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的制約機制在哪里?
(《財經》2002年3月5日號《世紀星源癥候》)
一家上市公司要想“瞞過”董事會、監事會、獨立董事、審計師乃至中國證監會,在中國證券市場目前的情況下并不很難。
董事會成員因為常以公司管理層或當事人為主,所以在許多時候,董事會受到了管理層的影響乃至控制,這一層監管通常是無效的。
證監會對上市公司難以進行直接監管,一方面由于證監會與上市公司沒有直接利益關系,另一方面也由于政府部門沒有足夠多的精力去一一實行事前核查。證監會通常在上市公司的違規行為被披露后才介入。證監會目前主要實施對違規公司的處罰,發揮監管部門的威懾作用。
證券公司分析員由于受到證券公司雇傭,而證券公司的收入主要來自承銷、推銷股票或買賣股票的傭金,因此證券公司分析員通常不會去質疑上市公司以免影響證券公司與上市公司的關系。而且國內基金管理公司都是由證券公司和信托投資公司所控制,所以作為機構投資者的分析員也一般不會公布出對上市公司“不利”的研究報告。更為重要的是,中國證券市場尚處在發展初期,還沒有“做空”機制,機構投資者無法通過“做空”來獲利,因此沒有利益去驅動機構投資者對上市公司的監管。而一般投資者因為不具備足夠的專業素質和人力物力也難以發現這些上市公司的嚴重違規行為。
因此,在現階段揭露上市公司的違規行為的重任就落在財經媒體的頭上,因為對媒體而言,其獨家新聞報道的可信度和準確性將最終影響它的生命力。
廣州張海波
步履艱難的民航改革
(《財經》2002年3月5日號《民航改革定局》)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的民航業取得了長足的發展,但不可否認,由于受到體制等諸多方面的影響,民航業的發展實際上帶有過多的計劃經濟時代的特征。
作為我國民航業的直接管理者,民航總局一直是通過對幾大直屬航空公司直接或間接控制的方式來管理中國的民航市場(民航總局對直屬航空公司在產供銷、人才物方面進行較嚴格的控制,通過對油料和航材以及計算機結算系統等的壟斷經營,對航空公司實行間接的控制,航空公司尚不能真正地成為自主經營、以市場為導向的企業)。況且這種管理體制的作用已經被市場證明是十分低效的,不能適應當前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的需要。
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民航總局身兼多職,既是運動員,又是裁判,既是國務院對民用航空業進行管理的機構,又代行國有資產管理的職能。這實際上使得民航總局成為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條件下政企不分的又一個“典型”。這樣雙重身份的職能定位實際上與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發展要求是相違背的。民航總局這次提出的頗具革命性的改革措施無疑順應了時代發展的要求。
武漢 李軍
單個股東對銀行參股不能超過10%嗎?
(《財經》2002年2月5日號《海爾走入金融》)
在提到海爾對青島商業銀行投資參股時,《海爾走入金融》提到“這個數字之所以如此敏感,是因為現行《商業銀行法》規定單一股東參股銀行不能超過10%,而海爾事實上用一種迂回的辦法繞過這一規定”。事實上我國《商業銀行法》并沒有單一股東參股銀行不能超過10%的規定。我國《商業銀行法》涉及對商業銀行投資參股的規定主要有:第十五條規定注冊資本達到10%以上的股東應當填寫正式的申請表,并提交資信證明和有關資料;第二十四條,商業銀行變更持有資本總額或者股份10%以上的股東,應當經中國人民銀行批準;第二十八條,任何單位和個人購買商業銀行股份總額10%以上的,應當事先經中國人民銀行批準。所以根據我國《商業銀行法》規定,單一股東對商業銀行參股是可以超過10%的,只不過對持股10%以上的股東有更嚴格的規定。
筆者認為,在我國這樣一個法律短缺和法律意識還十分淡薄的國家,在引用法律規定時更應注意準確性。
西安 劉天才 鄭震龍
GDP統計應該打假
(《財經》2002年3月20日號《GDP高增長的背后》)
看了《GDP高增長的背后》這篇文章,感慨頗多。文章寫道:“過去七八年間,在中國經濟增長每年7%~8%(很有可能是全球最高),而國內整體宏觀經濟形式相當穩定的情況下,出現這樣大面積的不良貸款實在是匪夷所思,也在另一面驗證國內經濟整體低回報率的問題應得到比現在更多的關注。”
我認為GDP高增長和經濟回報率低的現象,只是一個表象。GDP每年增長7%~8%的數字應縮水。我所在的企業是一個由國營轉為民營的中型企業,處于社會最基層,它的產值的統計與上報是最能反映GDP增長率的真實性的。去年底,與我們有一點牽連的上級部門都要我們向他們上報產值。原管理我們的國有資產管理公司、我們所掛靠的高新產業開發區、我們所屬的城區,都要我們向他們上報產值。單我們這個企業就重復報了三次。這個市的原市長調到外省任職前,為了要政績,要求企業按照預算的產值往上報。我們實際并沒有那么多的產值,只好把來年的產值往上報。不知全國還有多少這樣的現象發生?從我們這里發生的現象,就可以解釋為什么GDP在高增長,而企業的狀況卻不容樂觀了。
廣西 真直子
更正
《財經》3月20日文章《麥科特噩夢》第32頁提及“廣東明大律師事務所的前身是廣東對外經濟律師事務所”,經查實有誤,廣東對外經濟律師事務所應為廣東盛邦律師事務所的前身,與廣東明大律師事務所并無關系。同頁還誤指當事人高志卿于2001年7月16日因涉嫌參與欺詐上市“被捕”,實際應為“取保候審”。特此更正并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