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驀的,他心潮疊起感慨萬千:“千金難覓一知音呀。林小姐,今日有幸和您相識,不知為何,竟產生一種他鄉遇故知、舊友重相逢之驚喜。同時我心底那根愛之弦,也奏出了美妙的音符。也許真正屬于我的艷遇,從這一刻就已經開始了吧。”這樣說著他怦然心跳,火火的目光盯牢林春艷那雙美麗的單鳳眼。
林春艷裝做含羞的樣子低下了頭。細細品味,知音、故知、艷遇,這串浪漫言詞,禁不住滿心歡喜:乖乖,魚兒已經咬鉤了。這位失落惆悵的公子哥,很快被我征服了。一種強烈的觸電感覺,飛速傳遍潘文雅全身。他對林春艷一見鐘情。陡然墜入愛河……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時,在他眼中,林春艷是位文化品味高,端莊大方,熱情洋溢,談吐不俗,善解人意的美女。是她,幫他擺脫了劫后余生的壓抑;是她,愛的天使將福音傳遞。這樣的知音美女千載難逢啊。為了追求真愛,他也在開始,對她加深了解啦:“林小姐,您有男朋友了嗎?”
林春艷故意問道:“您指的是哪一種男朋友?”
“當然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啦。”
林春艷早已料到他會這樣問,她不想隱瞞實情。因為她所熱衷的是婚外戀中的‘玩浪漫’。
甭管和誰玩,她都首先闡明自己是有夫之婦。
誰想充當第三者。對不起,免談。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當然她也非常自信。只要咬鉤就休想溜掉。所以她啟齒一笑,如實道出:“我已經結婚,是個有夫之婦了。”
“唔……”潘文雅沉默了。但沉默并不意味著放棄而是挑戰!此人是香港大企業家的兒子,有著強烈的競爭意識。他矛頭指向對方的老公,想探探他是不是競爭對手。于是問道:“林小姐,請問您的先生為官還是經商?掌管著哪個要害部門,還是那家公司?”
突然問及老公,林春艷不好回答了。她虛榮心強不想直說丁克明下崗在家。該怎樣說好呢?她一時找不到適當的言辭,便亂了方寸,舞步也有點亂了。
“唉唉,怎么搞的!”一闊男發怒的聲音。
原來,林春艷一走神兒踩了別人的腳。誰知亂中添亂又撞在人家舞伴身上。
“咋啦咋啦,眼睛長屁股上啦!”
不文明語言猶如不和諧的音符,摻進優美舞曲,掃了眾人的舞興。一束束質詢的目光齊刷刷投向這邊。
林春艷不吃虧,但終因理虧,想回敬幾句卻無詞,氣地干鼓肚。
還是潘文雅善于應變。他向那二位歉意的一笑,低低道聲對不起,牽著林春艷手兒,悄悄退出舞池。
他引她來到雅座落坐,向服務員小姐招手,要來兩杯加糖咖啡。潘文雅攪拌著咖啡,這才眨動期待的笑眸,說道:“清醒啦。林小姐,請介紹下您的先生吧。”
林春艷品著咖啡,思忖著,她不想貶低自己的老公。相反在他人面前,還要竭力美化哩。
他甜甜一笑,大夸特夸:“我的老公不僅儀表堂堂,且又才華橫溢很是能干。一家大公司的經理,薪金不菲。現在他躊躇滿志,準備自己開公司哩。”
潘文雅聽了,言不由衷地點頭贊曰:“好好,有這樣一位老公,林小姐好福氣。”
林春艷挺精的,唯恐他再問別的什么,趕忙將話題轉向對方:“潘先生,您可是更能干哩,看來,我應該稱呼您為--潘總經理,甚至是潘董事長嘍。”
“不不。”潘文雅加以糾正,“我的媽媽才是公司現任的董事長。”
“唔,您還有位能干的董事長媽媽。”
提到媽媽,潘文雅眉開眼笑來了興致:“說起來咱們還是老鄉哩。我媽媽的祖籍龍江省依蘭城。媽媽是從這片黑土地上走出去的,當然我也是。”
他的介紹,更給林春艷一個意外驚喜。這就大大縮小了他們的身心距離,感覺更近乎了。
她甜美地笑著說:“唉呦——我說您的香港國語,咋一口大馇子味呢,,敢情是咱黑龍江老鄉。”她立刻又動了獵取心,“黑龍江老鄉不遠萬里去香港,定有那不尋常的身世和創業歷程吧。”潘文雅沒有回絕也沒有不悅之態。他深沉的目光滯留在手上咖啡杯上,又陷入對往昔的追憶當中,像在講述一個久遠的故事,娓娓道出他和媽媽的身世——她出生在松花江畔依蘭城。其夫是位軍人出身的縣級干部,家境很好。不幸的是,父親英年早逝,拋下了媽媽和他。青年時代的媽媽,容姿很是標致。在出美女的依蘭城,可謂群芳之首很有名氣。也是緣分,也是該著母子暫時分離。寡母竟被一海外回家省親的公子看中。
他主動向媽媽求愛,一次又一次……母親不忍心,拋下年僅五歲的兒子,但又抗不住那位癡情公子的苦苦求愛。媽媽便接受了那份海外飛來的愛情.媽媽從那位手上拿到一筆不小的撫養費,將他托付給娘舅之后便隨那位去了香港.從此他隨母姓潘。媽媽不僅美貌出群讀書頗多且有才干,有魄力,是個女強人。到了香港潛心學習企業經營管理學。輔助夫君經營的“香港麗容化妝品公司”,使“美人魚”牌美容護膚保健系列化妝品,暢銷世界各地。
媽媽事業有成卻命薄情短。三年后,其夫在一次飛行中,飛機墜毀葬身大海。噩耗傳來媽媽幾乎哭死,險些隨夫而去。為此,媽媽去廟中求告菩薩抽簽卜卦。算命先生說,媽媽命中克夫。媽媽認命了,不想再婚也沒有情人,而將全部心血用在了事業上。
媽媽的公爹也因晚年喪子悲痛欲絕。老人經受不住這一沉重打擊也過逝。媽媽到香港再沒生育。媽的公爹又無嫡系親屬。按香港法律繼承權,整個家業便落在了媽媽之手。媽媽成了公司法人代表,公司便成了潘氏公司。經不懈的奮斗在香港企業界已成億萬富婆。所經營的總公司及下屬的子公司,延伸到歐亞美三大洲。大陸就有冰城子公司,江城子公司,春城子公司。
我本人八歲時被媽媽接到香港讀書。他在香港外語學府完成學業后,本想去美國哈佛大學深造,不巧媽媽患病住進了醫院,只好擱置了赴美計劃。隨后便陷入了“亂愛”泥潭。病愈后的媽媽,為幫兒子擺脫困境才叫他來大陸冰城子公司……
林春艷盯著他那張嘴巴,手托腮聽得入了迷。乖乖,富有的公子哥,已夠我心醉的了。還有個家鄉去的富婆!天隨人愿,該著是我林春艷撞大運了。玩浪漫,她一向熱衷結拜干兄干妹。這時便又浮想翩翩:若能和這位成為干兄妹,那他的媽媽理所當然就是我的干媽啦。我提出去香港拜見她老人家,他肯定會歡迎。嘻嘻,只要能接近那富婆,拜跪叫聲媽,甜甜的嘴一忽悠,討得干媽歡心,賞個百八十萬,還不是在億萬富婆身上拔根汗毛么。只要錢到手,那于婆子買“寶來”我非買“寶馬”不可。也買紅色的。我專把“寶馬”,停她于倩‘寶來“前頭,氣她。把她鼻子氣歪!
好快,又一個轎車美夢成型了。林春艷心花怒放,眨動智慧的鳳眸,“潘先生,我倆一見如故交個朋友吧。”
潘文雅揚起眉峰,愉悅地說:“我倆已經是好朋友了嘛。”
林春艷又要把雙方的好友關系用兄妹的形式固定下來,未等她開口,潘文雅的兜內手機響了。他持機通話:“…….好的,媽媽我去。”
接完電話,他沖林春艷歉意地一笑,解釋說:“林小姐,對不起。我們公司新結識的俄羅斯合作伙伴去香港總公司洽談。今日抵達哈爾濱,順便來冰城子公司,總經理準備去機場接客。
我的媽媽剛從香港打來電話說,為表示尊重對方讓我——公司的少東家理應一同去機場。林小姐,失陪啦。”
這一突然變故打亂了林春艷如意算盤。她不能自抑地猛然站起,怕他跑了似的上前緊緊抓住他的雙手,聲調顫抖不無惋惜的坦言:“這是怎么說的剛剛成為知音好友,卻要匆匆別離。
這……未免太殘酷了吧。但愿你我幸運的相識相知不會是最后一次吧。”
潘文雅也不能自抑了。他熱烈的目光深深睨視鐘情的美女。輕輕地搓著那雙軟綿綿的玉手,言語里充滿安慰和暗示:“不會的,肯定不會的。在人生情感的舞臺上,大幕既然已拉開,喜劇就已經上演啦,會有個美滿結局的。”
“好吧,我等著。請保持聯系。并祝愿我倆早日再相見。”
雙方都把手機號碼輸入到對方手機。兩雙淚眸相互凝視少許,才相互道聲拜拜。
林春艷目送潘文雅背影,消失在舞廳門外時,她那顆神往發財的心,仿佛倏的生出雙翅,飛呀飛呀,隨他飛去……
八、鳳求凰拜倒訴鐘情
林春艷同時在做兩個春秋大夢,前者是10萬元后者是寶馬車。相比之下當然偏重后者了。
林春艷暫時把吳萬全拋在一邊,焦急等待潘文雅的電話。但等了兩天還沒等來,她沉不住氣了主動和潘文雅通話,不料沒人接。她一天數次連打幾天,卻如石沉大海杳無音信。這下林春艷火了,覺得是受騙了,怎么讓個黃毛小子給涮了呢?這樣一想,對她打擊可不小,嚴重挫傷了她的自信心和虛榮心。無奈她又惦記那10萬元錢,迫不及待又和吳萬全通話催要。
電話里吳萬全打著哈哈說道:“林妹妹,你著啥急呀?那點錢,算得了啥呀?貨款催上來,哥馬上給你匯去,我說話算數,請小妹放心。”
可林春艷就是不放心,追問:“還得幾天?”
“三兩天吧。”
“都幾個三兩天了?說話不算數。”
“嘿嘿,算數,算數,絕對算數。不光匯款算數,我還要按小妹的旨意和于倩離婚,然后整殘她,這下你滿意了吧?”
經過多次打交道,林春艷已看清吳萬全的為人,對他的許諾越來越不敢相信。他重提離婚,林春艷也不抱什么希望了。她關心的是錢,可吳萬全關心的卻是送給林春艷治療創傷的“跌打膠囊”。林春艷每次催錢,他總是緊跟著問,“跌打膠囊”仍在服用嗎?服下了多少粒?感覺怎么樣?
其實,遭于倩打后,丁克明買的云南白藥就很好,吳萬全送來的“跌打膠囊”她根本沒用,但礙于吳萬全熱情送藥,她每次回答都說藥吃了越來越好。今天吳萬全又問服藥效果心煩的說:“煩人!總吃藥干啥?”說完就關機了。
潘文雅那里聯系不上,吳萬全這里又總是放空炮,弄得她搞不清哪頭炕熱,甚至是兩頭都冰涼。就在林春艷焦急萬分之時,潘文雅突然打來的電話,她又驚喜又埋怨:“潘大公子,你可真夠意思,這幾天連電話也不打一個,給你打又不通,我以為你蒸發了哩。”
“哈哈,林小姐,真對不起,實在抱歉,我走的第二天便回了香港,由于走的匆忙忘了告訴你,讓你久等了。這些天我一直忙于招待俄羅斯客戶,今天才送走。我就飛回了哈爾濱。”
他加重語氣說,“我所以急急忙忙飛回了,是因為心里想你,急于和你見面呀。”
林春艷聽了很感動,人家沒涮自己是自己多心了。便激動地說:“謝謝您,一直想著我。”
“林小姐,有時間嗎?”
“我正在值班,晚上吧。”
“好的,今晚我請客去新加坡大酒店。”
“潘先生,心意我領了怎能讓您破費呢?
不好意思。”
“你我已成好友,何必客氣呢?”
“盛情難卻,只好從命嘍。”
“好,你下班我準時開車去接你。”
下了班,林春艷換上緊腰露肩粉紅色太陽裙,腳上換上白色高跟涼鞋,還挎上一個長帶棕色坤包,活脫脫一個陽光美女。人逢喜事精神爽,林春艷哼著歌兒快步走出客門,在霓虹燈里一眼就看到停車場轎車旁的潘文雅正在向她招手。她揚眉一笑,似一團粉紅彩云輕盈地飄向潘文雅。
為了今晚的約會,潘文雅也是精心修飾,他上穿深藍襯衫,下穿咖啡色西褲,腰系花花公子皮帶,打著鮮紅的領帶。
他優雅一笑:“林小姐,Goodevening”
“Goodevening潘先生。”
舊友重逢潘文雅異常興奮:“林小姐,我們總算又見面了,一日不見如三秋呀,你我分別的太久了。”
林春艷嫵媚地一笑,點點頭。確切地說在情場上潘文雅只能算個雛,他不善于掩飾自己,情感溢于言表且過于性急。就因為他的性子急,才會陷入群芳劫難的。此時又性急張開雙臂迎上前迎接林春艷投懷送抱。林春艷卻沉穩老練很會把握分寸,面對潘文雅張開的雙臂,她又是嫵媚一笑落落大方地伸出右手和他相握。
潘文雅尷尬一笑,紅了臉轉身拉開車門:“林小姐,上車吧。”
潘文雅熟練地駕駛著黑色奔馳,行駛到贛水路新加坡大酒店。他們來到訂好的包房,門眉上寫著“鴛鴦居”三字,林春艷忍不住捂嘴竊笑,原來吳萬全也帶她來過這,但她卻故做驚訝地說:“哎呀,是情侶間呀。”
“林小姐覺得不妥就換一間吧!”
林春艷詭譎一笑:“我說不妥了嗎?
“浪漫情調的情侶間,有空調、真皮沙發,卡拉OK,VCD。餐桌的花瓶中插著紅玫瑰、并蒂蓮、情人草,墻上還掛著男女臥床相擁的半裸彩繪。
潘文雅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讓林春艷點菜。林春艷也不客氣,點了油煎鮑魚、肘子燉魚翅、西芹炒夏果、刺身大龍蝦、烀海蟹。
最后還點了個一帆風順,還要了兩瓶法國紅葡萄酒。兩個人顯得輕松愉快格外親切,他們用會說話的眼神向對方傳遞著如潮的心聲……
潘文雅的眼神所傳遞的是愛,他迷戀林春艷的迷人的丹鳳眼,表現出他對情愛、性愛的強烈渴望。而林春艷眼神就不那么單純了,她喜歡這個美男子更喜歡他的錢財,她對潘文雅感興趣,對他家的大公司更感興趣,因為公司的財富連著她的寶馬夢。她發財心切,話題就從公司切入:“潘先生,這幾天飛來飛去,一定和外商達成合作協議了吧?”
潘文雅收回專一的目光:“條件還不成熟,這是一筆不小的境外投資,俄方經過對我們公司的考察,合作的積極性很高,但我媽仍持慎重態度。雖然俄羅斯已經開放,但是投資環境仍不如內地,尤其是治安方面。在那投資建廠有錢可賺,風險也比較大。我們要再次赴俄實地考察才能最后拍板定奪。”
林春艷感嘆道:“哎呀,談成一個大項目可真不容易呀。”
“是的,既要保證眼前的方方面面,又要有長遠的戰略眼光,更要把握時機。”
“合資項目,仍是生產化妝品嗎?”
“是開發我公司第四代美人魚系列化妝品。”
這時,酒菜已上齊擺了滿滿一桌。潘文雅將兩只高腳杯酒杯斟滿紅葡萄酒,一杯遞給林春艷,他舉杯在手:“林小姐,請吧。”
林春艷端起酒杯。就在美酒送到唇將要入肚時,她靈機一動,兩朵誘人笑花,在肉感紅唇兩邊倏地綻開。她舉杯站起鳳眸熠熠先聲奪人:“潘先生,您風塵仆仆遠道而來,理應為您接風洗塵才是。今晚就算我借花獻佛了,讓我敬您一杯吧,為您再次光臨美麗的哈爾濱,咱干一杯,請!”
她的喧賓奪主,出乎潘文雅的預料,一時不知所措:“好好,干!謝謝林小姐的盛意。”
二人碰杯,一飲而盡。林春艷主動斟酒,再次舉杯:“潘先生,為貴公司財源滾滾,早日與俄方合作成功,再干一杯。”
“好,林小姐請吃菜,吃菜。”
潘文雅邊吃邊想,我這東道主不能再被動了,他斟滿第三杯酒:“林小姐,為我們成為知音,干一杯。”
“好,知音難求,干!”
潘文雅剛想斟第四杯,不想又讓林春艷搶了先:“為我倆的友誼地久天長,再干一杯。”
潘文雅對友誼二字似乎不太滿意,雖然舉杯說干但蹙了下眉頭,林春艷察言觀色,臉上閃出一絲詭笑:哼,想一步到位,沒門!心急喝不得熱米粥呀。
四杯酒下肚,兩張臉都泛起了紅潮。酒不醉人人自醉,潘文雅注視著林春艷鮮花怒放的笑靨,勾魂的鳳眸,已是心旌搖動,目光觸及墻上的人體彩繪,更是心潮澎湃,激情燃燒躍躍欲試,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上前吻住林春艷嫩嫩的香唇。
林春艷鳳眸閃動:“潘先生……”
“打住!,你我既然已成知音好友,再先生小姐相稱豈不太俗了嗎?您說呢?”
“是是,有道理。”林春艷附和道,“那我們兄妹相稱吧,咋樣?”
“不咋樣,那不更俗了嗎?”
林春艷頑皮的媚笑說:“如果在兄妹前面加上情字,還俗嗎?那叫浪漫情調。”
“好,情哥,情妹。”潘文雅咋咋嘴拍手叫絕,“妙,妙極了,情妹真是聰明呀。”
“唉,先別自居情哥,你多大了?”
“二十四,你呢?”
“二十三”
“哈哈,我就是情哥嘛,來,為我倆成為多情的兄妹,再干一杯。”
林春艷也來勁了:“干,咱干個雙杯吧。”
“對,好事成雙。”
論年齡,林春艷已經30,她隱瞞了7歲,每當對方問她,她都是這么隱瞞的,為此,她從黑市買了個假身份證,加上美人魚化妝品的神奇效果,她一臉粉嫩,細膩俏麗,仍如20歲的少女,很難看出真實年齡。她深知花心男人愛的是小蜜,所以玩浪漫時,她首先確立情哥情妹的浪漫關系,和這個公子哥也是這個玩法,她哪料到潘文雅不是和她搞婚外情,是個單純的未婚公子哥,而且狂熱得很。玩浪漫的女人,已經是引火燒身了。
此時,潘文雅急于想實現對林春艷的完全擁有,愛出于真情,愛則是唯一,愛不受任何因素制約。從而,他愛上一個有夫之婦,真愛驅使他,想對林春艷有更深的了解:“情妹,你結婚多長時間了?”
“仨月。”她又隱瞞了幾年。
“有孩子嗎?”
“看你問的,剛結婚,還沒懷孕,哪來的孩子?”
“哦……好,好。”潘文雅很滿意,也放心了。
林春艷眨著眼睛,感到莫名其妙:“好啥?
什么意思呀?”“沒……沒啥意思。”
林春艷心里想:滑頭,和我來這套貓膩。
真愛又驅使潘文雅急于想擊敗他的情敵——林春艷的丈夫丁克明,他想找到進攻的缺口,于是將話題轉向丁克明:“情妹,你老公在哪上班呀?”
“哦……上次我不說了嗎,是一家大公司的經理。”
“是哪一家公司呀?”
“這……”林春艷一時語塞。上次說丁克明被聘為經理是她編出來的。
“快說呀,還保密嗎?”潘文雅催問。
林春艷被逼無奈,索性說:“上什么班,他下崗了。”
“情妹,你開玩笑吧?”
“誰開玩笑,是真的。”
“一個大公司經理,怎么說下崗就下崗了?因為經濟問題還是上下級關系緊張?還是……”
“啥經濟問題呀,上次的經理之說,是我信口開河,其實呀,他原先是一國營企業的職工,下崗三年多了。”
“下崗三年,你倆結婚才仨月。而一個失業者沒有經濟來源,是難以支撐一個家庭的,難道還要你來養活他?你干嘛要和這樣的男人結婚呢?咋想的呢?”
林春艷自己揭了自己的謊言,無法自圓其說,顯得不耐煩了:“問那么多干啥,真沒勁!”
“情妹,你肯定有難言之隱,錯不了。我的隱私已經向你合盤托出,你還有保留的必要嗎?別把情哥裝在悶葫蘆里了,快講實情吧。”
林春艷暗想:難道實說和丁克明是7年夫妻,還有個6歲的女兒?不行,那樣這個戲就演砸了,會直接影響自己的寶馬夢,不講吧,潘文雅追問的又很緊,一著急,淚珠滾下了雙腮……不想她這一哭,更給潘文雅造成了錯覺,他認為是林春艷對婚姻不滿而傷心落淚,他憐香惜玉,暗下鳴不平。愛神啊,你瞎了眼,丘比特之箭啊,錯射了目標,艷福的光環,怎會罩在一個沒能力養家的失業者頭上呢?不行,我要踢開那個窮小子,讓情妹跳出苦海,她應該屬于
我。
本來,潘文雅想和丁克明一爭高下,現在沒必要了,對方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他只需稍稍在林春艷身上下點功夫,便可如愿以償。
潘文雅的強烈的占有欲在體內急劇膨脹:“情妹,別哭呀,不必為那不幸的婚姻折磨自己,折磨自己就等于慢性自殺。你和無業游民倉促結合,實在是鳳凰配烏鴉,鮮花插在牛糞上。
你的婚姻是不幸的是埋葬青春和幸福的墳墓。
這有多么可怕呀。我已逃離香港瘋女的追擊,在重新選擇。你也應該當機立斷沖出墳墓,尋找真正的愛情。”他越說越激動,“情妹,我愿獻出全部的愛,來慰藉你心里的傷痕。從此,這顆心就永遠屬于你,情妹,接受我的愛吧。”
潘文雅心跳加速,帶著渴求的目光,張開雙臂等待著林春艷投懷送抱。林春艷聽了潘文雅的表白卻紋絲不動,急得潘文雅抓耳撓腮不知所云。他哪里知道林春艷的心機呢。她是穩坐釣魚臺,施展魅力,令對方神魂顛倒,乖乖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潘文雅對香港那些艷妞主動投懷送抱,獻媚上床的舉動十分厭惡,因此一個都看不上。
林春艷就與眾不同了,她目含秋波熱情奔放但卻沉穩莊重。尤其是當他示愛時,仍不見她心動,潘文雅覺得林春艷神秘莫測,甚至是高不可攀。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想得到她:“情妹,酒喝的差不多了,咱們唱歌吧?”
“好呀。”林春艷停止抽泣。
潘文雅將麥克塞給她,又啟開了一罐非常可樂放在茶幾上。樂曲響起,二人先對唱了一首《心太軟》,接著又唱起了《一見鐘情》《愛的狂飆》……不知唱了多少支歌,一直到兩人都唱累了為止。
潘文雅提議:“情妹,包房實在悶熱,我們去松花江畔吹吹風吧?”
“就依你吧。”
林春艷看到剩下的酒菜,說:“剩這么多,扔下太可惜了。”
“這算什么?”
“打包拎回吧?”
“你家喂著寵物狗啦?”
“不是狗,是兩只饞貓哩。”林春艷笑著說。
潘文雅內行地說:“寵物吃這些東西并不好,我給你去寵物店買。”
林春艷不好再堅持。
這是個浪漫之夜,神秘之夜,夢幻之夜。
潘文雅駕駛奔馳轎車,行使在通往松花江的大街上。夜幕下的哈爾濱,燈火輝煌,將林春艷帶入一個如夢如幻的世界,她似乎看到寶馬在向她招手。
潘文雅駕駛著轎車,有些沮喪,分明垂手可得卻總是擦肩而過,他有些甘拜下風了。
車子開到斯大林公園。江畔無遮,深邃的夜空顯得豁然開朗。一輪皓月將輕柔的光輝灑在江面上。江畔公園沒有了白天的喧嘩,此刻成了情人的世界。花前樹下,一對對相依相偎的身影在徘徊。清爽的江風陣陣拂面,撩人情思。林春艷的裙擺隨風拂動,身影更加裊裊動人,讓潘文雅越發動心。
潘文雅經過反思也學聰明了,他決定丟開架子主動出擊。他挽住林春艷的臂彎,來到一僻靜無人之處。突然渾身抽動泣不成聲。林春艷見此,驚訝不止,驚喜不止,戲到高潮了,浪漫的時刻到了。她裝做吃驚的樣子:“咦,怎么了?哪不舒服嗎?”
“不,是心疼。我承受不住愛的折磨,快瘋了,快死了。”
“有那么嚴重嗎?”
“我說的都是心里話。”
“那么……你究竟想怎么樣?”
撲通!潘文雅跪在地上,雙手抱住她的腰:“親愛的,你面似芙蓉圣潔高雅,體似小鹿健美輕盈,你的智慧令我自嘆不如,你的風范令我折服,你的俊美絕無僅有.你的天生麗質,迷人的鳳眸吸去我的魂靈.。你好似海里的美人魚,有了你其它的女人都變成了丑小鴨。親愛的,你是我為之傾心的唯一的美女。我的每一根神經都被熊熊愛火燃燒著,我是一只可憐的小羊羔,求你把心給我吧,否則我就跳江而死,我說到做到。”一貫逢場作戲的林春艷,還從沒遇到如此癡情的男人,深受感動也淚流如注,滴在潘文雅的淚臉上,她撫摩著潘文雅的短發:“比喻的好,我是美人魚,你就是白馬王子呀,小妹怎忍心讓白馬王子為美人魚殉情呢?別哭了,可憐的小綿羊,你哭的我六神無主,想拒絕都不忍,只能順其自然,快起來吧。”
伸手拉住潘文雅的雙肩。潘文雅趁勢躍起欣喜若狂:“哈哈,我是最幸運的小綿羊啦!”
他緊緊摟住林春艷,灼熱的雙唇瘋狂地親吻著她的面頰、紅唇,兩人擁抱在一起……
九、美人魚被王子釣上岸
林春艷機靈靈打了個寒顫:“怎么,你逼我和丁克明離婚?”
潘文雅神情堅定,語氣逼人不容置否:“為了你我神圣之愛、永恒之愛,你必須這樣做!”
這一夜,林春艷留連忘返沒有回家。當然,潘文雅也不放行,把林春艷拉到他的寓所,兩人激情燃燒,一夜銷魂。
林春艷醒來,已是滿屋陽光。身旁的潘文雅還在沉睡。她推醒了潘文雅:“快起來,送我去上班,要遲到了。”
潘文雅坐起來,摟住她,孩子似的說:“親愛的,我不讓你走。”
“乖乖,別鬧,下了班,我再來陪你。”
“那也不讓你走,你是水我是魚,離開你我就會死呀。”
“小綿羊,真拿你沒辦法。”
潘文雅學了聲羊叫,把林春艷逗笑了。她只好打電話請假,說自己病了。
財神請到,林春艷開始有計劃的斂財了:“文雅,不讓我上班,那今天去哪呀?”
“去我們子公司吧?”
“公司有啥好逛的?”
“親愛的,去那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啥禮物?”
“到那就知道了。”
香港麗容化妝品冰城子公司位于紅旗大街黃金地段,公司大樓裝修豪華氣派,門前停滿了車,可見生意興隆。
二人乘車來到公司,乘電梯到8層,來到總經理辦公室。身著銀灰色西裝的劉總經理剛好送一客戶出來。見潘文雅來了,問候說:“少東家,Goodmoyning”
“劉總,Goodmoyning”
劉總頓時被林春艷的美色所吸引,眼睛在林春艷身上滾來滾去:“好漂亮的美女呀,這位是……““是我剛認識的女朋友——林小姐。““哦,少東家,艷福不淺啦,可喜可賀啦。”
劉總邊說邊用獵艷的目光在林春艷身上掃來掃去。他深受董事長——潘文雅的母親的器重。只是他很風流,緋聞不斷,還有私生子。
他對寡居的潘董事長垂涎已久,可惜潘母一心撲在事業上,一臉嚴肅,他一直不敢表露心跡。
五年前,公司決定,在大陸北方哈爾濱開創冰城子公司,董事長就將此重任交給了劉總,委以總經理要職。劉總不負重托,苦心經營,讓該公司化妝產品占據了整個龍江市場,同時,還把冰城子公司辦成產品出口俄羅斯的轉運站。桑榆之年的劉總業績斐然,卻風流依舊,見到新潮靚女,渾身那股邪勁,還是不如自主的從眼里盡情釋放,此時便如此。
潘文雅看在眼里,嗤之以鼻,但他更覺得意。他用商量的口氣說;“劉總,上班時間我帶女友來打擾,怕是不合適吧?”
人既然來啦,還談什么合不合適。劉總猜測,少東家無事不登門,他便說:“可以破例啦,沒什么不合適的啦。”又轉向林春艷,“林小姐的到來本公司棚壁生輝,歡迎呀。”
林春艷一眼就看清劉總是個老色鬼,她用勾人的鳳眸很很勾了劉總一眼,扭動一下胳膊,挺起胸脯,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劉總色眼發直,木木地站在那里。
潘文雅攬過林春艷腰肢,進了總經理辦公室。女秘書彬彬有禮地在門內迎候。
劉總熱情讓座,親手給林春艷打開一罐冰紅茶,又親手切開臺灣蜜瓜,通常這些都是秘書的事,今天因為林春艷光顧,劉總忘了身份,大獻殷勤。本與劉總關系曖昧的女秘書見此不由醋意外露,對林春艷射去嫉妒的目光,嘴也撅的老高。
潘文雅巡視一圈,坐在林春艷身邊,握住她的手。劉總這才想到顧此失彼,冷落了少東家,趕忙遞上蜜瓜:“請少東家多多指導啦。”
“劉總工作很好。此次來,請劉總開了金冠批條,不知可否?”
“好,好,照辦,照辦。”劉總簽好條子,雙手遞給潘文雅。潘文雅接了條子,道聲謝,擁著她出了公司。
“剛來,飲料還沒喝完就走,還來這干啥?”林春艷有些氣惱。
“親愛的,上班時間,閑人免進,尤其是總經理辦。”
“那還來?”
“是為了送你套化妝品,讓劉總批。”
“自己的公司,還要劉總批?”
“這是公司規定,誰都不能例外。”
林春艷看著批條,好奇的問:“你們除生產美人魚牌,還有金冠呀?”
“金冠是美人魚系列中的高檔品,一套出廠價就是10萬人民幣。”
10萬,林春艷聽了一吐舌頭,好貴,等于送我一輛小轎車了。
潘文雅見此,淡淡一笑:“哈,除金冠還有皇冠呢,不過能用得起的人很少呀。都是世界級的大富豪和政府首腦。但我相信,親愛的,有一天,你也會用上皇冠的。”
林春艷聽了,笑逐言開,如飄云中……
離開公司,潘文雅又帶她去了酒店。然后林春艷讓潘文雅帶她去商場購物。她感到滿足極了,開心的很。她本是個對家庭負責的女人,鐘愛老公,疼愛女兒,但是為了生活的富有,拼命斂財,不惜施展騙術、姿色。但是,和潘文雅,她已全心投入婚外情,樂不思蜀,把家庭拋在了腦后。
兩人朝夕相伴,如膠似漆,省城玩膩了,林春艷提出去郊外二龍山玩,潘文雅自然依從,驅車前往。
二龍山林木蔥郁,野花盛開,芳草茵茵。
二龍湖煙波浩淼,輕舟游船點綴湖面。湖邊淺灘,是理想的游泳場。潘文雅看著這熱鬧的場面,提議:“親愛的,咱們坐飛艇游二龍湖吧?”
“不嘛,我要學游泳,你當教練,好好教我好不好?”
“好好,就依你。”
林春艷換上花點泳裝,戴上防水鏡,挎著游泳圈,牽著穿三角褲頭的潘文雅嬉笑著跑向湖邊。潘文雅水性極好,先游了兩圈,然后開始教林春艷游泳。林春艷像個小學生認認真真的學,她學的很快,到中午時,就能獨立游了,不過用的是最基本的狗刨。看到林春艷能自己游了,潘文雅用手機錄下了林春艷在水中的美姿和銀鈴般的笑聲。
玩累了,兩人在一塊草坪上撐起太陽傘,鋪上布單,共進野餐。添飽了肚子,林春艷雙手枕于腦后,仰面躺下,恰如草地中的一枝玫瑰。潘文雅也順勢仰在她身邊。此情此境,讓潘文雅心曠神怡,他一翻身,把林春艷摟在懷中。林春艷也心潮涌動,接住伸過來的熱唇。
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喊:“佳佳,別跑。”原來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和丈夫在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旁叮囑跑在前頭的小女兒。一聲呼喚,觸動了林春艷另一根神經,勾起了她思家、思女之情。家里怎么樣?佳佳還好嗎?……
潘文雅看她呆呆的樣子,忙問:“親愛的,怎么了?想啥呢?““我在欣賞那輛紅色的小轎車,我也想有輛車。““我們不有大奔嗎?”
“那不是公司的嗎?又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
“公司就是我家的呀。”
林春艷抓住機會:“那能把大奔送給我嗎?”
“這……不是……不肯……而是……不妥。”
“哼!”林春艷一扭臉,不再理潘文雅了。
潘文雅趕緊解釋:“親愛的,別生氣呀,公司是我家的不錯,可車是公司的,我雖然是少東家也不能隨便拿來送人呀,公司有規定呀。”
林春艷用拳頭輕捶潘文雅:“不聽不聽,反正我要輛自家車。”
“好好,給你一輛就是了。”
“啥時候?”
“不會太久。”
“我要寶馬,紅色的。”
“給你買寶石捷不更好嗎?”
“好,好,咱們拉鉤。”二人拉鉤發誓:“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林春艷心里這個美呀,仿佛看見寶石捷在向她招手,她喜不自禁:“文雅,你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我愛你一萬年,我對你的愛,生生死死永不泯滅。”
潘文雅激情澎湃,緊緊抱住林春艷,不停地親吻著。此時,他們覺得二龍山的山水間,只有他倆,其余的游人景物都不存在了。狂吻過后,潘文雅激動地看著林春艷。林春艷嬌滴滴地說:“干嘛這樣看我?看好幾天了,還沒看夠呀?”
“就是看不夠。我們相愛時間雖短,但我愛得你發癡發狂,離開你分分秒秒我都無法生存。”
林春艷深受感動:“離開你我怕也是難活。
我們在一起,我好象來到了天堂,我對你的愛是永恒的,與天地共存,與日月同輝。”
潘文雅感動得熱淚盈眶,突然眼光暗淡,語調低沉:“親愛的,你對我的愛我刻骨銘心,但是我們面對一個嚴峻的事實,那就是你心目中的永恒之愛,可能是短命的。”
“哎呀,好好的,說什么晦氣的話?”
“我倆愛的癡狂,但是我心情沉重如石呀。”
“你啥意思?出啥事了?”
“我感到有兩把無形的利劍正向我砍來!”
“胡說什么呀?你有啥心事,明說呀,別故弄玄虛掃我的興好不好?”
“好,我直說,愛你的那個吳萬全給你又打電話又發短信,從中干擾,恐怕……我何止是掃興,簡直憂心忡忡。”
林春艷終于明白,原來是這么回事。的確,吳萬全常打電話過來,每次都是問服藥效果,鼓動林春艷堅持服藥,但林春艷心中早沒了他的位置,對那10萬元空頭支票也看成是釣到手的魚骨架而已。上當的感覺使她決心和吳萬全一刀兩斷,干脆不接他的電話了。可是吳萬全卻很不識時務,短信不斷,什么“林妹妹,堅持服藥。——愛你的吳哥。”……這樣的短信潘文雅不能看不到,因此醋意大發。
林春艷卻不以為然,故意開玩笑:“哈,愛我的男人多了,你若吃醋還不讓醋壇子淹死?不過,他們都是自做多情,我電話都不接,更不回,這就行了唄。”
“不行!趕緊換了手機號。”
“好好好,誰讓我接受了你給的2萬多元的手機呢?依你,我明天就換號,沒事了吧?”
“有事!你哪個丁克明天天打電話,讓我心里又堵疼又煩悶。”
林春艷苦笑不得:“你呀,吃醋吃過頭了吧,他是我老公呀,打電話,很正常嘛,情理之中,有啥大驚小怪的?”
“不,不,丁克明能容忍你我相愛嗎?你說我倆永恒,自相矛盾吧?”
“不矛盾,你我的愛只能局限于婚外情,他和我是夫妻之愛,各不相干……”
“鬼才相信哩。”
“文雅,在家我是一把,啥事都我說了算,他從不干涉,也不敢干涉,所以他對你什么威脅都沒有,你只管大膽放心好了。”
潘文雅卻寸步不讓:“不對,真愛是專一的,是排他的,也是自私的。你我已發誓相愛,你就只能屬于我自己,我決不允許任何男人再占有你的感情,再碰一下你的身體,動一根汗毛也不行。”
林春艷有些驚慌:“啊,文雅,你想怎樣?”
“我要你和丁克明離婚,一刀兩斷。”
林春艷打了個寒顫,臉色突變:“你……
逼我和他……離婚?”
潘文雅語氣咄咄逼人:“為了我們的神圣之愛,永恒之愛,你必須這樣做。”
林春艷頓覺如挨了當頭一棒,從來沒有人對她發號施令過,但是這個少東家卻不能得罪,因為寶馬夢全靠他來實現呀。她有些束手無策,星淚點點地哀求道:“文雅,我是有老公的人,你我的愛只能局限于婚外情,你還是冷靜地想一想,別逼我離婚,好不好?”
“不!”潘文雅寸步不讓,“我已經想好了,你必須離婚。”
“怎么,你逼我離,做你的二奶,可我離不開那個家呀。”
潘文雅放緩語氣:“親愛的,我獨身,怎么能讓你做二奶呢?我要娶你為妻,做我的原配夫人。”
“這……”林春艷再次目瞪口呆。
“親愛的,我向上帝發誓,真心真意要娶你為妻,請你接受我的求婚吧,讓我倆手牽手踏上婚姻殿堂的紅地毯,結為終身伴侶吧。“林春艷心緒大亂,能成為大富豪的少奶奶,是何等尊貴,何等榮耀,真是天大的喜事,但人貴有自知之明,她以自身條件,根本不敢高攀貴婦寶座。她本想如實相告年齡、婚姻狀況,但是這樣就自揭謊言了,后果不堪設想。
潘文雅見林春艷抽泣不止,放緩了語氣:“親愛的,其實,我此次來哈爾濱,主要是尋一位理想的北方伴侶為妻。我家的背景你也知道,媽媽也希望我能找到一個北方有才能,能輔助我管理公司的優秀女孩。她的標準是年齡相當,1米75以上,大學文化,精通英語,善于公關的女孩,并且要求是家鄉的,以解思鄉之情。符合這個條件的人一直沒有找到,巧的是,恰恰讓我遇到,并且一見鐘情,所以,我的太太非你莫屬了。”
“可是我已結婚,不是處女了。”
“你觀念怎么這么陳舊?現在是什么時代了,只要我們情投意合,愛得真摯,就足夠了,再說我也不是處男呀。”
“可是我只高中畢業呀。”
“可以去香港的大學深造嘛。”
“可是天下的美女比我好的多的是呀?”
“但我只選中你一個。”
“親愛的,你不要再過謙了,我決心已定,今生今世非你莫娶,你再執意拒絕,我就死在你面前。”
林春艷更加心慌意亂:“文雅,求求你,別逼我,這太突然了,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我畢竟是有家的人,容我想想吧?”
她雖然希望做少奶奶,但是對家、孩子和丈夫還是有些眷戀的。7年夫妻,丁克明服服貼貼,工資如數上交,甘做家務,體貼入微,尤其是他的忠誠,從沒說過謊,從沒和女人有半點情感瓜葛,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也難找呀。
佳佳俊美乖巧,更是她的心頭肉,實在難以割舍。但是,強烈的誘惑欲望驅使著她,使她欲罷不能,真是進退兩難,淚流滿面。
潘文雅邊給她擦淚邊安慰:“親愛的,不要傷心,不要猶豫,有情人終成眷屬,我把你從不幸的婚姻中解放出來,你應該高興才是嘛。”
“可是……丁克明死活不答應離婚怎么辦?”
“這好辦,我會讓他愉快地接受這一現實的。”
“用什么辦法?”
“暫時保密。”
林春艷不再言語,只是輕微的抽泣;潘文雅也不再多說,放眼二龍山,自信地笑了。
十、相抗衡也生婚外情
所謂的“以毒攻毒”,就是,把雙方異性間純潔的友情友愛,推上了情愛性愛的層次。
說白了,于倩想拿她和丁克明的婚外戀情,與吳萬全、林春艷的婚外情,相對壘抗衡。
二人順理成章地登上了“情人之舟”
老婆不回家,丁克明好心煩!就天天打電話詢問緣由。
林春艷撒謊說:“老公啊,酒店里一要好的姐妹病啦,求我替班,我正在連軸轉哩,好累呀。”
丁克明第一天問,連軸轉。第二天問,仍是連軸轉。第三天問,還是連軸轉。
一連三天連軸轉,就是機器人也需要休息呀。丁克明難免起疑,就更是著急。急的他像熱鍋里的螞蟻,在空蕩蕩的家里團團轉。第四天,是林春艷的輪休日。丁克明想,這回老婆總該回家了,便在電話里說,去酒店接她。可誰知,得到的回答仍是在上班不能回家。這下,丁克明可就沉不住氣了。再說呢,女兒佳佳也想媽媽呀。幾天不見媽媽面,佳佳哭鬧著要去酒店。丁克明不能不順從女兒。況且他也想老婆,想的好難受。
次日,丁克明早早地駕駛摩托車,帶女兒去了“華僑飯店”。
到了酒店,丁克明迎頭碰上帶班的。一問才知道,林春艷連請三天病假,根本沒來上班。
這不,輪休日已過,林春艷仍在電話里請病假。
帶班的一時找不到替班的,正著急哩。偏在這時,丁克明冒冒失失跑來找老婆,等于是戳穿了林春艷的謊言。
帶班的馬上給林春艷打電話。林春艷一看是帶班的電話,知道準沒好事,便不回話。
帶班的就又發手機短信;你老公來酒店找你。你在哪里?為什么謊稱有病不上班?
一看短信,林春艷知道,是丁克明捅了大漏子,便把火氣撒在他身上,電話里怒道:“好你個丁克明!我原以為,你老實巴交,看不出,你肚里花花腸子也不少哩,公然跑到酒店,找帶班的告發我。你等著,這事沒完!后果你自負。”
蔫拉八嘰的丁克明正要帶佳佳離開“華僑飯店”,接到妻子的電話,立刻就嚇得渾身哆嗦,額頭冒汗。他一副哭腔辯解:“老婆,別怪我呀。是佳佳哭鬧著,非要來酒店找媽媽,我哄不住她。不然,我怎會冒然來這呢。哎!
若知你不在班上,佳佳鬧下天來,我也不會到這找你呀。我又不傻,酒店制度嚴,為這事,辭了你可就慘了!我,我真該死!”
丁克明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呸!惹事,又怕事,算什么東西。”林春艷倒是滿不在乎。
辭就辭唄,有啥了不起。我還不想干了呢。“她說的不假。潘文雅已動員她辭職了。
丁克明不敢追問。妻子身在何出?更不敢問,和誰在一起?只能焦急地訴苦:“老婆,你幾天幾夜不回家,我真的好想你,佳佳也想媽媽哩。你啥時候回家呀?”
“沒時候!”回答言語硬梆梆。“老婆,佳佳要和你說說話。”“媽媽!媽媽!”佳佳奪過爸爸手機,扯著小嗓子喊叫,卻沒有回音。
一聽是女兒在喚林春艷連忙關了機。潘文雅就在身邊,她不想把女兒暴露給他。丁克明自知惹了大禍,惶恐不安地回到家,一籌莫展,又一個令他震驚的電話打了過來:“您是丁先生嗎?”
“我是,您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現在我鄭重聲明,我和林春艷訂婚了。”
丁克明怕耳朵出毛病聽錯了:“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和林春艷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