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25日是蘇聯解體14周年,而此前的12月19日是蘇聯領導人勃列日涅夫誕辰99周年。2005年10月,俄羅斯一家著名社會輿論調查機構——“全俄民意調查中心”分別以蘇聯的解體和勃列日涅夫時期為主題對俄羅斯46個州、邊疆區和共和國的153個居民點進行了民意調查,前者參與人數為1579人,后者為3200人。該機構在兩個紀念日來臨之際公布了調查結果。結果表明,57%的受訪者認為,蘇聯解體是可以避免的,66%的人對蘇聯解體表示惋惜,76%的居民認為蘇聯有許多值得驕傲的地方。蘇聯的解體不僅意味著失去了原有的國家政治制度,而且意味著喪失了一系列歷史信仰。
一
(一)當今俄羅斯人如何看待蘇聯解體?有將近六成(57%)的受訪者認為蘇聯解體是可以避免的;1/3(34%)人觀點相反;1/10(9%)表示難以定論。在25—34歲年齡組中持兩種相反或相左觀點的人數所占比例不相上下(44—46%),18—24歲的青年組及老年組大多認為,蘇聯的解體是可以避免的;在60歲及以上年齡組持此觀點的比例則高達70%。
?。ǘ┊斀穸砹_斯居民眼中蘇聯是什么樣的?壓倒多數(76%)的人指出,蘇聯的崩潰摧毀了許多人信仰和為之自豪的東西。調查結果顯示,那些認為自己的物質生活處境較差的人持這一立場的支持者比例較高。只有15%的受訪者認為,在蘇聯歷史上很少有我們能夠值得驕傲的。
?。ㄈμK聯解體是如何認識的?2/3(66%)的受訪者對蘇聯解體表示惋惜,23%持相反意見,只有6%的人表示他們對此無所謂。在18—24歲年齡組的人中,38%的人表示很惋惜;39%的人所持的意見相反,14%的人表示無所謂。在其它年齡組中,表示惋惜的占大多數(從25—34歲為52%到45歲以上者達到78—80%)。也就是說,有8%的青少年、52%的中年人和接近80%的老年人都對蘇聯解體感到惋惜。
(四)對蘇聯解體表示惋惜的首要原因是什么?在對蘇聯解體表示惋惜的人中,74%的人選擇用“偉大的國家被摧毀”的詞句來解釋自己的感受,有23%的人認為是“失去了社會主義的成果”。只有3%的人感到難以回答。
二
經歷了上世紀激烈的自由主義“改革”之后,俄羅斯社會心態發生了根本的轉變。俄羅斯人民對政治上“斗”和經濟上“奪”感到厭倦,渴望國家走上正常發展道路。
第二項民意調查中結果顯示,雖然勃列日涅夫時代的蘇聯已經遠離許久,但對經歷國家、民族和個人生活遭遇重大變故的俄羅斯人民來說,那仍然是個值得懷念甚至夢想重返的時代。不過,勃列日涅夫的影響力與當今的普京相比而言,還是稍遜一籌。
勃列日涅夫統治了蘇聯18年,從調查結果判斷,他留給大多數俄羅斯人非常好的回憶。39%的俄羅斯人對當前生活表示滿意,31%的人喜歡勃列日涅夫時期,只有很少一部分調查者喜歡其它歷史時期。其中,喜歡葉利欽時期的受訪者所占比例最低,只占1%。值得注意的是,喜歡普京和勃列日涅夫時代的人因年齡不同而顯示出很大差異:喜歡普京的受訪者比例隨年齡增大而遞減,而勃列日涅夫則恰好相反。這或許能說明,在俄羅斯當前市場經濟條件下,對于當今動態變化的社會而言,年輕人尋找把握機會的能力更強。
調查顯示,相比而言,當代俄羅斯時代的人對自己生活處境的評價最高,相反,在對葉利欽時期的生活處境的評價最差。
60歲以上的老年人中,有51%的人喜歡勃列日涅夫,但是也有40%的人認為在其領導下國家發展迷失了方向。調查表明:年齡越大對該時期國家發展持肯定態度的比例越高。
對于勃列日涅夫時代的道路和政策如何評價這一問題,受訪者分成觀點對立的兩派。有43%的認為,勃列日涅夫時期國家政策是正確的,42%的人意見則相反。在對勃列日涅夫后繼者的評價上,受訪者的意見幾乎一致。有72%的受訪者對戈爾巴喬夫時期國家發展的道路持否定態度,而對葉利欽時期持否定性意見的高達80%。值得指出的是,對現任總統普京持支持態度的比例最高,為67%,反對的僅為20%。
綜合上述兩個調查報告的分析,調查者得出結論,即當代俄羅斯人渴望穩定,已經厭倦了激進和冒進的改革,愿意回到葉利欽時期的人微乎其微。
對勃列日涅夫執政前期的評價是積極的。大規模住房、文化機構和工業企業建設都在此期間達到高潮。蘇聯百姓收入穩步增加,人們享受各種福利。尤其是在重工業和軍事工業方面的成就使蘇聯逐漸縮小與美國的實力差距。但勃列日涅夫執政后半期蘇聯社會出現保守趨勢并出現了停滯。這一時期,蘇聯輕重工業比例更加失調,蘇聯百姓日用品緊缺,買香腸和面包的隊伍漫無盡頭。
?。ㄗ髡邌挝唬褐袊缈圃赫螌W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