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一抹陽光透過窗簾,輕輕揚起沉淀已久的灰塵和飛舞在空中的夢。灰塵變成了蝴蝶變成了飛鳥,飛出沉悶的角落。韶光在飛揚中打開塵封已久的記憶,綻出光芒。
羅大佑,我不知道現在還有幾個人記得這個名字,但我相信那首《童年》在歌壇依舊是經典。我沒有生長在那個屬于羅大佑輝煌的年代,也無法想象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可以唱出如此讓人怦然心動的歌聲。我只知道這首歌總是讓我心中涌起陣陣感動。我會在一瞬間沉靜下來,只因為回憶,只因為童年。
我是個懷舊的人,我喜歡那種回憶的感覺。當大把大把屬于童年的回憶在腦海中走馬燈似地閃過時,心中總有種莫名的快感,就好像在放映一部屬于自己的電影,隨心所欲地定格。定格再定格。
2004年的6月,我見到小凡。她背著大大的挎包,郁悶地對我說:“煩。”我笑著說一些連自己邪說服不了的蒼白的安慰。轉過身,我聽到了清脆的落淚聲。童年,小凡是我最好的玩伴。我依然記得她清澈明亮的眼睛和放肆張狂的笑容。我們不必擔心習題是否做完,明天是否考試。一切部簡單得毫無理由。四維告訴我,當你寂寞的時候,雙手插到口袋里,用45度的姿勢仰望天空。于是,我唯一的消遣就是一遍一遍地看飛鳥在天空劃過一道道透明的痕跡,然后,心中的憂傷如同底格里斯河般蔓延。
麗從南方那個繁華的城市寄來一疊照片,照片上的她眼波盈盈,顧盼生輝。她說她有大把的時間看我們共同的張愛玲,毫無顧忌地聽崔健的歌。我把一大堆照片擺在床上,然后跪在床上一張一張地看,訃自己陷入無盡地回憶。那個在童年可以為我上樹掏鳥窩,可以為我捕蟬逮蝴蝶的女孩,如今退學之后,如此之快地融入社會,成為一個優雅精致的女子。信的末尾寫著:“不管如何,童年依然是我最美的回憶。”一滴汨滑下,霎時,眼前一片模糊,照片上的臉龐恍恍惚惚,顯得不真實。回憶,多么傷感的一個詞,只能回憶嗎?
前天,從夢中驚醒,淚流滿面。夢境如此美好,卻讓現實的我如此憂傷。夢巾,母親悠長地喚兒聲;高大的玉米地里穿梭的身影;大樹上晃蕩的雙腿……讓我往哪里重溫往事?我知道這就足成長的代價,可我為什么還不能釋懷?“童年。童年……”我一遍遍深情地低語著這個溫暖的詞匯。
2000年初,我開始看《彼得·潘》;2005年的今天,我還在看《彼得·潘》。我總足喜歡雙腿盤在床上安靜地一頁頁地翻看書頁,并且一往情深地堅持不懈地一直喜歡它。彼得·潘那個永遠也長不大的核子,天真無憂得讓我喜歡讓我嫉妒。我喜歡稱自己為孩子,就像我喜歡回憶童年一樣。可我知道自己還要長大,還要常常傷感地回憶那個早巳逝去的騎著單車的“嘩啦啦”的童年。
我想我每天晚上還會花十半個小時的時間去回憶逝去的美麗的童年,但我為我的童年只流一次汨。因為我還要生活。我的現實令人悲苫無奈。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痛苦地清醒著。我無力土改變什么,也無意去改變。我想我會變得一天比一天平和,可以一個人也精彩。
祝內己痛苦并快樂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