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個作家,在實現了寫作自由之后,都將面臨“不寫作的自由”這個問題。不寫作能怎么樣呢?你可以更多地品味人間的悲劇或者喜劇、鍋碗瓢盆或者江河湖海、風花雪月或者刀槍劍戟。你可以去觀望一棵樹四季的輪回、繁茂與凋敝的更迭。甚至,你只是靜靜地凝神觀看落日的余暉,一點點從墻壁上退離、散去,像是一些留不住的記憶……
作家只是你心中的一枝自然之花,花開花落,去留無意。這,已經足夠,足夠向往昔充滿寫作激情的自己以及那些正在沉浸于此種激情的作家們致敬。
記起博爾赫斯《等待》里有一句話:“有時候,他的厭倦像是一種幸福感;有時候,他的心理活動不比一條狗復雜多少?!边@話妙極。學會說話是能力,學會不說是智慧。
(緋月摘自《文學自由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