ｗｏｍｅｎ 你的名字叫瘋狂？

男看女

一個拉丁諺語說：上帝創造女人就是為了讓她們講話，哭泣和縫紉。我說，上帝創造女人是為了讓她們來攪拌這個世界，讓她們將人世間無數甜的蜜化為瘋狂的毒藥，而男人的任務是等待品嘗。這也就是為什么男人的幸福感常常伴隨著痛苦的原由。

對自身的欲望執著，以期發揮到極致的行為，即是“瘋狂”。

最近連續看了幾部愛情倫理劇，結果發現影像中女人的表現是與我向來對女人的看法不謀而合的（即使那些都是男導演的偏見，也總是真實的偏見），我長長嘆了一口氣，為自己還未步入中年，還不曾對女人充滿厭倦的時候就發現女人的秘密感到十分慶幸，因為這樣一來，我會在飲鴆止渴時表現得機靈一些，而且無怨無悔，我有救了。

正比例瘋狂：當愛遇到性

倘若一個女人施展出猛烈的性愛，那一定是愛情來了，對大多數女人來說，猛烈的性愛和洶涌的愛情往往正比，所以先來談談女人的愛情。這一點常常令我感到頭疼，我曾經花了很長時間去想愛情到底是什么，后來我明白，當一對男女彼此吸引而后戀愛了，就會分泌出一種叫“愛情”的東西，類似維生素或膠原蛋白的東西，最終是歸女人所有，全部用于豐富她的土壤，就像受精的雌花蕊把卵收在囊中，獨自繁殖下一代，與他者無關了，所以我稱之為“女人的愛情”。如今我絲毫不敢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擁有女人的愛，其實我只不過是愛情集中營里艱辛的勞役分子。

大自然的所有雄性生物都一樣，最初為了吸引異性的注意，都難免有過分夸大自己長處的壞習慣，就像某些雄花蕊為了吸引蜂蝶傳粉，會制造出某種富有營養的假象，使花粉看起來比實際上的多。我曾經在我的女人面前表現出比其他追求者更有魅力，具有更多優越性，而且對她發誓我會一輩子待她好，我想這完全是依照大自然的法則。果然，我很快得到她的允諾，我向她獻出自己的饋贈，最為貴重的是“用我的生殖器點觸她”，我把這個當成戀人的禮物和正式的表白，可是沒想到，這卻引來更為“猛烈的性愛”。她在床上的表現像是一只蛟龍，更像一個打了勝戰的國王希望得到士兵的愛戴，無論她想要怎樣，我都得極盡溫柔，百般呵護，不可以有任何閃失，如果不夠溫柔或者用力過猛，就可能成為我不夠愛她或我很自私之類的罪證——女人的自尊心除了使自己難受之外就是把男人引向歧途。有個西方女權主義者就認為，男人都是作案者或潛在的作案者，無論他是公正的或是有意的，因為可怕的是，男人將身體當作武器，并將愛與恨無法分解地聯系在一起……對此我真的無話可說，但的確很多時候我發現她會在事后一聲不吭扭頭進了衛生間，原來是我在充實自己的時候不小心忘了她。為了彌補這個天大的過失，我對她說，我很慚愧，我真希望逃到她的子宮里躲起來，每每聽到這句話，她的情緒就會平穩很多，好像是我的這句話間接滿足了她。

現在我懂了，再笨的女人一上床就聰明起來，再乖巧的女人一上床就瘋了。據日本《每日新聞》報道，日本婦女近年來大量閱讀性愛手冊，開始思考什么是自己臥室秘笈的必殺技術。對1015名20至30多歲的女子的調查顯示，70%的女性表示自己至少對一招絕對有信心，認為一定能讓男人瘋狂，或讓自己達到高潮。所以有些男女問題永遠無解，尤其是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產生的問題（一個辛勤的播種者和地主之間的矛盾不是輕易可以擺平）。和女人斤斤計較床第之事，男人總是要讓步才對。難怪伍爾夫說，男人是在前方的戰場上完成他的人生使命，而女人是在后方的床上。

無理由瘋狂：白日夢不斷

如果一個女人在夜晚神態妖嬈地回家，就意味著她一定在外面遇到了令她神經興奮的事，比如來自同伴的各種心得體會的交流啟蒙，來自異性的稱贊和曖昧調情，這些看起來都是瀕小的事，但它們會在夜晚酒精和浮光掠影里放大，從而激發女人幻想，使她的“幻想狂熱病”加重。有些女人會因此忘了家里男人的好，或者拿他和外面的男人做比較，更糟的是，她會津津樂道于在外面遇到或聽到的事，好像心眼都打開了。有一次，我的女人回來就跟我說，你知道嗎，有女人一邊做愛一邊吃蘋果，我們要不要試一試？

我決定不讓她出去應酬消遣，希望她從此孤陋寡聞，但我知道沒什么能阻擋女人幻想，這里我所說的女人的幻想指的是女人的灰姑娘幻想和性幻想，因為這是貫穿女人一生的最主要的幻想。她們通常不敢打破原有的生活境遇，而去冒一些小小的風險為了使生活獲得一點點變化和刺激，比如在一個高級餐廳用餐遇到一個能改變她命運的男人，據說這種“曼哈頓女傭式”的幻想會持續到四五十歲，這時候的男人往往體力不濟，一有閑時就躺著或坐著休息，可是女人還想著出去玩樂，渴望有奇遇。有個故事我一直想告訴我的女人，希望她能夠改變幻想的方向，和我做同一個夢，和我一樣渴望去太空遨游或乘船繞地球一周之類的。這個故事講的是一個有兩個孩子的已婚女人，她在大雨中偶遇一個十分俊美的年輕男孩，女人被吸引了，他的輕柔挑逗若即若離，他看起來很博學的樣子，于是女人每天找借口去男孩家和他做愛，這是一次奇遇，更是她需要的特別溫柔，她決定不久就離婚和男孩在一起。直到有一天，女人在男孩家附近的酒吧聽到幾個女人指著男孩說他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花花公子，一個吃軟飯的勾引家，整條街的女人都玩遍了，用的還是同一本書（男孩家有很多書，女人觀看書時，男孩突然碰掉一本接著開始解讀這本書，以示博學），女人聽后一頭霧水，上前責問男孩，男孩說他根本不認識她，結果呢？結果是悔恨，女人花了剩下的大半生時間在大腦里演繹一個畫面，就是她在雨中接過男孩有意替她撿起的書，而后上了出租車離去，她沒有接受男孩邀請進他的房間。她沒有跟他進房間，就是這樣。

女人理想的生活是“有一個男人滿足她，有一男人愛她”。科學家說這是女人的大腦結構決定的，女人的大腦一般是左右同時運作，她們可以同時使用兩邊的腦子來處理同一件事情，或兩邊互相合作同時處理幾件事情，而男人用腦則是單一的，通常只聚精會神地做一件事。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男人有什么辦法呢？

地獄式瘋狂：購物進行時

對我來說，女人一輩子只有在兩種情況下看起來是絕對美好的，一是性高潮，二是購物。這兩者會互相滲透，難分難舍，但同樣都濃縮了女人一生中全部的渴求，天賦、優勢和劣根，男人要想了解女人就陪她逛街（女人要了解男人就陪他旅行）。如果我說女人購物的過程就是獵取男人的過程，而掏出錢買下商品的那一刻則是性交達到高潮，女人一定會反對，而男人則會舉雙手贊成。日本一個生活綜合研究所經過調查研究，把女性購物的各階段列成一個表格，得出了女性購物瞬間的心理活動過程，其綜合結果是：發現——躊躇——決心——動搖——決定，這個過程的心理特點是考慮、苦惱、決斷。相信很多女人想選擇一個男人和他走在一起，一定都要經歷這個過程。

女人在購物時看起來都一樣，對每一件大小商品都精挑細選，不允許有任何瑕疵，她們神情專注，機靈聰慧，相信手感和一見鐘情。我是男人中少有的愿意陪女人逛街的男人，每次我都是靜悄悄站在她旁邊，不說話，在商場和店面之間她是極有方向感的，她會知道從哪個店開始逛不會有遺漏或重復，看起來不厭其煩而且精力充沛，和其他工作時候完全不一樣，我則很快就暈頭轉向。我憑經驗估算了一下，一個女人從走進商場的那一刻算起，平均要一個半小時才會走出商場，一般整個購物過程要花去她們5個小時的時間，結果還可能空手而歸，由于沒有遇到中意的。通常我是樂而不疲的，因為我喜歡看到女人在相中滿意的東西時，全身上下都會發光的樣子，和我在床上看到的她沒什么分別。何況，男人替女人付賬買下一個并不低廉的服飾會是一件令彼此都感到體面的事。可惜，每當我還在得意之時，她早已將我拋到一邊，獨自去搜尋更為奪目的東西了。

其實女人喜歡購物，大把大把花錢、花時間、花精力都不算是瘋狂，真正的瘋狂之處在于，她們在購物行動中投射了太多情緒和欲望——宣泄煩惱，滿足虛榮，追求新鮮感，殺死時間，沒起到效果沒達到目的，誓不罷休，不屈不撓；而且和落入她掌心的狂熱愛情的命運一樣，高潮過后，她會很快陷入新的失落和期待下一次機會，對剛到手的商品的心滿意足從來不會維持太久。“女人從來是她自己的魔鬼，購物是其中一場勝負最難預料的和魔鬼的較量”。

一項心理調查結果顯示，凡是到了商店就觀看指示牌，或向店員詢問賣場所在，然后直接走到目的地，一買到商品就馬上離開的那種女人，一般用情專一，情緒穩定。而走到目的地，先買下要買的商品，然后再隨便逛逛的那種女人，則具有歇斯底里的基因，較為神經質——這是所有男人都需要知道的。

冷戰式瘋子：沉默是刀

這是關于女人瘋狂的極其特別的一點，因為從她行為的表面看起來幾乎是美好的，沒有慣常的瘋狂的痕跡，甚至是默默無聞的，但會把男人逼瘋，這算是女人瘋狂的最高境界。

一個風趣的男人說，女人是“床上歡樂，不忘床下戰斗”，證據是《伊索寓言》里《貓和愛神》的故事。說一只貓愛上一個美男子，請求愛神把她變成美女，愛神答應了。變成美女后，美男子喜歡上了她，就和她結婚。當天晚上，愛神想看看貓變成美女后是否貓性沒改，于是就在臥室里放出一只老鼠，美女一見就故態復萌，一躍下床，直追老鼠。愛神大失所望，只好把美女再變成貓。所以很多男人認為，女人都一樣，活躍在她們骨子里的抓狂的秉性都相同，再過幾千年都不會變。她們幾乎無法安靜地坐在一個地方超過半小時，而愛上一個男人是充分發揮她們抓狂秉性的絕好機會，她們只會把男人的世界搞得天翻地覆，而后將男人套牢。但我覺得女人之間一些細小的嗜好和性情的差別就會使她們看起來有很大不同，真正令男人痛苦的是那種纖細的多愁善感的隱秘的瘋狂：她的愛情是濃濃的，滿世界就剩下他了，而她的愛和所有因愛而生的病，都不會通過言語傳達，她總是默默奉獻，靠行動說話，像仁慈的母親。比如我的女人，她會在雪地里等我一晚上，走遍全城買我想吃的豆腐乳。有時我回家太晚，就會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悶悶不樂，還有哭紅的眼睛。就算發現我的身邊有她的競爭者，她也從不大張旗鼓鬧騰，決不會像“巴黎的野玫瑰”那樣一不順心就嚎哭，摔摔打打，割手腕之類，她是用不理不睬表示抗議，而后加倍對我好，甚至會替我系好領帶送我出門去和舊情人約會。這是她表達愛情的方式，滿懷著內心的激流和瘋狂的因子，有時這種激流和瘋狂則是化作很重的腳步聲或以牙還牙，所以我得常常抽出時間來擔心她會做出什么蠢事，就像電影《27個遺失的吻》里面講到的，一個女人因為丈夫有外遇，就吞了三把叉子……

沉默是女人的秘密武器，好像看不見的匕首，最能切中柔軟男人的心。我就是這樣被傷得很深，甚至整個掉進了女人的愛情陷阱里在劫難逃，或者說我是被女人牽著鼻子走進她的愛情包圍圈，從此我得小心翼翼，寬宏大量，用于贖回“愛”所犯下的罪。盡管同時我也品嘗到，愛情是甘甜的。

絕對瘋狂：我的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

占有欲使一個女人未使男人發瘋之前就先瘋了。

占有欲是女人所有瘋狂的來源。

我記得一句關于占有欲的經典臺詞：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其他時候我想永遠愛你。這是一個男孩對女孩說的，故事的結尾是男孩開槍殺了他的情敵。也許每個戀愛中的男女在情濃時都曾這樣向對方表白過，聽起來很恐怖，但從心理學上講，一點都不奇怪——人的所有高峰體驗都與死亡有關。少年維特愛到深處，沒能殺死他的情人，就自殺。可是為什么女人的占有欲就顯得特別根深蒂固而且瘋狂呢？我想說，這是女人的罪過，男人的宿命（我曾經企圖從女人的雌性激素和生理結構方面找原因，但是沒有成功）。

現在，女人的占有欲已經成了男人共同的敵人，這一點我的朋友K感觸太深。K決定把他以前與其他女孩來往的信件存放在銀行的保險柜里，因為家里再也藏不住了，偏偏他是個懷舊的人。他的女友已經讓他燒了10年前和一個女孩的合影，燒之前，女友還沒完沒了地刨根問底，包括照片女孩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和她聯系？為什么不和她聯系了？當初跟她在一起感覺怎么樣……K回答她，事情過去那么久了，為什么還要追究？能有什么結果呢？她說不為什么，既然沒有結果，那就說明沒有用，沒有用就說明可以燒掉。

在女人的占有欲面前，男人不該有過去，只有現在和將來，而且點點滴滴只允許和一個女人有關，男人的世界最好是一個巨大的“她紀念館”，無處不在地提醒人們惟一一個“她”的存在。K和他女友諸如此類的對話曾經是K的惡夢，因為鉆起牛角尖來，她的邏輯嚴密，思路清晰，簡直難以辯駁。在一部日本電影《略奪的愛》中，女人之所以殺了她喜歡的男人的妻子，憑的就一個想法：我愛他，他也愛我，我們就應該在一起，那么他的妻子是多余的，所以要殺了她。

除了女人自己，大概沒有人知道她被占有欲折磨時，需要忍受多少可怕的嫉妒、遺憾、悔恨；排除異己需要耗費多少聰明才智，就像一個決定跳崖自殺的人進行了多少內心的斗爭，沒有人知道。而女人的占有欲之所以是女人所有瘋狂的來源，是因為女人所有瘋狂的企圖無非是為了最終滿足她的占有欲，以便獲得更多的享樂，能夠自由地行使和利用權利，以及擁有在男人心目中的顯赫地位。即使是看起來與占有欲無關的“追求美貌”，以及以上所說的種種發瘋的舉動，都無非出自“占有”這個目的。布呂耶說，女人是愛走極端的動物，不是比男人好就是比男人壞。可是，女人極端的占有欲為什么最終都會落實到男人身上，難道上帝賜給女人那么多美好的邪惡的平庸的，最終都是為了教訓男人或恩惠于男人？

當我和K和所有男人一樣出發去征服世界的時候，其實內心孤獨脆弱，因為永遠有女人在背后隨時準備占領他的男人，而沒有男人知道，暗箭會從哪個方向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