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吳迪,生于1968年,《消費者MEIMEI》雜志的出版人,擁有國家二級心理咨詢師資格,先后在《ELLE》、《新民晚報》開有名牌情感專欄“ASK WUDI”和心理咨詢欄目,對現代人感情問題有著獨到的見解。
母性就像一枚定時炸彈
生孩子是一個相當重大的人生選擇。我們從每一本女性雜志中似乎都能得到這樣一個結論:對一個職業女性來說,生不生孩子都得經過仔細慎重的思考,以及痛苦反復的衡量—要孩子,還是要事業?
可是,現實中的吳迪,卻恰恰相反。
“我的這個選擇,始于30歲。”30歲之前的吳迪,對小孩子是完全沒感覺的。“直到31歲那一年,突然發現自己在街上看到每一個拖著鼻涕的小臟孩時,都覺得他們可愛無比。”吳迪開始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身體里母性的蘇醒—“我要有個孩子,不管有沒有男人!”
從那以后,吳迪突然很能理解那些單身母親了:“年齡到了,想要孩子,就這么簡單,因為母性是一個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炸!”這種炸彈般的母性被吳迪視為大自然賦予女性的非常珍貴的東西。
當然吳迪很幸運,不必非要去做個未婚媽媽。在想做母親的時候,身邊有一個相愛的男人,并且符合她當時的結婚標準的男人:適合做父親;愛孩子;并且想要孩子。2001年,吳迪32歲時,和這個男人結婚。半年后,兩人決定生孩子。

從一個單身、時尚圈中的職業女性,到一個結婚的、狂想擁有一個孩子的女人,這個過程,在外人看來有些突兀,對吳迪卻是那么自然而然的事情,自然得無需多解釋些什么。在大家眼中,既擔當雜志出版人,又承擔著心理咨詢的工作,名下還有多個專欄,時間一定排得很緊,但吳迪卻有能力讓她的工作生活,保持著一種平衡的狀態,所以她想要生孩子,就開始準備生了,中間沒有什么難以解決的矛盾。“這是一種生存的能力,是每個人只要經過仔細規劃生活,就能擁有的能力。”
求孕好像長征,艱難而漫長
吳迪萬萬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雖然生活上、思想上雖然完全沒有負擔,但她的身體卻跟她唱起了對臺戲。
吳迪在她講述這一過程的《求孕記》一文中這樣寫著“……半年過去了,沒動靜。一年過去了,沒動靜。一年半過去了,一晃,兩年過去了,我以及家人都斷定我不孕了。我會不孕?!過去避孕都白避了?……”
其后在吳迪的求孕過程中,她經歷中、西醫各類查治,但均告無效。“我幾乎喪失了信心,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沒有那個命,擁有自己的孩子了。”直到2003年底,吳迪得表妹指點,前往上海第九人民醫院生殖中心求治。老公精子檢查沒有問題,而經過輸卵管B超顯影,發現吳迪有激素水平低、宮頸炎,左側輸卵管通而不暢,且有粘連等易導致不孕的問題。她決定在該地接受治療,進行人工授精。
吳迪的人工受精安排在2004年3月18日,之前注射了十幾針的HGG(促排卵激素),等觀察到有3個卵泡排出,手術便算是準備就緒了。人工授精的那天早上,兩人帶著老公的精液來到醫院,把懷孕的希望全權委托給了醫生。而10天以后,吳迪用早早孕試紙第一次看到了一抹淡淡的紅色,她懷孕了!
“我終于懷孕了,那種喜悅,難以言說。”

雙胞胎,是老天爺給的意外禮物
在確定吳迪已經懷孕的同時,醫生從驗孕試紙的顏色程度判斷,她可能懷上了雙胞胎;過了一段時間,醫生又笑瞇瞇地對吳迪說:恭喜你啊,是個龍鳳胎!
從想生孩子,到懷不上孩子,到終于懷上了,竟然是對雙胞胎,最后再到發現孩子是一對龍鳳胎——這個過程實在是有點戲劇性。而對吳迪來說,此時的她,“除了高興,已經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吳迪非常感激九院生殖中心的幾位醫生,在沒去九院之前,經歷了幾次讓她很有挫折感的求診,但九院生殖中心那些在吳迪的眼中如同科學家一樣的醫生、專家們,從技術和精神上都給了她非常大的鼓勵。
因為激素水平比較低,吳迪在懷孕后連續打了兩個月黃體酮。因為保護工作比較充分,懷孕期間,她從沒有過異常跡象,也沒有特別難受的妊娠反應。一直到臨產前,她都在參與正常工作,雖然到最后,體重增加了30斤的她,連二樓辦公室的樓梯都爬不上去,只得臨時改在了一樓辦公。
一般人都認為35歲已經算高齡產婦,但吳迪向醫生求證時,醫生告訴她如今對高齡產婦的界定已經到了38歲。“我后來在上海市第一人民醫院婦產科時,看到四十二三歲生第一胎的高齡產婦也不在少數。所以,年紀大一些的女人,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能不能生孩子。”
吳迪的龍鳳寶寶,一直都很健康,吳迪自己月子里也恢復得很好。哺育一對兒女的過程給吳迪帶來了很大的快樂。雖然不可能再繼續單身時、甚至二人世界那種無拘無束的生活方式,但吳迪私毫也沒覺得自己沒了從前的所謂自由空間有什么大不了,“樂還樂不過來呢!”她說自己現在是:“有子女萬事足!”
曾經有雜志在采訪吳迪時問她生了孩子后有什么新發現。吳迪的回答很有趣。她說她以前從不知道上海夜里三四點的街道是什么樣的,現在因為孩子們常常要三四點醒來。經常,吳迪給孩子喂完奶,從她位于長寧路的11樓往外看,街上人很少,很干凈,她說這就是孩子給她帶來的新發現:知道了上海黎明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