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十年前,人們提DV還不知道是何物,可是今天,如果你在大街上采訪,隨便問一問哪個人,大家都知道DV是小型攝像機。去年中央電視臺《講述》欄目搞了一次DV故事征集,一個月內收到了6000多部DV節目,在今年中國紀錄片委員會征集的DV作品中竟然有200多部來自于農村,投稿者年齡最大的一位78歲……
據有關方面的數據統計:2003年DV在我國的增長率是35%;2004年是50%;2005年是59%;2006年將達到65%以上。這就是今天的DV,這就是DV在中國傳播的結果。
DV傳播的渠道主要有兩部分:一部分在電影、電視、網絡等大眾媒體中傳播,另一部分在校園、酒吧,小區等一些公共場所傳播。如果分界的話,2000年以前主要在酒吧、小區和專業學校(中國傳媒大學,電影學院,中央戲劇學院)中傳播。近幾年DV則大步走向媒體。
影視媒介是目前DV傳播中最有效也是最權威的渠道,它將DV傳播從人際傳播推向了大眾傳播。每年都有大量的DV作品在各種各樣的作品展示中從地下浮到地上,大量的業余DV愛好者也從無名變成有名。像最早開辦DV影像欄目《家庭錄像》的北京電視臺,曾經月收DV作品上百部。后來鳳凰衛視的《DV新世代》,上海電視臺的《DV365》,江西電視臺的《多彩DV》,浙江電視臺的《南京零距離》,安徽電視臺的《第一時間》等等都曾創造過“收視率的奇跡”。更使人們欣慰的是,全國使用DV
B今天,在互聯網飛速發展的情況下,網絡也成了DV傳播的一個主要渠道。2002年初,一個以寫實主義的手法講述清華校園夜談生活的DV短劇《清華夜話》就是通過網絡,成為各校園BBS上的熱門話題,并在社會上迅速傳播。由于網絡具有開放的信息平臺,對信息的海量要求使其包容各種各樣的信息資源,個人的影像作品當然也是網絡需要的內容。甚至有一些民間影像發燒友在網絡上自建站點,構筑個人的“影像家園”,這種被尼葛洛龐帝稱為“沒有執照的電視臺”的個人影像發布開始顯山露水。隨著視頻技術的不斷完善和網絡帶寬的進一步提高,可以想象,網絡將是進行DV大范圍傳播的最佳媒介。現在,你在網上可以不用花一分錢看到社會各個階層人創作的各類DV節目。筆者曾經在網絡上搜索了60分鐘:從DV電影電視劇到紀錄片,從“搞笑”節目到DV公益廣告,從家庭錄像到幼兒園的“寶寶大賽”,真是比比皆是。其中在“中國紀錄片網”上,還能看到幾十部在國際上獲獎的紀錄片,這些節目的點擊率每天都在上千次。而且像“DV俱樂部”、“三杯水DV網站”、“DV同盟”和部分大學網站里,都能看到數量不等的DV節目。這些數據告訴我們:一旦這種“個性化”的影像工具被用來展示自己的時候,這些DV愛好者就會尋找展示的平臺,當他跨不進或者預計電視臺不會播出的時候,首選就是互聯網。現在甚至有DV愛好者直接為網絡拍片。
C我們當前所處的社會被稱為“高度信息化”階段。在報紙、廣播、電視、計算機、互聯網和多媒體等傳統媒介的基礎上,手機參與大眾傳播,目前正愈演愈烈。我們都知道,手機是高科技下的一種通訊工具。作為通訊工具,參與普遍意義上的傳播是理所當然的。而手機作為大眾傳播的新渠道,甚至被稱為“第五媒體”,就多少讓人有點始料不及。比如新華社四川分社與四川聯通合作推出了“手機報”,上海文廣集團與中國移動聯手推出“手機電視”流媒體業務等。北京有一家由影視學院畢業生組成的DV工作室,從2005年10月起,開始為互聯網和中國移動拍攝和提供DV“幽默”視頻短片,每個短片不超過30秒。這些“搞笑”的DV節目都是用于手機下載,發送使用的。而且某廣告公司一次要求訂購1000部。創作人員預計,手機彩鈴的高峰期一過,就是“手機視頻”時代,那個時候DV的傳播作用將會有更廣泛的發掘。近幾年我國的手機擁有量呈井噴式發展。2005年8月底的統計數字顯示,全國手機用戶已達到3.7億戶。如此大的市場空間,如此大的交流空間,必然會給DV持有人和DV愛好者提供一個更廣泛的傳播和展示平臺。而這些“微型短片”,國家電視臺是不會派出專人去拍攝的,這也許就是DV在大眾傳播中的另一個發展契機。現在手機報、手機電視、移動電視已經出現了,這些媒介由于存儲量的限制,所以在短時間內,還不會播出“長節目”,因而DV短片自然會成為主力加入其中,這也許就是手機DV參與大眾傳播新形式的實際應用。

D在電視臺、互聯網這些現化傳播工具面前,酒吧、校園的傳播似乎該到了淘汰的時候了,其實不然。筆者近日專門去了幾個5年前播放過DV片的酒吧,驚奇地發現,酒吧傳播非但沒有被大量的現代化傳播所取代,反而越發規范條理了,其中E酒吧還把周一到周日預計播放的DV片公告出來。而每天來到G酒吧的人,大都是一些養“高檔”犬的愛好者,他們播放的DV片,也都是自己家里拍攝的愛犬,其中一個表現藏獒的DV片,竟然連續放了4天,酒吧達到了座無虛席。在H酒吧的一個角落里,我也看到了DV片在播放,所不同的是,這是幾名車友在觀摩上海車展的光盤……在目前的中國,酒吧似乎更是一個身份的象征,它代表著一種小資的情調,某一個話題,某一個喜好會使他們聚在一起,觀摩自己喜歡的影像,議論這部分“小眾”喜歡的話題。因此“酒吧DV”不是一個能讓社會各個階層都會受到影響的場所;但酒吧播放DV,也決不會因為DV的“越來越大眾化傳播”而消失。正如包亞圖,王宏圖等人認為的“我們今天的‘酒吧,全盤繼承了西方十九世紀以前‘沙龍的德行,和20世紀酒吧的酸勁兒,因此,它帶有濃郁的‘偽自由,真等級,假交往特征”。DV作品在這樣的空間傳播,極大地滿足了這部分人的需要,如果說幾年前在酒吧播放DV是表達一種“時尚”,那么今天酒吧人看DV就是一種切實的需要了。
E“想拍就拍”是DV人展示個性,展示自我價值的一種行為。這種行為的擴展就是播放、傳播、達到尋找自我。今天,傳播的形式越來越廣泛,DV發揮的空間也會越來越大。
現在的DV,已經遠遠超越了實物意義上的DV,它已經成為獨立電視人、紀錄片愛好者的代名詞。如果站在相互作用理論的立場上,那么與DV發生相互作用的便是電視等大眾傳媒的受傳者——觀眾。因而DV作為諸多傳播工具中的一種,會以它自身的特性扮演著主流媒體所不能替代的角色。無論是電視傳播,還是網絡發表,或是手機展示,DV都是以影像視頻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盡管DV的傳播在很大程度上要借助其它傳媒形態(工具),但DV的傳播價值不可小視,在分眾傳播越來越廣泛的今天,社會尤其需要DV的介入,傳媒人更需要對DV有一個更深刻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