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張居正幼時即才華出眾,“神童”、“才子”這類桂冠不少。他應童子試前夕,湖北巡撫顧璘見他聰明伶俐,便出對考一考他的才學:
雛鳳學飛,萬里風云從此始。
張居正略一沉思,對曰:
潛龍奮起,九天雷雨及時來。
對句不僅十分工整,而且極有氣勢。顧巡撫大喜,隨即送給他一根金帶,并交代張居正的老師:“小子出口不凡,必有后望,望先生悉心輔導。”
鄉試時,張居正名列榜首,與他一同去考試的好友艾自修卻落第了。這時的張居正洋洋得意,不僅不去安慰艾自修,反而出了個上聯嘲笑他:
艾自修,自修沒自修,白面書生背虎榜。
聯中挖苦艾自修沒有“自修”,是個落榜的考生。艾自修一聽,既羞又恨,此后發奮攻讀,終于也中了進士,與張居正同在朝中為官。
老皇帝穆宗死后,神宗皇帝年幼,由宰相張居正輔佐,因而張居正權勢格外大。一天,艾自修到張府去拜訪,聽說張居正到后花園里去了,就尋到后花園,見張居正正站在一座假山旁邊,但一眨眼卻不見人影了。艾自修到那里七尋八找,終于發現了一個隱蔽的地道口。以后他才知道,這地道竟是通向太后娘娘寢宮的。
這時,艾自修心里唸叨了多年的張居正的那個上聯,終于有了下聯:
張居正,居正不居正,黑心宰相臥龍床。
當這下聯送到張居正手中時,張居正驚駭萬分,立即請艾自修到相府,盛情招待,企圖瞞住這大逆不道的事。俗語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最后張居正的私情還是泄露了,他不僅被罷官,死后還被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