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日記

一

事實上我從來沒有坐過如此漫長的飛機。北京時間13：25分坐上奧地利航空公司的國際航班，到達維也納時當地時間是16：40分，時差7個小時，飛行了9小時。我清楚地看到時間和白云一起從窗外迅速飛逝，9小時被支剪成若干部分在飛機下的土地上空流動。

數學上講，二點之間的距離最短是直線。而我們從北京到維也納的航線卻并非如此。形狀上基本屬于拋物線，偏上向西北傾斜，以北為主駐外蒙古烏蘭巴托、俄羅斯喀山、莫斯科開始向北逐漸向南向西拋至維也納。仿佛一只巨大的手將我們乘坐的飛機在空中投擲，信徒常說上帝無處不在，我情愿相信這是上帝用神奇的方式讓我們在空中旅行而非科技的力量，想象讓我們輕松。

在中國古老的傳說中，有個叫作夸父的人因追日而失去了生命，軀體變成了土地，血液流成了河水，這或者可以說成是對理想的追求，現在我們就是追日的人，雖不用雙腿奔跑，但借助科學的力量仍無法獲得比夸父更高的質量。追了一天，天上飛了9小時，才從中國的中午1點多追到奧地利的下午4點多，追3小時卻加大1小時距離。難以明白在這段時間我的年齡究竟大了我少？亙古不變向前流逝的時間因地域而產生了變化和無法同時觸摸到兩端的距離。

飛機于奧地利首都維也納緩緩平穩地降落。

維也納機場在維也納市的東部，我們乘坐的巴士由東向西進入市區。盡管天色很亮，但路上的汽車場開著燈光，耳中沒有聽到一聲汽車喇叭響，導游講這就是日耳曼民族的文明習慣，馬路上非常干凈，因此心中也變得坦蕩起來。

我們進入市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日耳曼典型的建筑，厚重、古樸、房頂有煙囪，因其有冬日燒木炭取暖的習慣，奧匈帝國歷史上非常強大，維也納作為首府，建筑物最為大氣，最為古老，現政府不許搞現代建筑以保留古樸的風格。讓過去的歷史呈現在現代社會中。

頗有古味的有軌電車緩緩駛過，與這座古城相映成趣。維也納全城遍布古跡，各種古典建筑云集。歷史上維也納的移民是從東邊來的，那里曾是強大的哈布斯王堡統治下的區域。二戰之后維也納一直利用奧地利中心的地位與東西方打交道。隨意走進維也納的一條小巷或許就能碰到一位音樂大師的故居，耳邊總有音樂在回蕩，或來自劇院或來自商店，乞討者的歌聲和孩子的歌聲同樣的純粹和悅耳。

二

無論時事政治的變動，維也納每天都“歌舞升平”，至少在歌劇院如此。世界各地的觀眾都來這里欣賞歌劇，讓虛假但純粹的故事來感動真實被各種欲望充塞的心靈。諷刺大師卡爾·克勞斯曾說：“維也納觸目皆文化，正如其它城市遍地是瀝青。”

維也納路邊許多建筑物上都沒有見一臺空調，路很窄，車擠，但仍保留有軌電車，可見對環保和文物古跡的重視。在該國買房，內部可裝修，外部絕不能動，要簽協議，這里的人民愛買舊房，買歷史，他們生活在現代社會中卻隨手觸摸著歷史，或許所觸摸的歷史并不久遠但認真對待，歷史雖已過去，但忘記即意味著背離，此時的記憶便是懷念。

維也納實際上是一個山谷城市，冬日頗顯清瑟、夏日非常美麗。多瑙河畔有聯合國風格建筑物。屬歐洲總部。世界婦女組織等均設在這兒，今日維也納陰沉沉的，多瑙河橋頭風特冷。河水卻很平靜，水波連連，水與水輕擊鳴奏著一曲《藍色多瑙河》，清寂優美得如同年代久遠的風景畫。

維也納草坪很多，鴿子很多，路邊走過的是一對對步履蹣跚的老年伴侶、推小車的年輕媽媽，遛狗的女士、先生。

作為古城，維也納的商店不少但都很小，但一般建筑外表都非常漂亮，可以說精雕細琢。在街上行走像走在童話中。

維也納的天陰沉沉的，而且是經常如此，因此歐洲人很愛曬太陽，也愛雨水，我們打傘，他們卻脫光上身讓雨水親吻皮膚。

到維也納旅行天上有不經意的小雪花下著，伴隨人流、車流，有軌電車、古建筑、雕塑，腦海里浮現四大音樂家的歌，維也納音樂會，古帝國的繁榮，維也納樹林，多瑙河，我在內心深處響起了優美悠揚的樂曲，嗅到了音樂的音符，耳邊似乎在幽幽地奏響，飄揚直至在腦海深處……

下午我們上了維也納森林。實際上維也納本身就是森林，森林建在城市中，所謂維也納森林在城市的南部，是一座山谷，坐20分鐘汽車就到。當年老斯特勞斯創作《維也納森林圓舞曲》時據說坐著馬車，迎著微風，聽著鳥語聞著花香上去的，我們來時是冬天，綠色較多有樹無葉，間或有發芽草坪，道路是石塊鋪就的，像一位青春已逝的貌美女子，洗凈鉛華淡衣素裳，有一種落寂和純樸之美。

美泉宮是典型的法國建筑，由淡黃色和黑色組成，造型以對稱形式，宮外有非洲獅一對雕像（當時非洲為法殖民地，非洲獅最兇猛）。美泉宮是專為茜茜公主所造，美泉的來歷是傳說狩獵時在半山中打到一只鹿，到處尋找時，發現流水中有血，順流而上，發現鹿倒于泉水旁，其水甜美無比故名美泉。茜茜公主是法國人，故以法國風格建筑，該建筑雖然宏偉，但奧匈帝國早已土崩瓦解，茜茜公主也于1930年在比利時被某無政府主義者無故刺殺身亡。真可謂“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

離別維也納時心中充滿了淡淡的惆悵，不經意回頭時，似乎發現美麗動人又落寞孤寂的茜茜公主在向我們揮手，手揮動成一朵云，一枝花，一片風景。

三

意大利33萬平方公里，5000萬人口。地圖形狀仿佛女人的靴子。當然我并不是想說意大利地圖形狀似女靴而請男士止步。

條條道路通羅馬。也許是說羅馬便是想理之地，對于天主教徒來說的確如此，天主教圣地便在此，這是能讓理想發光的地方。

羅馬實質上是一個港口城市，有七個山丘，羅馬也叫狼城，有母狼救嬰的故事。

我們不只看歷史，或許羅馬的現在遠不如歷史讓人神往和充滿想象。

梵帝崗只有0.44平方公里，人口1000人，但其信徒——天主教徒——圣彼得大教堂的教徒，有數以億計的人眾，那是天主教圣地，可以祈禱親人、父母、朋友一切如意，一生平安，可祈禱一切有益的行為。其教皇是保羅二世，波蘭人，80多歲，星期日站在窗口向信徒揮手，因患帕金森病揮手時抖得像風中的一面旗，宣揚人類最美好祝愿的旗。

羅馬的夜晚燈光灰暗，它不同于上海的多彩，也不同于巴黎的浪漫，它要體現一種古老！像一個充滿回憶的老人，外表平靜如水，內在的多情波濤一樣蕩漾。

我們往旅店行駛，走出了城區，進入了新區，路很寬暢，依稀可以看見左方七個山丘，較高的建筑物上面幾乎沒有燈光。車一直下坡，走向海邊。同方向車只看到尾部的紅光帶，迎面而來的車燈白亮耀眼，紅白相向，非常有趣！

車子越往前走，除來往紅燈閃爍，恍若荒漠。猛回首，古城區一片闌珊，宛若小燈吊起的條狀模型靜靜地躺在那兒。在我們夜宿帕米拉這個地方距地中海僅16米，晚濤輕輕地傳來讓我的眼皮漸漸沉重。

第二天向意大利的北方行駛，導游惟一擔心的便是堵車，據說世界上只有意大利高速公路是二車道！導游介紹橄欖油的奇妙，婦女們在二月的日子里每天涂橄欖油二次于小腹便可以消除妊娠紋。鴿子銜著橄欖枝從天空輕輕飛過。

意大利路邊一片青綠，盡管氣溫較低，草非常綠。原因是地中海雨水充沛，草不怕冷亦不缺水，高爾夫球場再冷也是綠的。

意大利路邊的建筑大都色彩古舊，樣式老派，據說為了到處顯示文明古國，新房也要搞舊。我想這是最受歷史學家歡迎的一個國家。

我們在車上看阿爾卑斯山，四季風光齊入眼簾。頂峰積雪終年不化，半腰青綠，山下綠草茵茵，湖光粼粼。

比薩出了伽里略——著名科學家。地球圍繞太陽轉與數派理論不同，故伽里略被抓（當時70多歲）被迫寫懺悔書，出門時他說“可是地球還在轉”。真理的最初發現者往往不被大眾所接受，這或許就是真理總是在遠方的原因。比薩出名的另一原因是比薩斜塔。原修此塔是為了讓漁民家屬登高看親人返航，以便迎接。可見事物的作用因不同的時間而改變。比薩斜塔處在比薩名城中一片綠茵的中心位置。當地人告訴我們：這座平頂圓塔從北邊測高達56.7米，從南邊測只有55.8米，相差近1米！從外面看，柱形共8層的斜塔看上去真有要倒的趨勢。而在塔身下，我們看到塔基一側已標出下陷約2米多深。

12世紀初比薩大教堂落成，1173年，作為大教堂配套工程的鐘樓開始動工興建。由于比薩位于阿爾諾河下游的沖積平原，土質疏松，動工后12年時建筑者發現塔身開始傾斜，只得停工。80年后，重新修筑，1350年最終完工。為了保護斜塔，意大利有關方面已于1990年向游人關閉此塔。

斜塔在第二層已用兩條不銹鋼索纏繞加固了塔身。有關方面在1993年，為斜塔底座加上了泥套，還使用了670噸鉛，希望以此抑制斜塔進一步傾斜。現在，比薩斜塔已經被鐵柵欄圍住，斜塔下仍有人做保護式施工。鐵柵欄上掛出了十幾幅各國科學家提出的保護斜塔方案，各國游人饒有興趣地觀覽的。

歷史上比薩和佛羅倫薩一直是互相爭執的兩座城市。比薩曾占據古代的軍事地位，一直稱雄四國。后來，佛羅倫薩人打敗比薩人。而今天，各國游客一直把佛羅倫薩和比薩看成一條游覽線上的兩個景點，佛羅倫薩文藝復興時期留下來的大教堂加上比薩的斜塔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或許“正義”之士對斜塔的“傾向”與“姿態”頗多微辭，但這并不影響斜塔在比薩和游人心目中的地位，也影響不了斜塔與眾不同的存在和繼續存在。

佛羅倫薩是歐洲文藝復興的搖籃，文藝復興的精髓是呼喚人的自我認識，實際上是人的覺醒運動，這個運動很大一部分以天主教神學為載體，但最終的結果是對人的大聲歌頌，從此以后，西方的人類觀點有了一個堅實基礎，這也正是文藝復興對后人的更大影響。

佛羅倫薩比羅馬更多地保持了歷史原樣。在佛羅倫薩許多房子不僅保持了文藝復興時的樣子，也保持了中世紀的原樣，一眼望去，沒有多少現代色彩。正因為如此才引起了全世界旅游者的強烈興趣。歷史是需要保持原樣的。戰爭和貧困不應是歷史文物破壞的惟一理由，人文的觀注才是戰爭和事物保存的更大支持力。因為正是歷史才讓我們前進。

威尼斯四面環水，西北方向有4公里人工長堤與大陸相通。這座長堤上有1846年修建的鐵路橋和1932年修建的公路橋。威尼斯有各種各樣的船只，有私家船、公共船、出租船，還有威尼斯特有的船“剛朵拉”，黑色的“剛朵拉”船體修長兩頭尖翹，寬1米左右，有舒適的坐椅，還有情人雙椅，船上裝設著音響系統，坐在這樣的船上游覽水城如同進入了一首委婉含蓄的詩中。生活在詩歌中，這也許便是威尼斯人最理想的生活方式。

在我國元代時，世界上惟一的港口就是威尼斯。莎士比亞曾寫過《威尼斯商人》，現在威尼斯港口的作用越來越小，但來此旅游的人數越來越多。威尼斯島每年下沉2.5米，很難想象多年以后的威尼斯景象，或許正是因為人們害怕有朝一日威尼斯徹底消失才來此旅游的，也許在許多游客的腦海中，現在的威尼斯已經成為他們儲備起來的回憶。

四

瑞士山上有特色，長樹的地方不長草，長草的地方不長樹。

阿爾卑斯山很獨特，山南一片郁郁蔥蔥，山北積雪融融。據說南地中海的暖風和北部寒風在阿爾卑斯山相遇，形成了類似冰箱之微氣候。阿山是國家的天然屏障，想不到他們不用修萬里長城就可以抵御外強。

我們向瑞士挺進，路兩邊是典型的阿爾卑斯山山谷風光，清澈透亮似漢江的水，路北有石灰石頭巖的懸崖，山頂有終年不化的積雪，山腰有郁蔥的樹草。路南的道上有零零散散的小木屋。小木屋用于蒸桑拿，當地人蒸到極熱時，跑出小木屋用赤裸裸、熱騰騰的身體在雪中打滾，使身體驟冷后，又跑回小木屋蒸桑拿。使皮膚在冷熱中脹縮，達到強體健身的目的。半山腰雪樹（草）分塊分明，山頂則是亮亮的白雪。道路兩邊的白楊樹挺拔無葉，似乎在沉默中盼望滿身的綠色。間或一些小鎮，必有教堂和紅房頂，白墻壁的房屋，一派田野風光情調。

瑞士湖光山色，小溪清澈透底。1294年瑞士聯盟成立，伯爾尼為首都。之后形成了瑞士聯邦共和國。第一次世界大戰西歐有意識留下了它中立，以便和各方聯系。之后別國打仗時他們默默地作手表，并逐步打響品牌。第二次大戰法國使其保留，便于各方聯系。交戰各方將錢存在瑞士，使其發了戰爭財。

日內瓦在世界上享有締結和平之盛名，它最初作為國際聯盟總部之所在，自1946年以來，則作為聯合國在歐洲的主要活動中心。

日內瓦的現代標志是萬國宮，更確切的名稱是聯合國日內瓦辦事處。萬國宮每年舉行7000次以上的國際會議，是世界上最繁忙的會議中心。聯合國在經濟、人道和社會各領域的許多活動以及處理裁軍、保護人類遺產的活動都在這里進行。而且萬國宮還是聯合國在保持人權和工業化國家與第三世界國家進行貿易與發展對話等方面活動的中心。國際勞工組織和世界衛生組織也在日內瓦舉行年會，日內瓦還是歐洲經濟委員會、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關稅及貿易總協定、聯合國救災協調專員辦事處和聯合國難民事務高級專員辦事處的總部所在地。

除了2000名國際公務員是萬國宮的常住“居民”之外，每年前來參加各種會議的代表近25000人。萬國宮的主要特色是大會議廳，它的面積與巴黎歌劇院相仿，專門用于舉行各種大型會議，例如主要在紐約舉行的聯合國大會在此召開過兩次。除一次是2000年6月為方便代表之外，另一次就是1982年，因為美國拒簽阿拉法特，所以將大會移至此處。

在萬國宮的主體之外，美國為紀念伍德羅·威爾遜總統而贈送的渾天儀，前蘇聯贈送的引人注目的征服宇宙紀念碑以及埃德溫納·桑茲為紀念國際兒童年所創作的雕塑，都是游人駐足的地方。

靠近菩提園旁的蘇黎世湖邊，游人休閑地坐在條椅上，有青年夫婦坐著，林蔭道上老年夫婦互相攙扶著，母親推著小車讓嬰兒吸著新鮮的空氣，曬著暖暖的陽光。靠岸邊停泊有許多私人游船，水清澈透亮見底，鴛鴦戲水，野鴨成群，兩邊的菩提園據說原來屬佛教布道的地方，后拆掉但名卻留下了。

我們坐在車上穿行于蘇黎世，路邊一片翠綠，春天的味道很濃，如果不是樹枯葉無，偶爾還會有殘雪顯現，一定就是家鄉的春天了。天空陽光明媚，兩邊的山越來越低，是否離開了阿爾卑斯山谷走向了平原，總之陽光下蒙蒙朧朧，霧氣沖沖，水多的地方霧多，水不多的地方滑雪時霧也多，天雖冷，太陽光很柔和，世界一片溫柔。

五

我國清朝康熙時期，西方法國為頗龐王朝。最強大為路易十三時期。頗龐王朝統治多年，對法國貢獻很大，使其強大。路易十四發誓要建世界上最大的宮殿，凡爾賽宮用了28年建設完畢，成為世界上最豪華的宮殿。路易十四東征西戰，才使法國版圖有今日之大。在1789年7月14日民族矛盾日劇，暴發了資產階級大革命，“人類不管不同膚色、種族，都享有生存的權利。”路易十六提出自由、民主、博愛的口號，在這次巴士底監獄暴動中的路易十六夫婦被抓。后來被絞。

在古羅馬帝國時，巴黎還是小漁村。為何巴黎如此？因為它對任何文化兼容并蓄。它有40個區，統稱大巴黎區。每個人都可以在各自的區域找到自己的位置。可以用自己的語言，可以保留自己的文化、飲食，因此它是永遠沸騰的城市。如十六區是路易后代——非富即貴。

法國凡爾賽宮修于1647年。修此前，路易十四和大臣們到財政大臣家游玩、舞會。大臣們都對財政大臣家修的豪華絕倫贊不絕口，卻冷落了路易十四。路易十四悶悶不樂，當日無話。次日即懷疑其財源有問題，查后果然有挪用國庫資金和貪污的行為，第三日即送上絞架。之后，讓給財政大臣修家宅的能工巧匠修王宮——凡爾賽宮。

王宮當時在古巴黎的效外。本意有二，一是用于國王打獵時的行宮，二是萬一城內有叛亂之類的事件，國王家族可早作準備和打擊。當時王宮很奢侈，路易十六之妻王后瑪麗亞就是在法國資產階段革命時在凡賽爾宮被抓獲，當窮人控其生活奢移，而窮孩子吃不上面包時，瑪麗亞說：“沒有面包吃，吃蛋糕呀，我就不愛吃面包”。她被押至刑場時不小心踩了劊子手，關切優雅地說：“對不起，沒踩疼吧？”

巴黎的福音大道僅次于十六區。最亮的街道，居住環境最好，在此有凱旋門是拿破侖為了讓大家迎接他班師歸朝而建，上面有愛國將領雕刻。但拿破侖并沒有以勝利者的姿態在這條街上走過，因為他兵敗滑鐵盧。二戰時法國戰敗，因為希特勒揚言要將法國的古建筑炸毀，據說法國人為了保存古跡，含著熱淚投降并看著希特勒在凱旋門走過。歷史就是如此，昔日拿破侖侵略他國，二戰希特勒侵略法國。對法國來講，雨果·戴高樂的靈樞走過這一門，這應該是最高榮譽。拿破侖是法國英雄，但對其他國家來講，他是侵略者。

歷史很難講清。沒有拿破侖，也就沒有法屬非洲，柬埔寨等殖民地，也可能沒有今日的各種膚色人種在巴黎的和諧相處。也可能沒有巴黎的繁榮、美麗。當然也沒有巴黎乃至法國國土的擴大。

在盧浮宮我們看到了巨石砌成的壕溝。我們并看了原砌城墻的古巴黎示意圖。據說是路易王朝所建，本來認為是固若金湯，攻不破的城池。但在成吉思汗西征運用火藥攻破了匈牙利，保加利亞等城。他們開始懷疑城池的抵御能力，遂拆城修壕溝。

其實巴黎原來是一個小漁村，美麗的塞納河將這座城市半圓弧形似地一分為二，又合二為一。中間的小島——西代島，就是最早巴黎的發祥地。也就是在這一小島周圍有法國的自由女神、巴黎圣母院、艾菲爾鐵塔、法國國民大廈、盧浮宮、警察總署、博物館等建筑物或著名景物，它告訴人們歷史，顯示這就是中心。我們今日就是在這一分為二和合二為一的塞納河段乘船游覽。感受巴黎。

法國香水是全世界婦女的愛物。其實巴黎商店里琳瑯滿目的香水，十有八九是格拉斯生產的或提供原料的。位于法國東南角的格拉斯僅有4萬居民，卻有超過1萬畝的花園，紫羅蘭、水仙花、玫瑰、金雀花、橙花、茉莉花、薰衣草和含羞草。一年四季，香花瑞草不斷，為法國香水制造業提供了取之不盡的原料。

從1614年開始，格拉斯開始種植各種香料花卉，隨著王室大量的使用香水，此業日漸興隆，至二戰之后開始廣泛流行，格拉斯也一躍成為世界香水之都。到目前為止，格拉斯本地種有8種茉莉、4種玫瑰，是法國香水原料的最主要供應地。為了不損香氣，花朵采摘有嚴格的規定，例如玫瑰花必須在每日凌晨4時到7時之間摘取，茉莉花必須在陽光照到花朵時摘取。不適時的采花，會損失香氣的20%。一公斤茉莉花香膏需要大約300公斤的鮮花，價值五六萬法郎，比黃金還貴。而玫瑰的價格是同等重量的黃金的一倍。因為成噸的玫瑰花才能出1公斤玫瑰油，也就是說至少要采200萬朵玫瑰花才行。

此地雨多，美麗的法國女人，打著雨傘，戴著手套，挽著男士的胳膊，在雨中緩緩地走在塞納河畔。路燈下，拖著長長的身影，風兒沙沙，人影搖曳。

法國國會大廈前，法國軍人浪漫地抱著雙臂，低著頭，悠哉悠哉，或者來回散步于大門前，似乎在聽著雨聲，伴著雨的節奏走著華爾茲在執行其神圣的職責。

陰雨天氣的巴黎用照像機一照，郁幽，灰暗，多情的巴黎情調就出來了，但不憂傷。

六

德國的科隆大教堂是歐洲最高的尖塔，世界第四大教堂，高達157.38米的雙尖塔頂在科降市區以外就遙遙可見。科隆大教堂動工于1248年，其間建設與停工頻繁發生，用了600年至1880年才完全建設完工，整座建筑東西長144米，南北寬86米，其龐大宏偉或者可以解釋為對神的恭敬，也許真是有神的力量存在，600年建一座教堂僅其堅持與恒心便令人不可想象，建筑本體全部由磨巖的石塊砌成，因為歷史的原因表面已呈黑色，望而令人肅然起敬謙恭之心油然而生，也許你不對神明敬畏，但你不得不為這莊嚴宏偉的建筑而震撼。

教堂內陳列著許多歷史文物，教堂總面積1萬多平方米的窗戶，全部裝上了描繪有《圣經》人物的彩色玻璃，看這樣的玻璃久了，你會產生進入另一個世界的感覺，陽光一照，玻璃五彩繽紛，若是遇上燈光移動，玻璃上的人物猶如活了一般。除了供奉三圣遺骸的金神龕，教堂內還有大量的宗教壁畫，收藏著許多雕像、圣體匣、福音等文物。在科隆大教堂內，感覺更像一個博物館，陳列著光榮與夢想，或者還有一點造作。

科隆的狂歡節十分熱鬧。喜慶的氣氛，夸張的卡通動物、人物。大彩車也是專門裝扮，上面有著各種裝的兩排人，手里拿著糖果，巧克力等小食品或者一束束鮮花撒向路邊觀看的人們。中間的人群一隊一風格或者是警察裝束，或者古代人物，或藝人，有的干脆就是樂隊。所有參加游行的人們均有化妝，行走的男女老少幾乎全部化妝或者著奇裝異服。有的小孩子打扮成動物，有的男孩打扮成女人，古代士兵等等。人們邊走邊痛飲啤酒，直至醉倒在地。

在街道兩邊的人們有的在人行道兩旁搭的架子上站著，有的專門組織長貨車放著梯子，后面站著打扮成乞丐狂歡的人們，高高的人行橋上站滿了每一個臺階，有的在樓上房間中，所有看的人們或大笑，或與游行者同舞，或大叫高歌。當地的商店里，路邊一片歡樂，此起彼伏。幾乎所有的人都參與。我們是第一次遇此場面，身臨其境，新奇不已。心兒隨之歡樂。無論何國，何種膚色，人的歡樂的形式大同小異。

從象征柏林的勃蘭登堡門向北100多米，聳立著一座宏偉的深灰色大廈，這就是有名的德國國會大廈。它建于1894年，長137米，寬97米，原是德意志帝國和魏瑪共和國政府的所在地，也是1933年希特勒表演國會縱火案的地方。這座建筑在二次大戰中遭到嚴重破壞，戰后經重建又恢復了昔日的風采。1999年，這里成為聯邦議會的所在地。

國會大廈內部穹隆高聳，在天井的地面上，嵌著一排德文。據德國陪同介紹，是“致人民”的意思，也表達國會代表人民的利益。國會大廈的頂端，一根上粗下細的多面體立柱高聳直上，通體由玻璃鑲嵌而成，也象征“透明的民主”。

從國會大廈頂端俯瞰柏林，施普雷河蜿蜒流淌，勃蘭登堡門高聳矗立，原東柏林最繁華的菩提樹下街盡收眼底，寫盡歷史的滄桑輪轉。而一截特意保留下來的約50米長的柏林墻下放著10多面墓碑，是紀念當年攀爬圍墻逃走時被民主德國衛兵擊斃的原東德人的。至于到處可見的柏林墻碎石塊，其出處卻很可疑。據當地人介紹很不可信，但購買者卻仍絡繹不絕。逃亡者的犧牲，成了旅游者的生意。所以可見，所有的悲劇至少對另一方是充滿喜劇色彩的，或者可以說時間可以改變事件的矛盾高潮，只保留形跡可疑的歷史。

德國各地的市政廳一般都是具有歷史意義的古老建筑，最能代表各地的建筑風格。來到漢堡更是如此。一進入漢堡市中心，你就無法不注意到它。漢堡市政廳是德國北部最為壯觀的一座19世紀德國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筑，建于1886—1897年。整個建筑有40000根柱子，其鐘樓尖頂高112米。市政廳鐘樓門洞上方正中間是漢堡女神漢英尼亞座像，左右兩側分別是卡爾大帝和巴巴羅薩大帝的塑像，再往上是象征漢堡四大美德的四神像。整座建筑規模宏大，共有4層，647個廳，比英國女王的白金漢宮還要多6間。大廈用砂巖砌成，除屋頂為銅綠色外，樓體呈煙灰色，具有一種古老典雅的氣質。

大廈內部共有16根石柱，每個石柱粗約三個合抱，每個石柱上都有4處人像浮雕，其中就有為國人所熟悉的戲劇家萊辛、音樂家勃拉姆斯和物理學家赫茲。

在市政廳廣場上，大詩人海涅的塑像托腮沉思。海涅曾在漢堡生活多年，并在此發表了他的第一批詩作。如今，這位深受漢堡人喜愛的詩人仍在市中心的最繁華最美麗的所在醞釀著他的詩情。

細雨中的阿爾斯特湖上，白帆點點。湖西的公園、湖東的美術館、湖水四周的領事館區都在沙沙的細雨中。建筑如畫，細雨如詩，我走在詩畫之中像一個朝圣者抵達圣地，若還有缺憾，那便是終將會離開這里。

七

坐在飛機上方感覺到累了。

俯首往下鳥瞰，歐洲的大地似乎為海，又似乎為一片綠色和眾小湖泊組成。

向窗外看去，有薄薄的一層層淡淡的稀疏宛若蟬翼透亮的云，遠處的云和近處的云連接在一起無邊無際。穿過云層之后，陽光普照，下面的云煙似海，遠遠地向下看似乎波濤洶涌。在夕陽的照射下從西到東披一層薄薄的金黃，尤其東邊云天相連處，霞暈很明顯看不到盡頭。很驚奇的想到古人講九重天，他們可能就是指的大氣層一層又一層的云。他們讓神靈們駕云朵上九天，可能講的云不僅有一大片一大片的，也有一小塊一小塊的，即有厚厚的，又有薄薄的，那么他們是如何看到的？只能有一個答案就是在高山之巔看云海，觀察、想象，并賦予生命力。

飛機離我們的國家越來越近。心中思緒萬千，歐洲許多國家的人文理念和科技發展的確值得我們學習借鑒，但我們國家的許多東西也遠勝于它們，如果優勢互補那將是如何的一番景象呢？

飛機遠離地面，但終歸要回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