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高原

西藏我們心中的圣堂

華夏版圖的西南邊陲有一片古老和神奇的土地，隨著文成公主的出使，曾流傳許多激動人心和驚心動魄的故事——這就是被稱做世界屋脊的西藏。

“走進雪山，走進高原……”這是一首流傳甚廣的歌曲，唱出了雪域高原的壯美，誘惑著向往西藏、向往拉薩的人們，可謂蕩氣回腸。的確，遙遠而神秘的西藏隱藏著太多的傳奇故事，吸引更多的人去觸摸它。社會的發(fā)展和進步縮短了我們與雪域高原的距離，讓那些充滿幻想的人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走進高原，走進西藏已經(jīng)成為生態(tài)旅游、探險旅游的首選目標。

２００５年，西藏自治區(qū)迎來４０歲華誕，就像一位千百年來被嚴寒和高山包裹著的老人，經(jīng)過４０年的滄桑巨變，煥發(fā)了青春。解讀拉薩的愿望在我與兒子的心中悄然萌發(fā)，歷經(jīng)千年滄桑的布達拉宮已成為我們心中的圣堂，像教徒朝覲圣地一般揮之不去。兒子年紀雖小，卻雄心勃勃，竟將拉薩之行定為生日禮物作為小學(xué)畢業(yè)升入初中的標志，我也為之激動，盡管血壓已達“高海拔”，但內(nèi)心卻早已“蠢蠢欲動”。我與兒子“相濡以沫”、“耳鬢廝磨”１２載，陪他度過童年，回想他的成長，在我的內(nèi)心深處埋藏著許多美好甚至一生難以忘懷的往事。也許，在質(zhì)樸與純真的敘述中，還未來得及把故事講完就已成為昨天的記憶。

我在太原一所普通中學(xué)任教，與所有的家長一樣，有著望子成龍的美好愿望。“學(xué)高為師，身正為范”、“身教勝于言傳”乃是師者的操守，“養(yǎng)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更為千年古訓(xùn)。而我卻胸?zé)o“大志”，從未想把兒子教育成神童，零歲方案、成才捷徑更是霧里看花、水中望月。兒子上幼兒園時不主張學(xué)文化而整天帶他“轉(zhuǎn)悠”，就曾摘得“不可理喻”之桂冠。上小學(xué)時，每每放假總是帶他走南闖北，成為眾人眼中“異端邪說”的代表，至于帶兒子騎車旅行，就更成為花錢受罪的“另類”，而我卻樂此不彼、九牛不回。海洋、沙漠、森林、草原在兒子的記憶中已不再是抽象空泛的詞匯，而逐漸成為具體的形象。

說起帶兒子騎車旅游，起源于一個非常偶然的機緣。我有此想法已經(jīng)多年，在孩子呀呀學(xué)語的時候就曾下決心等他長大后帶他騎車遠行，飽覽山川名勝，探索人文歷史。直到兒子１０歲上小學(xué)四年級那個暑假，看著日漸結(jié)實的兒子，便試探著說出我埋藏在內(nèi)心已久的想法，沒想到我們一拍即合，經(jīng)過一天匆忙的準備便踏上了征途。歷經(jīng)祁縣的喬家、渠家大院、平遙古城、介休綿山、文水武則天故里，短短的４天充實而有意義，從此后便一發(fā)而不可收，每逢五一、十一、暑假，便是我們父子鍛煉身體、磨煉意志、探索自然、了解歷史的最佳時機。兩年多的時間，行程一萬余公里，見識了沉積２７００年歷史的平遙古城和１３００年的趙州橋，從三門峽到商丘綿延幾百公里的古城新路上都留下我們匆匆的腳步。我清楚地記得第一次遠行平遙介休時，累得腰酸手疼腿抽筋的情景；第一次翻越汾河水庫的大山時，體會到望山跑死馬的感覺；第一次跋涉在縣級公路水過河時感受到行路難的坎坷與艱辛；第一次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幕下騎行在盤山公路間的驚險與刺激；第一次夜闖鄉(xiāng)間小路，伴著微弱的月光，望著遠處農(nóng)舍的燈光祈盼回家的急切心情。正是由于經(jīng)歷了這么多的歡樂與艱辛，勝利與挫折，收獲與付出，才建立起征戰(zhàn)雪域高原，挑戰(zhàn)生命極限的信心和勇氣，才使得１２歲的兒子憑添了幾分男子氣概和探險的勇氣與豪情。

西行路上

從太原出發(fā)，每天以百余公里的速度向神秘的拉薩挺進。三晉大地，伴著歷史變遷的腳步和文化遺存，經(jīng)祁縣、太谷、平遙、臨汾、侯馬直至運城、永濟、風(fēng)凌渡，看著多次往返的熟悉景物，心中少了些好奇，卻陡然增長了幾分渴望。黑夜騎行在黃河岸邊的鄉(xiāng)間小路上，凹凸不平、東西不辨，兒子不時大叫有“鬼火”，驚得我們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望著遠處韓陽鎮(zhèn)的微弱燈光，一路鼠竄而去。跨越黃河，置身陜西，看著巍峨聳立的華山和西安高大的古城墻，我們父子游興大發(fā)，早已忘卻了旅途的勞頓。

來到甘肅，雖說還沒有到真正的青藏高原，卻已是高山綿延起伏、接連不斷了。行走在群山之中頓覺體力難支，力不從心，兒子的手不知何時被蚊蟲叮咬，腫得像“饅頭”，這幾日又被車把磨破，疼痛難忍，再加上前幾日大雨導(dǎo)致渭河水猛漲，３１０國道有多處被沖毀，部分路段山體滑坡造成道路泥濘難行，苦不堪言，因時間緊迫，只能在通車的當(dāng)天冒險通過。從蘭州到西寧，西北風(fēng)情日漸濃厚，少數(shù)民族日趨增多，各式服裝，艷麗多彩，應(yīng)接不暇。

初探雪域高原

極盡美麗的青海湖以博大的胸懷容納百川，僅環(huán)湖一周就達３００余公里，無愧于中國第一大湖的尊稱。微風(fēng)拂過，湖面上蕩起層層漣漪，如遇大風(fēng)，便是驚濤拍岸、白浪濤天。綿綿細雨中的青海湖比以往多了層神秘的面紗，朦朧中已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就如同進入世外桃源一般，若不是偶爾經(jīng)過的車輛發(fā)出陣陣笛聲將我拉回現(xiàn)實，簡直如同仙境一般。鳥島上成群的鷺鶿悠閑自得地清理著羽毛，遠處急于歸巢的同伴排著長長的隊伍，像接受檢閱般一絲不茍，湖邊的牦牛不知是被眼前的景色所吸引，還是另有它圖，愣愣注視著遠方似乎若有所思……猛然醒悟，這里已是海拔３０００米以上的青藏高原了。記得從西寧出發(fā)，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陪伴左右，倒也不覺寂寞，白天氣溫降至２—３度，過低的氣溫使每年一度的環(huán)青海湖國際自行車賽被迫縮短比賽距離，但仍有許多運動員因嚴寒不得不中途放棄，兒子也被凍得幾乎快堅持不下去了，似乎冥冥之中有種力量在左右著你，迫使你回頭，從西寧到湟源短短５０公里，體會到的卻是由盛夏到嚴冬的轉(zhuǎn)變，一路不斷添衣加褲還是難以抵擋冷風(fēng)的侵襲，再由湟源到西海鎮(zhèn)、剛察，則更讓人理解了為什么在炎炎夏日的７月要生暖器取暖的原委了，我們權(quán)且把它當(dāng)作進入高原的牛刀小試。或許這就是我們與青藏高原接觸后的第一個回合吧。煙波浩渺、廣闊無垠的青海湖以其獨特的方式迎接我們的造訪，真不知青海是因湖得名，還是湖因青海而得名，可對我們來說，水天一色的高原風(fēng)情既是青海，也是青海湖了。

翻過海拔３８１７米的橡皮山后的情景著實讓我們大吃一驚。這里已不能稱之為草原，簡直就與荒原無異，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昨日的碧水藍天轉(zhuǎn)瞬間變成了塞北風(fēng)情，此時此刻，我才明白，要穿越青藏高原，無論事先做怎樣的心理準備和物質(zhì)準備都不過分，看著略顯欠缺的裝備和稚氣未脫的兒子，心中不免有些擔(dān)心，兒子也為之惆悵不已。除溫飽外，每日必須提前計算好行程，如若不然，在漫漫無人區(qū)里支帳篷過夜，過低的氣溫、呼嘯的寒風(fēng)，再加上神出鬼沒的狼群，一旦路上發(fā)生一個小小的意外，后果不堪設(shè)想。即便如此，仍會面臨許許多多意想不到的問題：從宗加鄉(xiāng)到諾木洪，一路無山，卻讓西南風(fēng)吹得寸步難行，有時下坡都得下來推車步行，一天僅僅前行５０公里，就連自行車也經(jīng)常與我們作對，不時需要“操練一番”，平常的維修不在話下，可要焊接損壞的部件，則只能徒步推行，走了近３０公里才勉強解決問題。當(dāng)然也有美妙的時刻：從茶卡到都蘭，一天必須走完１３０公里的路程，恰好趕上順風(fēng)下山，便放開手腳在筆直的公路上一路飛奔，創(chuàng)下了６８．８的最高時速，騎在車上如騰云駕霧般翱翔在天地間，那感覺美妙至極，無與倫比，只可惜這樣的時候太少了。

不知何時，在荒涼的地平線上突然升起一片綠洲，按地圖標識該是西南重鎮(zhèn)格爾木了，盡管已是人困馬乏，但仍是一路飛奔而去。格爾木是一座不大的城市，是西寧與拉薩的樞紐，海拔３０００與４０００交匯的獨特地理位置和作用造就了它在青藏高原首屈一指的地位。青藏鐵路目前只能到達格爾木，所有進藏物資、人員都必須由汽車轉(zhuǎn)運，足見其繁忙。在休整體力、補充裝備的同時，忙里偷閑去觀賞了舉世矚目的察爾汗鹽湖和獨一無二的萬丈鹽橋，滿足我們父子由來以久的好奇心。

征戰(zhàn)唐古拉

離開格爾木，海拔直線升高，平均達到每公里上升１０米的程度。從格爾木到納赤臺、從西大灘到不凍泉，爬行在玉珠峰的雪山腳下，似乎是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雙腿灌鉛、寸步難移，攀登海拔４７６７米的昆侖山口更是如此，或許是高原缺氧的緣故吧，盡管使出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像蝸牛般在公路邊“蠕動”，兒子也早已是滿身大汗、面紅耳赤了，身旁滿載貨物的卡車也同我們一樣，雖噴煙吐霧、震耳欲聾，仍不及輕裝急行的路人。翻越５０１０米的風(fēng)火山口就更加困難重重，修路難行，陰雨連綿，上坡?lián)]汗如雨，下坡寒冷刺骨，登上山口已是渾身癱軟、無縛雞之力了。最讓兒子難忘的就數(shù)翻越橫亙在青藏線上的第一高峰——唐古拉山了。從４０公里外的溫泉遠眺唐古拉山，云遮霧繞、忽隱忽現(xiàn)，似乎像一座紀念碑聳立在眼前，唾手可得；又像是海市蜃樓般掛在天邊，遙不可及。中鐵十七局的太原同鄉(xiāng)告訴我們，８月是高原的雨季，而高山之上，天氣就像３歲小孩的臉，說變就變，難以琢磨，想要翻過去，只能碰運氣了。出來沒多遠，天空就變得異常陰暗，緊接著便是風(fēng)雨交加，越往高走天空就越低，烏云壓得人抬不起頭來，總想伸手“撥云見日”，每次都無功而返。周圍的草地在雨水的籠罩下也是朦朦朧朧，高低難辯，整個爬山路上無人無車，如果不是自古青藏一條路的話，真懷疑是否錯走了天堂之路，隱約天地間就只剩下我們父子二人，賴以支撐頭頂?shù)臑踉疲杂虚W失，烏云便會落地變濃霧了。當(dāng)時的心情用“恐怖”二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本來就被凍得直打哆嗦，此時就更是“語無倫次”了。小小的４０公里山路，就把我“折磨”得精疲力竭。上到山頂依舊是烏云密布，望著不遠處的雪山和刻著“唐古拉山口海拔５２３１米”的石碑，還未來得及體會九天攬月的興奮就被陣陣襲來的慌恐所替代，匆匆照了幾張相后便急忙趕路，可還是遲了，一陣突如其來的冰雹輕而易舉就將我們打進海拔５１００米的天下第一道班，僅短短的幾分鐘，我們父子倆全身濕透，只好在充分享受另類“桑拿”的同時，點上蠟燭，燃起牛糞火，借以烘烤我們的衣褲，同時烘烤著疲憊的身心。不僅天氣難測，生存條件也不容樂觀，青藏高原用電、用水都是大問題，絕大多數(shù)地區(qū)沒有通電，所有用電設(shè)備都面臨“斷糧”的危險，手機沒有任何信號，急得家里人恨不能肋生雙翅一探我們的究竟。更有甚者，雨季的高原滿山遍野都是水，可飲用，洗漱卻是困難重重，整整１２天不能洗臉、不能脫衣服睡覺，一臉的泥土，一身的臭汗，近２０天沒有洗澡，更像兩只能動的木胎泥塑，只能就著雨水在臉上抹兩下算是沐浴了吧。每日蓋著厚厚的被子合衣而臥，卻仍難抵擋高原的寒冷，那種滋味不是一句話能說清楚的，只有親身經(jīng)歷才能真切感受得到；此外不時有狼狗、藏獒跑上公路用它們的形式來“歡迎”遠道的不速之客，聽說有兩名天津的騎行客就曾為其所傷，只好將行裝暫存中鐵十六局，搭車“治病救人”去了，我們也同樣與之遭遇過３次，可可西里的老狗迎送出六七百米，一路狂吠，我與兒子卻“不知好歹”一路狂奔而去；唐古拉山口的瘸狗不惜病體，連蹦帶跳地躍上公路，夸張的姿態(tài)又讓人“誤解”其不懷好意，只好鼠竄而走；尤其是翻越托糾該拉山時遇到高大威猛的藏獒，操著標準的低音歌喉，將兒子嚇得“花容失色”連呼救命，我也被驚得冷汗直流，目瞪口呆……

拉薩，我來了

經(jīng)過４３天的奔波勞苦，跨５省近４０００余公里的坎坷艱辛，８月１２日晚８時，我們終于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西藏自治區(qū)首府拉薩，看到了被藏傳佛教頂禮膜拜的布達拉宮，兒子興奮地喊出了我的心聲：“拉薩，我來了！布達拉宮，我來了！”

一路走來，太陽曬黑了我們的皮膚，風(fēng)雨錘煉了我們的意志，高原考驗了我們的毅力。看著兒子經(jīng)歷風(fēng)雨滄桑后黝黑的皮膚和戰(zhàn)勝艱難困苦后開心的笑容，一絲欣慰、一種豪情油然而生。西藏是美麗的，高原的風(fēng)光就如同一座座雪山一樣晶瑩剔透；拉薩是美麗的，千年的滄桑和４０年的巨變都凝結(jié)在布達拉宮的每一塊墻磚上，凝結(jié)在今日藏族同胞燦爛的笑容里。此外，西藏的美麗還在于她用盡大自然的魔力來設(shè)置的層層障礙都拜倒在我們腳下，拉薩的美麗更在于我們近一年的心路和４０余天的輝煌戰(zhàn)果。

舉目遠眺，只見遠處冰峰雪嶺，襯著透徹的藍天和緊貼地面的山嶺和白云，幻想翩翩。那傾瀉的流云，如大神般呼嘯而下，踏雪豪歌；那貼地升騰的云朵，似金庸筆下的雪山飛狐、白衣仙姑，昆侖論道、俠劍飛舞；更有天上翱翔的山鷹和地上奔騰的藏羚羊，給茫茫大地平添了無限生機……

我們用心欣賞著西藏，我們用心解讀著拉薩，同時也用心回味著一生難得的經(jīng)歷。一路的困難始料未及，一路的艱辛終得回報，而一路的收獲更是千金不換的。為了生存我們住過回族的倉房、小店，住過兵站、公路道班、自然保護站，甚至是中鐵公司、藏民家里，可以說見識了所有能供人食宿的場所。在我們每次遭遇困難的時候，總會有人伸出溫暖的援助之手：在可可西里無人區(qū)保護野生動物的索南達杰保護站的藏族同胞，除了像索南達杰生前一樣盡忠職守地做好本職工作外，還給予了我們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一杯熱茶、一碗熱氣騰騰的米飯、一句句暖人的話語，都溫暖著我們父子疲倦的身心；中鐵三局、十七局的太原同鄉(xiāng)，噓寒問暖，忙前跑后，使我們感受到家庭的溫暖，特別是十七局陳金龍?zhí)庨L，對待我們更是像自己的親人，為太原人爭光的激情不知不覺中涌動在我們父子心中；在投宿的藏民家里，盡管語言不通，習(xí)俗各異，但也足以體會到普通藏民那一顆質(zhì)樸的愛心。此外，還有中鐵十六局、二十一局的好心人、西藏安多縣執(zhí)法中隊的干警們等等，正是他們一次又一次的援助，才使得此次的行程有驚無險，得以圓滿實現(xiàn)我們的夢想。漫漫旅途中與好心人一樣多的是一路伴隨我們的高原美景，不僅有長江源頭的沱沱河、終年積雪的玉珠峰、熱鬧非凡的昆侖山口，還有藍天、白云、綠草融為一體的高原風(fēng)光和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草原風(fēng)光，更有隨處可見的藏牦牛和難得一見的藏羚羊、藏驢等野生動物，再加上宏偉壯觀的青藏鐵路，構(gòu)成了一幅新世紀青藏高原的美麗畫卷。

人的一生是短暫的，當(dāng)我們歷經(jīng)磨難順利歸來的時候，行囊空了，人消瘦了，可我們的精神卻得以豐富。俗話說有耕耘就會有收獲，而如此耕耘的收獲，將會使我們受益終生的。兒子今年只有１２歲，同大多數(shù)生活在大城市的獨生子女一樣，享受著快樂的童年，拉薩之行使他明白了許多道理，懂得了付出與收獲的辯證關(guān)系。兒子似乎一夜間長大了，我為他的成長感到欣慰，感到驕傲，而能一路堅持到底則更是令我感動，如果沒有兒子堅定的信念，我是不會、也不可能穿越青藏高原的。說不清這一路究竟是我在帶他旅行、教他做人，還是他在促我前行、教我領(lǐng)悟人生呢，隨著離家的時間越久，內(nèi)心的感悟就越多，應(yīng)該說此行既是兒的成長之路，又是我們的夢幻之行。

西藏的風(fēng)光令人心曠神怡，布達拉宮的雄偉令人嘆為觀止，大昭寺前虔誠的藏族同胞更讓人驚嘆，折射出的那種真誠和感動更讓人觸目驚心。而西藏之行的每一座高山、每一條河流無論對我還是對１２歲的兒子都將是一座里程碑，它將美麗的拉薩和神秘的雪域高原一起被我們珍藏在心中，同時被珍藏的還有我們同甘共苦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