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大學里，初次見到那個女孩，他就喜歡上了她。

當他把這個秘密告訴好友時，好友告訴他，他也喜歡上了女孩。他聽了，愣了一下，又笑了，這么可愛的女孩當然有不少人喜歡。于是，他和好友打賭看誰先追到女孩。

后來，兩人開始對女孩發起猛烈攻勢。他想女孩是喜歡他的，女孩每次見到他，總會嘴角上揚，微微笑著，朝他招手。女孩這些簡單的舉動卻讓他興奮不已，盡管女孩對好友也是如此，但他還是覺得女孩更喜歡他，他憑的是自己的感覺，他一直相信這種感覺。

一段時間后，他忍不住了，他想知道女孩的真實想法，一天他問女孩，女孩莞爾一笑，對他說：“今晚公布謎底。”他興奮得差點跳起來，自己勝券在握一般。

晚上，他和好友早早地來到和女孩約定的地點。女孩見到他倆時，羞澀地笑了，伸開手，手心里有兩個紙團。女孩輕輕說道：“我挑一個，上面寫著誰的名字我就選擇他。”他聽后，呆住了，他原以為女孩會高聲宣布結果，即使結果不是他，他也不會埋怨，但是女孩用這種方法作出選擇讓他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愛情怎么能這樣隨機作出決定呢?他轉身離去，留下了滿臉驚詫的死黨和淚眼盈盈的女孩。

以后，他再也不打聽關于女孩的任何消息。

多年后，女孩已為人婦，他仍單身。一次，兩人偶然相遇，相視而笑，時隔多年，一切已經云淡風輕。他問起那件事，她感慨道：

“那天你太沖動了，為了不傷害你的好友，我只好出此下策，其實兩張紙團上都寫著你的名字啊……”

聽了她的話，壓抑多年的淚水終于決堤了。

(張有軍摘自《時代青年·校園小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