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片讓我受益匪淺,也讓我知道了我和Anna其實叫做“什么也沒有發生”,我們甚至連“愛撫”都算不上。
20歲時候的我還屬于青春期的大男孩,對異性有種莫名惶恐。還記得大學里的舞蹈課,捏著對方滑膩的小手就覺得頭暈目眩。一句話,我腦子那個時候少一根弦。當天晚上就開始幻想白天的舞伴——那個白皙的湖南女孩了。也不過就是想再捏捏那女孩的手,我竟然一夜沒睡著。
21歲,學會了一種叫OICU的聊天工具,也就是現在的QQ,我們上網那會兒,QQ上根本沒有多少人。會用QQ的都是時尚白領和我這樣的大學混混,并且QQ那個時候是不可以視頻的。
22歲,我和一個聊了一年的異性網友見面了。當然之前還有很多你來我往的手寫信,無非就是心情隨筆郵來寄去。據說手寫信有一種令人期待的感覺,我喜歡這種感覺。她叫Anna,來自上海,是個畢業剛參加工作的準白領。那年夏天,我借錢,坐了一夜火車到上海,顯然在信里邊給對方的感覺都不如這見一面要好。
“我喜歡上你了。”Anna側著身子靠在公車的靠背上說。“喜歡我什么?”我問。“你的墨鏡,還有你的小眼睛。”Anna展示了一個上海女孩特有的狡黠微笑。“謝謝。”
在上海除了感受喧鬧就是感受Anna的身體了, 我們共同走了一遍南京路和外灘,走得屁股都疼了。晚上,我們一起到了她居住的公寓。她和另外兩個姑娘一起租的。回到房間,別人都睡下了,我們分別簡單地洗了一下澡就一起躺在床上。Anna有168cm的身高,除了胸部硬邦邦的東西,其他沒有什么讓人不滿的地方。
女孩子染過的頭發就好像秋收后的稻草,繞過我的手間,散亂在紅白相間的枕頭上。Anna把嘴唇貼上來,我甚至可以看到Anna唇上茸茸“小胡子”,她的眉毛也是粗糙的修過的,好像刮了又長出來的胡子茬。這張遠看嫵媚的臉在我跟前變得簡直讓人不舒服。心在亂跳,腦袋好像撞在了墻上,我選擇閉上眼,任憑Anna的舌頭在我的牙齦上亂闖,可以感覺到她的燥熱鼻息里有著輕微地顫動,無論觸到哪里都是燒灼的。
我睜開眼,想試著去解開她胸前那硬邦邦的東西,可是怎么也解不開。Anna嘲笑似地歪了頭,自己松開了掛鉤,露出手掌大小尖尖的乳房,皺起眉頭說:“只許看,不許動。”我咽了咽唾沫,點了點頭。
Anna套上一件體恤衫,貼到我身上來,繼續抱在一起吻啊吻啊,她的身體我是用手隔著內衣感受的。我們整個晚上都在玩味著這種躁動,這種全身性質的、下身似乎并沒有什么反應的躁動。四個小時,吻得累了就剩下了談天說地,談自己的過去,談自己的對將來的看法,甚至談宇宙是怎么形成的。當然,也有口渴,Anna會用舌頭卷成吸管把水送到我嘴里。
那一夜,我們喝了整整一暖壺的水,第二天我嗓子還是干疼干疼的。能回憶得到的就是她滾燙滾燙的皮膚,還有她滾圓滾圓的小屁股,當然還有滾燙滾燙的白開水。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夜我安靜得如柳下惠。
起床后,Anna拿著水杯望著我鼻子和嘴巴中間新長出來的白頭膿包,嬌羞地說:“我們同床共枕過了,你會記住我嗎?”“當然。其實這是我的第一次。”“我也是……”我們又深深地吻了一下,萬分欣喜中伴著幾分尷尬幾分忐忑。
離開了上海,在火車上默默回味著我的上海之旅,回味著我和Anna在床上的廝混,回味著Anna那又小又尖的乳峰,這可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睡覺,第一次。
我22歲生日那天,宿舍有人弄來一盤字都磨掉的光盤,拷到電腦里。我還記得那天兩個宿舍的男生都圍在一起,看這部叫做《東京家教》的A片。A片就是講述一個高中生和自己的家教老師連續不斷,各式各樣的發生著關系。我們看了三遍,就像開班會一樣的。完了之后覺得內褲濕了一大片,我還記得第二天我們是集體洗的內褲。
A片讓我受益匪淺,第一知道了我是怎么生出來的,第二知道了只有脫了衣服亮出“家伙”才叫男歡女愛,第三知道了我和Anna其實叫做“什么也沒有發生”,我們甚至連“愛撫”都算不上。
從此,渴望和女孩子牽牽手,拉勾勾,接吻,擁抱,笨拙的青春時代一去不復返了。
編輯/麗穎E-mail:cccp1973@126.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