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一位著名的兵工專家,他被譽為我國軍工事業的奠基者和主要創始人。但許多人不知道的是,這位“理工男”曾是一名紅色特工,在隱蔽戰線作出過不小的貢獻。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劉鼎。
于是,劉鼎帶領幾個同志化裝成小攤販,在西方列強駐上海的營房門口附近查看入庫糧食情況,從而判斷軍營的人數。為了得到更詳細的情報,他還爬上營房樓頂繪制地圖。
劉鼎和同志們跑遍了上海的各個角落,搜集各種資料,獲得了西方列強在上海的駐軍、軍事要塞、交通地形、重要建筑以及市政設施、監獄、碼頭、銀行、糧庫等方面的情況。為了獲取國民黨當局嚴格控制的非賣品一上海軍用地圖,劉鼎跑了許多書店,最后終于在一家書店里發現了英文版上海地圖。
經過幾個月的緊張工作,劉鼎搜集到了大量的情報。劉鼎將它們細細梳理,匯編成《上海情況資料》。這套資料成為了中央軍委掌握上海情況的寶貴資料。
西方列強上海租界

管理秘密情報站
1931年4月,中央特科第三科(行動科)負責人顧順章叛變,引發了一連串危機,上海的中共領導人、中央機關和中央特科面臨著嚴重的威脅。
顧順章被捕后,被押至國民政府武漢行營偵緝處,急于邀功的偵緝處頭子

蔡孟堅向南京主管國民黨情報的中央調查科主任徐恩曾連發6封加急電報。幸運的是,這些加急電報全部被潛伏打入國民黨中央調查科的紅色特工錢壯飛接收到,他立即用密碼譯出電文,再由陳賡和潘漢年報告給中共中央。
錢壯飛和陳賡、潘漢年會面的地方是法租界臨近郊區的一棟房子,而劉鼎正是這個秘密情報站的負責人員。劉鼎關照著他們的生活,一起分析敵情動態、研究對策,遇到他們不方便出面辦的事,就由劉鼎去執行。
后來,錢壯飛的身份被懷疑了,國民黨特務因為找不到錢壯飛,常到錢家搜查。劉鼎左思右想,認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提議錢壯飛由被動變為主動,錢壯飛采納了。
于是,劉鼎立刻去找錢壯飛的夫人張振華,讓她到南京主動找國民黨,一口咬定錢壯飛不回家是被他們抓起來了,逼問他們錢壯飛犯了什么罪,憑什么抓人。國民黨特務煩不勝煩,漸漸相信張振華并不知道錢壯飛在哪里,就不再到錢家搜人了。事情辦妥后,錢壯飛安全地離開了上海。
1933年,劉鼎離開上海,任閩浙贛蘇區政治部組織部長、紅軍第五分校政委,后又被委派為兵工廠政委。劉鼎親自動手研制并組織生產紅軍自己制造的較早一批火炮,改進地雷設計和黑火藥配方,創制電話機點火的電發地雷引信,開創了我黨早期兵工事業。
1935年,劉鼎在一次行動中不幸被俘,被押解到國民黨九江俘虜營。同年秋,他從俘虜營成功逃出,返回上海。當時,時局動蕩,危機四伏,劉鼎多方尋找黨組織未果。劉鼎決定先潛伏下來,他化名周先生,暫居在國際友人路易·艾黎的住處,等待時機與組織取得聯系。
促成合作的“說客”
1935年12月,北平爆發一二·九學生愛國運動,國民政府和上海租界到處搜捕革命者,風聲鶴唳。路易·艾黎為了防避可能出現的搜查,曾將劉鼎送到宋慶齡家里短暫躲藏了幾天。
在此期間,劉鼎向宋慶齡敘說自己的留學經歷和在上海工作的經歷,給宋慶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宋慶齡看來,劉鼎是個有學識且經過歷練的共產黨人,肯定能有一番作為。
1935年底,張學良到上海會見東北舊部杜重遠、李杜,表示愿在西北與中國共產黨聯合抗日,鄭重委托李杜幫助尋找中共關系,以商談西北聯合抗日事項。宋慶齡聞知后,認為張學良聯共抗日是好事,應當給予幫助。宋慶齡想起還在艾黎家里的劉鼎,便將他推薦給張學良。
究竟要不要去西安?劉鼎畢竟才從國民黨俘虜營逃出來,又要去拋頭露面,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劉鼎仔細研究國際形勢,重點了解東北軍、紅軍在陜北的消息,以及張學良的一些情況。終于,他決定拋開個人安危,接受邀請,前往西安與張學良面談。同時,他也盼望盡快去陜北找到黨中央。
1936年3月,劉鼎與兩名國際友人一同從上海前往西安,并為會見張學良做了充分準備。
張學良將劉鼎接到張公館秘密會見。兩人會談時,劉鼎坦誠地談了中共的立場,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劉鼎說:“如今國難當頭,中華民族處于存亡危急之際,將軍當有深切的體會。為今之計,‘打回老家去’是東北父老、全國人民對張將軍和東北軍最
大的期望。 ”
張學良被說服了,他與劉鼎共進晚餐,推心置腹,宛如摯友一般。之后一次次的會談加深了張學良對中共的了解,堅定了聯共抗日的決心,也為后來張學良與周恩來商定團結抗日的主張奠定了基礎。
1940年,劉鼎調晉東南任八路軍總部軍工部部長。他到軍工部后,經過調查研究,把在國外學到的科學技術知識,與實際情況相結合,統一武器的規格和質量標準,大幅提高了生產水平。
1986年,劉鼎因病去世。劉鼎的一生,光明磊落,作風正派,廉潔奉公,從不計較個人得失。他逝世后一無所有,留給子女的唯有寶貴的精神財富。
(資料整理自人民網、中國軍網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