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長春藤艾姆赫斯特學院

編者按:茫茫宇宙,孤獨的人類熱切期盼著與智慧生命牽手,一代又一代人不懈地向無垠的銀河發送呼喚的電波。雖然直至今日,還沒有任何外星生命的回音,但新世紀科技的突飛猛進,無疑給探索外星生命增添了催化劑。也許,SETI計劃正是實現夢想的第一步!

艾姆赫斯特學院(AmherstCollege)一度曾是我的第一選擇。這所1821年建校,位于馬薩諸塞州的文理學院,當年建校的宗旨就是讓學生們“有好奇而喜歡提問的頭腦”。與威廉姆斯學院一樣,艾姆赫斯特學院也素有“小長春藤”之稱,前美國總統凱爾文·柯立芝、摩納哥的王子、詩人理查德·威爾伯、諾貝爾醫學獎得主哈瓦德·瓦穆斯、薩爾瓦多總統弗洛雷斯和前總統艾森豪威爾將軍的孫子都是這里的校友。

在170多年后的今天,這里的學生還是以“頭腦清醒、觀察力敏銳、以及喜歡批判地看問題”而著稱。有一個笑話說,當教授走進課堂說句“早上好”時,斯坦福大學的學生會乖乖地應一聲:“早上好,教授”,史密斯女校的學生會誠惶誠恐地把這句話記入課堂筆記中,而艾姆赫斯特的學生,則會充滿懷疑地回應:“有證據嗎?”

學生有選擇的自由

歷史悠久的艾姆赫斯特學院初建時,是為了教育土生土長的有虔誠信仰的男子,不必“一味地遵循傳統”。一個學生甚至說:“在艾姆赫斯特學院,傳統正在慢慢地死亡。”她馬上補充說:“但進步并不是壞事。”的確,艾姆赫斯特學院一度曾有排斥外裔、貴族氣息濃的名聲,但近年來,這一切都大有改變。1980年學校第一次招收女生;80年代中期,學校根除了帶有種族和性別歧視的兄弟會;1997年,在艾姆赫斯特的1600名學生中,少數民族的比例已經上升到30%,學校也保證會繼續大力吸引有不同經歷與經濟背景的學生來這里。在校方持續多年的努力下,今天艾姆赫斯特校園里的莘莘學子已經形形色色,再也不能用某一種類型來概括,再也不是清一色穿著名牌襯衫、開著昂貴跑車的白人男生了。

艾姆赫斯特學院的教育方針,是把教育看做一個行動,一個過程,而不是看成領取一堆固定知識的地方。

學院惟一的必修課——“綜合教育入門”,是讓學生們從不同的領域來學習傳統正規的思考與研究方式。除了這一門必修課以外,學生只需選各自的專業課。而在專業必修課外,學生們可以自由選修任何課程。艾姆赫斯特校方如此解釋說:“我們認為在這個階段,學生們應該有選擇的自由,甚至有做出愚蠢的選擇的自由。”

學生們一般也同意這種教育哲學,而努力發揮主觀能動性,設計規劃自己未來四年的教育。一個學生嘆息說:“睡覺變成了一個美好的回憶。在艾姆赫斯特生存并不難,但在這里成功需要血、汗與天分。”

該校最受學生歡迎的學科如英語、歷史、政治、心理和經濟系都非常杰出,學生們可能主攻兩門專業,或者創造自己獨特的把各種學科結合起來的“雜燴”專業。不少學生挑花了眼,說:“我覺得這里科科都不錯。”

艾姆赫斯特的教授向來被學生們所愛戴。學生們稱贊他們“才華橫溢”、“容易接近”,是“第一流的”。學生中津津樂道各種教授怎樣關心他們的實例——俄國文學教授斯坦利·拉彬諾維茲把班上100多個學生的名字、面孔和住址都背得滾瓜爛熟。一個政治系學生說:“這兒的學術氣氛挺緊張的,大部分教授對自己的教學成果真誠地關心。也就是說:你最好還是做功課!”另一個學生說:“如果不是我的教授如此熱心的話,我恐怕到現在都會覺得我的專業無聊。”

與威廉姆斯學院是世仇

艾姆赫斯特學院是“五學院聯盟”的一員,從中受益不小,另外三所文理學院與一所大學是:史密斯學院、罕布夏爾學院、荷理歐山學院、馬薩諸塞州大學。這四所學府近在咫尺,艾姆赫斯特學生可以在這些學校里自由選課,找到自己感興趣而本校又沒有開設的課程。全是女生的史密斯學院和荷理歐山學院,對于艾姆赫斯特的男生更具有吸引力,使他們的社交視野更加開闊。這些學府所舉辦的藝術文化活動,艾姆赫斯特的學生都可以參加。

學校關閉了兄弟會似乎并不能阻擋艾姆赫斯特的學生尋歡作樂。許多學生竟把自己的學校稱作是“派對學校”——“每個星期三、四、五、六都會有至少一個免費啤酒聚會——至少一個!”而與美國許多大學一樣,喝酒是他們的主要娛樂活動之一,也是主要麻煩之一。“一切都圍著啤酒轉”。

每個美國學校都有一個對頭——如果沒有的話也會去發現一個、制造一個或者想象一個。你去問任何一個艾姆赫斯特學院的學生,美國哪所大學是他們勢不兩立的敵手,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威廉姆斯學院!兩校之間宿怨悠久,可追述到176年前。當年威廉姆斯學院的校長因對該校的校風以及威廉姆斯鎮的民風灰心失望,一氣之下騎馬帶著5個學生出走,來到小鎮艾姆赫斯特,并在這兒建起艾姆赫斯特學院。每逢兩校間有球賽,球迷們都會傾巢出動,吶喊助威。其實看球是假,趁機吵架鬧事是真,不論比賽輸贏,賽后總要在對方學校順便搞一點破壞什么的。

“偷竊”的傳統

艾姆赫斯特學院有一項有趣的傳統,直至今日還為學生們所津津樂道。那就是,19世紀末期的艾姆赫斯特學生們,對于從校園草坪上偷走薩布萊娜雕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第一個對薩布萊娜“下毒手”的是1877屆畢業的學生們,自此之后,千方百計從上一屆的學生們那里把薩布萊娜偷走,為本屆爭光,成了艾姆赫斯特學生們最為熱衷的一件富有刺激性的事。

今天的學生大概怎么也想象不出來,艾姆赫斯特的前輩校友們是怎樣絞盡腦汁,騙過對手把薩布萊娜奪到手并且在適當的時刻展示出來的。他們雇過私家偵探,非法闖入過民宅或貨運列車;他們寄出偽造的電報,租了汽車、卡車、火車;父母和家人有時也參與了這些密謀,甚至成為極為賣力的幫手或“眼線”。學生們用棍棒和槍支武裝自己,設置路障以防止對手們載著薩布萊娜雕像溜走。有一屆學生顯擺完自己偷到手的薩布萊娜雕像之后,竟把全校學生反鎖在教堂里,把所有停在外面的車輪胎都扎破,以防有人來追。也有班級鬧出了笑話,將以為是裝有薩布萊娜的鐵箱費盡周折搶到手,然而拿到安全地方打開,卻發現箱子里裝的不過是碎鐵皮。還有一屆學生大概想不出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安全藏匿薩布萊娜雕像,干脆把她泡在了康乃迪格河里。

100多年來,艾姆赫斯特的學生的聰明才智和社會關系,大概就是在偷竊薩布萊娜這一行動中充分地體現了出來。

名家設計校園風光誘人

艾姆赫斯特學院964平方英畝的校園被分成三部分:一部分是教學樓和宿舍樓,一部分是體育場和設施,最后一部分非常引人入勝:是一個野生動物園與一片森林。設計校園的人可不是等閑之輩;艾姆赫斯特學院是由著名設計家弗萊德里克·歐姆斯泰德(FrederickOlmsted犐杓頻摹—他設計過被無數人交口稱贊的紐約中央公園、斯坦福大學的校園以及新澤西州的櫻花公園。每年秋天,這里五彩繽紛、如火如荼的秋葉、紅磚樓房與典型的新英格蘭小鎮風貌,都吸引不少游客前來觀光。

艾姆赫斯特校園的“小”,讓學生們評價不一。有人覺得這樣緊湊,溫馨又舒適,有人卻覺得這樣未免使人際關系變得錯綜復雜:“有時候一切都太過緊張,當每個人都認識每個人、對他們的背景了如指掌,你就沒法避開你不想見的人。”不過,同一個學生很快會加一句:“我不會改變這一點的。”

附地址:http//www.amherst.eduAmherst烳A01002-5000G(摘自高歌《美國頂尖大學》)

《海外星云》(2001年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