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瓣8.4，這部根據真事改編的電影講透了Cross Country Running越野跑

如果你是一位“火爆教頭”，因為打學生，從美國大都市名校高中被“發配”到少數族裔邊陲鎮中。你面對的是農家子弟、“法外狂徒張三”家的孩子，學習是他們的副業，“畢業即進監獄”，你絕望嗎？

對了，你本職是橄欖球教練，卻發現學生們有越野跑天賦，可這不是你專業，他們連一雙像樣的跑鞋都沒有；你想向學校申請讓他們參加州越野賽，卻面對著校長質疑和家長反對，你有挫敗感嗎？

這不是故事，而是上世紀80年代美國的真實事件，這群孩子是你帶出的第一屆加州青少年越野跑冠軍隊，你之后還帶出了9支越野跑冠軍隊伍。

這不只是一部電影，這還是一場用越野跑實現的美國夢。關乎貧窮與尊嚴；關乎天賦與現實；關乎少數族裔話語權；關乎被社會遺忘的群體……

奔跑上學的農家娃

越野跑電影，在體育片中掰手指頭都能數出來幾部，展現越野跑流派的電影更是鳳毛麟角。今天這部專門講Cross"Country Running越野跑的電影，名字叫《麥克法蘭》。

該片主演是“狼叔”凱文·科斯特納，因其作品《與狼共舞》《保鏢》《黃石》而被國人熟知。《麥克法蘭》提名了第十七屆美國青少年選擇獎；豆瓣有8.4的高分，在冷門佳作傳記片榜排名第六。這部以越野跑教練和高中生為主角的電影，獻給青春歲月無盡奔跑的你以及每一顆低入塵埃卻憑天賦逆襲的靈魂。

1987年，愛達荷某重點高中更衣室里，橄欖球教練懷特向不服管教的隊長扔球鞋，誤將其砸傷。從此背負“打學生”惡名的他，沒有一所中學敢錄用，淪落到美墨邊境小鎮麥克法蘭，在那試圖開啟新生活。

小鎮居民以采收為生。他們的孩子也每天披星戴月，干完農活就拼命奔跑去上課。懷特開車上班時，發現班里的學生瓦雷斯，在晨光熹微的平原上飛奔，竟然跑得和車一樣快。

校長室里，懷特拿出1987年加州越野冠軍賽宣傳單，寫著州里首屆Cross"Country Running越野錦標賽。校長表示越野跑是私立學校的運動，是有閑階層玩的?！皩W生是平等的！”懷特爭取道：“有幾個學生很有潛能。他們吃大量碳水化合物，能忍受極度高溫，他們跑著上學。”校長以沒當過越野教練為由回絕了他。

懷特心有不甘，開車尾隨這群孩子。他攔下瓦雷斯：“你知道你跑得多快嗎？如果我的車速表準確，那么你時速接近12英里?！蓖呃姿鼓涿?。懷特回家后，用電腦調出去年黃金西岸邀請賽成績，研究選手數據。

第二天，懷特再次來到校長室游說，如果瓦雷斯參加去年的比賽，排位會是全加州十強。況且他還沒有像樣的跑鞋。校長心有所動，懷特乘勝追擊：“加州公立學校體系為體育運動立項，批準資金購買裝備，其中就有越野跑！”

少年采摘工越野隊

操場上，懷特指著一箱飲料：“前四名一人一瓶，冰涼好喝?！睆臎]喝過功能飲料的農家娃積極踴躍。課間休息時，懷特找強尼幫忙組織7人越野隊，尤其叮囑一定要找瓦雷斯。

天還沒亮，強尼就跳上迪亞茲三兄弟的采收車，動員他們加入；學校食堂，何塞從飲料販賣機偷硬幣被老師逮著，懷特出手相救；瓦雷斯和同學打架被教導主任撞見，校長語重心長地說“懷特教練剛幫你爭取不用留校查看?！?/p>

操場上，7人越野小隊初聚首。懷特為做表率和大家一起跑小鎮街道，連雜貨店老板都嘖嘖稱奇。天賦異稟的瓦雷斯一直在領先位置。他們跑了數圈后，直接拿起洗車站水管，用嘴接著喝。懷特看著大家腳上開膠的鞋問：“這就是你們最好的跑鞋嗎？”“我們只有這一雙鞋子。”

1987年帕洛阿爾托邀請賽上，面對裝備精良的重點學校選手，麥克法蘭隊備顯寒酸。懷特讓大家換上他剛買的新運動裝和跑鞋。對手酸他們：沒聽說過麥克法蘭有越野隊?。?/p>

比賽快開始了，懷特提醒大家規則：“分數以排名累計。第一名一分，第二名兩分，以此類推。各隊前五名選手，總分最低的獲勝。”“如果我的分數不算，為啥還叫我來？”小胖丹尼問。懷特鼓勵他：“只要超過他們前五名選手，讓他們總分增加，甚至你都可以?！?/p>

選手們跑上蜿蜒的山徑……第一個打卡點，重點高中的杭特跑了5分17秒。而瓦雷斯跑了5分22秒。懷特鼓勵他保持速度。松軟的海灘，瓦雷斯被夾擊，左奔右突殺出一條血路。在緩坡爬升時，他一度要趕超第一名了，可最終又被另一選手反超。懷特眼睜睜看著瓦雷斯再無勝算，杭特第一個沖向終點。

撞線選手除了瓦雷斯，其他孩子基本是墊底的存在。比分公布，森特尼爾隊以35分高踞第一，麥克法蘭隊最后只得了104分?；爻虝r懷特檢討道：“不是你們的錯，我該提前勘察地形，瓦雷斯本來能贏的。”

7人全州“升級打怪”之旅

第二天，在堆放作物的曬場上，懷特對學生們說：“我們這沒有山，這些谷堆就是山，就在這里訓練。”在塑料布蒙著的“丘陵”上，孩子們跑得“暴土揚灰”，黝黑的小腿汗光閃閃。塑料布滑很不好跑。懷特指導孩子們：“身體前傾，擺動雙臂，跑山要改變技巧！”

休息時，瓦雷斯指著“山丘”對懷特說：“我們不是跑步的，我們永遠是采收工！你知道這下面是什么嗎？杏仁殼！”他從里面抽出一小把果殼：“采收的杏仁卻被你當山丘跑場！”訓練不歡而散。懷特晚上開車出門，看到天橋上坐著個男孩，原來是瓦雷斯。他臉上淤青，想要自殺。懷特詢問緣由。

“我爸在外地打工，回家發現女兒被侵犯，卻只能捶墻。他弄傷手就不能繼續工作了，我拉他時不小心被打到?！睉烟匕矒岬溃耗闾鴺蛞苍S摔不死，卻永遠不能再賽跑。而我猜越野跑是你僅剩的東西?！背猛旭R斯猶豫，懷特一把將他拉下來。

深夜青燈下，懷特惡補越野跑文獻，看世界級越野賽事錄像研究跑法。第二天，他翻出女兒淘汰的自行車，掛上粉色啦啦隊流蘇，帶學生們在真正的林地訓練。“老師你為什么騎著淑女車？”“別耍嘴皮子專心跑！”師生們就在詼諧的氣氛中重整旗鼓。

1987年，麥克法蘭中學和克洛維斯中學舉行越野對抗賽。后者是一支勁旅。這次，瓦雷斯穩扎穩打，緊跟著跑第一的德瑞克。維多、何塞等其他同學也都見縫插針鉚定實力相當的對手。

“15分40秒，德瑞克穩操勝券！”最后一個打卡點，克洛維斯教練歡呼?！?5分45秒，湯馬斯現在趕上他！”懷特教練高喊。湯馬斯全速發力，脖子梗得通紅，肌肉像鼓起的風帆?！?6分30秒！”他終于第一個破線。

其他同學也都先后撞線。這次，小胖丹尼死死盯住對方倒數第二，兩人同時撞線！懷特和對方教練核算了兩遍結果，欣慰地對孩子們說：“他們28分，咱們27分，你們剛剛取得個勝利！”

喜悅沒持續多久。比賽影響了迪亞茲三兄弟幫父母采收，訓練被中斷。懷特只能家訪。誰知老迪亞茲早有準備：“越野跑就像電視是非必需品。我兒子和你訓練一小時，工作就少一小時，我們會賠錢?！?/p>

天還沒亮，迪亞茲一家又早早出門采收了，三兄弟睡眼惺松地爬上車，卻驚奇地發現懷特也在，他笑笑，和大家一起隱沒在采收車的煙塵里。采收場，三兄弟揶揄老師：“周末白人不是要割草坪嗎？”一望無際的田野，讓人想起南北戰爭時期的種植園。他們教老師：“您要先彎腰割菜，把外層葉子剝掉再翻過來?！?/p>

懷特了解到割菜要一天，他也學著把一個個卷心菜采收裝箱。他滿臉泥污，很快變成土人，腰也直不起來了。午飯間歇，懷特對三兄弟說：“你們父親需要你們。干活很晚，我們就晚點練習。有比賽就提前采收，能完成你們父親配額。如果需要我也幫你們干。”

家人支持是強大的后盾。迪亞茲家長雖然嘴上反對，還是和懷特一起為越野隊募捐：“我們的兒子為你賽跑，需要新隊服和更好的跑鞋，你是個好人，所以我要幫你?！闭麄€小鎮全部出動了，越野小隊也不負眾望，連戰連捷，還登上當地報紙頭條。

“小鎮越野家”的封神之路

麥克法蘭沒有山地，沒有條件就創造條件。懷特讓他們在各種復雜地形訓練。他們跑過高低起伏的工地；跑過蕎麥青青的采收場；跑過平沙漫漫的風電場；跑過水光瀲滟的防波堤；跑過葳蕤蔥郁的果園；跑過溝壟縱橫的梯田……

懷特憧憬著孩子們的未來：“州越野錦標賽晉級后就有機會申請大學。加州理工大學有農學系，離這只有幾小時距離。你們周末回家還能幫父母采收。但前提是要努力才能拿到學位，幫父母賺更多的錢。”

他也為學生創造實戰環境。對于沒見過大山的孩子來說，要體驗真正跑山提升技術。校車離開封閉的小鎮，一路上小胖丹尼都在問山有多高。懷特指指窗外，一座巨峰橫亙眼前：“這是州錦標賽的地方，只要擠進前四名就能晉級?！?/p>

1987年州預選賽上，懷特小隊再遇故人——當年擊敗他們的帕洛阿爾托隊。對方早注意到他，比賽前塞過來名片：“隨時歡迎你跳槽?！睉烟匦膭恿藥酌?，回來鼓勵孩子們：“當你們跑得很痛苦時，要記住對手也一樣。誰撐到最后誰就能贏?！睉烟刂钢概谅灏柾懈咧校骸澳銈兛纯此麄?，再自問誰更強悍。我相信是你們?！?/p>

發令槍響了。所有選手都向大山沖去。第一次跑山的瓦雷斯緊追第一名，終于在下坡時趕超。在這條九曲十八彎的山路上，孩子們鉚定各自旗鼓相當的對手。首次在真正的大山上爬升，瓦雷斯穩穩跑在前面，不給對方反超機會。

小分隊成員如天助，就連小胖丹尼也突然發力，一個個趕超對手，他跑得虎虎生風，山徑揚起厚厚煙塵。他們跑過溝壑縱深的峽谷、蓊蓊郁郁的灌木叢……瓦雷斯快要撞線時卻突然摔倒。

瓦雷斯爬起來，使出最后力氣，終于趕超前兩名，為隊友爭取更多比分空間。強尼第二個撞線；達馬西奧也前幾名撞線。隨著孩子們一個個撞線，懷特卻不敢掉以輕心，自己隊還在晉級邊緣。

記分員在黑板上寫下分數：第一位的是史蒂文斯溪隊，第二是帕洛阿爾托隊……到第四個了，記分員緩緩寫出：麥一克一法一蘭！懷特歡呼道：“我們晉級晉級州錦標賽了！”回程路上，他開校車拐進另一方向。

沙灘上，孩子們第一次看到波光粼粼的大海，雪白的浪花像打招呼，邀請他們下水。孩子們以越野跑沖刺的速度，向大理石色的海面沖去，跑向陽光在浪尖鋪出的“山徑”。他們魚躍踩進浪花，打起水仗?？粗眱簜兘∶赖纳碥|，懷特臉上泛起微笑。

傳奇教練常勝軍

班師回鎮，孩子們有了隊服，還戴上“麥克法蘭美洲獅隊”logo的隊帽。雜貨店老板說，如果能贏得州錦標賽，就25年頭一遭關店去現場加油。但瓦雷斯卻獲悉懷特的去意：“你打算帶我們比完州錦標賽，就去教貴族學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走投無路的人才會留在麥克法蘭，這里沒有美國夢！”

去州里參賽的日子到了。小鎮居民都來歡送出征，校長拍著懷特肩膀：“把冠軍獎杯抱回家！”瓦雷斯卻說：“我們不需要你當教練?！睉烟匦Φ溃骸氨荣愐巹t規定，沒有教練的隊伍不得參賽，所以最好乖乖上車?！毙＼嚲従弳樱s貨店主真的關店去給孩子們加油。他換上硬挺的牛仔裝，仿佛回到青春歲月。校車后面是麥克法蘭長長的車隊。

加州越野錦標賽決賽現場場名校云集。而麥克法蘭隊這邊，懷特和他的隊員們身后，雜貨店店主、孩子們的家長、校長……是麥克法蘭鎮的加油大軍。賽前懷特集合大家：“這里每個隊都實至名歸，但都沒有你們的實力！他們沒像你們大清早就下地干活；他們上完課也沒在田間勞作；他們無法想象你們吃的苦?！?/p>

懷特動情地說：“我和迪亞茲家去采收那天，感覺這輩子沒這么辛苦，淪落到做哪種爛工作都沒這慘。你們父母一輩子采收，為了讓你們過上更好的生活。”看著觀眾席上微笑的家長，懷特最后對孩子們說：“你們是超人！你們忍受辛苦，就是為來這放手一搏。欲戴王冠，必承其重。你們擁有我見過最大的勇氣?！?/p>

比賽開始了。起跑沒多久，懷特提醒跑第一的何塞別沖得太狠。瓦雷斯隨后而至，懷特喊道：“跑快點補他的秒數！”果然沒過多久何塞快不行了，瓦雷斯補上秒數。其他孩子也很快補過來。跑盤山公路時，何塞終于力竭。隊伍后半部的小胖丹尼像蓄滿電一樣突然提速，一個個趕超前面對手。跑在最前面的瓦雷斯，懷特計算用10分跑過點位。

煙塵掩映著選手們穿過山頂教堂、跑過郁郁蔥蔥的山路，最前面的是瓦雷斯。他和第二名沖進最后一段賽道。兩旁的麥克法蘭人載歌載舞，為家鄉隊唱響戰歌?？斓诌_終點前，瓦雷斯張大嘴巴，頭發被風帶得揚起，怒吼一聲最先撞線！

達馬西奧和維多并列撞線；最讓懷特擔心的是沒了后勁的何塞，這時小胖丹尼出現在遠處煙塵里。他趕超一個又一個對手，麥克法蘭加油團沸騰了！小胖像沖出箭雨的石簇，幾乎是彈射過線！“你是第五名，把終點線當成甜甜圈了嗎？”懷特把小胖摟進懷里。

公布結果了。記分員宣布：“比分很接近，但加州越野錦標賽首屆冠軍隊是——麥克法蘭！”小鎮加油團爆發出歡呼。想要挖走懷特的帕洛阿爾托教練投來意味深長的目光。懷特上前跟他握手……瓦雷斯緊張地看他作決定。他回到大家身邊，宣布了自己此生的歸宿——麥克法蘭。

在懷特的帶領下，麥克法蘭高中在14年里9奪加州越野錦標賽州冠軍。他一直擔任教練，1987年州冠軍隊7人都上了大學。瓦雷斯和達馬西奧從塞奎亞斯大學畢業，前者回母校擔任教練，后者進入警界。小胖丹尼和大衛畢業于弗雷斯諾州立大學，前者回母校執教，后者從政；強尼效力于加州貝克斯菲爾德大學，回鄉執教。維多獲得加州理工大學獎學金，回鄉工作。何塞做了《洛杉磯時報》記者。

1987年那屆隊伍仍然激勵后來者。懷特2003年退休，他一直踐行諾言，至今住在麥克法蘭。

影片背后的Cross Country Running越野跑

因為真實，所以動人。這是傳記電影的魅力。一位落魄的教練，帶著一群社會底層孩子，完成了不可能的任務，書寫了永載史冊的越野跑傳奇。

這部長達兩個多小時的電影，三分之一時間講述孩子們訓練；三分之一展現孩子們在比賽中過關斬將；另外三分之一越野跑之外，是孩子們各自家庭的苦難。群像展現了他們通過越野跑天賦逆天改命。

為什么是Cross"Country Running？影片已給出答案。它在越野跑里算是距離相對短、爬升較小、線路成熟度高、技術性較弱的流派。因為距離相對短，更考驗爆發力。所以影片中小胖丹尼有多次爆發時刻。也因為爬升較小，所以沒見過大山的麥克法蘭孩子，劣勢并不凸顯。

Cross Country Running比賽距離通常只有8～10公里，不像trail running往往在遠離城市的山里舉行，Cross"Country比賽可以在城郊的丘陵地帶，選一條有起伏的2公里非鋪裝道路，一般就是圍繞這條2～3公里的草地或土場賽道繞圈，完成8～10公里結束。所以電影中，孩子們會在采收場、工地、街道上訓練。對于沒見過山的孩子們，“杏仁殼”丘陵也足以撐起一般性訓練了。

雖然是越野跑流派，Cross"Country Running卻跟田徑關系更近。按照世界田聯對該項目的定義，就是短距離小爬升越野繞圈賽，世錦賽的成年組也不過10公里。賽道在開放的田野或者林道，盡可能有部分自然障礙的草地。所以電影里孩子們的訓練場除了農田就是果園。即使正式比賽，也有大量的草坪賽道。

《麥克法蘭》里鮮有陡峭的山峰，卻有大量盤山公路鏡頭，那是因為Cross"Country Running賽道為了湊合適的距離，可以設置小圈。每圈的累計爬升要求不小于10米。1.5公里～2公里的距離，累計爬升僅僅超過10米，對爬升量沒特殊的要求。

同樣源自英國，與動輒千年歷史的丘陵越野跑（fell"Running）相比，Cross"Country Running在年齡上也算小弟弟，正式比賽上溯到19世紀。1867年，英國首度舉辦越野跑全國錦標賽。當時"Cross Country Running通常在秋冬季舉行。第一屆賽道長度只有3.5英里。賽道橫貫泥濘多山路段，路標能讓選手迷路，比賽在晚上五點以后舉行，選手林中摸黑越野屢見不鮮。

諷刺的是，這項英國貴族運動最終在百年后美墨邊境一隅發揚光大。麥克法蘭的底層孩子憑此改變命運，最終擊敗打高爾夫球的孩子；少數族裔孩子擊敗了白人孩子，而締造奇跡的，竟是跨界的橄欖球教練?！尔溈朔ㄌm》告訴我們，這個世界的運行軌跡，就像Cross"Country Running，盡管波瀾不驚，卻平地勝險峰。沒見過大山的人，一樣能征服星辰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