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愛情在開始的時候都是熾烈的,而熄滅以后的死灰復燃,即使做熱烈狀,大多歸于寂寞或者一時間的沖動。因而,身為女人的我不贊成分手后,歷經百般轉折,再回到舊情人那里。
然而生活中總有一些人,耳聞目睹以后,往往會翹起小指對她說:你不是一匹好馬!因為好馬不吃回頭草。當然,懷舊如毒,往往無藥可解,至于不屑者,多半還未經滄桑,甚至是有一些憤然的幼稚。
所以大多數女人是懷舊的,比如《天生一對》中的冰冰,為了一個男人保存了整整七年他的呼機號碼,而這個男人的回來,不過是精心謀劃了一場欺騙,當那個表面上殘疾的男人被揭穿以后從輪椅上站起來的時候,我們感受到了一個莫大的諷刺,而在等待中已經變得無堅不摧的女人的心,在剎那之間碎成一地晶亮的碎片,有著傷感的調子。
電影尚且是悲劇,何況生活?并且,生活遠比電影要復雜得多。當然依然有幸運者,回頭的片刻,抓住了自己以前未曾抓住的幸福,然而這未必不是我們因求之而不得的一種心理安慰。
我們往往難以忘記那些過往的感情,因為,這些大多是成長的印記。每每回憶起來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趨向,試圖抓住一些什么,似乎只有這樣,方是抓住了自己已然逝去的青春歲月。而且這種回頭在女人身上的表現似乎更為強烈一些,因為世間的女子往往會更加依賴和信任一份感情,進一步說,回頭其實無妨,但是更進一步的發展還是盡量避免。或者利用現在的一切來調戲一下他,倒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
那么,希望大多數人的回頭僅僅是一種假象,也許受傷害的一方可以憑借自己的突然出現和突然消失,讓那個自己一直放不下的人獲得一種心理上的陣痛,然后徹底地做個了斷。如此說來,并不是鼓勵一種相互之間的傷害,只是,既然你難以放棄,那耍一點小小的計謀,游戲一下人生,倒也無妨。
生活中的諸多經驗告訴我們,認識一個人就是開始一種人生,而回去找一個人,無疑是重復了一種并不是很得意的人生片段。重復的結果依然還是傷害?那么為什么不放棄這種很顯然的傷害。他曾經厭惡了你,拋棄了你,而且在離你而去的這段時間之內,他認識了另外的人,然后也厭惡了她,進而拋棄了她。再一次找到你以后,未必重復的不是這樣的一個過程。
然而作為看客,我們為什么依然不夠清醒?
偶爾的回頭,在未回頭以前的想象是美好的,然而回頭以后,遇見的不過是你曾經的蒼涼,又何必呢?這樣說,并不是意味著對于自己以前的情人,重逢的時候必然要橫眉冷對,必然要苦大仇深。只是要向他證明,這些年你過得比他好,他當初的傷害是多么愚蠢,而他盼望你回頭的想法——只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不過回頭與不回頭總有人去做,如同這個世界所保持的一如既往的辯證。這也正是生活中高深莫測以及玄機四伏的該和不該。至于具體的取舍,最終也許是因人而異的。
舊情難忘是隱在我們內心的癥結。應該清楚一點的是,既然被稱為是舊情,自然已經時過境遷。每個人在舊情以后的生活中,再重新遇到這個人的時候,往往會情不自禁。即使別人并未召喚你的回頭,也會暗地里在內心意淫一番。所以這種隱藏在內心的想法一旦有了合適的陽光和土壤,難免會不可遏抑地生長。
其實,情到深處,反而會退意叢生。這方是對舊情人感情最好的處理方式。因為很多年已經過去了,你嫁了你的郎,他娶了他的妻。每一個人都開始了按部就班地生活,而且看起來很幸福,那么又何必非得向平靜無波的湖面上扔塊石頭呢?如同那天聽到了黃霑的歌曲“舊夢不須記”,以一種忘卻的心情去記憶,未必不好。
愛如糾纏的繩結,而且是不可以被揭開的。那么我們且去遠行,繩子在拉緊的過程中,繩結愈隱愈小,自然可以忽略不計了,當然這種行走之中的疼痛自然是難免的,只是痛并快樂著。
生活倒真的應該像徐志摩說的那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雖然我們的這位詩人并沒有如他說的這般淡然,只是不斷地折騰,而且害了那么多賢淑的女子。但是我們除了體會到了他的無奈之外,也覺得這話說的竟然如此有理。
那么,或者不要回頭比較好,免得又一次遭遇了你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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