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中產沒幾年,又開始下流了,真是讓人感慨:“不是我不明白,這世界變化快。”想想中產的這些年,從讀書到工作,再到結婚生子,買車買房,真是不容易。如果最后還落下一個“下流”的下場,成了邊緣人群,那這世界也太不公平了。所以,拒絕下流是大勢所趨。
如今中產這一代
時下的中產階級,年齡大多在30歲以上。盡管現在看上去大多生活光鮮亮麗,但說起“家史”,這一代并不輕松。回頭看看,時下正中產的這代人,出生時就趕上“吃不飽”年代的尾巴;上學趕上“讀書無用論”盛行;青春萌動的時候,找個女朋友談戀愛又趕上電影票價“定價體制調整”,看不起電影只好每天“軋馬路”;好不容易熬到畢業又趕上國家不再包分配;結婚趕上“離婚潮”,買房趕上“房改”,買車趕上汽油漲價,生個孩子又遇上教育改革;生病遭遇高價藥,旅游還有沙塵暴……總之,躋身中產的這代人,大多是付出了超出一般人的精力、心力,多年奮斗才有了如今的生活。
“我是偽中產。”——正攻讀EMBA的于桂依和身為外企中層的Terry都一口否定自己的中產身份,“我們是拿著中產的收入,過著高級藍領的生活……熬到今天,我們吃太多苦了,跟80后的一代講,他們根本難以相信。”時下的中產說起自己,大多有一種獨特的滄桑感,電正因為經歷了太多的社會的改革和利益調整,吃過太多的苦,中產階級比任何階層都珍惜今天的生活,渴望更大的成功。上流是他們共同的渴望。
拒絕下流的代價
下流社會的到來讓中產階級措手不及。對照“下流”的19條標準,在網易的網絡投票中,有28%的人選擇“自己不屬于下流社會,我過著精致高貴的品質生活”;35%的投票者選擇“自己屬于下流社會,被社會拋棄”;還有36%的投票者選擇“自己也想不透徹”。下流社會的影響已從書本中生澀的文字走進相當一部分人的現實生活。下流社會在召喚。
的確,推動中產階級“邊緣化”,被迫“下流”的動力有很多。新經濟的新模式讓隨著年齡增長,學習能力日益下降的中產階級無所適從;巨大的工作壓力讓中產階級沒時間,沒心力參加各種社交活動,交往能力日益退化;年輕的中產不想結婚,沒有情侶,但又害怕寂寞……一個不;留神,下流社會所具有的強大磁吸力量就把你拖入“下流社會”的深淵。近年,美國界定中產階級的年收入額度已從年收入3萬美元降至2.5萬美元,彰顯了這種“下流社會”的趨勢。
和下流社會強人的召喚力量相對應,中產階級努力“上流”,向上發展卻顯得乏力倫敦的一家咨詢公司的報告說:“我們總是習慣假設一代更比一代強。但是,如今的年輕人要承擔更多的義務,他們增加收入和創造財富的難度也更大了。”倫敦經濟學院社會學教授Richard Scnnett,在《金融時報》撰文說:“(中產者)中的許多人易受風險攻擊,而得到獎賞的希望卻很小。”顯然,無論在中國還是西方、日本,如今的中產階級要維持自己的社會階層,避免下流肯定都要付出更人的代價和更多、更艱難的努力。
逆于下流的自救
“今天的生活太來之不易了,不管怎樣都要緊緊抓住,決不能自甘墮入下流社會。”某跨國醫藥集團的區域總監儲先生道出了大多數中產階級的心聲。
三浦展所描述的“下流社會”是“現在的年輕一代面對職業、婚姻等方面的競爭和壓力,不少人寧肯不當事業和家庭的中流砥柱,而心甘情愿地將自己歸入‘下流社會’的行列。”這從本質上是一種“反精英”意識,是不思進取的,沉湎于個人小圈子的生活狀態。當整個社會還在高速地發展,進入精英時代時,來自經濟文化生活方面的推力推動中產階級追隨社會發展的車輪快速前進。“下流社會”的狀態是中產階級斷然不會接受的。
為對抗下流的趨勢,緊緊抓住今天的幸福,追求進一步的成長,中產階級開始了廣泛的“自救”運動:攻讀MBA、EMBA學位;參加各種健身俱樂部、會所;組織各種各樣的社交沙龍;倡導“回歸家庭”運動;遇到節假日便結伴遠足,走近自然……對照下流社會的標準,中產們的做法掀起了“逆下流”的風潮。“下流社會是一種不對任何人、任何事負責,只對自己負責的狀態。無論對個人、家庭生活,還是社會進步來說,這都是一種消極的狀態。中產們應和這種‘下流’的趨勢劃清界限。”北京大學社會學博士王逸明說。
可以想象,下流社會的趨勢有多兇猛,中產們抗拒“下流”的決心就有多堅定,出于對自己幸福生活的負責,也出于對社會的負責。
珍愛生命就要拒絕“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