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與動物的分野

呂克．費里

對于支持1789年《人權宣言》的啟蒙運動哲學家來說，動物最顯著的特點是它們為本能所支配。我想，在動物學和科學術語中，這一分野依然正確。動物沒有歷史。動物群落———蟻群、白蟻群、蜂群———幾千年來沒有發生變化，因為它們的生命以及構造其群落的個體動物的生命是受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則———自然和本能的法則支配的。可另一方面，人類的特點卻是擁有超越本能法則的能力，啟蒙運動哲學家把它稱之為自由。人類通過使自己有別于自然的這一途徑，從而步入了歷史發展和大同主義這一雙重進程。

歷史的發展意味著，當一種生物不再受神圣不可侵犯的自然法則的支配時，這種生物也就步入了完善的境界。教育———教和學———是一種特殊的屬于人類的活動。兒童必須學習生活技能，而小龜和小鱷魚卻完全有能力靠自己過活。教育可以有各種不同的來源———從父母、學校或者電視上獲得，但不可或缺。人類與動物之間的區別在于人類能夠將上一代的遺產傳給下一代，而這恰恰是因為人類不受本能的支配。

（孫志軍摘自《世界名人一席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