健康嗎?

A：只有你把那道菜全部吃掉才不健康。那是幾人份的?

Q：按配方是8人份。

A：說對嘍!

Q：說對什么了?聽起來布什一家好像不相信節(jié)食。

A：這是個人的選擇。我認為我們對看到的和在報紙上讀到的東西過于上心了，超過我們自己去思考這個問題。

Q：那好，老布什總統(tǒng)自從宣布他不喜歡花椰菜以后，已然成為反營養(yǎng)學的代言人了。

A：不僅是花椰菜，還有湯菜、苜蓿和圓白菜，以及所有那些味道不好聞的東西。

Q：那就是你的那些菜譜專門要用罐裝蔬菜的原因嗎?

A：從營養(yǎng)上考慮，罐裝或冷凍的蔬菜比新鮮蔬菜的營養(yǎng)更豐富，是制造商往里添加的。

Q：你不可能把自己看作是個嚴肅認真的廚師。

A：對，完全不。我不會知道新鮮的藏紅花長什么模樣，我也不去研究。

Q：就此看來，你最后是怎么當了4年白宮的廚師，還跟著老布什夫婦半年在緬因州的肯納邦克波特，半年在得克薩斯州的休斯敦專門給他們做飯呢?

A：我本該當一個高中老師。但我卻是美國海軍的一個廚師，因為這是我當時找到的惟一的工作。你也許并不知道，但白宮餐廳的人是由美國海軍指派的。

Q：我明白了。你應(yīng)該是在華盛頓的那些年里跟杰布·布什交上朋友的吧?他現(xiàn)在是佛羅里達州的州長，他還給你的書寫了序。

A：我還應(yīng)該從小布什和勞拉(小布什的夫人)那兒得到一篇序，但白宮的規(guī)定對此有限制。

Q：作為總統(tǒng)，他不應(yīng)該宣傳商業(yè)產(chǎn)品，所以你不必感到失望。

A：我也喜歡這樣。每個人都伸著手指頭指向總統(tǒng)：都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現(xiàn)在，倘若他支持我一下，人們也許會認為他是在宣傳這本書，那樣的話我寧愿書里沒有他。

Q：你是說他的支持實際上會影響你的書的銷售?

A：是的。為了提防這種情況，我寧愿不要他說什么。

Q：從你見到老布什夫婦吃飯時的情景來看，他們對兒子近來受到的苛刻的批評感到難過嗎?

A：他們曾經(jīng)是這樣。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了，即使有時老布什夫人會深嘆一聲說：“啊，他們拿每件事來責怪喬治，可憐的喬治。”

Q：我猜測你見到現(xiàn)任總統(tǒng)以及布什家族的其他人，絕大多數(shù)是在緬因州。如果有人想吃個圣代冰激凌的話，你是不是半夜爬起來去做?

A：老布什夫人可不喜歡夜宵。晚飯后，任何人不得再回廚房，直到第二天早晨吃早飯。晚上吃完甜點，廚房就關(guān)閉了，她對這個要求非常嚴格。

Q：在我想像中許多領(lǐng)導人吃過你做的東西吧。

A：我們首先問他們是否對某些食物過敏。比如說，沙特阿拉伯的班達爾王子——他不吃貝類。他是老布什家的常客，是個很好的人。

Q：老布什任總統(tǒng)出訪國外時，你們擔心他會被人下毒么?

A：不。我們的人會在廚房里監(jiān)視飯菜的準備工作。由我們的人端盤子上桌給總統(tǒng)食用，任何其他人都碰不著。

Q：那他喝的呢?

A：當他要一杯伏特加加冰的時候，我們的人用我們自己的供應(yīng)品調(diào)制，我們?nèi)ト澜缍家恢钡脦е@些。沒人知道這個。

[編譯自《紐約時報雜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