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的系統論闡釋

摘 要：新質生產力是我國以科技創新為驅動力，推動經濟從傳統增長方式向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的發展方式轉變、贏得發展主動權的強大動力，其蘊含著豐富的系統論思維。從整體性來看，新質生產力系統由科學技術、生產要素、產業組織三個子系統構成，彼此相互依存，呈現出整體涌現性；從層次性來看，新質生產力系統劃分為引領層、支撐層、應用層，分別對總系統發揮著不可替換的重要作用；從開放性來看，新質生產力系統在發展過程中與“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大系統中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和生態各子系統之間開放互動，交融共生；從動態性來看，每一次工業革命都會推動生產力系統內部要素不斷優化，促使生產力由舊質向新質不斷實現層級躍升。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系統論視域；四維特征

中圖分類號：N949；F061.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００９ — ２２３４（２０25）0８ — ００65 — ０5

新質生產力是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產業深度轉型升級協同催生的先進生產力質態，也是我國以科技創新為驅動力，推動經濟從傳統增長方式向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的發展方式轉變、贏得發展主動權的強大動力，蘊含著豐富的系統論思維。面對新質生產力，傳統的生產力系統理論分析框架“失靈”，必須探索新的研究手段和研究范式［1］。新質生產力是一個包含勞動者、勞動工具和勞動對象的復雜系統［2］，是由相互聯系、相互作用的生產力要素、生產力結構、生產力功能構成的“要素—結構—功能”系統［3］，具有多樣性、組織性、動態適應性、非線性和涌現性的特點。本文遵循系統觀念是具有基礎性的思想和工作方法這一原則，［4］堅持系統觀念，［5］強化系統集成，基于系統論視域來審視新質生產力，將新質生產力看作一個系統，從系統論的整體性、層次性、開放性、動態性四個維度闡釋新質生產力的內涵特征。

一、從整體性闡釋新質生產力

系統的整體性指的是由相互作用的若干要素結合而成、具有特定功能的有機整體的系統性質［６］。整體的觀點是系統論的第一觀點。在系統哲學范式中，整體性被賦予了極其重要的地位和意義，它不僅是系統論的顯著特征，也是系統哲學探索的核心內容和根本追求。整體性原則認為系統作為一個整體表現出各要素所不具備的新特性，強調在理解和分析系統時將其視為一個相互關聯、不可分割的有機整體來考量，從整體上把握系統各要素之間的性質與邏輯關系，由此推動系統內部各部分之間緊密互聯、協同發力，實現系統整體最優化。

新質生產力由科學技術、生產要素、產業組織三個部分構成，每個部分雖彼此獨立，但相互影響、耦合共生，交互構成一個由三個子系統構成的統一體。因此，立足整體、著眼全局，厘清新質生產力這個復雜系統的內容構成及其邏輯關聯，有助于人們深入理解新質生產力系統的運行規律和功能特性?？茖W技術系統主要涉及科技創新、先進制造、顛覆性技術、前沿性技術。生產要素系統包括新能源、新材料、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生產力構成三要素及其優化組合。產業組織系統則是由戰略性新興產業與未來產業主導的現代化產業體系。新質生產力系統整體功能的高效呈現并不是技術科學、生產要素和產業組織三個子系統的簡單疊加，而是基于它們之間的協調配合、有序參與和良性互動。

科學技術系統作為新質生產力系統的核心驅動力，能夠提供新技術、新方法和新理論。這些創新成果是生產要素系統得以升級和優化的基礎，也是產業組織系統能夠形成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的關鍵。沒有科學技術的進步，生產要素的效能將難以充分發揮，產業組織的創新也將受到限制。生產要素系統是科學技術轉化為實際生產力的關鍵載體。例如，新型勞動者需要掌握新技術，新型勞動資料需要應用新技術進行改造和升級，而新型勞動對象則需要新技術來開發和利用。因此，生產要素系統對科學技術系統具有高度依賴性，同時它也是產業組織系統實現高效運作的物質基礎。產業組織系統作為科學技術和生產要素相互融合、共同發揮作用的平臺，通過合理的產業布局、優化的產業結構和高效的產業協同，促進新技術的推廣和應用，推動生產要素市場化配置和高效利用。產業組織系統還能夠根據市場需求和技術發展趨勢，及時調整和優化自身的組織結構和運營模式，以適應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要求。這三個子系統相互依存、相互作用，構成了新質生產力系統整體。每一個子系統只有在新質生產力系統整體中才能發揮其作用，如果某個子系統從系統整體中脫離，將會失去其存在的價值。同時，每個子系統所發揮的作用共同形成系統整體的性質，其變化也會引起其他子系統乃至系統整體的變化。

在明確新質生產力各子系統相互作用的基礎上，更應強調系統的整體涌現性。所謂整體涌現性，指的是復雜系統中的各個子系統之間具有協同作用，并因之產生了非線性、高層次的性質、特征、行為或功能。這是無法從單個子系統或多個子系統的簡單線性疊加中獲得、只能在多個子系統相互配合時才會出現的交互共生效應，即“整體大于部分之和”。科學技術系統、生產要素系統和產業組織系統通過其在新質生產力復雜系統中所發揮的不同作用，經由非線性互動和自組織現象，在沒有外部特定指令的情況下按照有機整合、集成聯動的方式協同發展，形成一個規范高效、運行有序和有效協作的有機整體，共同推動系統整體涌現出一些全新的特性及功能。在新質生產力整體涌現性的實現過程中，科學技術系統產生多領域的創新驅動和技術轉化，與勞動者、勞動資料、勞動對象等生產要素的創新性配置產生聯動效應，進而加強企業間的合作與競爭，形成具有特定結構和功能的產業集群，促進技術、信息和資源的共享與交流，進一步提升整個產業鏈的生命力，并由此獲得新的發展動力和競爭優勢，最終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及可持續發展能力的增強。由此，任何時候都需要把新質生產力系統看成由相互關聯的部分組成的統一整體［７］，在充分利用各子系統效能的基礎上，深入理解和把握這一復雜系統的整體涌現性，增強其總體協同效益，從而為其實現奠定堅實基礎。

二、從層次性闡釋新質生產力

系統結構的層次性體現在，復雜系統的各子系統之間和系統內部各要素依據其固有的屬性和內在功能，自動歸屬于與之匹配、協調及相適應的不同層級，從而在既有結構的基礎上構建出多層次的體系架構。由于組成系統的各個子系統或要素之間存在固有的、不可避免的差異性，導致系統組織在地位與作用、結構與功能上表現出等級秩序性，形成了具有質的差異的系統等級，這些子系統或要素在系統等級中有序執行系統整體賦予的特定職能，共同維系著系統的穩定運行和效能的實現。系統的層次性是維持其獨立狀態、促進資源優化配置、發揮集成效應以及構建有機整體的基礎。因此，在處理任何復雜系統時，遵循其固有的層次性至關重要。比如，注重層次的數量、關注層次間的差異、掌握層次的先后順序、理解指導層次的原則、明確層次間的關系，以及重視層次的質量等。通過這種方式，可以確保系統的整體特性及其總體功能得到有效實現［8］。

新質生產力系統展現出明顯的層次性。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需要技術革命性突破、生產要素創新性配置和產業深度轉型這三個條件，分別對應新質生產力系統中的科學技術系統、生產要素系統和產業組織系統?；谶@些子系統在新質生產力系統中的功能差異與地位層次，可將新質生產力系統劃分為引領層、支撐層與應用層三個層級。科學技術系統為引領層，是新質生產力系統的核心與引擎。從數字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到量子信息領域的革命性突破，再到元宇宙等前沿技術的探索與實踐，科學技術系統能夠不斷跨越傳統科學的界限，為新質生產力系統注入源源不斷的驅動力，實現系統的整體躍升，打破傳統生產力的束縛，使得生產力發展不再單純依賴于勞動力、資本等傳統要素的投入，而是更加注重技術進步和創新驅動。生產要素系統為支撐層，是新質生產力系統得以穩固運行和高效發展的基石。土地、勞動力、資本等傳統生產要素在新質生產力系統中仍然起著重要的作用，但是其配置方式和利用效率發生了改變。

隨著科技水平的不斷提高，數據、知識、信息等新興生產要素不斷出現，成為新質生產力系統發展的關鍵要素。這些要素的高效配置與整合，為新質生產力系統提供了強有力的物質基礎和技術保障。產業組織系統為應用層，是新質生產力系統整體發展的主要支撐載體。通過合理的產業布局與結構調整，促進資源優化配置，引導資源向具有高技術含量、高附加值的戰略性新興產業和未來產業傾斜，產業組織系統能夠優化科技創新的流動路徑，精準對接市場需求，促進科技成果轉化為現實的生產力。此外，產業組織系統注重產業鏈、供應鏈的協同發展和現代化水平的提升，通過推動產業鏈上下游企業的緊密合作、加強供應鏈管理等方式，不斷提升產業鏈供應鏈的韌性和競爭力，提高新質生產力系統的運行效率與創新能力。

由此可見，新質生產力系統的三個層次都發揮著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以科技創新為核心引領層為新質生產力系統提供源源不斷的動力，以生產要素為基礎的支撐層為新質生產力系統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以產業組織為載體的應用層則將科技成果轉化為現實生產力，共同推動新質生產力系統朝著可持續發展和適應環境變化的方向前進。

三、從開放性闡釋新質生產力

系統論的開放性認為，任何系統都不是封閉和孤立的［９］，總是以這樣或那樣的方式與外部環境持續進行物質、能量及信息交換，這種交換不僅是系統存在、發展、演化的重要前提和條件，也是其保持生命力與適應性的關鍵所在。在交換過程中，系統通常展現出從低級到高級、從簡單到復雜、從無序到有序的演化趨勢。正是憑借這種物質、能量、信息的交換與傳遞，各系統才得以維持和更新其自身的結構，并不斷實現其自身的發展與有序化［１０］。

新質生產力作為一個穩定有序、科學高效的復雜系統，始終與外部環境保持著密切聯系，不僅從中汲取養分，同時也向外界輸出其變革的能量。新質生產力對外部環境的開放性主要體現在與“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大系統中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子系統的相互作用中。

（一）新質生產力對經濟系統的開放性

經濟繁榮促使企業投入更多的資源用以研發和創新，進一步提高生產效率和產品質量，從而刺激消費，擴大市場需求，為新質生產力提供廣闊的市場空間和應用場景。另外，新質生產力的發展能夠引領科技的進步，加速新技術的迭代升級和產業化進程，提高社會生產總值，不僅促使企業盈利和國家稅收的增加，還將促進國際經濟合作，增強國際競爭優勢。

（二）新質生產力對政治系統的開放性

政治系統作為“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大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通過政策支持、完善法律法規及戰略規劃等方式，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提供制度支持和法律保障，而且還通過設立創新基金、提供稅收減免、研發補貼等措施，激勵企業和科研機構加大科技創新投入，推動新質生產力的技術突破和成果轉化。同樣，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反過來也會對政治系統產生積極的影響，不僅能夠提升政府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水平，還使其在國際事務中保持更加開放的態度，積極參與全球治理和合作，共同應對全球性挑戰。

（三）新質生產力對文化系統的開放性

文化系統作為一個民族的精神命脈和社會發展的重要支柱，與新質生產力的互動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創新觀念、價值取向和思維方式等文化因素，能夠影響人們對新質生產力的認知態度、接受程度和創新意愿。開放包容的文化氛圍，能夠激發人們的創新精神和探索欲望，為新質生產力的孕育和發展提供強大的精神動力。另一方面，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也在不斷塑造和改變著社會文化面貌，比如互聯網文化、數字藝術、虛擬現實等新型文化業態的興起和繁榮，都是新質生產力與文化系統深度融合的產物。

（四）新質生產力對社會系統的開放性

社會系統不僅通過各類教育體系和職業培訓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提供具備創新思維和實踐能力的高素質人才，同時還通過媒體宣傳、社區活動等方式提升公眾對新質生產力的認知和理解，從而形成全社會支持其發展的良好氛圍。與此同時，新質生產力將會推動智能化、數字化等高精尖端技術在民生領域的廣泛應用，有助于提升教育、醫療、社會保障等公共服務水平以及人們日常生活的便捷性與舒適度，改善他們的生活品質，進而促進社會關系多樣化，催生線上交流、遠程協作等新型交往方式的出現。

（五）新質生產力對生態系統的開放性

隨著全球環境問題的日益嚴峻，可持續發展已成為人類社會的共同追求。新質生產力強調經濟社會的可持續發展，通過采用清潔能源、節能減排等綠色技術，為實現資源高效利用、減少環境污染乃至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提供有力支撐。同時，新質生產力的長遠發展也需要生態系統的持續健康作為有力保障，以綠色科技創新和綠色產業的深度轉型，護航新質生產力行穩致遠，實現經濟社會效益的最大化。

新質生產力的開放性具有多維度、多層次的特征，它體現在新質生產力系統與“五位一體”總體布局各子系統之間廣泛而深入的作用與反作用關系，以及在這些關系中不斷進行的物質、能量及信息交換。這種開放性不僅促進新質生產力自身的快速發展和能級躍遷，也能夠推動社會整體全方位的進步和繁榮。

四、從動態性闡釋新質生產力

系統之所以作為系統，從某種意義上說，就在于構成系統的諸要素之間相互聯系和相互作用所形成的運動性。［１１］運動是系統的生命［１２］，任何系統都是一個不斷演進的有機體，而非靜止不變的集合。系統在運動過程中，其內部會產生新的思想、技術和方法等創新元素。這些創新元素會推動系統向更高層次、更復雜結構發展，成為系統動態性的集中體現。根據這種動態性，系統不僅無法獨立于其內部要素和外部環境的變化，反而會隨著它們的變化而發生不可逆轉的演變。隨著時間的推移，系統內部的組織結構、功能特性、行為模式等都會發生相應的變化，以適應外部環境的變化或滿足系統內部發展的需要。這種變化往往伴隨著系統內部要素之間連接方式的重組、信息流的重新分配以及能量轉換效率的提升，從而推動系統向更加有序、高效、穩定的狀態演進。

新質生產力系統也具備動態性特征，其組成要素并非靜止不變，運行流程也并非固定不變。相反，它們會隨著時代背景的變遷和科學技術的進步而持續發展和完善。新質生產力并不存在一個固定不變的定義，它在不同發展階段都有其相對應的形式和表現。每一次技術革命和產業革命都會形成適應其時代發展要求的新質生產力［１３］。這種動態性確保了新質生產力系統始終保持活力，持續推動社會經濟的進步與發展。

第一次工業革命以蒸汽機作為顛覆性技術，挖掘了煤炭、蒸汽、鋼鐵、棉紡織等生產潛力，標志著人類社會生產力從手工勞動向機器大生產的跨越。這一跨越是舊的生產力系統內部矛盾（即手工生產系統的低效率與社會成員日益增長的物質需求之間的矛盾）積累到一定程度的必然結果，同時也是基于對煤炭等自然資源的開發利用和蒸汽動力的發明、使重大科技發明融入新的生產要素的直接產物，不僅重塑了生產力系統的結構，而且促進了人類生產和生活方式的重大變革，形成了基于機械化的“新質”生產力，實現了以系統內部要素的更迭助推整個系統更高層次的演進。

第二次工業革命憑借內燃機和電力的發明和廣泛應用，使人類生產生活擺脫了對蒸汽動力的依賴，不僅大幅提升了能源傳輸和使用的便利性，促進了電燈、電話、汽車、輪船等一系列新技術產品的發明創造，出現了電力、化學、石油等新興工業，而且催生了流水生產線與大規模標準化生產等新型組織方式的產生，促進了生產過程的自動化。這種基于電氣化的“新質”生產力使得生產力系統運作更加高效和靈活，是對第一次工業革命生產力系統的全面升級。

第三次工業革命是人類社會史上又一次顛覆性科技創新所引發的社會生產力革新，涉及的領域更為廣闊，包括電子計算機、互聯網技術、移動通信、原子能、微電子技術和生物工程等。高度開放的信息交流平臺實現了跨越物理距離的低成本知識共享和信息溝通，推動了知識、技術、資本等生產要素的迅速流動和優化配置，不僅極大地提高了生產效率，而且催生了航空航天、電子商務等新興產業的發展。人類社會由此進入信息化時代，生產力也因之從機械化、電氣化的舊質態而躍遷為基于信息化的新質態。

當前發生的第四次工業革命建基于前三次工業革命的知識系統，以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和人工智能等高端技術為重要引擎，將數據與算力作為生產力系統的核心要素，并與物理和生物領域的技術有機融合。這種融合催生了智慧電網、碳捕捉等新型創新技術迅速興起，成為推動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動力。通用型關鍵性技術與高素質勞動者相結合，使數字化虛擬應用場景和數字孿生空間成為新型勞動對象，制造環節和工藝流程呈現出數字化和智能化的新特征。各種新產品、新產業、新業態和新模式隨之涌現，引發了人們的生產生活、社會交往及思維方式的深度質變，并推動著數字文明時代的到來。這種基于數字化的快速滲透為特征的新質生產力以指數而非線性的發展速度，迅速席卷了經濟、政治、文化等諸多領域，重塑著人類社會的空間秩序，實現了從“賦能”到“賦智”的根本性飛躍，并引領人們不斷邁向一個充滿無限可能性的未來世界。

從最初的機械化到當前的數字化，生產力系統的動態演變過程展現為一個系統不斷開放、吸收新能量、從較低的組織水平逐步向更高組織度、更復雜的結果和功能狀態的轉變進而實現自我超越的復雜歷程。每一次工業革命的興起，都會帶來前沿技術的涌現以及先進生產工具及流程的大規模革新，由此推動生產力系統在結構、組織和功能上發生顯著變化，使得整個系統能以更高的效率和更復雜的模式運作，最終實現生產力演化過程中的層級躍升。

五、結語

系統論基本原理是認識事物和分析問題的重要方法。本文通過對新質生產力的系統論闡釋，從整體性、層次性、開放性和動態性四個維度剖析了新質生產力作為一個復雜系統的內在特性和發展規律，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把握其整體結構和功能，理解其各個組成部分的層次關系，明晰它與外部環境的交互作用及其自身的動態演變過程，從而加深對新質生產力內涵及本質的理解，以期在實踐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推動全要素生產率的大幅提升，進而促進我國社會經濟高質量發展，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堅強保障。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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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玉婷、于海躍〕