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陵君竊符救趙》中,侯嬴為信陵君最后能救趙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也是趙國間接的恩人,是他一手促成了信陵君完成“五霸之伐”,然而此人最后結局是“北鄉(向)自剄”。這著實令人費解,他是不是一定要自殺呢?如果他不自殺又會有怎樣的結局?
侯嬴只是一個年老家貧、地位卑下的“夷門監者”,然而信陵君聽說他是個賢者,舉行隆重的儀式親自去迎接他,還為他特意到肉市去拜訪屠戶朱亥,而侯嬴卻“俾倪,故久立與客語”。這時,“從騎皆竊罵侯生”,而“公子色終不變”。到家后,信陵君又引侯生“遍贊賓客”,并且“為壽侯生前”,待侯生為上賓。試想這樣的知遇之恩,如何報答?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令侯生夜不能寐、食不甘味,那就是迫不得已殺死了晉鄙老將軍,晉鄙是一位屢立戰功、受人崇敬、忠心為國的將軍,但是為了救趙存魏,侯生派朋友“朱亥袖四十斤鐵椎椎殺”。這件事令侯生自責、愧疚不已。
僅以上這兩點就會令侯生再難有一日心安理得,必須選擇自殺。
再有就是侯生估計也做不成都城大梁的守門人了。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墻”,侯生獻竊符計在先,謀劃殺晉鄙在后,這兩件中任何一件都夠滅九族的罪,盡管侯生在向信陵君獻策時“屏人間語”,但魏國的王侯將相都知道信陵君有一位座上客侯嬴,因為在那次為請侯生而設的宴席上已經見識了,這就為有人向魏王稟報提供了可能。再有以魏王對信陵君的了解,他知道這個弟弟想不出這種“曲線救國”的計策,也下不了狠手殺晉鄙,所以一定會猜測到是侯生這位“高人”指點,這樣一來,侯生的結局可就慘了。
由以上推理可知,侯生必須自殺,也只能自殺。“北鄉自剄”是他的最好選擇!
作者系河北霸州五中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