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

●韋　成/文

單身宿舍的“中外故事會”今晚輪到麻狗兒了。他與眾不同,施展出他能說會道的才能,掏出小本子,說評書式的朗誦起來——

春寒料峭。時針逼近23點。窗外灑著冰冷的春雨。

給劉局長當了三個月女秘書的邱莎,今晚,第一次到局長家里趕寫材料,她感到拘謹,覺得新奇。

“邱莎,歇會兒歇會兒,放松一下牎本殖す厙械廝怠Ｃ覽齙那襠很想痛快地伸個懶腰解解乏,可在局長面前不敢張牙舞爪,只好打個無聲的閉嘴哈欠,然后接著寫。

“莎莎,來來來,填填肚子。”局長端來好吃的。“局長不差饑餓兵,吃牎迸丁熅殖さ陌人出差了,誰做這飯菜熍丁牽隙ㄊ薔殖で資腫齙牧恕Ｇ襠往小餐桌前一站,不覺一驚:嗯牎熣獠徽是我最愛吃的兩樣——糖醋魚和蛋炒飯嗎煵恢是餓了還是投其所好,莎莎露出天真爛漫隨心所欲的本性來,說說笑笑,大口大口地吃起來。

莎莎同局長共進晚餐,氣氛十分融洽。莎莎在想:一國能遇上個賢明的君主,一家能遇上個有知識的父母,單位能遇上個愛兵的領導,那便是人生的造化福分了。莎莎覺得運氣不錯,碰上個關心群眾愛兵的好局長,真叫莎莎好生的開心。

壁鐘“當當當”滿滿地敲了12下。材料寫畢。莎莎要走,可局長說啥也不肯,太晚,雨太大,天冷,路遠,局長不放心,笑著攔住了莎莎。唉犇撓信秘書把局長拗過了的呢熒莎終于留下了,她躺進了局長溫暖的臥室,從容地做起或許屬于她的夢來。早春的月季花正躲在葉叢里嬌羞地打著苞兒……

次日清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局長驚醒……

講到這里,麻狗兒先生戛然而止,然后對大家說:“你們都想想,各自拿出個結尾來。”

七嘴八舌,一下熱鬧起來,結尾各有不同。

朋友,你的結尾是什么呢

麻狗兒的結尾是:劉局長是個女人——本來就是嘛。

選自《中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