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說,現(xiàn)在比較流行長距離情人。
何為長距離情人?首先,兩個人當然是情人關(guān)系,不僅有精神上的碰撞,也有肉體上的糾纏;其次,兩個人相距遙遠,至少不在同一個城市,想見面,必須借助交通工具,并需要有一定的時間和理由。
長距離情人與普通情人不同的是,由于客觀距離的限制,決定了兩個人的相處只能點到為止,一點點牽掛,一點點思念,一點點投入,一點點放縱。
有人說,長距離情人是最適合現(xiàn)代人的情人關(guān)系——既在精神上有所交付,同時又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自由、浪漫和安全;也有人說,長距離情人是最殘忍最脆弱的情人關(guān)系——現(xiàn)實中的距離,最終會將兩個人的感情磨平、扯斷。
那么,本期我們就來討論一下,究竟要不要找個長距離情人?
以長距離的方式出軌
耶馬/文
從人性而言,當今社會,讓人們做到對婚姻與愛情百分百忠誠,已經(jīng)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出軌,也不再是一個人們談虎色變的話題。
可是如何出軌,卻值得推敲。
正常的情人關(guān)系,非常容易引起家庭危機。早年就有一部《一聲嘆息》直觀地展現(xiàn)了這種身心俱疲的狀態(tài)。生活中,更嚴重的例子比比皆是。演藝圈中,“小龍女”風波可謂人人皆知,雖最終被林姐姐纖纖玉手四兩撥千斤所平息,可留給當事人的傷痛,卻不是外人所能窺及的。現(xiàn)今,又出了一個“昔日的少女作家”,為某富商生了三個孩子,為撫養(yǎng)費問題與情人對簿公堂。雖說那個男人合法轉(zhuǎn)移了財產(chǎn),只以每月一千二百元撫養(yǎng)費打發(fā)了這位“少女作家”,可是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卻就此破碎。而對于這位曾經(jīng)一心一意為心愛男人虛擲青春的美少女,這場出軌留給她的,恐怕不僅僅是傷痛,更是一場無法逃脫的噩夢吧!
再說聲色消費。安全性不必說,自然得不到保障。安全性分為兩種,一種,是被列為掃黃打非對象,輕者交上數(shù)額不小的罰金,重者,更會身敗名裂。另一種,就是各種性疾病的傳播了。健康,永遠是人們最應(yīng)該關(guān)注的,因一次小小的出軌就染上如此尷尬的病,的確是太煞風景了。而更煞風景的是,隨著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這類疾病的傳播,也更為猛烈起來,實在防不勝防——連洗浴桑拿都有可能被見縫插針染上的性病,對于與性病高危人群親密接觸的你,又豈肯輕易放過?若是不小心碰上艾滋,就更要怪蒼天無眼了!
說到安全,前段時間盛傳,網(wǎng)絡(luò)性愛是最安全的出軌方式。可是,真的如此嗎?
何謂網(wǎng)絡(luò)性愛?其實不過是包裝華麗的、有人旁觀的自慰罷了。這樣的出軌,雖能得到短暫的放松和刺激。可是事后,恐怕只會帶來更大的空虛。于是一而再,再而三,沉迷其中,不可自拔,直至毀了正常的性愛生活。得不償失,又遭人不恥。
相比而言,長距離情人關(guān)系,則較之以上三種出軌都要安全、浪漫得多。既嘗到了情人關(guān)系的新鮮,又保全了家庭生活的穩(wěn)定。既不必在經(jīng)濟上花費過多,也不必在情感上投資超支。
小小的愧疚,正好可以化作對妻子或者丈夫更大的包容與關(guān)愛,又不必陷入婚姻里的間諜與反間諜戰(zhàn)爭,終日為自己的行蹤絞盡腦汁找借口敷衍。是把對家庭與社會的危害,降到最低點的一種關(guān)系。
如果真要出軌,不妨找一個長距離的情人。當然,這樣的情人,可遇不可求。必須要雙方相愛,才夠美滿,否則,只會淪為正常情人關(guān)系中,最不堪的那一流。
耶馬,生于“80”的迷糊女子,極度路癡。學美術(shù)時,有人說我應(yīng)該去學表演;學表演時,有人說我應(yīng)該去寫作;現(xiàn)在終于寫作了,卻似乎更有潛力當一個職業(yè)游戲玩家。這讓我感悟到,生活逃不過梅菲定律,耶馬逃不過“有意栽花,無心插柳”的宿命。
思念是種“美麗痛”
雪野玉簫/文
長距離情人之間,因事業(yè)追求,各有自己的空間、思維和生活,所以兩者關(guān)系,是親密卻有距離,相知卻又獨立。那無言相思,無言感覺,自會在綠色夢里彌漫散開,使思念宛若一枚心形紅葉,浮在愛的思緒上,載著問候與祝福,絮絮飄向遠方愛人的心窩里——雖稍有一絲苦澀忍耐與酸楚無奈。
大師胡適對他的精神戀人——韋蓮司就執(zhí)著得讓人掉淚。在一封信中,他這樣寫道:“……你的友誼豐富了我的生活,也凈化了我的生命……我不能想象,你我在一塊的時候我們會老。我且等著你,我們再一塊兒散步、聊天,重過年輕的日子。你永遠的胡適。”這段話,足能看出那思念下的渴盼與真摯。在記憶沉淀中,韋女士那一顰一笑,都還鮮活流動在他的記憶中。20年后,他才跨越柏拉圖式的天遠界限,與韋蓮司靈肉相擁在一起。盡管升騰后的至美景色,并沒永恒定格,但這次相聚,足能堪慰平生。此后回味更是無盡,若長相依,反易淡失,正所謂“因距離才美麗”。
男人對愛的禪悟,有時比女人更深遠和純粹。男人并不總是貪聚于肉體親密,他一樣會用干凈又寶貴的思念,去換取心靈上的融化和重塑,以獲一種安寧又平靜的純情力量。明知相思是種溫柔疼,所以,便是心上淌血,也愿微笑納含。而對胡適與韋蓮司而言,因有太多美麗邂逅,恰好相通和完美互補,他們才愿意隔洋相守,珍惜永恒。所以,有情在,距離決不是問題,心相依,才是最真情緣,最親貼近。
許多時候,男女互生愛意,并不全因貌美與才華,而是出于本性——一種說不清的東西,所以,他們不能不愛。遙隔千山,又算什么呢?愛一樣會繞在心懷。而成熟男人,更會把握分寸,理性操控那寂寞又怒放的情欲之花。
一旦思緒叩起熱戀小路,相信那初吻溫度、相擁甜蜜,就近在咫尺,探手可觸了。粘稠思念,也會隨之慢慢稀釋,從容化作一滴清淚,沉入心海,在無人知曉的月夜,去期盼那個重逢良辰能快快到來。
而于某些人,距離之所以會成為隱性殺手,那是因為情意不真,忠誠有缺,心底貪欲,已墮成毒罌粟。他們不懂為情人所起的思念,雖沉憂心碎,但若駕馭有巧,更能加深情意,互為珍惜。僅以肉體情欲去思戀一個人,愛就顯得單薄庸俗,若融以才德或品行,才質(zhì)美有意義。
摯真思情,總能促動人性升華,滋養(yǎng)生命成熟,雖是美麗小痛,卻也至純凄美!
雪野玉簫,29歲,廣州寫手。碼字隨心所欲,眼觀我思,手寫我心。
誰更適合做長距離情人
紅豆 /文
說到長距離情人,便讓我想到《周漁的火車》,想起鞏俐奔波的身影和坐在火車上時那疲憊落寞的眼神。說實話,我挺同情鞏俐扮演的那個角色的——雖說真愛不在乎距離,但就為了能與自己心愛的人相聚這件本來應(yīng)該是很幸福快樂的一件事,卻要整天地疲于奔命,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團亂糟——換了是我,我不干這種蠢事。
我主張凡事要從實際出發(fā)。我以為生命的主旨就是要快樂,如果當一份感情的存在讓你的快樂大打折扣,那么,我主張放棄。《女人一生要懂的138件事》里最后一句是這樣說的:記住,你只能活一輩子。是的,我們都只能活一輩子,實在沒有理由不讓自己揀那些高興的事去做。
而做長距離情人,顯然需要認真地考慮一下。
首先,就是路費的問題。千萬別怪我俗氣市儈,我們必須承認,離開了錢,誰在這世上都玩不轉(zhuǎn),更別提愛和被愛了。當兩個人的距離遠到交通費成為彼此負擔的時候,我不認為這樣的情人關(guān)系還有存續(xù)的必要。
其次,是性的問題。如果是從來沒有做過愛的純精神情人還好些——不消說那樣不識人間煙火的人越來越少,即便有,也不值得推崇——性愛本來就是人間至美,任何人都無權(quán)因任何理由去剝奪。如果僅僅因為距離的遙遠而讓兩個正常的成年男女禁欲,這顯然是一件看似高尚實則挺不人道的一件事。
第三,是信任的問題。距離的拉長,的確可以在最初的時候可以讓這段感情看上去很美,可時間久了,難免會引發(fā)信任危機。原因很簡單,每個人都是害怕孤獨的動物,而當情人耐不住寂寞的時候,便會是對方猜忌重生的時候。
基于上述原因,我認為并不是什么人都適合做長距離情人的。經(jīng)濟條件比較差的不適合,起碼路費就是個大問題;兩情繾綣中的熱戀情人不適合,非把人折磨瘋了不可。
最適合做長距離情人的只有一類人,就是那些已婚的倦男怨女們。他們大多經(jīng)濟上沒有負擔,也不缺少性愛。他們有自己的婚姻,有自己正常的生活軌道,但婚姻里的感情已經(jīng)淡了,他們很想?yún)^(qū)域性地放縱一下——在保持現(xiàn)有生活基調(diào)的前提下,找個釋放感情的出口,給自己平板的生活,增添一抹亮色。如此而已。
對于他們來說,這份感情不必濃烈,淡淡的一份牽掛就好;見面不必頻繁,偶爾親密就行;相互之間不必過多約束,合則聚,不合則散。
說穿了,這樣的長距離情人不過是已婚男女們以愛的名義,做的一場感情游戲——因為距離遙遠,所以最大限度地保持了情人與家庭之間的安全。可游戲終是游戲,誰也別指望當真,誰也別指望長遠,否則,輕者淘汰出局,重者玩物喪志,而玩到最后,其結(jié)局不外兩個:淡了和散了。
這樣的游戲,有意思嗎?
紅豆,《情人坊》資深編輯,一個陽光率性的女子。“愛優(yōu)秀男人,養(yǎng)健康孩子,做快樂工作,過平靜生活”是畢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