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字青年國家認同的建構意義、現實困境與推進策略

中圖分類號：D4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2-7408（2025）09-0050-05

在數字技術高速發展和廣泛應用的態勢下，我們正處于并將長期處于數字時代，人們在生產生活、思維方式、思想政治觀念等方面有了新變化。青年群體作為感知社會變遷和時代脈搏“最靈敏的晴雨表”[]，已成為“在與互聯網的相互塑造中成長\"[2]起來的“數字青年”。“數字青年”是基于“技術性一社會性”視角界定的代際群體標識，包括伴隨數字技術成長的“數字土著”、善于學習和主動應用數字技術的“數字移民\"[3]。他們是“整個社會力量中最積極、最有生氣的力量\"[4]33，參與并見證數字社會的崛起。在數字化浪潮改變和重塑社會環境并帶來數字紅利的同時，數字青年的國家認同也受其巨大影響，并面臨一系列現實困境。本文擬在對數字青年國家認同建構意義、面臨現實困境分析的基礎上，探索其建構的實踐策略，以期為學界提供理論參考。

一、培育和建構數字青年國家認同的重要意義

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曾多次強調“對偉大祖國的認同\"[5]，重視國家認同具有的社會功能和意義，為促進國家統一、民族賡續、社會安定、人民團結凝聚力量。卡斯特認為，“認同是人們意義與經驗的來源\"[6]，它所建構的是意義維度的內容，是社會成員基于一致的理性認知、情感態度、價值取向、行動目的等確認的基本心理傾向。隨著社會矛盾和利益結構的調整，數字青年正以更加自信的態度、主動的精神參與國家建設事業，成長為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和面向未來的重要戰略性力量。

當前，數字青年作為數字空間的重要參與者和見證者，成為數字空間中推動培育和建構國家認同的關鍵力量。數字青年獲取數字信息的能力相對較強，能夠敏銳捕捉技術前沿的革新動向，積極融入數字化時代，他們借助網絡媒體、數字平臺等了解國家在國際社會中的地位、形象、貢獻等。數字青年樂于表達、敢于對話，善于生產、接受和運用新語詞、新表達方式，追求思想進步和社會公平正義，通過數字平臺和媒介討論社會熱點。“新環境作用于人的感知生活\"[7]，數字空間成為數字青年社會生產生活和交往的“第二空間”。“國家認同是一種關涉政治的內聚性心理意識與斥異性防御機制。\"[8]培育“數字領航者”的國家認同，不僅有利于防范和抵御各種數字風險，在數字青年群體中形成對主流意識形態的正向反饋，而且有利于在全社會弘揚數字文明風尚，共同構筑風清氣正的數字生態環境，形成積極健康、向上向善的數字文化氛圍，維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

多米尼克·莫伊西認為：“情感很關鍵。情感影響到人們的態度，影響到文化之間的關系以及國家行為。\"[9]在國家認同的心理循環系統中，情感認同是其中的重要環節，突出地表征為愛國情感的意識活動，具有驅動、感染、傳遞和凝聚情感等作用。如今，數字時代呈現出“全程媒體、全息媒體、全員媒體、全效媒體\"[4]317的新格局，在以數字用戶為中心的“多對多\"的互動中，所形成的數字傳播關系不斷影響當代青年的情感體驗和情感表達方式。培育與建構青年群體對偉大祖國的情感認同，有利于推動國家議題的跨時空敘事達到最佳互動交流與傳播效果，加速傳播正向的愛國情感，實現情感共聚，共同守好網絡思想文化陣地，增強愛國情感的感染力和吸引力，形成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精神合力。高度重視培育數字青年的國家認同，有利于提升其對所屬國家的身份認同感，將個體對國家的情感投射到所屬國家的主流價值觀中，形成個體與國家命運緊密相連的強烈責任感。科學技術的飛速發展催生了全新的生存條件和思想傳播環境，同時“數字化的生存不是安定的，反而是極度不安的\"[10]。在數字技術的不斷創新升級帶來巨大文明進步的過程中，需要將國家認同視作數字青年強化個體對世界與自我的認知、體驗，塑造國家意識和集體意識，將關于數字化生存的理論、技術和方法應用于培育與建構數字青年國家認同的全過程和各方面，貫徹、落實黨和國家制定的中長期青年發展規劃戰略任務，從而在持續推進民族復興偉業的現實境遇中培育時代新人。

二、數字青年培育與建構國家認同面臨的現實困境

目前，數字化生存條件帶來的新變化一定程度影響著國家認同的塑造，使其面臨主動性不夠、自覺性不強、深刻性不多等問題。因此，既要認識到培育與建構國家認同是推動數字青年發展的必然之舉，又要看到面臨的現實困境是技術發展、資本謀利、權力爭奪和媒體傳播等綜合作用的結果。

（一）數字自我與現實自我的疏離加深主體性認同危機

探討國家認同離不開主體性確立的問題，個體關于自我的體驗、確認與歸屬在某種程度上是國家認同的首要問題。如今，“第二空間\"越發成為數字青年不斷塑造自我的新場域，豐富了數字青年自我表達、自我呈現以及社交互動的方式。而數字自我作為現實生活中主體真實自我的一定映射和延伸，在數字技術的擬真應用下表征為多重面相的自我。探尋個體自我的數字活動其實是一項社會性活動，但一些數字青年往往未能形成并保持相對穩定的自我認同，處于無方向感的困頓狀態中，甚至在數字自我與現實自我間存在彼此疏離的傾向，無益于培育與建構國家認同。具體而言，其一，數字青年的自我形塑更加依賴技術、數據信息和智能媒介，可能面臨自我客體化的風險。數字時代賦予青年更多了解自我、關注自我以及與自我對話的機會，但部分青年沉溺于數字環境的認知參照體系，被各種數據、指標所支配，時刻依賴數字技術來體驗生活、情感，用智能媒介的線上社交代替線下交往。還有部分數字青年個體的自我意識被他者操控，自我認同缺失，價值選擇迷茫，阻礙其國家認同感的形成，部分個體陷入“疏異化的狀態\"[I]。其二，部分數字青年的自我形象趨于理想化，與現實自我形成強烈對比，存在隱匿消解自我同一性的風險。在具有匿名性的“第二空間”中，個體傾向于通過文字、圖片和視頻等數字媒介符號對自我進行選擇性修飾與再造，展現讓自身滿意、讓他者認可甚至喜歡的數字自我形象。數字平臺上個體形象的自我展覽在某種程度上是個體“表演自我”和再“生產自我”2的結果，豐富了個體自我體驗，給個體帶來了情緒價值，他們可以享受沒有現實社會身份羈絆的角色扮演，“迎合并體現那些在社會中得到正式承認的價值\"[13]。但是，部分數字青年過度美化自我、修飾自我，完全脫離現實自我的真實性，當理想化的數字自我與無濾鏡的現實自我差距越大，個體的自我同一性就越發存在被撕裂的風險。

（二）“后真相”輿論與公共理性的矛盾壓縮認同話語空間

數字媒體以及網絡平臺的興起，深刻影響著與論的生成與傳播方式并改變了媒體格局和輿論生態。與以往相較，數字空間的開放性、自由性和公共性一定程度上強化了社會公眾尤其是數字青年公開表達公共訴求、發表公共意見、傳播公共輿論的意愿。數字青年時常難以掌控和判斷上述信息的真實性，傾向于從個人主觀層面加以審視，極易落入“后真相”輿論帶來的信息傳播陷阱。“后真相”輿論現象意指隱蔽與論信息所反映的事實的客觀性和真實性的現象，強調以情感價值、主觀判斷為優先，與以尊重平等權利、維護公共利益、堅持對話協商為基礎的公共理性相悖，這無疑給培育和建構數字青年國家認同帶來挑戰。其一，“后真相\"與論的泛圈層化，分化數字青年的公共理性。“后真相\"與論往往利用情緒催化數字青年產生情感共鳴，抓住吸引眼球的話題、議題和觀點營造與論氛圍，借助迎合性算法推薦，部分受眾迅速集結成具有相似或相同話語邏輯、價值取向和行為傾向的網絡社群團體。在同一圈層中，數字青年的互動不斷強化固有觀念、共有情感，容易陷入“信息繭房\"而不自知，造成圈層內部\"封閉化”。不同圈層間可能觀點相異，成員會主動屏蔽、排斥與自己所在圈層文化存在差異的其他圈層，造成網絡圈層間的“區隔化”。在網絡空間中，一些情緒化話語反復滋生、渲染、共振與循環，對公共事件作出有失偏頗的過度評價與極化詮釋，公共理性不斷被非理性因素所消磨，影響國家認同和正向情感積聚。其二，“后真相\"輿論呈現碎片化狀態，擾亂數字青年的公共理性。隨著數字傳播主導權的\"下移\"以及數字傳播渠道的“擴展”，“后真相\"輿論片段式拼湊、裁剪導致權威、真實、客觀的信息可能被淹沒。在“情緒領袖\"的帶動下，一些數字青年基于自身偏好、利益理解，參與信息的二次傳播乃至多次傳播，這種傳播行為的關注點不在于與論信息敘事的真實性，更多的則“在于身份的歸屬和道德對錯，情感成為了一種道德能量和社會資源”I4」，以至于難以真正辨明是非。部分數字青年斷章取義、以偏概全，非理性地對待國家發展實際、國家政策意圖、國家形象塑造以及國家治理效能等，用細碎的敘事歪曲主流價值觀念和意識形態，從而“消解國家等這類主流制度的神圣性\"[15]，動搖國家認同話語的前提性根基。

（三）“流量為王”與我國思想文化價值沖突影響認同效果

國家認同具有多層次多方面的內涵，包括民族認同、政治認同與文化認同等，從長遠的和根本的角度而言，“文化認同是最深層次的認同\"[16]，指社會成員對其所遵循的思想文化符號、理念、價值等進行共同確認的文化議程。在“第二空間”中，文化信息生產如果受到負面影響就會導致思想文化信息結構失衡，影響數字青年國家認同的生成效果。具體而言，其一，“流量為王\"的運行邏輯受數字資本逐利本性左右，與我國思想文化價值取向沖突。馬克思指出，“資本的軀體可以經常改變，但不會使資本有絲毫改變\"[17]。數字時代，資本與數字技術走向同構與合謀，形成數字資本，資本形態有了新變化，但就其本質而言，其追求利益最大化的根本目的不曾改變，甚至對于價值增值的渴望以一種更加隱蔽而全面的方式展現。“流量為王\"的運行邏輯中潛藏著數字資本瘋狂攫取剩余價值的動機。相關利益者借助算法技術、數字平臺，把數字青年有限的注意力轉化為商業價值，通過“吸粉”“引流\"“推廣\"以實現流量變現，甚至為了最大程度地收割流量，罔顧義利取向、道德準則，生產低俗、惡搞、歪曲的思想文化內容，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相悖，在污染網絡生態環境的同時荼毒與侵害數字青年身心。其二，“流量為王”的價值導向以西方意識形態為中心，與我國思想文化價值體系沖突。基于西方發達國家在技術開發、信息資源表達、網絡媒體等方面的優勢地位，相關利益者以夸張、獵奇的手法粉飾和宣揚西方資本主義價值體系，以此裁剪社會主義國家的實踐、評判社會主義國家的發展，用西式民主所謂\"自由\"的形象矮化、丑化社會主義國家的形象，妄圖消解數字青年在價值觀念、道德評價、傳統文化等方面的認同感，削弱數字青年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事業、實現民族復興偉業的行動力。

三、新時代培育與建構數字青年國家認同的實踐策略

面對國家認同領域已知和潛在的風險與挑戰，規避與克服數字青年復雜生存圖景中的認同困境，需從人文教育、輿論治理、制度法規等方面加以引導，以深化國家認同建構的使命擔當激活青年內驅力，在數字化浪潮中熔鑄休戚與共的精神紐帶，進而培養堪當中國式現代化重任的時代新人。

（一）人文涵化：有效擴大國家認同教育的輻射力

技術的發展與文明的進步，“似乎結果是使物質力量成為有智慧的生命，而人的生命則化為愚鈍的物質力量\"[18]。培育與建構國家認同具有融合性，不僅涉及數字青年對自身內在價值的判斷，也涉及其對所處生存世界意義的理解，需要激勵個體養成主動建構國民身份、情感歸屬、共同理想的習慣，在提升主體自律意識中進行愛國主義實踐。在涉及大是大非的問題前，“我們的教育絕不能培養社會主義破壞者和掘墓人，絕不能培養出一些‘長著中國臉，不是中國心，沒有中國情，缺少中國味'的人！\"[19]其一，積極推動國家認同教育內涵式發展。推動國家認同教育體系化、系統化建構，圍繞國家相關主題進行理論宣傳教育，借助數字傳播技術深化數字青年對科學理論的理性認同、對歷史發展規律的正確認識以及對基本國情的準確理解。增強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社會主義發展史和中華民族發展史教育，引導數字青年在歷史與現實的結合中增強“四個自信”，培養理性愛國意識。推動數字青年在虛實同構中建立具有共識性的公民身份認同，在自我與國家、自我與集體之間形成具有主體同一性的認同感，樹立國家權責統一意識。強化以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為載體的共同情感和民族精神，鑄牢數字青年的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其二，發揮國家儀式、重要節日的涵育功能。充分挖掘重大節日慶典、重要儀式活動和紅色旅游項目等蘊含的愛國主義教育資源，引導數字青年樹立對國家形象的正確認知。在其中增設“微互動\"“微直播\"等環節，豐富儀式展演方式，轉換時空資源，提高國家儀式、國家節日對數字青年的吸引力。積極將節日、儀式的象征符號與現代生活生動結合，用日常生活中的鮮活事例或事跡引導數字青年樹立科學信仰，在體悟、理解、感動中鞏固和深化國家認同情感。其三，注重培育數字青年媒介使用素養。教育引導數字青年形成正確的技術觀，強化虛實邊界意識。樹立科學的大數據思維，合理利用數字媒介認識中國與世界的關系，理解新時代中國堅持走好以馬克思主義為指導的社會主義道路的歷史必然性和歷史正確性。提高數字青年對網絡信息價值的辨別力和判斷力，通過思政課明確數字技術的資本主義應用與數字技術的社會主義應用的區別，引導數字青年規避數字資本邏輯設置的隱性陷阱，揭露數字資本權力滲透的本質，抵制西方價值觀的滲透與傳播。增強數字青年在數字空間的理性表達能力和媒介使用能力，鼓勵數字青年胸懷“國之大者”，踐行“我輩之責”，堅定維護黨和國家利益，主動宣傳、創作和發表有益于國家政權穩固和意識形態安全的數字文化作品。

（二）輿論治理：積極提升國家認同話語的感召力

數字時代，“很多人特別是年輕人基本不看主流媒體，大部分信息都從網上獲取\"[20]。一句文案、一張圖片、一段視頻經過滾雪球式或病毒式傳播，極有可能被推上公共輿論的風口浪尖，給網絡輿論場帶來較大影響。積極、正面、正確的輿論能夠凝聚人心、匯聚力量，推動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反之，消極、負面、錯誤的輿論則會動搖人心、瓦解斗志，阻礙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因此，必須加強對網絡與論的引導和治理，牢牢掌握網絡與論主動權。其一，著重加強主流與論話語的生產與供給。要善于運用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思維，積極增加馬克思主義、中國式現代化、全過程人民民主、“兩個結合”、人類文明新形態等主流思想輿論優質話語供給。在堅持“以內容為王”的同時，推動話語創新，將數字青年喜聞樂見的新潮表達、幽默表達與主流輿論話語相結合，依托數字青年關注的熱點設置國家認同話語相關議題，在“有意思”的輿論話語交流中凸顯國家認同“有意義\"的內容主旨。在闡釋主流與論話語時，還應適當拓寬闡釋視野，既要有中國視野，又要有國際視野。其二，主動契合數字青年的發展需求和共同利益。暢通數字青年合理表達訴求、情感的渠道，及時關注數字青年焦慮的問題，瞄準數字青年生存與發展最迫切的需求、最頑固的難題，不斷提升其數字獲得感，激發數字青年產生對國家情感的共振，真切意識到國家是其賴以生存與發展的堅強后盾。積極尋求數字青年的利益共同點，維護好、實現好公共利益，堅持主流價值取向，破解利益迷局，凝聚利益共識。協調好個人利益與共同利益的關系，引導數字青年堅守價值追求，保持對黨和國家的赤誠熱愛和對崇高理想信念的不懈追求。其三，完善一元主導多元主體協同把關的輿論監督體系。堅持黨對網絡輿論話語的領導，維護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網信部門要利用數字技術進行輿情監測，推動與情監督工作常態化。主流媒體對于與情不能采取“捂蓋子\"“打太極\"“踢皮球\"的做法，而要主動與各級黨政機關部門、高校專家學者、網絡行業組織等互動聯合，聚焦熱點，充分調研，彰顯權威公信力，強化與論監督，對典型案例進行曝光警示，為培育與建構數字青年國家認同創造良好與論氛圍。

（三）制度保障：切實鞏固國家認同價值的向心力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相繼出臺了包括《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在內的涉及網絡權益保障、數字經濟法治規則、網絡安全和網絡生態治理等方面的相關法律法規，數字空間法治化持續推進，從根本上解決了數字生態無法可依的問題。但目前仍然存在的網絡謠言、流量造假、惡性競爭等現象，影響著數字青年對國家主流意識形態乃至國家制度的認同。對此，要加強制度建設，通過維護網絡意識形態安全，為數字青年生成國家認同理念、堅定國家認同取向、鞏固國家認同價值提供良好環境。其一，防止數字資本權力濫用。壓實數字資本賦權數字平臺的主體責任，充分利用數字平臺宣傳國家主流價值，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使其助力數字青年更好地成長成才。在合理利用數字資本的同時，嚴厲打擊數字資本依托權力逐利的行為，為數字資本的應用與發展劃定清晰的界線。堅持以人民至上理念為導向規范數字資本行為，督促數字資本依法進行活動，發揮數字資本大力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作用。其二，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和規約。進一步完善數字技術領域各方面的法律法規，強化執法力度，保證各項規定落地、落實。充分研判流量的性質、指標、導向，將其納入法律規范條例甚至公約中，積極糾治以“流量為王\"的不良傾向，促進流量正向發力。建立健全數字青年自律上網、文明上網的倫理規約，強調堅守道德底線的重要性，提高數字青年識別和判斷信息陷阱的能力。其三，建立評估反饋機制。建立專家學者、權威人士對于數字空間輿論生態環境的評估機制，及時發現和揭露不良思潮和有害信息，保證數字空間為數字青年提供積極正確的思想文化和高質量的信息資源。與此同時，建構適當的評價反饋機制，以更好地了解數字空間的信息資源是否滿足數字青年的需求、以及算法技術推送系統是否達到預期效果，以進一步優化網絡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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