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閩大地的“兩山論”答卷：從紅土荒山到綠色樣本的蛻變之路

關鍵詞：“兩山論”；水土保持；生態治理；福建省中圖分類號：S157 文獻標識碼：C DOI：10.3969/j. issn. 1000-0941.2025.08.092

福建省地處我國東南沿海，受多山地形、強降雨氣候及紅壤抗蝕性弱等自然因素影響，以及歷史上長期過度墾殖、亂砍濫伐等人類活動破壞，部分區域深陷紅土荒山困境，植被稀疏、土地裸露、溝壑縱橫，水土流失嚴重，經濟發展滯后。幾十年來，福建省上下一心，一代代接力攻堅，從老一輩的“肩挑手扛”到新一代的“科技賦能”，從“單純治山”到“生態富民”，打磨出一套套務實管用的治理方案，創新探索出一系列行之有效的治理舉措。經過持之以恒的努力，福建從紅土荒山，蝶變為生機盎然的綠色樣本，成為生態修復、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成功典范。福建是習近平總書記“兩山論”的孕育地和實踐地，作為全國首個生態文明試驗區，正以生態修復為筆，在山水之間書寫“兩山論”的實踐答卷，讓生態高顏值與發展高質量同頻共振。

1“兩山論\"引領福建水土保持工作發展脈絡

1.1“兩山論\"初步實踐階段（2010 年以前）

福建水土保持工作起始于20 世紀40 年代[1]1940年12月福建省研究院在長汀河田設立了“福建省研究院土壤保肥試驗區”，這是中國最早的水土保持機構之一，福建省自此開始了水土流失治理之旅。福建省曾面臨著嚴重的水土流失問題，據統計1985 年全省有水土流失面積約211.30萬 hm² ，水土流失率高達 17.25%^[2] 。嚴重的水土流失制約了當地經濟社會的發展，福建省逐漸加大了對水土流失重點區域的治理力度。1997年，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的習近平同志到將樂縣常口村調研時，叮囑村民牢記“青山綠水是無價之寶，山區要畫好‘山水畫’，做好山水田文章”；1999年，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的習近平同志在考察長汀后提出“長汀水土流失是‘痢痢頭’，是頑癥，久治不愈”“要鍥而不舍、統籌規劃，用八到十年時間，爭取國家、省、市支持，完成國土整治，造福百姓[3]”;2000年，習近平同志作出了開展長汀百萬畝（ 1hm²=15 畝）水土流失綜合治理的戰略決策，長汀人民自此開始了“誓叫山河換新顏”的“綠色長征”[1]。2000年，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的習近平同志提出了建設生態省的戰略構想；2001年，他親任福建省生態省建設領導小組組長，并主持制定了《福建生態省建設總體規劃綱要》，提出了建設生態省戰略目標4，為福建成為全國首個國家生態文明試驗區奠定了基礎。福建省水土流失重點治理從“八五”期間的7個重點縣擴大到“九五\"期間四大流域70個縣（市）389個鄉鎮，截至2010年，福建累計完成水土流失治理面積147.08萬 hm² ，約占1985年水土流失總面積的 69.60% ，水土流失得到系統性治理，

1.2 “兩山論”全面推進與深化實踐階段（2011—2020年）

隨著“兩山論”的全面推進，福建省將水土保持作為生態文明建設的重點，2011年起全省水土保持工作進入快速發展階段，在治理模式和機制創新上取得顯著成效。如：長汀創新“反彈琵琶”[5]逆向生態演替治理模式和“農光互補”立體開發模式，寧化縣采取“ 5+ 生態治理”組合技術治理紫色頁巖區，建寧縣“前埂后溝”治理果園梯田，安溪縣創新“水保 + 河長制”聯動跨部門協同治理模式等。這一階段，福建以國家和省級水土流失重點治理項目為抓手進行綜合整治，10a間累計治理水土流失面積達163.9萬 hm² ，其中整治坡耕地4萬 hm² ，造林113.3萬 hm² ，治理崩崗2700多處，打造水土保持生態清潔小流域890條。根據福建省水土保持公報，2020年全省水土流失面積為92.4萬 hm² ，較1985年減少了118.9萬 hm² ，減幅達56.3% ；水土流失率降至 7.52% ，下降了9.73個百分點。

1.3“兩山論”高質量發展與創新實踐階段（2021年后）

2021年3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福建考察調研時再次提及長汀：“我給大家講，給生態投了錢，看似不像開發建設一樣養雞生蛋，但這件事必須抓。抓到最后卻是養了金雞、生了金蛋。”[3]之后，福建省持續推進“兩山論”的實踐探索，有效推動水土保持工作高質量發展，在創新實踐中實現了多點突破。如：打造了國內首個部省合作共建的“福建省水土保持科教園”，編制了《南方紅壤區小流域綜合治理水土保持項目碳匯方法學》；長汀縣落地實施了全國首單水土保持碳匯交易；廈門市首創“水行政執法 + 碳匯交易”；德化縣實施了全國首個“林業碳匯貸”等。截至2024年，福建累計治理水土流失面積超193.33萬 hm² ，水土流失率降至 5.03% ，較全國平均水平 （16.50% ）低11.47個百分點，治理規模與效率穩居全國首位，實現從“全國水土流失重災區”到“生態修復示范區”的質變。

2福建水土保持工作踐行“兩山論”的成效

福建省通過創新生態治理模式與價值轉化機制，將水土保持與經濟發展深度融合，形成一批具有全國示范意義的“兩山論”實踐案例。

2.1長汀縣;從“火焰山”到“花果山”的生態涅槃

治理背景：長汀縣位于福建西部、閩粵贛三省交界處，曾是我國南方紅壤區水土流失的重災區，1985年水土流失面積達9.74萬 hm² ，水土流失率達31.50% ，山體裸露，植被覆蓋近乎為零，夏季地表最高溫度可達 76^°C ，被當地稱為“火焰山[6]”，嚴重制約了當地發展。1985年，福建省將長汀縣列為水土流失治理重點縣，開啟治理行動。1999年，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代省長的習近平同志考察長汀水土流失治理工作，由此開啟了長汀大規模水土流失治理篇章，之后習近平同志5次前往長汀調研，并親自部署、推動長汀治理實踐。2002年，習近平同志對長汀作出“進則全勝，不進則退”的重要批示，為長汀治理注入強大精神動力。

治理模式：長汀在水土流失治理實踐中探索出“山頂戴帽、山腰系帶、山腳穿靴”的特色治理模式，遵循“因地制宜、梯度修復”的生態建設原理，通過空間分層實現治理措施的精準適配。山頂“封育保護 + 生態屏障”，嚴格執行封山育林縣長令，對坡度 gt;25^° 的山地實施全封禁，種植耐寒、耐貧瘠的馬尾松、木荷等樹種，封山育林面積達 631km² ，形成“生態林帽”。山腰“等高種植 + 生態屏障”，通過實施等高草灌帶、魚鱗坑、穴播種植，修建攔沙壩等人工措施，完成小流域水土流失治理項目45個，治理中度及以上水土流失面積166.90km² 、崩崗1417處，改造“老頭松”138.04km² ，構建以水源涵養為主的復合生態系統面積133km² ，形成“山腰系帶”。山腳“產業升級 + 生態富民”，將坡度 lt;15^° 的緩坡山地改造成高標準農田或經濟果園，通過政策引導與資金扶持，推動農民規模化發展特色產業和林下經濟[7]，形成“山腳穿靴”

治理成效：據全省水土流失動態監測數據顯示，2024年長汀縣水土流失面積1.96萬 hm² ，較1985年減少了 79.88% ，水土流失率降至 6.31% 。地表水水質從1990年普遍劣 ΔV 類標準提升至Ⅲ類及以上標準，森林覆蓋率從1985年的 58.40% 提高至 79.60% ，治理區農民人均收入從1985年的300元增長至2023年的2.8萬元。2023年，全國首單水土保持碳江交易在福建省長汀縣簽約[8]，實現了生態治理與富民增收的協同推進。長汀縣河田鎮劉坊村草山治理前后對比見圖1。

圖1長汀縣河田鎮劉坊村草山治理前后[9]

示范意義：長汀經驗為我國南方紅壤區治理及全球生態修復提供了可推廣的實踐方案與技術支撐。

2.2寧化縣：從“石漠化”到“綠屏障”的紅壤重生

治理背景：寧化縣地處閩西北武夷山脈南段東麓，作為閩江、贛江、汀江三大水系的發源地，其生態屏障功能具有跨省域影響效應。縣域地貌以低山丘陵為主，境內廣泛分布紫色頁巖風化成土母質[1]，發育形成的紅壤具有粉砂粒含量高（ gt;60% ）、團粒結構差、抗剪強度低的理化特性，遇水極易發生崩解，是南方紅壤丘陵區典型的生態脆弱帶。根據1995年遙感影像解譯及GIS空間分析結果，1995年寧化縣水土流失面積達4.55萬 hm² ，水土流失率達 19.15%^[11] ，遠超福建省同期平均水土流失率 （12.50% ）。

治理舉措：自2011年以來，寧化縣水土保持工作累計投入約7億元，治理面積超 900km² ，治理小流域90條，建設生態水系約 160km ，完成造林綠化面積1.04萬 hm² ，修建水平梯田約 1866.67hm² ，建設魚鱗坑、截水溝等小型水利水保設施4500余處，修建谷坊186座、攔沙壩98座。寧化縣水土保持科教園創新探索出“水保林 + 竹節溝”“山邊溝 + 魚鱗坑”“坡改梯 + 草覆蓋”“筑谷坊 + 穴播（種）草”“全封禁 + 強管護\"5種治理模式[12]，這些模式與油茶產業深度融合，利用紫色頁巖含有油茶種植所需磷、鉀等微量元素的特點，實現生態效益與經濟效益的雙贏

治理成效：經過近 30a 的水土保持工程持續建設，寧化縣生態環境質量顯著提升。截至2024年，全縣水土流失面積降至2.08萬 hm² ，較1995年的降幅達 54.29% ，水土流失率降至 8.63% ，低于全國平均水平 16.50% ）。這一轉變伴隨森林生態系統的全面恢復，森林覆蓋率從1995年的 62.30% 提升至 76.80% ，形成以常綠闊葉林為主體的穩定生態系統。寧化縣塘家山小流域治理前后對比見圖2。

圖2寧化縣塘家山小流域治理前后[13]

示范意義：寧化縣的治理模式為南方紅壤區、紫色頁巖侵蝕區的水土保持提供了示范樣本，其經驗被列入全國水土保持典型案例。

2.3安溪縣：從“崩崗地”到“聚寶盆”的瘠地煥能

治理背景：安溪縣坐落于福建東南部，地處戴云山脈東南麓，人為活動加上抗蝕性差的巖石廣泛分布，崩崗侵蝕嚴重。2008年安溪縣的崩崗點達1.28萬處[14]，水土流失率達 26.61% ，居全省前列，成為阻礙區域生態、經濟、社會協同發展的瓶頸。

治理舉措：基于崩崗的發育階段、侵蝕強度及區位條件，安溪縣創新構建“分類識別 + 精準施策 + 產業融合”的治理體系，形成高強度侵蝕崩崗集約利用轉化工業開發區、中度侵蝕崩崗景觀再造轉化生態旅游區、偏遠山區景觀修復轉化水保生態區、緩坡崩崗農業利用轉化經濟作物區4種典型轉化模式。龍門鎮通過采取削坡、修谷坊、攔沙、排水等措施治理崩崗93處，平整土地 87hm^2[15] ，將崩崗侵蝕區打造成中國國際信息技術福建產業園（見圖3），截至目前其產值累計超300億元；官橋鎮仙都村通過陡坡削平等工程手段治理崩崗66處[16]，將崩崗區平整為水平梯田，打造“花千谷”生態旅游區；官橋鎮長垅128處崩崗區通過采取“上堵、下截、中綠化”的治理措施，植被覆蓋率從15% 大幅提升至 95% ，建成水保生態區；龍門鎮洋坑村探索出“梯田整理 + 生態循環農業”模式，將327處崩崗區打造成經濟作物區，農民通過參與種植、管理或土地流轉獲益。

圖3安溪縣龍門鎮崩崗區治理后變成產業園（謝旭東攝）

治理成效：2020年安溪縣累計治理崩崗9856處[17]，2024年安溪縣水土流失面積降至4.29萬 hm² .水土流失率從2008年的 26.61% 下降至 14.03% ，降幅居全省第一。

示范意義：通過創新探索，安溪縣崩崗治理模式形成了獨具特色的“安溪模式”，為全國崩崗治理及水土流失防治工作提供了借鑒。

2.4將樂縣：從“賣木頭”到“賣生態”的認知覺醒

治理背景：常口村位于福建省三明市西部武夷山南麓，充沛的水熱條件孕育了豐富的森林生態系統，據1980年福建省林業勘察設計院“將樂縣森林資源二類調查數據”，常口村原生森林覆蓋率達 72.3% 。在20世紀80年代，限于封閉的地理位置與計劃經濟體制下的資源配置約束，該村人均年收入不足300元。為擺脫貧困，常口村選擇以林木資源粗放型開發作為經濟增長突破口，大量亂砍濫伐。據福建省水土保持研究所監測結果，1988年常口村水土流失面積達1 360hm² ，占全村土地總面積（ （3 300hm²） 的 41.2% ，顯著高于同期福建省平均水土流失率（ （18.2% ），其中中度及以上侵蝕面積占比達 67.3% 。1997年，時任福建省委副書記的習近平同志到常口村調研時，提出“做好山水田文章”，為常口村的發展指明了方向。

治理舉措：常口村從森林保護、生態修復、農田治理3個方面推進水土流失治理。森林保護方面，常口村組建專業護林隊強化巡查，嚴禁亂砍濫伐，開展封山育林，推進針葉林改闊葉林工程。生態修復方面，常口村實施常上湖生態保護與修復項目，總投資7000萬元，統籌山水林田湖村等要素，開展專項治理行動[18]，將水土流失、農業生態功能退化等治理，水景觀、水文化等建設與鄉村振興、機制創新等有機結合。農田治理方面，常口村對坡耕地進行梯田改造，配套灌溉系統和田間防護林，果園推廣“三葉草覆蓋 + 有機肥替代化肥”模式，增強農田生態系統穩定性，

治理成效：經過治理，常口村生態環境得到極大改善，森林覆蓋率從2000 年的 78.0% 提升至2023年的 85.5% ，地表水水質從Ⅲ類標準提升至Ⅱ類標準。2021年常口村發出全國首張林業碳票[19]，將 847hm² 生態林的碳匯量換算為可交易的碳票（價值14.1萬元），截至2023年，全村累計交易碳票4.5萬t，收益超50萬元，實現“空氣變鈔票”，2024年常口村人均可支配收入達3萬元以上。將樂縣常口村治理后風光見圖4。

圖4將樂縣常口村治理后風光[20]

示范意義：常口村入選生態環境部2022年綠色低碳典型案例，榮獲全國文明村、全國鄉村治理示范村[21]等稱號，為全國同類型地區水土流失治理提供了借鑒。

3 目前存在的問題與挑戰

在“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指引下[22]福建省水土保持工作雖取得階段性成效，但仍面臨諸多現實問題與挑戰。

3.1水土流失治理方面

部分區域水土流失治理面臨“地形約束、人為干擾、監管滯后”的復合困境。閩西北武夷山余脈及閩南丘陵地帶地形切割劇烈，海拔落差顯著，降雨量大且多極端降雨，在水力侵蝕及礦產資源開發、工程建設等人為活動擾動下，區域內形成約 1 820km² 的中度及以上水王流失區。以長汀縣為例，盡管歷經“封山育林 + 種草固坡”等治理工程，其南部花崗巖風化區仍存在水土流失反復現象，而監管層面受地形隱蔽性與巡查技術手段限制，難以實現全時段動態管控。

3.2生態產品價值核算方面

目前，福建生態產業仍以初級產品供給為主，油茶、毛竹等經濟林產業精深加工率不足，產業鏈延伸度不夠；生態旅游領域，除武夷山、土樓等頭部景區外，其余多數水土保持示范區尚未形成“科普教育 + 體驗消費”的閉環業態，年接待研學游客量不足浙江同類園區的1/3。究其原因，全省生態產業龍頭企業僅127家，缺乏如浙江“安吉白茶”“臨安山核桃”式的區域品牌引領，產業集群效應尚未形成，高附加值產品占比不足 15% ，生態資源向經濟價值的轉化效率亟待提升。

3.3 保障機制方面

現行《福建省水土保持條例》對新能源工程、光伏電站等新型建設項目的水土流失防治標準界定模糊。跨區域治理方面，閩江流域上下游南平、三明、福州三地，因水土保持工程技術標準不統一，形成17處治理銜接盲區，工程碎片化問題導致生態修復綜合效益降低約 20% 。資金保障體系方面，省級及以上財政資金占比達 75% ，而市縣配套資金到位率不足 40% （2024年審計數據），導致龍巖、寧德等地約 30% 的已建水土保持工程因后期管護經費存在缺口而出現植被退化、設施損毀等現象，治理成效的可持續性面臨考驗

4持續踐行“兩山論”，推進水土保持工作高質量發展

福建將繼續以“兩山論”為指引，不斷探索創新，通過“政策引領、科技賦能、產業融合、社會共治”四維聯動，實現了從“被動防治”到“主動增值”的轉變，讓“綠水青山\"變成“金山銀山”，持續推進水土保持工作高質量發展，實現生態、經濟、社會融合發展。

4.1持續鞏固水土流失治理成果

統籌山水林田湖草沙系統治理，打造生態清潔小流域升級版，持續推進重點區域水土流失綜合整治。加大水土保持“天地一體化”監管力度，融合衛星遙感、無人機航拍、地面巡查等多元技術，構建全方位、多層次的監管體系，對全省域進行動態監測，及時捕捉水土流失動態變化。在地形復雜的閩西北與閩南丘陵地帶，增設基于物聯網的土壤侵蝕傳感器，實時監測土壤含水量、坡度變化等關鍵指標，與衛星遙感、無人機數據融合，構建精準的水土流失預警模型，提前為治理決策提供科學依據，降低水土流失風險。

4.2深入探索生態產品價值轉換潛能

依托優質生態資源，以生態清潔小流域建設為載體，編制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培育目錄清單，打造具有地方特色的客家土樓、海絲遺跡、泰寧丹霞等生態產品價值轉換示范項目。建立跨區域生態價值共享機制，推動閩贛粵三省紅壤區建立“生態產品價值實現聯盟”。深化生態產品價值核算體系，結合國家相關規范及福建省獨特的生態特征，如針對武夷山的森林生態系統、閩江流域的水資源生態服務等，制定更為精準且具操作性的核算細則，提升核算結果的科學性與可比性。積極探索創新核算方法，針對生態產品的多樣性與復雜性，開發更多適應不同類型產品的價值評估模型，在現有的市場價值法、替代成本法、支付意愿法基礎上，嘗試融合生態經濟學、環境科學等多學科理論，構建綜合評估模型，以更全面地反映生態產品的經濟、社會與生態綜合價值。

4.3健全完善機制體制體系

在新時代背景下，加強《關于加強新時代水土保持工作的意見》的引領作用，強化制度保障，健全相關法規制度，如制定地方性水土保持條例等，為水土保持工作提供堅實的法律法規依據。加大資金投人，通過財政支持、生態補償、社會資本參與等多種方式，建立多元化的資金保障體系。加強科技支撐，加大水土保持科研投人，支持高校、科研機構開展相關研究，為水土保持工作提供技術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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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張緒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