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耐心與希望
佚名
一個牧羊人養(yǎng)了兩只羊。這兩只羊幾乎同時產(chǎn)下了兩只活潑可愛的小羊羔。
一天,牧羊人像往常一樣把這兩只羊放了出去,把小羊羔留在了羊圈里,因為它們還太小,放出去會有危險。
兩只羊渡過淺淺的河水,到對岸去吃草。但沒過多久,突然天降暴雨,河水泛濫,小溪變成了激流。
牧羊人來到岸邊,他知道自己的羊該回羊圈給羊羔喂奶了。但他發(fā)現(xiàn)此時過河是不可能的。
一只羊在河對岸耐心地吃草,等待河水回落,而另一只羊卻焦躁不安,似乎開始抱怨:“這水不會落下去了,我的孩子會餓死的,我們留在這里也會被狼吃掉的。”正在吃草的那只羊試圖使同伴安靜下來,但無濟于事,焦急的同伴沒有聽它的話,一躍跳進了河里。
牧羊人在河對岸看到了這一幕,卻無能為力。跳入水中的羊在急流中游了幾米,就被河水卷走了。
天黑的時候,河水已經(jīng)回落了很多。牧羊人小心地過了河,把另一只羊抱了回來。
心中沒有希望就不會耐心地等待,因為誰也不會等待自己認為不可能的事情。最美好的希望往往產(chǎn)生于最無望的逆境中,如果今天缺乏耐心而急于求成,我們就會失去明天成功的機會。
(摘自阿根廷《生活》月刊)
背后的一只眼睛
托馬斯·沃特曼
一名文學系的學生米蘭對小說非常著迷,立志要成為一位優(yōu)秀的小說家。他一次苦心撰寫了一篇小說,請作家皮普批評,因為作家皮普正患眼疾,米蘭便將作品讀給皮普聽。讀到最后一個字,米蘭停下來,看作家雙目微閉,神態(tài)悠然,似乎仍沉浸在他剛才朗讀的小說所描繪的情境當中。米蘭當下輕咳一聲,皮普問:“結(jié)束了嗎?”聽語氣似乎意猶未盡,渴望下文。
這一問,煽起米蘭無限激情,他立即靈感噴發(fā),馬上回答說:“沒有啊,下部分更精彩。”他以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構(gòu)思敘述下去。將小說的情節(jié)一步步延展,自覺語不能罷。
到達一個段落,皮普又似乎難以割舍地問:“結(jié)束了嗎?”
米蘭更興奮,更激昂,更富于創(chuàng)作激情,他不可遏止地一而再再而三地連續(xù),連續(xù)……最后,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斷了米蘭的思緒。
電話找皮普急事,皮普匆匆準備出門。“那么,沒讀完的小說呢?”米蘭問。
皮普莞爾:“其實你的小說早該收筆,在我第一次詢問你是否結(jié)束的時候,就應該結(jié)束。何以畫蛇添足,狗尾續(xù)貂?該停則止,看來,你還沒能把握情節(jié)脈落,尤其是缺少決斷。”
皮普又說:“決斷是當作家的根本,否則綿延逶迤,拖泥帶水,如何打動讀者?別說打動,像如此繁冗拖沓,豈不讓讀者心生厭惡?”
米蘭追悔莫及,自認性格過于受外界左右,作品難以把握,恐怕不是當作家的料,于是不再癡迷小說。
很久以后,米蘭遇到一位作家米歇爾,他羞愧地談及往事,誰知米歇爾驚嘩:“你的反應如此迅捷,思維如此敏銳,編造故事的能力如此強盛,這些正是成為作家的天賦啊!假如正確運用,作品一定脫穎而出。”
米蘭又后悔了,怎么當初自己就沒好好考慮那位有眼疾作家的話呢?怎么沒想到別人的話也只是一面之詞,一家之論,并非絕對正確的評判呢?怎么就沒能客觀對待此事呢?于是,他又重操舊好,寫起小說來。有于此鑒,米蘭不再輕信旁言,凡事認真考慮,終于在小說界爭得一席之地。
(張亞菲摘自
《讓感覺跟著跑·心靈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