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省川劇院
四川省川劇院成立于1960年,歷屆四川省川劇學校優秀畢業生為主要藝術骨干,是國家舞臺藝術精品創作演出生產基地,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重要傳承單位,全國地方戲創作演出重點院團。
建院60余年來,堅持“劇目立院、人才興院,扎根人民、守正創新”,不斷推出思想精深、藝術精湛、制作精良,謳歌黨、謳歌祖國、謳歌人民、謳歌英雄的精品力作。創作演出了傳統及現代優秀劇目200余出,其中《變臉》《易膽大》《巴山秀才》多次榮獲“文華大獎”“五個一工程”獎等國家級獎項。《草鞋縣令》榮獲第十七屆文華大獎。劇院人才薈萃,7人榮獲全國戲劇梅花獎,29人/次獲國家文華獎、24人/次獲中國戲劇優秀表演獎,4人獲上海白玉蘭戲劇獎,現有國家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1人,省級非遺代表性傳承人4人。
站在成都市錦江區指揮街108號四川省川劇院門口,回首過去十年,這座承載著三百年川劇記憶的藝術殿堂,正在將優秀傳統文化基因編織進新時代的經緯。
劇院門口的川劇人物雕像,仿佛活了過來,帶著我推開朱漆大門,走進劇場,品味百年川劇。戲臺上,川劇演員的水袖拂過時光褶皺,將蜀地的市井煙火、家國大義化作流動的詩篇。《巴山秀才》里孟登科的迂腐可愛卻深明大義,《變臉》里暗藏的人生況味,《易膽大》里梨園戲班面對強權的智慧和反抗,《草鞋縣令》里紀大奎“官休心不休”的精神,《夢回東坡》里蘇東坡傳遞給觀眾的人生曠達,《雙八郎》里蘊藏的家國大義,《金沙江畔》里紅軍戰士的英勇斗爭與堅定信仰,《紅漫巴山》里感動于心的最后那支游擊隊,《皮影人家》里關于非遺傳承的思考,《芙蓉花仙》里以奇幻的筆觸勾勒出的仙凡浪漫故事,《繡襦記》里展現的人性美好與堅韌,《白蛇傳》里白素貞在虛實相生間至情至性地演繹……這些劇目是巴蜀文明最鮮活的基因片段。當觀眾席的手機屏幕亮起又熄滅,臺上的程式化表演依然恪守著古老的韻律,恰似文明長河里永不沉沒的燈塔。
而這些創作,點點滴滴都被記錄在《現代藝術》之中。那些文字如同川劇臉譜上的油彩,為四川省川劇院勾勒出立體的時代肖像。在“師門”欄目“陳智林戲劇師門呈現”中,青年演員的創作手記,既是對師門技藝的虔誠描摹,也是新時代川劇人對傳統的創造性詮釋;既讓外界得以窺見川劇“口傳心授”傳統在當代的延續,也見證著年輕一代如何在傳統根基上開枝散葉,讓川劇藝術的文明基因代代相傳。《草鞋縣令》的多維述評,則如同一場學術沙龍:主創講述著創作背后的故事,從劇本打磨時對“惟民情懷”的反復推敲,到舞臺呈現中燈光、舞美的匠心設計,每個細節都被賦予了時代的注解;而來自不同領域的評論文章,更像是為劇目搭建起的多面棱鏡,不僅讓《草鞋縣令》的藝術價值得到充分挖掘,也為川劇如何講述現實題材、傳遞時代精神提供了寶貴的實踐樣本與理論探討空間。《夢回東坡》的策劃呈現則像一場跨越千年的藝術對話,從“主創·談”到“大眾·說”,再到“專業·評”,我們看到的不僅是一部劇目的誕生與成長,更是川劇藝術如何在傳統文化中尋找靈感,在當代語境下實現創造性轉化的時代表達。還有“新銳”“策劃”里,曾浩月、尹蓮蓮等青年創作者的文字閃耀著別樣的光芒……這些精心編排的專題,既是對川劇院藝術實踐的深度解碼,又呈現出川劇在當代創新的無限可能。
站在“院團·十年”的節點回望,四川省川劇院早已超越了物理空間的局限。它是文明的活體基因庫,保存著川劇的聲腔、服飾、劇本;它是文化的交流驛站,連接著過去、現在與未來。而《現代藝術》恰似劇院舞臺的延伸幕布,以文字編織著川劇的傳承圖譜,既守護著川劇的傳統根脈,又為川劇的創新發展提供思想碰撞的沃土。二者彼此呼應、互為羽翼,讓川劇這門傳統藝術在文明傳承的長河中,奏響永不停歇的時代交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