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中山宋慶齡為什么結婚
宋氏三姐妹因為分別嫁給了中國近現代史上的三位著名政治人物,因而學者和作家大都從政治上解讀她們的婚姻,普通民眾更視之為純粹的政治婚姻,而全然忘了婚姻最基本的前提——愛情。
是的。孫中山宋慶齡為什么結婚?因為愛情。答案如此簡單,而宋慶齡卻用了一生去捍衛。
1914年孫中山與宋慶齡在東京首次見面之前,宋慶齡已從報刊文章和家人通信中知道孫中山的一些事情,對這位中華民國的首任總統充滿了景仰之情。還在美國威里斯安女子學院讀書的宋慶齡甚至專門寫了一篇熱情洋溢的文章盛贊共和。在美國接受教育的宋慶齡對于將古老的中國帶進共和新世界的孫中山,其心中的感激和景仰之情,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除此之外,宋慶齡一家與孫中山還有更深一層的淵源,父親宋耀如是孫中山革命運動的熱烈追隨者、贊助者和忠實朋友。從臨時大總統卸任后,孫中山在上海逗留,一般都住在宋宅。不僅如此,宋家大女兒宋藹齡這時已從威里斯安女子學院畢業,開始正式擔任孫中山的英文秘書。從某種程度上說,也許在宋慶齡的心里,孫中山除了是一名偉大的革命者、共和國的締造者之外,還是家里的一位長者。
1913年底,宋慶齡從美國學成,卻無法歸國,因為兩次革命失敗,宋耀如一家追隨孫中山流亡日本。宋慶齡于是在東京與孫中山首次見面。這是一段從相識到相戀的甜蜜過程。日本外務省的密探對孫中山的活動進行了全程監視,據此整理出版的《孫中山在日活動密錄(1913年8月~1916年4月)——日本外務省檔案》無意中為我們記錄了孫中山宋慶齡從相識到相戀,再到結婚的全過程。
起初,宋慶齡都是與姐姐宋藹齡一起去見孫中山,然后再一起離去。次數十分頻繁,幾乎天天都去,有時一天數次。1914年5月24日,宋慶齡第一次單獨往訪孫中山,6月起,宋慶齡除仍不時與姐姐一起去見孫中山外,單獨往訪孫中山的次數劇增,其中當月日本密探記錄在案的就達10次之多。其間,孫中山也不時到宋宅敘談。宋慶齡開始參與一些事務,如替姐姐幫孫中山處理英文信件、文稿,參與起草條舉袁世凱的罪狀等。
這樣,當1914年9月宋藹齡與孔祥熙結婚(其時宋家已由東京搬至橫濱)后,宋慶齡接替姐姐充任孫中山的英文秘書,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宋慶齡自己在《我家和孫中山先生的關系》(載《黨的文獻》1994年第5期)中回憶那時她幾乎每天從橫濱的家里“由父親陪同前往東京赤坂區靈南坂26號孫先生處工作”。當然,也不是每次都有父親陪同,因為這時宋慶齡已是21歲的大姑娘了。日本外務省的密探對此照例全程記錄。
因此,這是一段從相識、相知到相戀的水到渠成的戀情。1914年11月,宋慶齡隨新婚的大姐宋藹齡回國,孫中山悵然若失。把孫中山視同家人的梅屋莊吉夫人德子感覺到了孫中山感情上的微妙變化。“孫先生看上去一直沒有什么精神,像一直在考慮什么似的。孫先生原本是一個非常好讀書的人,而在那段時間里,書雖然是翻開的,但孫先生始終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止這樣, 連吃飯也沒什么食欲。”德子為孫中山的真情所感動,私下里曾拜托陳其美去滬將孫中山的心意告訴宋慶齡。崇尚知難行易哲學,一向敢想敢干的孫中山也開始行動,他接連給宋慶齡去信,表達迫切希望她回日本協助他工作的愿望以及隱隱約約的思念之情。1915年1月,孫中山派遣香山同鄉和資深革命黨人朱卓文一家由日本抵上海。孫中山與朱卓文私交極深,與宋家也多有來往,朱的女兒慕菲雅是宋慶齡兒時的玩伴。因此,朱的使命名為聯絡革命,實為試探宋慶齡的態度。宋慶齡明白孫中山的用意,含蓄地表示“極愿效力黨事,且急盼黨事之成”。3月17日,宋慶齡由上海返回日本,孫中山提前近1小時就在東京車站等候,熱盼殷切之情溢于言表。隨后,宋慶齡隨孫中山一起回到孫的寓所,直到晚8點40分始離孫寓乘車回到橫濱自己的家。6月上旬,宋慶齡再回上海。
此后數月,孫中山一方面著手解決與夫人盧慕貞離婚的事,一方面開始試探宋耀如對這樁婚事的態度。7月11日,孫中山致函宋耀如,詢問宋慶齡是否會與他同去美國,因為宋慶齡說過想繼續赴美學習新聞。7月20日,孫中山又致函宋耀如,內稱宋慶齡可能會與一個“大叛逆者”(Archtraitor)結婚,并詢問宋慶齡的愛慕者是否會與她結婚及何時結婚。宋耀如十分認真地用英文寫了復函,回答了孫中山的詢問,但他誤以為孫中山所說的Archtraitor(英文也有“大叛徒”、“大賣國賊”的意思)是袁世凱之類的人物,因而信中對袁世凱之流大加撻伐,并表示絕不會讓宋慶齡嫁給有夫之婦。
10月7日,孫中山再遣朱卓文離東京回國。朱卓文及其女兒慕菲雅在與宋慶齡晤談時,告訴宋慶齡孫中山已與盧慕貞協議離婚,朱還轉交了孫中山帶來的信函,函中迫切要求宋慶齡跟隨朱氏父女即去東京。朱卓文走后,宋慶齡立即向父母提出要與孫中山結婚,如夢方醒的宋耀如夫婦對此強烈反對,激動中的宋慶齡昏了過去。宋慶齡多年后回憶當時的情景:“這時,父親發火了,母親流了眼淚,我自己不知怎么被人抬到樓上。”醒來后,宋慶齡發現樓上臥室的門被反鎖了。當晚,心意已決的宋慶齡寫了一張字條向父母告別,“要幫助孫逸仙并同他結婚,因為他在3月份已同他的妻子離異”。在家里女傭的幫助下,宋慶齡從窗戶爬出去,乘著夜色,與朱卓文父女連夜登上赴日輪船,于10月24日抵達東京。
10月25日,孫中山與宋慶齡在東京牛道區袋町5號日本著名律師和田瑞家舉行結婚儀式。兩人由和田瑞主持簽訂婚姻誓約書,又委托和田瑞到東京市政廳辦理結婚登記。
宋慶齡曾將嫁給孫中山簡單地概括為“委身革命”,似乎為她的婚姻加上了“政治”的注腳。她曾對摯友埃德加·斯諾回憶:“我當時并不是真的愛上他,是出于少女羅曼蒂克的念頭——但這是個好念頭。我想為拯救中國出力,而孫博士是一位能夠拯救中國的人,所以我想幫助他。”在這里,個人與事業,獻身事業與嫁給革命家是互為一體的,誰能否認這種革命時代普遍發生的愛情?
宋慶齡與孫中山的愛情,即使孫中山離去,也沒有一絲一毫減少。1975年3月12日孫中山逝世50周年的日子,宋慶齡寫信給當年參加過她婚禮的廖夢醒:“你懂得,一旦我們所愛的人與我們訣別而去,那么相互愛得越深,我們所承受的悲痛也就更深沉。只要我活著,我內心空蕩蕩的感覺和悲傷將永遠不會消失。”
宋家在孫宋結婚前后的態度
孫中山和宋慶齡結婚,為宋家與孫中山那種同志加朋友的親密關系蒙上了一層陰影。宋家父母,主要是宋耀如強烈反對孫宋結婚,主要倒不是因為兩人相差27歲的懸殊年齡,以及他本人與孫中山的朋友情誼,而是宋家的基督教背景。因為基督教絕不能容忍重婚和納妾。在答復孫中山關于宋慶齡未來的婚事詢問時,宋耀如曾斬釘截鐵地說:“我們是一個基督教家庭,我們的女兒不會為任何人作妾,哪怕他是地球上最偉大的國王、皇帝或者是總統。我們可能貧于‘物質’,但是我們既不貪心,更無野心,不大可能去做違背基督教教義的任何事情。”
這一點,具有西方教育背景的孫中山當然再明白不過,況且他與宋慶齡是真心相愛,他決不會讓宋慶齡受半點委屈。以他民主革命者和共和國締造者的身份,在婚姻問題上,他也不會做任何授人以柄的事情。因此早在他與宋慶齡相戀時,他已著手解決他與盧慕貞夫人的離婚問題。1915年3月,在孫中山與宋慶齡婚姻中起過關鍵作用的朱卓文再次肩負重任,與孫中山的胞兄孫昌一起赴澳門,說服盧慕貞同意離婚。盧慕貞在孫中山申明離婚理由的信上寫了一個“可”字,表示同意離婚。(也有人說是摁了指印)9月2日,盧慕貞由朱卓文陪伴,由澳門抵東京,“商配宋氏之婚”。至9月23日離開東京返澳門。盧慕貞再次當面表示,自己學識不夠,更不識英文,又纏腳,連走路都不方便,確實幫不了手,同意離婚。宋慶齡可以在事業上幫助孫中山,在生活上照顧孫中山,她同意他們結婚。婚后,她與宋慶齡可以姐妹相稱。
對于為什么要與盧慕貞離婚,后來孫中山有這樣的追述:“我的前妻不喜歡外出,因而在我流亡的日子里,她從未在國外陪伴過我。她需要和她的老母親安居在一起,并老是勸說我按照舊風俗再娶一個妻子。但我所愛的女子是一位現代女性,她不能容忍這樣的地位,而我自己也不能讓她受委屈。這樣,除了同意與我的前妻離婚外,別無他法。”
1915年10月25日,孫中山與宋慶齡結婚。因此,可以十分肯定地說,孫中山在這件事情上不但十分慎重,而且做得磊落光明。
問題是,宋耀如從情感上不能接受孫中山先與盧慕貞離婚,再與宋慶齡結婚這樣的事實。畢竟,孫中山已育有一子兩女,兒子孫科只比宋慶齡小兩歲。即使離婚,他能擺脫這樣的家庭關系嗎?
很多書里描述,孫宋結婚更大的反對力量來自宋藹齡,最近由國內權威出版社出版的據稱是由權威傳記作家撰寫的《宋氏三姐妹》里,宋藹齡更被描述成因單相思孫中山未果遂堅決反對其妹妹嫁給孫中山,繪聲繪色,愛之不成轉為恨,也符合經典愛情故事的套路。這真是小說家的“合理想象”加史家的“大膽推測”。宋藹齡同樣是在妙齡之年擔任卸任總統的英文秘書,同樣是在異國他鄉與流亡海外的孫中山朝夕相處,后來的宋慶齡可以愛上孫中山,早到的宋藹齡為什么就不能愛上孫中山呢?只能用“愛情”兩個字解釋,而愛情是不講邏輯的。事實是,宋藹齡正是在東京擔任孫中山秘書的那段日子與其時在日本留學的山西才子孔祥熙戀愛,又哪有工夫害上單相思呢?與上述的大膽推測恰恰相反,宋藹齡是孫中山與宋慶齡相戀的促成者、見證人,在宋家,她是宋慶齡嫁給孫中山的最有力的支持者。
這樣看來,所謂宋家反對宋慶齡嫁給孫中山,實際上主要是宋耀如本人,他也的確受到極大傷害,在致他最好的美國朋友步惠廉的信中,他說:“我一生中從未受過這樣的打擊。我自己的女兒和我最好的朋友。”(I was never so hurt in my life. My own daughter and my best friend.)
不過,宋耀如只是把痛苦放在心里。10月27日,即孫中山與宋慶齡結婚的第三天,宋耀如夫婦抵達東京,據說是趕搭宋慶齡走后的下一班輪船赴日的,而且,宋母是在宋慶齡出走的當天才從山西宋藹齡家抵滬。可見,兩位老夫婦的確是愛女心切。在得知愛女已正式與孫中山結婚的消息之后,夫婦倆不再多說什么,宋耀如只留下了一句:“我那個愚鈍的女兒,就拜托您了,麻煩您好好照顧她。”就回國去了。走前補送了宋慶齡一份豐厚的嫁妝。算是承認了這樁婚姻。
結婚以后的宋慶齡
在宋慶齡與孫中山從相識、相戀到結婚的整個過程,我們處處感受到真摯的愛情。盡管這里有少女對偉人的崇拜、有對孫中山孤身海外生活的同情,甚至我們也可以感受到來自孫中山的父愛和宋慶齡的母性情懷,但是我們又如何可以區分哪些是愛情,哪些又不是愛情?
宋慶齡對這場婚姻由衷地高興,這種情感貫穿了她此后所有的人生。而她與孫中山除了是夫妻,更是師生、同志、戰友,這種關系并沒有隨著結婚而有所改變。她在新婚不久的11月18日致函威里斯安女子學院她最好的朋友阿莉(她們的友誼維系終生,盡管她們畢業之后未曾見面)
“告訴你我很擔心、很幸福也很高興,我勇敢地克服了懼怕和疑慮而決定結婚了。當然我感到安定下來,感受到家的氣氛……我的丈夫在各方面都很淵博,每當他的腦子暫從工作中擺脫出來的時候,我從他那里學到很多學問。我們更像老師和學生,我對他的感情就像一個忠實的學生。”
她努力去做一個好妻子,而不僅僅是一個優秀的秘書、忠實的學生。在另一封致美國同學安德遜(A.Anderson)的信中,她說:“結婚對我來說,好比邁進了一所沒有‘考試’來麻煩我的學校。”
另一方面,孫中山對新婚妻子則有極高的評價,新的婚姻為他帶來全新的生活。他在致老師康德黎的信中說:“我的妻子,是受過美國大學教育的女性;是我的最早的同志和朋友的女兒。我開始了一種新的生活。這是我過去從未享受過的真正的家庭生活,我能與自己的知心朋友和助手生活在一起,我是多么幸福!”
婚后,在處理與孫中山原來的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上,宋慶齡也表現出既有人情又保持適當距離的智慧。盧慕貞曾表示可以與宋慶齡以姐妹相稱,而宋慶齡則盡量避免兩人相見。宋藹齡在擔任孫中山秘書的時候,曾隨孫中山往來各地,也去過孫中山的故鄉香山,與孫中山家人族人親如一家,我們看到好幾張宋藹齡與孫中山家人合拍的照片(也許這就是前述的“合理想象”的源頭吧?)。但我們找不到任何宋慶齡與孫中山家人(有盧慕貞在場)的照片。在孫中山去世后,喪事的處理以及后來的祭奠活動,大多是她與孫中山的獨子孫科一起主持。更多的時候,宋慶齡與孫科是黨內的同志。而在1927年蔣介石背離孫中山的三大政策后,她與仍然留在蔣介石集團里的孫科則漸行漸遠。對孫中山的兩個女兒孫婉和孫娫,她則始終視同己出,兩姐妹也將宋慶齡視如自己的另一個媽媽,她們的子女也親切地稱宋慶齡為外婆。
眾所周知,宋慶齡曾在陳炯明叛變革命時因逃避追捕,勞累過度而流產。孫中山臨終之際,對宋慶齡頗放心不下,擔心她受黨內同志和親屬們的輕視。因此當著汪精衛、戴季陶、孔祥熙等黨內要人和親屬的面,指著宋慶齡說:“她是我們的同志,不要因為她是基督教徒而歧視她。”“弗以夫人無產而輕視。”
孫中山去世之后,宋慶齡對一切與孫中山有關的事物都十分珍惜,尤其是他們結婚十年中留下的一切,她都視為珍貴的紀念。上海淪陷后,日軍從宋慶齡居住的莫利愛寓所掠去許多物品,其中有宋慶齡與孫中山的婚約誓約書。1962年,中國歷史博物館從私人手里征集到這份誓約書,在展出過程中不斷有人對此誓約書的真偽提出疑問。因為誓約人所署的簽名是“孫文、宋慶琳”,日期則是“千九百十五年十月二十六日”。1980年3月18日,博物館的同志將誓約書送宋慶齡審閱,宋慶齡十分高興,她解釋那個時候她經常簽名“宋慶琳”,因為她回國不久,中文字還寫不好,“琳”比“齡”寫起來要容易一些。至于日期,是因為日本風俗雙日才是好日子,故接受律師和田瑞的建議改署為“二十六日”,而不是實際的“25日”。事后,宋慶齡認真地在誓約書的卷尾題了“此系真品”四字,并簽名蓋章。
她怎么會忘了10月25日這個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呢?1978年1月,她曾對來訪的《宋慶齡選集》日文版譯者仁木富美子說:“這一天是比我的生日更重要的日子。”
關于孫宋婚姻的流言蜚語
孫中山與宋慶齡的婚姻,從一開始就不被人看好,不為世人包括孫中山的黨內同志所認同。年輕貌美的基督徒與飽經滄桑的革命家,富家小姐與逃亡叛逆,差距太大了。
即以孫中山的黨內同志而言,大多數人認為孫中山只是看上了宋慶齡年輕貌美,并能輔助他工作。他們平淡地稱呼她為宋小姐,視她為“花瓶”。只有極少數與孫中山私交極深的黨內同志如廖仲愷、朱卓文等贊成他們結婚。不過,宋慶齡結婚后所表現出來的堅定信仰、卓越才智等等,逐漸贏得黨內同志和各界人士的愛戴,大家由衷地尊稱她為孫夫人或宋先生。
世俗的看法可以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改變,而政治的云譎波詭卻衍生出無數的流言蜚語。
由于宋家的基督教背景和在西方的影響,在孫宋結婚不久就有傳教士說宋慶齡嫁給有婦之夫,算不上有意造謠,主要還是因為不了解真相。孫中山逝世后,隨著宋慶齡在政治立場上逐漸與國民黨右派劃清界限,并進而傾向共產黨,成為著名的民主進步運動的領袖,國民黨反動派出于政治目的,卑鄙地造謠污蔑,極盡誹謗之能事,在宋慶齡的私生活上大潑臟水。“文革”期間,江青一伙重彈老調,因為他們不能在宋慶齡的政治生活上找到攻擊點,只能對她的私生活惡意中傷,他們不敢公開質疑,只好在背后散布流言蜚語。
對于不涉及孫中山的流言蜚語,宋慶齡一般懶得去理睬。但一旦涉及孫中山,她就要堅決進行捍衛,她不允許對孫中山的形象和他的革命事業有任何污損。
20世紀六七十年代,西方連續出版了利昂·沙利曼、索爾茲伯里等著名作家撰寫的關于中國的作品,但在涉及孫宋婚姻的問題上,卻仍不斷“重復反動派在孫博士和我的婚姻上對我們的造謠污蔑”。宋慶齡了解情況后,隨即寫信給在西方世界有廣泛影響的著名作家韓素英,她氣憤地指出:“很久以來,敵人和一些不明真相的傳教士都以這個問題上對我進行誹謗。”她請韓素英“采取任何你認為合適的辦法把我這個聲明(指她在信中聲明的事實真相)公之于世,以正視聽。”對索爾茲伯里,她立即去信澄清史實,并且不客氣地說:“你也許可以向你曾咨詢過的那些所謂可靠的參考資料來源發出警告,告訴他們這是一則極為惡劣的不實之辭,他們到處散布是有罪的。”索爾茲伯里接信后立即改正了書中的不實說法。
不過,可能是流傳于世的關于孫中山與宋慶齡婚姻的說法太多,而原始資料又過于欠缺,也可能是因為宋慶齡的以上聲明只對海外,國內消息閉塞無從知曉。因此,即使一些著名的孫中山研究專家,如劉大年、陳錫祺等,在20世紀六七十年代都先后致信宋慶齡,詳細詢問孫宋結婚的經過和細節,宋慶齡全部耐心地一一回信答復。
至此,有關孫宋婚姻和宋慶齡私生活的所有流言蜚語可以煙消云散了。
(作者:廣東人民出版社總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