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是件極其痛苦的事情,我無比羨慕快樂的豬。
在追求理想的同時,也感受到精神世界的貧乏與荒蕪。我不知道,這搖擺著的青春狀態是否具有代表性,或許就像羅素所說:假如這思想只是一種疾病的癥候,這疾病在現代世界里一定流行得很。
幾度在似明非明似暗非暗的空間里拼命摸索,瘋狂逃避,怎么都無法擺脫心靈生活中懸空的感覺。渴望清醒,也因為這覺醒的意識而掙扎,掙扎著卻沒有結果。漸漸疲于這種困頓的探索,于是泄了所有的勇氣想要渾渾噩噩地隨波逐流,可到了最后關頭又不甘心了。猶豫著,困惑著,心在希望與絕望之間晃蕩,意志在執著與放棄之間游移,夢想在虛幻與現實之間碰撞,蛻變的本質決定了這靈魂的升騰必然要在水與火中遭受煎熬。這是生存的必然?因為害怕錯失,便不停地膨脹著理性,壓抑著沖動,理性的過分充裕導致激情的幻滅消失,我只獲取了不安,很不安。
拿起單詞表,一動不動地盯了五分鐘,毫無收獲。放下單詞表開始寫日記:x年x月x日小雨。二十分鐘后攜帶著日記本上的空白,沖進雨簾。管它去哪里,反正行進的狀態比靜止的呆望好得多。命運中種種的偶然與必然,令人迷惑。懦弱需要堅強為它做掩護的外殼,刺猬的悲哀就在于保護了自己的同時也傷害了親近它的人。自知自己的渺小,未敢張口說什么思想的探索,年輕本身夾帶著的不成熟和迷茫更是讓燃燒的青春坐上了夏日的秋千,忽上忽下晃晃悠悠不說,還外帶著眼花繚亂。所謂的人生意義和生存價值也就成了狂風海嘯中無助的搖擺?明明上一秒鐘策劃好的宏偉藍圖,因為下一秒鐘的不堅定而被棄之于角落;明明昨天還信誓旦旦的愛情,今天轉眼就成了陌路……找不著思想,找不著愛情,找不著方向,什么都找不著了。
我盲目得厲害,決定思索,思索需要時間。究竟該;巴這不安分的心放在哪里才會得到真正的滿足和安寧?拯救也是一件艱難的事,不是誰都可以做得到。我想,我只能這樣了,作為一個當局者是無法站在俯視的角度澄清這一切的。迷醉在搖擺的青春里,我的呼喊最多被當成是被告席表示的陳堂證供,精明的法官自會用年老而公正的木槌宣判青春,我只需等待。
先睹者說:在某個階段,每個人的心靈、思想都有過掙扎,到最后,尖銳地平和下來也好,平和地尖銳著也罷,總之,經過這一番思考,人畢竟是更明澈、成熟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