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臺灣的“名嘴”
真羨慕臺灣的名嘴。
因為臺灣的名嘴們,至少在法律允許的范圍,他們擁有足夠瀟灑自如的話語空間,這種話語空間,海外一般稱為“新聞自由”,我們的定位是輿論監(jiān)督。
邱毅,李濤,胡忠信,張友驊被譽為“揭弊四人組”,因一熱辣火爆的電視時評欄目而走紅,他們無懼權(quán)勢,頂住各種政治高壓,對準民進黨政府的貪瀆舞弊,對準駙馬爺,“第一夫人”,“第一家庭”和曾經(jīng)以清廉、勤政、本土形象蒙騙多數(shù)選民認同的陳水扁,窮追不舍,所向披靡,針針見血,劍劍封喉,甚至左右和影響了臺灣政局發(fā)展的路向和軌跡。
真羨慕臺灣的名嘴!
楊錦麟(鳳凰衛(wèi)視)
“這些人的命不值錢”?
2005年武漢最大刑事案件偵破。流浪漢兇殘劫殺同行致10人死,甚至無知地對檢察官說:“這些人的命不值錢。”(6月14日《楚天都市報》)。這是慘烈的悲劇,它讓我在炎炎夏日里脊梁陣陣發(fā)冷。本是同路人,相煎何太急?當流浪漢揚起手中的磚塊向被害人頭上拍去時,他是否會有一絲顫栗?又是否會有一絲慚愧?同為都市的異鄉(xiāng)人,他們邊緣而落寞,他們卑微而屈辱,然而,他卻能鼓足勇氣虐殺同伴。在揚磚的一剎那,倫理消隱,悲情長存。
魯迅在《雜感》中感嘆:“勇者憤怒,抽刃向更強者;怯者憤怒,卻抽刃向更弱者?!币煞腹訇惗艘苍S不是怯者,但流浪漢的身份說明他們也是弱勢群體,他們沒有勇氣對抗龐大的丑惡勢力,卻揮刀指向更不堪一擊的流浪漢,這種卑怯的心態(tài)昭示了可怕的行為邏輯:之所以虐殺弱者就在于流浪人員無依無靠,反抗能力差,甚至不會報案。
進而思考,這種邏輯實際上道出了小人物的生存困境:小人物為什么可以被恣意欺凌,因為他們無法自救,無依無靠,無法反抗。顯然,連面對同階層中的強者時,流浪漢都束手無策,當面對更可怕的強大勢力時,他們豈不是只能坐以待斃?
這折射出了小人物多么可悲可憂的權(quán)利生態(tài)。
王石川(南京)
誰更珍愛百姓的生命?
羊皮筏子漂流是蘭州市的一種古老文化,然而為了安全考慮,甘肅省海事局于近日下發(fā)了相關通知,明令禁止這一傳統(tǒng)活動。
對此,蘭州的旅游部門、游客、筏工、市民一致持反對態(tài)度,認為關鍵是要加強水上漂流安全防范,不能因為羊皮筏子漂流存在安全隱患而“因噎廢食”。(6月12日《蘭州晨報》)
甘肅省海事局此舉洋溢著十足的行政善意,可是即便如此,它換來的并非百姓的支持而是廣泛的反對。這絲毫不足為怪,因為此舉完完全全是自作多情———對于寶貴的生命,沒有誰比生命的主人更懂得珍惜,政府部門何來橫插一腳替人保命的必要?
在黃河之上漂流了幾千年的羊皮筏子,安不安全,百姓心中自有公斷。誰都不會視生命為兒戲,羊皮筏子安全就會惹人喜愛,反之人們則會敬而遠之,百姓的智能與歷史的經(jīng)驗,是判斷羊皮筏子存廢與否的最好標尺。“社會各界對這一禁令一致持反對態(tài)度”,“多年來,羊皮筏子沒發(fā)生過安全事故”,這些事實證明,禁止羊皮筏子沒有絲毫必要。
美國總統(tǒng)林肯有過一段精彩的言論:“政府存在的合法目的,是為人民去做他們所需要做的事,去做人民根本做不到或者以其各自能力不能做好的事;而對于人民自己能夠做得很好的事,政府不應當干涉?!?/p>
我們只是在一部分公共產(chǎn)品的供應中無可奈何地選擇政府,而對于羊皮筏子漂流這類事務,政府官員并不比平頭百姓更聰明,人民自己能夠做得很好,畢竟沒有人比他們更關心自己。
雷輝(武漢)
十幾歲少年,幾十歲的抑郁
南京地區(qū)中學生中抑郁障礙現(xiàn)患率為14.8%,高三年級學生抑郁率最高為17.1%!這是南京市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公布的一項調(diào)查結(jié)果。(6月7日《南京晨報》)
一般來說,抑郁癥應當是多發(fā)于成年人范疇的一種心理疾患,或因工作壓力之重,或因為家庭責任之重,單調(diào)疲勞而又一成不變的生活,太多的不快或壓抑的人生經(jīng)歷,過少的心理排解與情緒疏導,確實容易讓人產(chǎn)生厭煩與避世之念。但是當看到十幾歲的孩子也有著如此高的抑郁率時,及時反省并清查我們的社會到底在哪個層面上出了問題顯然大有必要。
要對這一社會癥結(jié)給出診斷,或許并不需要多么高明的大夫。中學生,尤其是面臨高考的學生們,起得比大人早,睡得比成人晚,任務比大人重,考核比成人多,殘酷的排位、比較更是成人社會工作中也少有的激烈競爭。最基本的人之需求例如文化、體育、娛樂時間更是簡單地從中學生們的時間表上一筆勾銷了。如此生活,自然會誘發(fā)抑郁?!笆畮讱q的少年幾十歲的抑郁”或?qū)⒊蔀樯鐣膶憣嵭杂洈ⅰ?/p>
秦治(南京)
公益裸拍待崗與道德暴力
一幅半裸出鏡的公益廣告,昂然出現(xiàn)在長沙市區(qū)主要公交站臺的廣告牌上,代言具有仁愛精神的“粉紅絲帶”活動。三位女性分別是湖南某電視臺當紅女主持許靜、長沙某電視臺當家花旦丹丹(陳丹)和湖南涉外經(jīng)濟學院大三學生Lisa。令人意外的是,參與此次活動的一個代言人被通知待崗。(6月9日《長沙晚報》)
其實,這原本是件很簡單的事:三名熱衷于公益活動的女性,拍了幾張很有朦朧美感的半裸廣告宣傳照。報道稱,“整組圖片還能看出造型師、攝影師從拍攝的角度為三名女性提升了藝術(shù)意境,三人的姿態(tài)、神色以圣潔狀居多,看上去更像是藝術(shù)照。”而據(jù)本人的目測,這組照片的確很美,畫面含蓄且盡顯女性人體之健康美,非常適合以抗乳癌、關愛女性健康為主題的“粉紅絲帶”公益活動。
但事情往往比我們想象的復雜。如今的現(xiàn)實是,僅僅因為三人在公益活動中展示一下人體美,有人要她們背上道德的十字架、要她們進行所謂的道德救贖。而一些網(wǎng)絡輿論的圍攻,用朱大可的話說,不過是一些“哄客游擊隊”,“躲藏在黑暗的數(shù)碼叢林里,高舉話語暴力的武器,狙擊那些被設定為‘有罪’的道德獵物。”
魯迅說,一部《紅樓夢》,“經(jīng)學家看見《易》,道學家看見淫……”而在我看來,如今是同一則公益廣告,有人看到了美,有人看到了淫,有人還看到了違反組織紀律。
余亞仕(南京)
“三好”的學生,可悲的教育
從小到大,我們就是在“好學生”、“差學生”的說法中成長起來的。老師教導我們,要做一名好學生,不要做一名差學生;父母告誡我們,要跟好學生一塊玩,不要跟差生混在一起;社會上呢,縣里,區(qū)里,市里,省里,每年都評選表彰“三好學生”,以鞭策教育像咱這樣的絕大多數(shù)差學生——SORRY,我說漏嘴了,冷不丁無意中就透露出對“三好學生”的眼紅和諷刺,即使在離開學校這么多年以后,從小到大,我沒當選過一次三好學生。
這就是今天我忒高興的原因,“三好學生”完了——5月17日,成都市青羊區(qū)教育局舉行“關于青羊區(qū)教育局擬取消三好評定”的聽證會。50多個到會的家長、老師、學生等代表們一致通過取消“三好學生”評選的決議。
為什么會有這個結(jié)果,且聽聽證會上的主流意見,句句振聾發(fā)聵,句句道出了筆者的心聲——
“三好的說法不好,好的反面就是壞,沒評上是不是就不好,就是壞孩子?我認為應該換個說法?!?/p>
“中國幾千年都沒評三好,但卻有那么多的大人物影響了全世界。而從五六十年代評三好以來,到底產(chǎn)生了多少三好生影響世界歷史呢?所以說社會的評價最公正。”
“三好只是單方面的評價,帶有很大的片面性。何況小學生還處于發(fā)展期,根本看不出優(yōu)劣。評不上三好的學生,容易產(chǎn)生嫉妒心理?!?/p>
末了,話說回來,雖然咱從小到大一直沒被評為“三好學生”,但亦不妨礙咱現(xiàn)在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公民,遵紀守法,關心國家大事,追求自由民主,偶爾還給貧困學生捐捐學費。其實,這些品質(zhì),打小我就具備,但不知咋地,那時評“三好學生”,好像都不考慮這些。
我還擔心,評選三好學生是取消了,評選其它什么“好公民”,“好孩子”、“好少先隊員”之類的名目又出來了,這還是換湯不換藥。
鄂蜀(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