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婆子”翻身記

說起省城一所重點中學里的一個“瘋婆子”，不僅同學們都這樣喊呼她，就是在全校也無人不知沒人不曉，可見其“瘋”的程度也夠厲害的了，確是上了一定檔次和高度，有一定的知名度了。這個“瘋婆子”，甚至校外的人有的都知道，可見又是聞名遐邇釣了。這個“瘋婆子”，不是一個瘋瘋癲癲的真老太婆，而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女中學生。她的名字就叫豪納。豪納的“瘋”算是出了名了。出名都能出到成為班里幾個“瘋婆子”的頭領。要順著這個“瘋”字去想象，就不難感到這個女中學生豪納，也是有她了不起的一面，那就是能吵能叫能打能鬧。男同學在她面前都要怕她幾分。由于她的“瘋”，學習成績就差得叫奶奶姥姥、爸爸媽媽提心吊膽，令班主任、老師們感到緊張，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豪納小時，小家伙長得都說是像個年畫娃娃、洋娃娃的，成了奶奶的掌上明珠，心肝寶貝。奶奶對孫女是百般疼愛，時時處處都護著她。小家伙要怎樣就非怎樣不可，否則就坐在地上不起來，或躺在地上打滾，誰也不能講她一句。小家伙要什么，奶奶就趕快給什么，要一塊錢，奶奶就給兩塊，也不問干什么，還要問夠不夠……豪納兩歲時，每天晚上看電視都能跟著背下全劇的天氣預報；還能背出多首《小學生讀古詩》中的古唐詩；數數一口氣能數出幾十個數來……?？梢娦〖一镆彩鞘致斆鞯?。

豪納上小學時，在學校里，老師們都講她是班上最好看的一個小姑娘，也很聰明伶俐，但也是最淘氣最頑皮的一個女孩子，貪玩愛鬧不聽勸導……小家伙每天放學一回到家里，奶奶就趕忙寶寶寶寶地叫她快放下書包先看一會兒電視，叫孫女先好好休息休息。奶奶還不時的心疼地說：“這樣重的書包，好幾斤重，孩子哪能背得動!”小家伙做作業時間一長，奶奶就坐不住了，心疼了，趕忙寶寶、寶寶地說：快休息一會兒，好好玩一會兒。豪納在學習上，就是語文好，作文好，字也寫得好，清楚、端正、秀氣、漂亮。再就是對英語感興趣。豪納還喜歡看一些課外小書。不知怎么搞的，她其它課程都不行，特別是數學最差勁，學不進去。數學考試不僅多半不及格，都能考出個10來分；如有及格，也是偷看人家抄人家的。有時氣得爸爸媽媽都要動手給她幾下子。奶奶一看，寶寶、寶寶地趕快把孫女拉到自己懷里，成了小家伙的避風港保護神了。

“你們要干什么，還要動手打孩子不成，這還了得!”奶奶忙阻止抵擋的說。

“寶寶、寶寶的，孩子都叫你給寵壞了?！卑职钟致裨怪约旱哪赣H。

奶奶卻說：“順其自然，順其自然?！?/p>

“順其自然也不能不管啦，弄得越來越任性了?！眿寢屢膊桓吲d地插上一句。

“怎么個管法”，奶奶生氣地說，“還能打呀、罵呀。說得可輕巧。順其自然?！?/p>

“小時候不抓，這樣下去……行為決定習慣，習慣決定性格，性格決定命運?！?/p>

“孩子還小，別去想那么多。順其自然。女孩子小時候頑皮，長大就會文靜。你們懂什么呀。”

豪納，她的膽子大得很，七八歲時到公園里，什么沖浪車、自控飛機、松林飛鼠、遨游太空、超級跳傘、勇敢都轉盤等等，在一般人看來都是些很驚險的游樂項目，她都敢乘坐……

好在小學升初中不用考試。

因給豪納所選擇的學校是在省城市內，離姥姥家很近，豪納就從郊區一省級機關大院的奶奶家到姥姥家上中學。

姥姥和奶奶不一樣了。姥姥可就是另外樣子的一個人了。在對外孫女的管教上，不僅動不動就叫罵，偶而還會動手動腳地去扯小家伙的耳朵。繹濟上，姥姥小氣、吝嗇得很，是個“鐵公雞”，一毛不拔。豪納想跟姥姥要幾個零用錢，有時也給，但那是件很不容易又十分艱難的事?！耙X干什么，不給!不好好讀書又老花錢。不給!”因此，豪納到姥姥家上中學，很少跟姥姥要過零用錢，都是節假日回奶奶家，不要，奶奶也會主動地給。豪納進了中學，十二三歲了，長高了好多，一米六零的高個，苗條、漂亮，特別是她那對大眼睛，像有一種慧采和靈氣似的。班主任講：豪納長得很秀氣、美麗、像枝?；ǎ删褪翘隘偂绷?，像個“瘋婆子”。班主任一次次批評：“你是來上學呀，還是來玩的!要想學習好，首先做人。先成人，后成才!”班主任還說，長得好看的女生，學習好的沒有幾個。就這樣，豪納在初一頭兩個月，就被班主任給冠以“瘋婆子”的帽子。班里還有幾個綽號叫“瘋婆子”的女學生，但都不如豪納“瘋”得厲害?！拔镆灶惥?，人以群分”，她們都“瘋”到一塊了。因此，豪納也就成了“瘋婆子”們的頭領人物了。你別說，她還有些組織能力、號召能力和活動能力呢。這些“瘋婆子”的學習成績在班上都差得很。就豪納來說，理科數理化是一塌糊涂。做數學題時，不是看錯題、抄錯題，就是丟三落四的。你別說，她的文科還是很好的，特別是語文，每次考試都在前10名，文章寫得好，詞匯較豐富；英語還都能在及格以上。用班主任的話來講；豪納“瘋”過了就喜歡看一些課外書籍，其中也有文學書籍，有時看得、顯得那樣專心入迷……

初一期中考試成績出來，豪納一看，自己除了語文 91分，英語67分，其它各門都不及格。全班72個同學，她弄個倒數第18名。豪納禁不住一陣心跳，全身發熱，臉上燒灼。她心想，這可怎么辦，像個螞蟻在熱鍋上。奶奶那邊是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的，是不會往心里去的，考好考壞都會高興，“順其自然”么。不過……可爸爸媽媽這一關可就難過了，少不了又是一頓狠批。爸爸脾氣暴躁。爸爸的脾氣她是領教過的，說不定還會挨他幾下子呢。豪納心里翻騰起來了，這可怎么辦?!想來想去，她想到了在一本書里看到法國歷史上有個叫安德爾·邁費爾的，這個人具有驚人的“詐騙”天才，靠非凡的智慧的謊言起家創造了一番大事業而暴發。豪納心想，自己何不也這樣先來一下，利用一下善意的“謊言”的好效應，以后再努力呢。她就冒著風險把主意打在姥姥身上，心里也知道十有八九行不通，不管怎樣還是試試看吧。

家長會開完后，豪納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又很不自然地叫姥姥和她一起在外面走走。

“走什么，考成這個樣子，還不快跟我回家。”姥姥重重的說。在姥姥心里，確是氣得要死，真想把豪納……考慮到在大街上弄不好會造成不良影響也就忍住了。

“姥姥!走么。”豪納拉了一下姥姥的衣袖，懇求著，“我帶你去看一樣東西?！?/p>

“還有心思去看東西，快跟我回去?！?/p>

“姥姥!我是有話想對你說?！?/p>

“考成這個樣子，我都不好意思去參加家長會。你還有什么話好說。要說就快說。”

“去找個地方嘍?！?/p>

結果，姥姥拗不過外孫女的硬拖死拉地求著，便跟著她進了一家比較豪華的冷飲店。豪納選好位子叫姥姥先坐下等著。此時此刻，姥姥從心里說，真是不想進這家豪華的冷飲店，可心里又一動，倒也想看看外孫女到底要干什么，看她要搞啥名堂，想對孩子的行為來個觀察與思考……此間，豪納就用奶奶給的零用錢去買了兩杯高級冷飲料，給姥姥一杯，自己一杯。她心想，這樣姥姥也許會滿足自己所要提出來的問題。可姥姥緊閉著嘴，憋著氣，哪能喝得下去呢，看都不看一眼，說：

“又花錢!你有什么話就快說。”

“姥姥，你給我把分數改一改好嗎?不及格的都改成及格以上?！焙兰{手里拿著學生學業成績考核登記表央求著。

姥姥一聽，心里忽一下更生氣了，說：“這怎么能改呢，這不就不實事求是了嗎。虧你想得出來。凈搞這些歪門邪道，窮章鬼點子倒不少。我看你是不是聰明過頭了。走走!”

姥姥說完起身就走。坐在這樣豪華的冷飲店里，本來心里就不是個滋味，很不舒服，還從來沒有舍得在外面吃過東西呢。豪納被弄得張口結舌、啞口無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哭笑皆非，也只好跟著姥姥走出了冷飲店。結果，花了10元錢買的兩杯高級冷飲料，姥姥雖說有些焦渴，可還是一口沒喝。豪納自己也只沾了一下嘴邊。在往回走的路上，豪納心里那種不好受的味兒就不用說了，走著走著，她還是勇氣地突然問姥姥：“姥姥，你知道法國有個歷史人物叫安德爾·邁費爾的嗎?”

姥姥不耐煩地說了句：“什么黑格爾，諾貝爾的。自己考試成績這樣差，還去管人家外國人干什么?！?/p>

“不是黑格爾、諾貝爾，是邁費爾?！蓖鈱O女講完淡淡一笑。

姥姥哪里能聽得進去呢……

這次家長會回來，面對豪納這種學習上差勁的情況，姥姥和奶奶商量之后，果斷地采取一些有力措施：除晚上不準豪納再看電視等約法幾章外，數學還給她請了家教——在學費，在這些方面花錢，姥姥是不心疼的，還是舍得的。奶奶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初一下學期的一個晚上，姥姥突然闖進豪納的房間，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在學習，還是在貪玩別的什么。姥姥進到屋里一看，外孫女頭上掛著耳機，誤認為她是在偷聽歌曲，就沒頭沒腦地把孩子叫罵了一頓。豪納說：“姥姥!干嗎要這樣兇啊!我是在聽英語單詞你知道不知道！”……次日早上，豪納上學走后，姥姥去整理她的房間，突然看到外孫女的學習桌上有這樣一篇文字：

“外婆!我對你說，我知道你為我壓力很大，也很累。我又何嘗不是呢!昨天晚上的事分明是你的不對，你在沒有弄清楚事實真相的情況下，是不能亂猜測的。我非常討厭這種人的作風、習慣!．我知道你對我的嚴格是愛護。不過，你也太過頭了吧!記得你做了許多侵犯我人生權利的事。你不懂隱私權。媽媽叫我不要和你吵架，我克制地做到了。而你沒有，對我總是喊來喊去的。這對你有什么好處。你為什么說話要那么沖!你不怕傷了我的自尊心。每個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你沒權侵犯我的一些權利。你干么要因這些小事尋根究底的詢問，和大動肝火。這會使人討厭的。希望你能改吧!我決定要回奶奶家去了。你的外孫女豪納。”

姥姥看后，心里一下緊張起來，似乎又感到震撼。雖說心里思想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初一學生還有什么“隱私權”，什么“權利”的，但還是急忙跑到學校里去找豪納，承認自己的不對，叫外孫女千萬不要回奶奶家去……

另一件事情是發生在初二下學期，因再有一個多月就年終期末考試了。在教學上，班主任、老師們都壓力很大地抓得很緊，強調很嚴?？删驮谶@個時候，班主任聽反映，班上有的同學偷著去玩電腦，可到底都是誰卻不得而知，就叫全班同學來個無記名投票檢舉。結果，有的同學就檢舉說豪納也在偷著玩電腦；班主任信以為真就很生氣的，也是很嚴肅地責令豪納寫書面檢討。其實，豪納根本沒有去偷著玩電腦。但善于文字表達的豪納，就趁此機會不是激揚文字給班主任寫了下面這樣一篇東西：

“班主任：

今天上午全班同學無記名投票檢舉說我也在偷著去玩電腦，這只能說明我在全班同學的心目中的印象不好。開頭，我因你沒有把事情說清楚，我心里真的好氣!爸爸媽媽、奶奶姥姥都對我管得那么緊張、那么嚴，我會有時間去偷著玩電腦嗎?我知道我在班上表現不好，品質差勁，美德不足，是個‘瘋婆子’，學習不好，又‘瘋’，又好吃零食，是會惹人嫌的。我也知道你心里對我也有些發怵，老講我上課時精力不集中，老走神，管不住自己，也很煩我!你說過，吃零食是女孩子的一個弱點，我同意你的觀點?，F在，我向你發誓，我一定要痛改前非，改掉所有的毛病。知過必改難死萬人么。我不是在班上上課時亂說話嗎，現在我正在改呢。上課時，別人再和我說什么我都不理他們。我不會再打擾別人的。明年就要考高中了，這象一顆點燃了導火索的定時炸彈，使我感到可怕和恐懼!我想到，我要再不努力學習是很危險的!以上就算是我的檢討，是向你表明決心。請你批評。豪納?！?/p>

一眨眼到了初三，距中考越來越近了。

豪納心里翻江倒海了。她頓悟似的清醒地認識到所面臨的競爭形勢。什么人講話，有絕境便有掙扎，在幾乎是絕境中要勇敢地支撐自己。她思想著過去兩年的情景，一場場一幕幕在她心中浮現出來——姥姥一次次的叫罵，爸爸媽媽一次次的訓斥，老師們一次次的批評，同學們一次次的白眼、蔑視，看不起。奶奶不知怎么搞的，自我上中學后也不說“順其自然”了，老講我長大了該懂事了；現在是改革開放時期，應該集中精力冷靜地為自己今后的前途好好想想了，不能再“瘋”了。

“你不要忘了”，一次奶奶對自己的孫女講“毛主席說，學生以學為主。毛主席還說虛心使人進步?！?/p>

“奶奶，你說什么呀?”豪納說，“毛主席健在時，我還不知道在哪里呢?！?/p>

“管你在哪里，毛主席的教導什么時候都是不能忘的?！鄙酝?，奶奶又鄭重地加上一句：“毛主席教導，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上學讀書就要認真。”

“奶奶，我聽毛主席的話還不行啊。”“那就好?！?/p>

豪納再想到初三是關鍵的一年，是決定命運，的一年……這一切的一切，在她的心靈里總結了經驗，吸取了教訓，猛然產生了決心——她不甘落后，自己要和自己挑戰，要抓住這還有一年365天的機會和時間奮起直追。她心里明白，有了機會和時間，還必須靠勤奮靠努力學習才能奏效出成績。豪納，她暗暗地開始使勁了，那就是要真正地排除各種干擾，克服學習障礙和分心雜念，要真正地集中精力刻苦鉆研，要吐故納新，要在學習上爭呈現英豪了。

此間，豪納想到姥姥一次次叫罵中的那些閃光的東西——一寸光陰一寸金，讀書要用心，書中有黃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非；近珠者紅，近墨者黑；火到豬頭爛，鋼梁磨成針；還有頭懸梁錐刺骨，螢、映雪等等。她還想到，葉老元帥的詩句：攻城不怕堅，讀書不怕難……想到毛主席的詩句：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敢叫日月換新天……

豪納，就這樣，她的一個好的動議油然而生，經醞釀、孕育，就在班里幾次偷偷的，又是保密地召集幾個“瘋婆子”開碰頭會。會上她對那幾個“瘋婆子”妹妹(她們都叫豪納是姐姐)說：我們“瘋婆子”要打一個翻身仗!關鍵的一年到了，決定我們命運的時刻到了。我們不能再“瘋”了，不能再落后了，要趕上去。她對她們說，現在還有機會和時間，我們并不笨，都很聰明，只要肯加倍努力，打好基礎，還是能趕上去的。變蹉跎歲月為崢嶸時光。寶劍鋒自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在豪納一次次強勁地鼓勵下，幾個“瘋婆子”像賽場上的運動員就要上場似的，都顯現出豪邁與激情，都把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都咬著牙根表明決心，一定要趕上去!在學校里的課堂上，她們集中精力，專心聽講了，不懂就問了。在她們之間也真誠地互相幫助，互相取長補短了

班主任、老師們都感到十分蹊蹺，好生困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這些“瘋婆子”一下都大變了樣了呢……特別是豪納，也不亂花錢了，也不吃零食了……看來，班主任、老師們最終也不會解開這個“謎”了。

豪納每天從學校一回到家里，恒心毅力使她一吃過晚飯就鉆進自己的房間里去，是一門心思地攻讀，埋頭苦學、艱苦奮斗了，爭分奪秒地“備戰”了。她拚勁十覺，可“寒窗三年、不泄氣，競爭到了。拚搏中的豪納，她驀然記起，也不知是在哪一本書里面看到的一個名句：“不思八九，常想一二”。這句名言在原文里是什么意思也記不清了，忘了。可她想，其中的“常想一二”，對學生來講，也適套用在上學讀書上，即應看成就是要排除各種干擾和分心雜念，集中精力學習好。這期間，姥姥也疼心起來了，一次次地說：豪納，你可要注意休息呀。身體革命的本錢，你知道不知道。不能硬拚!

每天早上，天還不亮，豪納就悄悄地爬了起來，有時冒著寒冷的晨霧，頭頂月亮地死記硬背英語，朗朗的讀書聲，像一支支優美悅耳的晨曲，又如花兒苞蕾悠悠揚揚綻放的音韻。

姥姥又說：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孩兒讀書時……

奶奶那邊也沒有放松下來，一次次電話強調營養，要天天做好的給孩子吃，并為之“加油”鼓勵……

一日夜里，姥姥朦朧一覺醒來，心里格登一下，趕快穿好衣服下了床，心想快去看看外孫女休息了沒有。姥姥輕輕地推開豪納的房門一看，孩子還是在伴著柔和的燈光在靜靜的深夜里堅持學習，孤坐思考，默瀆死背的。

“豪納，你還不睡呀，都什么時候了?？焖?。你再不睡，姥姥也睡不著了!”

“好好，睡覺睡覺。”豪納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本，上床去睡了……

一眨眼，初三畢業考試終于開始了。

豪納，因在各方面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心里也就塌實多了，并充滿了必勝的信心。此間，她精力充沛地想著，剩下來的，就是要沉著迎戰，臨場一定要發揮好。再就是考場上考試中應堅持好的一些原則，諸如易題先答，能得到的和該得到的分一分不丟，爭一分是一分……在她心里深刻地認識到，初中畢業考試，同樣是一分值“千金”的。

這當兒，奶奶姥姥、爸爸媽媽都在為豪納的初中畢業考試而緊張和焦心著——要說都處在煎熬之中也不算錯。都關注和期盼著她能考出個好成績來。因為初中畢業考試也是件大事，考好考壞，直接關系到更重要的“中考”的成敗問題。

畢業考試的各門分數都出來了。

班主任、老師們一看，都不禁十分振奮，進而感到驚訝，想不到這些“瘋婆子”在學習上還能拔尖，想不到幾個“瘋婆子”竟打了一個“翻身”仗，成績都在及格以上。想不到“瘋婆子”們在學習上竟能創造出這樣驚人的奇跡，都成功地沖出了絕境，真是了不起的一次、也算得感嘆不已。特別是豪納，各門功課都真真切切的考得了優秀，一飛沖天，一鳴驚人了。她從全班原最后一個“才隊”趕超了上來，進入了“第一方隊”；從一次次名落孫山，一躍成了名列前茅的了。班主任和老師們，都為此特別的高興。豪納呀豪納，還真是有點豪氣、豪情壯志呢，做到了吐故納新，在學習上爭成英豪了。這也許就是一種挫折和磨礪的使然。

在奶奶姥姥、爸爸媽媽心里，豪納能考取這樣好的突出成績，也都大大地放松了一口氣，這心里都有了底，其喜悅之情都是難以言表的。同時，也都免去了焦躁和不安。看來，豪納報考重點高中，或別的什么專業學校都是不成問題的了。

豪納自己當然也興高采烈激奮不已，感到一種如釋重負的愉快，心里就像驅散了陰云充滿了陽)匕，苦學的風雨過后見到彩虹。進而，苦學的實踐使她更深刻地理解了偉大的文學家魯迅先生的一句名言的真實意義——“那有什么天才”!一切的一切都是學而知之。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崖苦作舟。只有把“玩”的精力和時間，把“瘋”的精力和時間都用在努力學習、刻苦鉆研上，就會有所回報，就會有所收獲，就會有所出息，就能不斷地前進。當然，豪納心里也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想到，那就是萬萬不能驕傲，萬萬不可松勁，要鞏固所取得的成績并要有所提高。因為，更嚴峻的時刻還在前頭，那就是要再接再厲地沖向更為“競爭烈”的“中考”。就這樣，“瘋婆子”豪納，在學習上最終打了一個“翻身”仗。

就這樣，豪納“瘋婆子”，摘撣了“瘋婆子”的帽子。

就這樣，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