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 木
一九九五年十二期《讀書》來時,本地正掀起熱熱鬧鬧的獻愛心送溫暖活動,熱情感召下我也從羞澀的囊中擠出若干。就在此時拜讀了劉君的《毋忘我》一文,仔細檢點一下,看來自己還是一個忘“我”論者,至少在獻愛心送溫暖活動時是忘“我”的。然后我又聯想到兩件事,其一是一則舊聞,說的是某些貧困山區的優秀教師面對價值數千元的歡迎宴時垂淚,二是這樣“星”那樣“星”到處閃爍,更有豪爽人扛著鈔票踏破了門檻鬧上門去,只為“錦上添花”。前者人們評論已多,再說無益。單說后者,普遍的態度是寬容,認為這是商業行為,由是判斷大家都是存“我”論者,而對于獻愛心送溫暖活動,人們自然又從非商業行為角度考慮,演變為忘“我”論者了。所以什么時候貼上“我”之標簽推到臺面,什么時候又隱匿“我”,真是一門學問。
不過在我看來,至少目前階段,“開明的自利”實在是一顆怪味豆,我還是頑固地希望忘“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