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中央關于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決定》提出“形成全體人民各盡其能,各得其所而和諧相處的社會,是鞏固黨執政的社會基礎,實現黨執政的歷史任務的必然要求”;提出建立“社會保險、社會救助、社會福利和慈善事業相銜接的社會保障體系”。
隨著市場經濟的日益發展,浩浩蕩蕩的民工大軍進入社會的角角落落,他們“野火燒不盡,春風歡又生”的強勁勢頭猛烈地沖擊著社會和市場。據《舟山晚報》報導:城東街道城郊結合部小洋岙村來自九個省近1500余人的民工居住在這里,外來人口已超過該村人口。村支書實話實說:“當地人對外來人員感到有點煩。”
外來民工背井離鄉,兩手空空來到陌生之地,他們居住在簡陋的、沒有任何衛生設施的破屋里,且沒有工作,有些人以撿破爛為生,根本沒有生活保障,在衣食住行諸方面均處于貧窮落后的狀態。以小洋岙村居住的民工為例,他們與當地村民的生活水平要相差10年時間。在居無定所、食無保障、無處打工的情況下,只好干起小偷小摸勾當,于是城市居民的自行車屢屢遭竅。這些民工一旦患病更是雪上加霜,他們屬于弱勢群體,這毫無疑問。
外地民工是個“三不管”群體:一不管是所在地的黨組織和村委會。因為外出打工是公民的自由,沒有地域的限定。民工喜歡到那里,就可以到那里。天經地義的合法舉動,誰也沒有辦法阻止和限制。當地黨組織和村委會根本不可能去關心他們的社會保障。根據我們定海區的情況,社區管轄區內的黨員,個別人不在社區居住已有兩年之多,不繳黨費,不過組織生活,黨總支沒有辦法聯系上這些“失蹤”的黨員。有黨的紀律約束的黨員都是這樣的情況,何況是普通的民工。
二不管是暫住地的村委會,本來規定外地民工到暫住地打工要做好暫時證,并收取一些管理費,而今暫住證做證不收費,使做與不做流于形式。做暫住證是對外地民工進行管理的一種手段,至少能知道外地民工的來龍去脈,但做證之后缺少管理,沒有管理外地民工的辦法,暫住證也就流產了,暫住地的村委會沒有管理的職能。如小洋岙打工的1500多民工和當地人雖然居住同一村,基本上互不往來,他們與當地人之間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無法溝通,無法形成一個和諧的相處環境。
三不管是當地的政府,乃至慈善機構。慈善機構是民間組織,是公益性的社會團體,她的宗旨是發揚人道主義精神,用各種形式對社會上的弱勢群體進行社會救助。但是慈善機構只對當地戶口的弱勢群體進行救助,外地民工基本上不屬職責范圍,章程中沒有對外地打工的貧困者進行救助的條款,一些慈善機構對外地民工求助者基本上拒之門外。當地政府和公安機關還叫民工來慈善機構求助。這本也是一條求助的道路,但慈善機構沒有具體有效的操作辦法,愛莫能助。有一次,有十多個外地打工者,因打工無著,已餓了兩天,求救于當地慈善機構。慈善機構卻束手無策,原來考慮發給每人10元錢,又感到這種做法欠妥,只好將外地民工推出門外。到處都是見死不救,極有可能造成民工中的意志薄弱者做出危害社會的違法之事……誰來同情這些流浪街頭的外地民工?誰來關心幫助解決社會保障?
在舊社會,有一些富貴人家,出于好心,在家門口煮些米粥,施舍給窮苦百姓,這雖是救急之舉,但也使窮人有一口薄粥吃,不致于餓死。而今是新社會,社會主義大家庭,各階層的人民都要和諧相處。不可能也不需要由慈善機構再燒米粥來布施給外地民工,這種舉動也是可笑的。因此我們必須探索出如何救助外地民工,如何保障外地民工的生存權利,如何使外地民工與當地人互相溝通和諧相處。
外地民工越來越多,這是一個嚴重的社會問題,必須引起全社會的高度重視。我們必須盡快地出臺一種特定的對外地民工進行必要的社會救助的辦法和條例,特別是慈善機構要倡議出一種救助辦法,實實在在地、量力而行地對外地民工進行社會救助。確保社會的穩定,創造“平安城市”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